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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进化手册(快穿)/(快穿)误入尘网——黑色地板

时间:2016-11-21 20:12:49  作者:黑色地板

    “你舍不得他?”
    贺彦东的声音是中年人独有的低沉磁性,尾音很轻,在舌尖绕过,带出的气流几乎缱绻缠绵。
    陆亦崐单手捂住耳朵,红着脸笑着躲他。他怕痒,耳根尤其敏感。可贺二叔就像故意的,老爱凑近他耳边说悄悄话。他捂着耳朵,心里一点不想笑,却身不由己地嘻嘻哈哈拱进贺彦东怀里。
    “报告将军!贺峪祺少将是我叔叔,也是你弟弟,咱们都有份!”
    “但是……”贺彦东不大苟同地摇头,同时不动声色地搂住他的腰肢,“古华帝国法案中倒是有赎罪券一说,但是叛国罪得多少金币才能赎?就是卖了你……”
    陆亦崐呆呆接到:“就是卖了我也不够……”
    贺彦东失笑:“卖了你倒是够的。”
    陆亦崐飞快答道:“报告!贩卖人口是不允许的!”
    “那哪来的赎罪券救人?”
    “……要不你先付吧,小叔叔会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贺彦东摇头:“他,我不要。”
    陆亦崐抿着嘴。一个跺步站好,他按住配枪原地转了个身。
    “报告将军,我要去岭南打战!”
    贺彦东无奈又宠溺地叹气,两手举起做投降状。
    “好好好,二叔听你的。”
    冷酷铁血的贺中将,拿陆旅长完全没办法。
   
    第6章 机械迷城6
   
    京畿的监狱自然不是桃源村那种土坯房可比。
    监狱是一间十分宽大的方形地下室,四面墙壁外部看着是精密厚实的金属层,内部则是巨大的显示屏。人在其中,就感觉天花板与地板不断往中间合拢,四面墙壁一起扑面而来。生物受着这种虚拟镜像的压迫,很容易头晕目眩。心理承受能力不够的,更是分秒崩溃。
    牢房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前方一张椅子,房内中央,犯人如同献祭般,被呈大字型吊在半空。
    铿锵有力的军靴从走廊尽头迈来,不一会,监狱电子门往上升高,走进来一个威风凛凛的贺彦东。
    右手朝上一摆,便有狱警在监控室降下贺峪祺。
    贺彦东悠然走到唯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他翘着腿,一边有趣地欣赏弟弟的落魄狼狈,一边漫不经心地抚摸他腰间的马鞭。
    “知道错了吗?”
    贺峪祺刚被收拾了一顿,此时头发散乱,嘴角带了血迹淤青。他从刘海中射出视线,视线冰冷而轻蔑。他看贺彦东,就像看一个可笑又可怜的小丑。
    贺彦东不以为意。作为胜利者,他完全能够宽容地原谅对手的一切挑衅。只有内心虚弱者,才会想竭力表达不合时宜的愤怒。
    拿出一张纸,他对贺峪祺轻飘飘地扬手说道:“这是赎罪券,你要感谢我们家崐儿心地善良。”
    贺峪祺歪头,皱起眉苦笑。
    “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替我求情的。哪怕你灌输他你那套没有人性的教育,哪怕他一路上对我那么冷漠,可他就是我的小泪包子啊。而你,贺彦东中将,你正经是个两面三刀的。不用浪费时间卖好,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呗!”
    “是有条件。”拇指摩挲着鞭柄,贺彦东颔首轻声说道,“跟李家二小姐联姻。”
    贺峪祺“噗嗤”一笑,笑声渐大,他笑得肩膀耸动,浑身没骨头似的哆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我还以为这次换个妙招呢,原来还是老样子啊,太没创意了!再说那位李小姐难道还在等我?啧啧,真是痴心哟哈哈!”猛然收敛了笑容,他拎起眉毛,凶恶地乜斜贺彦东,嘴角泛起冷笑。
    “既让我远离了小泪包,又让我为你的政治生涯铺路,把我的剩余价值全压榨干净,贺中将打的好算盘啊——可我偏不如你愿!”
    贺彦东说:“你再考虑一下。”
    “不必。”
    “好吧。”
    贺彦东轻叹口气,仿佛贺峪祺只是个淘气的孩子,让他这当大哥的操碎心。
    贺峪祺虽然是名义上的少将军,但贺彦东看他举止言辞,流里流气,倒更像个土匪头子。在贺彦东看来,贺峪祺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贺峪祺喜欢陆亦崐,让他觉得自己也受了冒犯。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从裤袋中取出白手套,五指张开一一套上,在手腕处用力一拉,手套便与手掌严丝合缝地贴合了。
    他抄起腰侧马鞭,左手握鞭梢,右手握鞭柄,用力振了两下。
    “峪祺啊,这三年,你什么都没学会,就是骨头变硬了,让大哥帮你松松筋骨吧。”
    也帮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崐儿是谁都可以肖想的吗!
    话音刚落,他就“啪”的声,凌空朝贺峪祺劈头盖脸抽去。
    马鞭在空中抽出很伶俐的一阵破空声。贺峪祺闷哼一声,顺着鞭子偏过脸,被头发遮掩住的脸上,一道鲜红的血流顺着脸颊蜿蜒曲折地淌下,流过脖子,锁骨,钻进竖起的衣领中。
    第二道鞭子紧接而来。第三道,第四道……鞭影如蛇蚋,在空中“嗖嗖”飞舞。
    等贺彦东喘息着停下的时候,贺峪祺已经被抽打得浑身血淋淋的,破碎的白衬衫浸染了斑斑血迹,白皙的胸膛上红痕交错纵横,如同蜈蚣。
    贺彦东丢下马鞭,抬手见手套的腕子上也沾了一点血,他嫌恶地皱起眉宇,一言不发地把白手套扯下,掷到地上。
    他漠然地想到:这些人,活着碍眼,死了也是肮脏。
    “呸!”贺峪祺吐出一口血唾沫。他扬起脸,朝贺彦东痞里痞气地龇牙一笑,“量你也不敢打死我,你说,如果我在军事法庭上说出那件事,结果会怎样?”
    贺彦东眯起眼睛:“我会先捏碎你的喉骨。”
    “我是死定了,可你也会失去亦崐——捡回了抚养?哈哈,说得好听,分明是你从他爹妈手里硬抢过来,拐过来,骗过来!就因为他拥有独一无二的基因序列,可以开启你的实验!”
    贺彦东摇头,神情笃定:“崐儿不会信的。”
    贺峪祺冷笑:“他不信,可以用记忆回溯机嘛!虽然这东西表面是禁用了,但我知道内部仓库还保存了一台……”
    他话未说完,就被一只铁臂缛住头发,头被迫向后拗去,露出半张血淋淋的脸。
    贺彦东像一座漆黑的山峦,遮天蔽地地笼罩了他。目光残忍狠辣。
    “哼,就算他只是我养着的一个小玩意——谁敢有意见?”
    贺峪祺愤慨地挣地铁链咣当响:“你这样,对他不公平!”
    “公平,是强者施舍给弱者的,随时可以拿回来。峪祺啊,这项研究关系到家族的千秋事业,你要拎得清轻重。”
    “……这……”贺峪祺的语气终于出现了犹豫。
    监狱外,寂静的走廊尽头,监控室的门被一只白皙的手无声推开。
    陆亦崐睁大眼睛,紧紧咬着牙龈,咬出脸上一道印子。他小心地退出监控室,沿着墙壁,一步一步朝来时的路走去。
    贺家的内部仓库是个大型地下储物室,陆亦崐恰巧因为凯旋而归,暂时得了贺彦东的钥匙,这时就很轻易地进了内部。
    仓库里很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药剂气味。四周井然有序地叠放着一摞摞铜焊集装箱,陆亦崐走在箱子划分出来的无数十字交叉路口,左右梭巡记忆回溯机——他曾经在学院课本中见到这东西的插图,是个像行刑dian椅的东西。人坐在其中,连接线缆触角,把记忆播放在大屏幕上给别人看,自己是看不到的。
    陆亦崐从左到右走了两圈,才在角落中发现一个暗门。
    暗门上有电子门密码,对陆亦崐而言也并不艰深,陆亦崐很快破解了它,并掩人耳目地溜了进去。
    便见暗沉沉的小房间里,孤零零地搁着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椅。椅子后边是一个80英寸大的液晶屏幕,正对大门,扶手边斜置一个放映盒似的方形盒子,看不出材质。
    这就是记忆回溯机了。
    记忆回溯机出现在十年前,最初运用于刑侦案件,它就像一个安装在人脑中的监控器和窃听器,通过回顾播放受害人或犯人的记忆来侦破案件,破案率高达99%。但因为牵涉到个人隐私问题,这神通广大的机器被市民强烈抵制,不过五年就从市面上销声匿迹。但是,记忆回溯机本身代表着科技的一次革新,同时更代表着“偷窥”,“隐私”,“彻底掌控”,掌权者不可能舍弃它。
    所以,离开明面市场后,记忆回溯机便转入地下市场,由古华帝国垄断专利。
    只是没想到贺家内部还保留下一台。
    这真是太大胆了。
    陆亦崐绕着机器走了一圈,认真细致地观察了它的设计原理,并与书本中所描述的一一对照比较。
    先前贺峪祺说战争是贺彦东先挑起来的。陆亦崐不信,他不想误解二叔,也不想误解小叔叔,所以厚着脸皮来做个小贼,想听个究竟。
    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件恐怖的事。
    他惶恐而愤怒,不知道该去质问谁。
    问当事人贺彦东?先不说他会否告诉他真相,如果事情是假的,他就会伤了二叔的心;如果是真的,那么,他既然是被挑选来做实验的,就断然没有放他回去的道理。他只要问了,左右都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索性就谁也不问了,他自己寻找答案。
    陆亦崐坐上电椅,拿起头盔再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接通电路。往常的他自然不会如此冲动,揣本说明书就亲身上阵,甚至连可能出现的故障问题都避而不想。只是他现在心慌意乱,已经无暇他顾了。
    电路一接通,头盔上的线缆突然像活过来似的,扭动着蚯蚓般的柔软触角就往他大脑里钻,直到连接上脑神经才重归平静。
    陆亦崐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他环顾四周,不由冷汗津津,大梦初醒。摘下头盔,他眼睁睁望着前方的液晶屏幕。
    屏幕上是一片暖风徐徐的小田埂。他知道自己是透过一个孩子的眼睛在看这一切。眼睛的主人看美景看得眼花缭乱,画面不断转换。画面中央突然出现一个年轻女人的脸。女人怜爱地呼唤他,看口型像在说“DUDU”,朝他张开两臂,是个拥抱的动作。画面猛地撞进她的胸脯。
    陆亦崐望着这张年轻柔美的脸,慢慢咧嘴,露出个小孩子的哭相。
   
    第7章 机械迷城7
   
    一种叫做血缘亲情的东西,在他身体中骤然惊醒。不需要任何旁白说明,陆亦崐天生地洞察了女人的身份。
    画面开始摇晃,模糊,重组,仿佛被某种力量限制了连贯性跟清晰度。
    好会儿才平静下来。画面中显露出一个铁皮长方形小盒子,盒子上印着一个字母G。眼睛主人似乎是十分宝贝这铁疙瘩,忽左忽右地端详抚摸。小盒子越凑越近,最后就抵在他的嘴唇上。应该是一种乐器,可惜听不见声音。
    画面再一转,是一间民国小洋房。一个小男孩坐在对面玩积木。男孩抬起头,露出一张木然无神的脸,再然后,惨白医院中墙壁上穿进来的手臂,漩涡般扭转的空间……纷至沓来。
    陆亦崐“啪嗒”关闭播放开关。
    他拿手捂住眼睛,无声的,压抑的,一下一下地哽咽抽泣。手放下了,他发现自己竟然抹了一脸热泪。失神地望着自己的手掌,他恍惚地伤心气愤着,瘪着嘴,可怜巴巴地忍住了眼泪,是个十分哀戚委屈的可怜相。
    那小男孩他知道,是一种叫幻影机械的东西。它的存在价值就是制造噩梦,从而使人记忆混乱。这时候再篡改记忆就容易得多了。但它也要受到限制,只能对体制虚弱者,如儿童,老人,病人生效,并且唯有在对象陷入梦境时发挥作用。
    陆亦崐不愿相信这一切,可恨眼见为实,他不得不信。
    11年来,贺彦东身体力行,教会他勇敢,责任心,言出必行……这么多的美好品质,陆亦崐打从心底地信服他。敬他爱他,视他如父。
    可他却骗他!
    他真恨他!他从没这么鲜明强烈地去恨过一个人。他想冲到他面前责备,质问,可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对方的对手。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冲动。
    贺彦东养育他11年,也对他好了11年。但这好却是虚情假意,是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的。
    所以对这好,应该报仇雪恨,还是以德报怨,抑或功过相抵?
    小叔叔早就知道了,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留着这个秘密自保。
    陆亦崐离开仓库后,便一个人在图书馆待了整个下午。直到天色擦黑,才姗姗归家。
    推门进屋,便见贺彦东坐在沙发上看书。书是装潢精致的线装古书,人是睡袍素白庄重的画报人物。
    一直以来,整个帝国都相信贺彦东中将是个成熟且富有个人魅力的男人。他在战场上刚毅铁血,政事上爱民如子,处事中大公无私,生活中洁身自好,还有博览群书,专注慈善事业的高雅追求。他是整个古话帝国女性的梦中情人,也是陆亦崐的审美标杆跟判断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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