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是美人连修为都这么高,师尊/父亲/长老一定乐见其成。
蓝天碧树,山体连绵起伏,中央一凹陷山谷内,有大批修士聚集,而以上正是其中不少男修们的真实心理写照。
朱丹因极火而生,三千年煅烧凝聚为一枚,可遇而不可求。对火灵根修士有着连极火石都无法比拟万一的功效,也是炼器、淬炼法宝的极好材料。
三千年一到,朱丹现世,爆发出一阵耀眼光芒,为大陆众人所察觉,大大小小宗门都派人前来找寻。
不过,因朱丹现世处位于人族境内,根据上一次三会的条约,妖、魔二族不得来取,而仙宗宗主们不是养伤如玄荥(嗯),便是闭关如虚净,是故真正来抢夺朱丹的对手倒也不足为虑。
玄荥如此盘算着,对周围如狼似虎的目光视而不见,他一向是这么一个淡定的人。
奈何,修真界从来是一个狼多肉少的地方,女修修炼艰难,出众者更少,而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基佬基因的,是故为了美女,很多男人是可以豁出去的。
“仙子请留步。”
一把温文有礼的清润声音响起,只见那是个一身白衣的年青男子,眉宇间颇有风流意味,金丹中期修为,骨龄不到百岁,倒也算是个天才。
万里之外,“砰――”一声巨响,一块巨岩瞬间碎成齑粉。
旁边圣君霄脸色漆黑一片,磨了磨牙,忽然站起来,来回踱步,衣摆随风晃个不停,一如主人那起伏波动的心理。
第97章 两朵桃花
景宁见面前女修步速不变,依旧莲步移动,以为对方没听到,不由上前了几步,来到对方身侧并肩而行,又很有风度地留出一臂距离,提醒道:“仙子小心,朱丹每次现世,必喷大火三次,还有两次未动,仙子不要离得太近。”
他声音如春风,娓娓道来,更是显出十二分的真诚与友善,若是寻常女修,必是要心生好感了,奈何――玄荥只冷冷道:“我知道。”
景宁一噎,却并不气馁,很快恢复嘴角的笑意,“不知仙子门派,可是为磨练自己一人历练?不过这寻找朱丹危险至极,还是结个伴好。”
一般宗门弟子,都会穿着宗门“校服”,一眼便可认出,玄荥为了不想凑上上玄宗,是故穿的是其他款式服饰,很容易被人认为是散修,而“散修”又通常是“穷逼”的代名词。景泽这话说的委婉又好听,给对方留足了面子,又提供靠山,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奈何――玄荥只冷冷道:“不必。”
“……仙子心智,真是叫景宁自叹弗如啊。不知仙子芳名?”
玄荥忽然停了下来,抬眉看对面的青年,一身九虚宗校服,人模狗样。
“跟我去一个地方。”
只见美人轻启朱唇,青年色令智昏,等他反应回来时,两人已经来到一隐秘无人处,周围甚至还布好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阵法。
“仙……仙子?”景宁环顾一圈,结结巴巴。
玄荥轻轻一笑,仿佛冰雪消融、春回大地,那冷艳的面庞柔和下来竟是如此楚楚动人、引人怜惜。
景宁又觉得脑袋晕乎乎了,然而还没等他反应回来――“砰――”
只见玄荥用刀鞘狠狠一拍对方鼻梁,那挺翘的鼻子顿时塌了下来,血流如注。
“!!”
景宁刚想嗷嗷叫唤,玄荥已经抽剑而出,直往他身上戳来。
瞳孔映出锋利的剑尖,他却无法动弹,比对方高出的一个小境界此时竟是全无用武之地。
噗――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不致命,却是剧痛,绞的人神识打颤的剧痛。
玄荥对剑的掌控力是何等样的高,剑剑往对方痛处招呼,半点不含糊。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一阵凄厉的叫喊,奈何被周围阵法笼住了声音,压根儿无法传出去。
等地上的人已经衣衫破碎,满地打滚,浑身上下几十个血窟窿,玄荥才觉神清气爽。寒光一闪,他收剑回鞘。
那景宁竟还没晕过去,更是连喊叫也没了,玄荥倒觉得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倒有些骨气。
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先打晕对方罢,这么想着,玄荥蹲下身准备给对方颈后来一手刀。
忽然,地上的人抬起头来。
他的脸很红很红,是不正常的潮红,眼角也沁出水珠,呼吸变得急促,微微喘息着,“打我,快打我!”
玄荥:“……”
对方一手抓过来,正处于罕见呆愣状态中的玄天师没反应回来被抓个正着,小臂处传来一阵灼热与战栗。
“刺我!”景宁抓着玄荥的手抽出长剑,狠狠往周身几大窟窿刺入,绞动翻转,血肉碾压声咕噜咕噜。
一阵麝香味传来――
“……”
“!!”
“你们在干什么?”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大喊,玄荥僵硬的脸这才重新动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还插在对方体内的秋水长剑。#还好因为修为不足不能驾驭昊均#不然我现在一定心痛致死#瞎了我的眼睛#
脑海中划过各种奇妙的话,玄荥很淡定地松开手,舍了长剑,起身,回转,看向来人,容色淡淡。
只见对方一袭白衣,是标准的人族仙气白,剑眉星眸,剑气缭绕,腰间一把银色长剑。看过来的目光有些逼人,还有些恶狠狠的意味。
莫非是这地上修士的师兄弟?
当然,玄荥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对方破了他的阵法走进来这一点,不过金丹巅峰修为,竟然能破了他的阵法走进来?
不简单。
“你是何人?”玄荥率先问道,宛如出谷黄鹂般的声音响起,让人不禁心神一荡。
“对啊,你是何人?”身侧传来一道冷嗤。景宁不知哪来逆天的生命力,已是拍拍屁股站起来,还光速换了一件外袍,又是衣冠楚楚、一脸人模狗样,抱起胳膊眯眼道。
玄荥眉心一跳。
“一介散修,吾名佘甘。”对面那人似乎平静下来,对玄荥抱了抱拳,“之前见……道友与这位仁兄同去,是故不禁一探,不想道友已经教训了对方,真是打扰。”
这是想要路见不平、英雄救美,然后没想到美人彪悍如此是吧。
景宁:“……”他顿时眉梢一吊,一声冷哼,“仙子待我的深情厚谊,你又哪里懂得。”
“道友,此地狼藉,还是与我先行出去罢。”佘甘哗啦一声展开一条洁白锦缎,在被景宁滚遍了的一路血污上铺上,对玄荥轻轻一笑。
玄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纤尘不染的靴子,又看了看满是鲜血的长剑,点了点头,“多谢。”
很快走到佘甘面前,与佘甘一同出了去。
身后景宁:“……”他嘴里不知道骂了什么一句,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蹲下,捡起地上玄荥遗落的长剑收好,忙飞身而出,结果――找了半天,半分对方的影子都没寻见。
“景宁。”一把清雅优美的声音响起,只见走过来一女修,素袍莲冠,清丽脱俗。
“师尊。”景宁忙躬身,犹豫许久,终究随女子去了一块大批修士聚集地,那里全是九虚宗精英弟子。
另一边。
玄荥才不想刚甩了变态,就遇上另一个色中饿鬼。
之前那个修士,要不是猜到对方恐怕是灵犀的弟子,而灵犀又助他良多,他一定一剑杀了。这个佘甘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奈何――
对方也太会说话了一点吧,每一句话恰到好处,那一声声“道友”更是喊的玄荥浑身舒坦,还有许多关于朱丹的讲述,有些竟是连他都不知道的。
玄荥心内不由划过一抹赞赏,转头就开启了学霸模式,与对方进行学术探讨。
晚上,佘甘用火灵力点燃篝火,招呼玄荥过来坐。
虽然不会觉得冷,但是坐在火堆旁,总是感觉好一点的。玄荥与对方相对而坐,不由道:“道友木火双灵根,天资纵横,何不入宗门而取资源?比做个散修轻松的多。”
“道友不也是吗?”佘甘抬眉一笑,很是温润清朗。
玄荥一怔,转而点了点头。暗道自己怎么起了这样的闲心,想把人拉回上玄宗,上玄宗难道还缺一个金丹护法么?
月明星稀,忽然一声巨响,耀眼红光,染了半边天。是朱丹现世的第二次喷火。
玄荥正要后退,眼前便是一片黑不溜秋,佘甘已经用身体把他遮个严严实实的,并且抱着往后极速飞掠。
耳边是呼啸风声,和震天尖叫――那些贪心离得近又来不及躲开天火的人,转瞬已成飞灰。
玄荥推开面前的佘甘,淡定脸,“多谢道友。”
“唐突了。”听到瞬间疏离的声音,佘甘立刻松手道歉。
“不必,道友也是一时情急。”玄荥摇了摇头,眼神却是漂移了一下――许莞玉的皮很好看他知道,但对方更吸引人的是那楚楚动人的气质,而他明明很硬朗英武才对,怎么会刚解决了个抖m狂热追求者,又来一个含蓄体贴派。
他把目光转向又沉寂了下去的朱丹方向,周围还有焦火痕迹,死伤无数,四大仙宗的人正联合展开了救援。
那个为首者不正是新升职的元婴长老清晖吗?某乖乖师侄孙。旁边是清修,清屏,傅采亭,还有灵犀,和白天的抖m……
站在几个坡后,玄荥扭了扭头,决定得离他们远一点。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历练,再默默拿走一颗朱丹。
“这里太过嘈杂,道友,我们不若往后些罢,左右离朱丹现世还有一点时间。”身侧传来清清朗朗的声音。
“好。”
瞌睡遇上了枕头,玄荥觉得这个佘甘不是太会察言观色,就一定是个像他一样的身份不明人员。
他有点淡淡的探索欲。
等两人再次挑好一个角落坐好的时候,玄荥坐下,忽然轻轻“呀”了一声。
“怎么了?”佘甘立刻凑过来。
玄荥抬头,轻轻拢起了眉头,染上清愁,“我的簪子不见了。”只见月光下,美人螓首,青丝如瀑,那之前挽起半边长发的扇形玉簪不知遗失在了哪里。
佘甘眉心极快地一跳,顿了顿,才道:“一定是刚刚情急遗失了,我去找一找。”说完,就往之前来的路掠去。
这就不是担心被前方人马认出来咯。
玄荥收起突如其来的女儿家情态,挑了挑眉。
然后从怀里拿出几本木质书册――之前佘甘拉着他后退时,他从对方怀里顺手牵羊来的书册。
第98章 怎么说呢(+2000)
“……他在历练中遇见了他,从此,一生的劫。
玄荥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第一眼见到沁良尧的时候心中的悸动,那一瞬间,他仿佛走过了千山万水,心底有一个声音响起:是他了,就是他了,就让他醉死在那双潋滟的桃花眸中。
他把他带在身边,却又怕自己炽热的感情灼烧了对方,他说:做我的弟子,我会保护你的。
沁良尧甜甜地笑了:好。
……他教了他很多很多……他们朝夕相处……玄荥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暗沉……可他怕伤害到沁良尧……
(中途省去神淮求而不得陷害沁良尧小白花以及玄荥为沁良尧与神淮决裂情节若干)
……玄荥始终在忍耐,他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行。直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心境不稳,闭关陨落……
……玄荥做梦也不会想到,再一次看到沁良尧会是这样的情况……那是他捧在掌心里唯恐对方有一点点闪失的宝贝啊……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有一把刀在剜。
……他恨自己的无能……他扇了沁良尧一巴掌,打在人身疼在他心……沁良尧知道,他和师尊再也不可能了,可是……他喜欢玄荥喜欢了一百多年啊……天呐,原来他们一直是两情相悦,对方却都不知道……”
再后面是一系列以“嗯嗯额……”、“啊呃啊……”、“轻点……尧,给我……”为主要内容的句式。
玄荥拿着木质书册的手很稳,面部表情也很平静,修长的手指好像翻飞的蝴蝶,他一页一页翻过。
事实上,在经过刚刚的《流央歌(神淮×玄荥)》、《上玄记事(明旭×玄荥)》……等等一系列小说的轰炸中,玄荥已经能很淡定了。
他甚至还有心情想着:这本比之前几本肉明显少了很多,语言也要生涩直白些,恐怕是个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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