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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成精——沐远风

时间:2016-12-08 20:16:01  作者:沐远风

  程妈慌了,捂着嘴六神无主,“坐牢”成了一剂杀伤力极强的重磅炸弹,慌乱的眼神突然瞥见眼观鼻,鼻观心,毫无存在感程勤,似乎溺水的身躯突然抓到一株稻草,“勤子,勤子,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啊?”
  程孟田甩过去冷眼,这要是换做儿子,估计就没这么坐的住了。
  程勤握着楚扬的手紧了,面无表情的说:“妈,您说。”
  楚扬拽他的衣袖,程勤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程妈心里乱了,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自首,一旦自首,一旦进去,程天整个人就什么都毁了,什么都完了,他的名声,他如今的地位,他房间里那一排排奖状金杯,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他儿子是个同性恋,她好长好长时间才接受,但是他儿子要是个犯人,进过监狱的犯人,她要活多久才能接受!
  不,她接受不了!
  他受不了十佳少年,金牌经纪人的儿子,一落千丈,成为一个名声败坏的犯人。
  “勤子,你哥哥是娱乐圈的人啊,他是经纪人,他是金牌经纪人,他不能做牢,绝对不能坐牢的,你能再帮帮……”
  “不行!”
  “不行!”
  楚扬跟温文泽同时出口,面面相觑后,一个别过头,一个虎视眈眈。
  程天胳膊搁在膝盖上,抬头看了一眼温文泽一会儿,里面最后一丝的爱慕如同狂风下的火苗,慢慢吹灭,冒着一缕烟魂。
  程勤笑眯眯勾勾嘴角,像是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慢悠悠地说:“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我在哪里工作吗?你知道我的单位在哪儿吗?”
  程妈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脏,要被程勤犀利的眼神,推进万丈深渊的冰窟。
  “哦,我没跟您说过,您可能只知道我叫程勤,”程勤深吸口气,依旧笑着,笑着笑着,就不行了。
  他一字一句说:“妈,我是个画手,我的笔名是寻阳,六年前画了一部热门漫画,名叫《神鼎》,现在微博粉丝一千万,这本漫画就要出版了,预售已经三十万册了,它的出版会给我带来一笔巨大的收益,我在洪成大道星河世纪广场工作,在那里买了一层写字楼,开了一个文化工作室,我是这个工作室的负责人,哦,对了,你们前几天看的IP热播剧《你不要脸的样子我最喜欢》是我工作室一个作者写的,他给我带来了百万以上的收益……妈,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觉得你儿子很厉害?”
  楚扬反手捂住程勤的手,紧紧的,严丝合缝,好像这样能给程勤一种巨大的力量。
  程爸大拍桌子,“程勤,你有话好好说,这么阴阳怪气干什么!”
  程孟田踹了程爸一脚,“干什么,吓我一跳!”
  程爸揉揉腿,“不管你有多优秀,你有你哥出名吗?你有你文泽哥出名吗?他们出事了,你还想好,你跟……你跟楚扬能好?”
  程孟田刚要说话,程勤针锋相对道:“我是没有程天出名,但是这江山,这真金白银,都是我自己一分一厘挣来的,对吧。”
  程妈眼泪留下来了,“勤子啊,你哥会坐牢的,他就毁了。”
  程勤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我他妈就不会坐牢,就不会毁了是吧!”
  屋内鸦雀无声。
  程妈眼泪婆娑,“妈不是这个意思!先对付过去……对付对付……我们不会坐视不理……”
  楚扬说:“没事阿姨,小天哥先去应付,我跟程勤之后会救他。”
  楚宏远踹了楚扬一脚,“关你什么事!”
  楚扬瞪他。
  程勤气笑了,“妈,你看看我,我们长的一样啊,但是你知道我比我哥多什么吗?”
  “妈,你看看,我多这道疤,”程勤将手心伸到程妈面前,“妈,知道我的画作为什么现在才出版吗?因为我六年了,我六年没有碰笔了你知道吗?你知道一个画手不能拿笔不能画画,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程妈捂着耳朵,程爸过去搂着程妈,“你别说了,你这样伤你妈的心,是做什么?”
  “伤心啊?”程勤拍怕胸口,“我只不过才说了几分钟而已,就受不了了?那我被绑架,被折磨的那七十二个小时怎么办?每天睡不着,吃安眠药,发烧,呕吐,那生病的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怎么办?手不能提物,不能画画,对于一个爱画如命的画手来说,那数不清的分分秒秒,又怎么办?”
  “我就想问,我最痛苦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程妈一条路走到黑,沉默许久,坚持打感情牌,“勤子,他是你哥哥啊。”
  “哦,哥哥啊,我记得你们也是我的父母来着,”程勤仿佛听到什么搞笑的事情,突然想起“对牛弹琴”的典故,真的不能埋怨牛笨啊,是人蠢,要在现在醍醐灌顶,为“牛”正名,牛可怜啊,不能光让人家挤奶,也得让人家吃草啊。
  算了,程勤想,浪费口舌简直脑子有病。
  如是,他拉过楚扬的手,“走吧?”
  楚扬好字还没有说出来,程爸指着他,“大人还没有说完,事情还没有解决,你走什么走!”
  程勤看着年迈的父母,好像跟他们很熟悉,好像又很陌生,他们的面孔好像刻在他的脑子里,好像又模糊不堪。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每逢期中期末考试,公布成绩对他来说就是末日,他跟程天明明是双胞胎,但遗憾的是,他功课真的不好。
  他在上铺,墙壁上都是卡通海报,而睡在下铺的哥哥,除了书,就是金色的奖状,逢年过节,程天就是门面,程勤就是门面上的苍蝇屎。
  某天,终于拿着获奖绘画作品去向父母邀功,求表扬,却得到凉凉地话——这个以后能给你挣钱吃饭吗?
  于是机会来了,证明他存在价值的机会来了,他帮了程天,但是结果不尽如意,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冒冒失失的傻逼了,这种事情还能来二回么?当然不行,他要过好每一天。
  委曲求全,豁达大度,换来他人含羞带愧的目光直到再次摊上事了,才明白都是虚伪的外衣,飘渺的烟雾,不是你不想承认他就不存在的。
  还不如手里牵着的这只羊。
  他来之前,楚宏远将楚扬找补杨哲的事情告诉他了,算是给他提个醒儿打个预防针,在进来的时候,看见楚扬受伤的样子,谁都不知道,他心脏疼的,就像生肉放到绞肉机里似的。
  自私的父母,沉默的长兄,真的伤不了他了,能让他难过的只有楚扬是否受了委屈。
  楚扬说:“叔叔阿姨,你们解决吧,大人的事情,我们小孩子就不参合了。”
  楚建国喝道:“楚扬!”
  楚扬吐吐舌头。
  程勤笑着说:“楚扬,你说过,你不会欺负我,不会出轨,不会让我受委屈,而我现在我觉得委屈了,你要带我走吗?”
  “要!”楚扬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回家。”
  楚扬用眼睛请示楚建国,老头挥挥手。
  程勤也看看程孟田,老爷子笑道:“走吧,路上买点药。”
  “爸!”
  程孟田又踹他一脚,“干啥,吓我一跳!”
  程妈呜呜哭出声响,歇斯底里,跟谁要怎么着似的。
  程勤无语,他出柜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哭过,原来是感情没虐到点上啊。
  温文泽站在二人面前,皱着眉毛,这个反派似乎有话说。
  程勤冷冷道:“借过!”
  这时候程天站起来,“程勤,对不起,这事我会处理的。”
  程勤转身对他笑笑,“你这么优秀,一定会说到坐到的。”
  程天的脸瞬间黑了,尴尬地咬着嘴唇,“对不起。”
  楚扬拉过程勤的手绕开温文泽,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驻足,程勤小声对他说:“你手里的东西得看好喽,法制时代了,没有证据自首也没用的,帮我教育一下你爸你妈这俩法盲。”
  你爸你妈四字咬得格外重,温文泽睁大眼睛看着程勤。
  他突然想起,下午在程勤家,对方抓住自己的领子,说过的一句话。
  “别总在意你失去了什么,看看你手里还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程勤独白的时候,心里挺难受的,身边有个朋友类似,真的活活能气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好在程勤解脱了,再也不用配合虚伪的活,表演家庭和睦的剧本了。
昨天老远抒发了一下人文情怀,然后小天使都给我留言,我好开心啊,幸福的冒泡了,我要是说这个周末双修去开封小吃城玩,停更两天,会不会被打死?哈哈哈哈哈

☆、回家

  程勤开车,楚扬从副驾驶上弓着身,在饭店的时候挺爷们儿,现在像是战场上伤兵的样子,挂着张苦瓜脸,一副可怜相,哼唧哼唧求隔壁老司机抱抱。
  程勤知道这家伙是想着对自己“黑涩会”事迹蒙混过关,但是挨这一顿揍是事实,背上的伤很严重也是事实,这下子嗔怪他的话倒是说不出口了。
  程勤说:“咱去医院吧?”
  楚扬连忙说:“别去了,到药铺买点跌打损伤什么的算了,去医院……好丢人。”
  程勤没像往常那样奚落他,过了红绿灯后,将车子停在马路上,“楚扬,你有啥要跟我说的吗?”
  楚扬抿抿嘴,在程勤严肃的眼神下垂下眼脸,“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程勤静静看着他,眼神勾勒着对方帅气眉毛,纯真的眼睛,提拔的鼻梁,还有那张微微抿着的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认真到要把这个人刻在脑子里似的。
  楚扬被盯的有些发毛,“那啥,你说句话呗……我……”
  程勤捂住了楚扬的嘴,不敢碰他受伤的后背,一把将对方头按在自己怀里,“来,抱抱。”
  楚扬声音嗡嗡的,“我处理的方式不对,我不应该那么极端对付杨哲,我姥爷也教训我了,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现在出狱了还来找你背锅,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别生气,我以后真的不会这样了。”
  “我不生气,我害怕,”程勤摸摸楚扬的头发,发尾有些长,该剪了,“万一你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楚扬蹭了蹭,像极了程勤养过的萨摩耶,“对不起。”
  “以后不要做让家人担心的事情了,故意伤人,不好……也就是我当初没起诉你,还让你给弄到手了,以后有事咱们得商量着来,不能这样,”程勤松开楚扬,捏着他的脸,“听见了吗?”
  楚扬点点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生气呢,会不理我。”
  “你替我出气,我还生你气,我是不是彪?不过,”程勤继续开车,“要是顺便揍程天一顿就更好了。”
  楚扬:“……”
  “揍人你也不叫我,太不够义气了。”
  楚扬:“……”
  看着一脸无语的楚扬,程勤脸上挂上了笑模样,“疼吗?”
  楚扬晃动一下肩膀,“刚才不疼,泄劲了才发现好疼,嘶——真疼!”
  “活该,”程勤重新发动车子,“忍着吧。”
  楚扬撇撇嘴,“你这是亲对象吗?怎么这样呢?”
  程勤龇牙笑了笑,“傻缺。”
  天色已晚,程勤去市中心的药店,楚扬在车里静静的等着,去年冬天也是一个夜晚,这人刚被自己开瓢,却绕过大半座城,给自己买扭伤的药,他能想象出对方询问店员的样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记录使用方法。
  夏天就要来了,脱去厚重的衣服,那人的背影看上去又单薄了,虽然单薄,可是内里坚韧,楚扬想,他一定要对他好,给他一个能取暖舔伤的地方,即使只有两个人,也要跟他过出家的味道。
  回家后,程勤小心翼翼帮楚扬脱掉T恤,让他慢慢趴倒床上。
  楚扬晾半天肉,发现后面没啥动静,这一回头就发现程勤不对劲。
  程勤看着楚扬背脊上的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双眸染上颜色,迎光流动。
  “程勤,没事的,”楚扬偏头看着程勤,“快上药吧。”
  程勤抽抽鼻子,取出一小团棉花,蘸了蘸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水,慢慢涂抹到楚扬身上。
  轻微的动作使楚扬的身体轻轻抽动一下,但是他得忍着,老男人怕疼,他要是表现出很疼的样子,老男人没准儿得哭鼻子。
  楚扬说:“咋不说话了啊?”
  程勤很认真,挪出目光瞅他一眼,“不想说,看着就疼。”
  “没事,不疼的,你看我都不叫唤,”楚扬看着对方的眉眼,没有往日的神采,有些灰暗,“今晚的事情……你心里是不是不好受?”
  程勤将药瓶盖好,看上去云淡风轻,“还行吧,就知道会这样,意料之中,没抱什么期望就不会有什么失望,你呢?这样的奇葩没吓着你吧?”
  楚扬看他一会,继续趴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不知道想什么。
  程勤摸摸他的屁股,手感非常不错,“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在想我爸爸,”楚扬实话实说,“我以前总想我爸爸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有啤酒肚,会不会是个谢顶,是白是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会不会扛着我满院子跑,会不会教我种菜,会不会帮我修车子,……我画了那么多的画,却画不出一副我爸爸的样子……我会想好多,不过就是想想。”
  “你是多没自信,竟然想到你爹啤酒肚谢顶,”程勤躺倒他身边,抬手弹弹他的脑门,“是不是觉得,要是一辈子过完了,都不知道用谁的精zi出来的会遗憾是吗?”
  楚扬想了想,“是吧。”
  程勤枕着自己的胳膊,周围静悄悄的,偶尔传出楼上崔先生家的小妞妞踩着妈妈的高跟鞋哒哒声,“你没有爸爸,但是你姥爷疼你,楚宏远护着你,妈妈爱着你,我父母不咋地,有个跟没有一样的哥哥,但是和蔼可亲的爷爷向着我,古灵精怪的妹妹支持我,况且……我们还有彼此。”
  楚扬温柔的笑笑,覆盖住程勤的唇,吻完上嘴唇,舔下嘴唇,撬开贝齿,吸/允舌头,两具身体慢慢靠近,慢慢拥抱在一起,好像冬天里抱团取暖的刺猬。
  程勤捏捏楚扬的屁股,坏笑道:“你最近好像只能趴着睡了。”
  楚扬:“……”
  程勤一只手伸进楚扬短裤中,色/情揉捏对方绷紧的臀肉,“不要那么僵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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