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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成精——沐远风

时间:2016-12-08 20:16:01  作者:沐远风

  凌晨三四点是最冷的时候,程勤打个喷嚏。
  楚扬轻微哼笑了一下,程勤咂摸出一点“得瑟遭报应”的意思。
  温文泽回头问道:“感冒了吗?没事吧?”
  程勤摆摆手,“没有,就头疼。”
  “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程天一脸担忧,“妈知道了会担心的。”
  “甭了,困死了,”程勤看看表,都凌晨了,“工作室一堆事儿呢,赶紧回去睡会儿,妈那儿我躲远点儿就成,倒是你,别说漏了。”
  楚扬思前想后,抿抿嘴,“对不起。”
  楚扬认真道歉的样子,程勤到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笑了一声,算是应了,他抬手给小孩儿一个脑瓜崩,打趣道:“哎哟大侄子,平常不是拿画笔,一直拿哑铃练呢吧,挺有劲啊。”
  楚扬揉揉脑袋,当着舅舅的面不敢发作,咬着牙说:“没有,我们农村孩子,平时也就扛几袋玉米面儿,程叔叔见笑了。”
  程勤对于自己有个这么大的侄子可给逗乐了,按辈分小孩儿管程天也得叫舅舅吧,转身要告别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发现了某处的闪了一下。
  温文泽跟程天出于职业习惯,比较敏锐,也注意到了。
  程天拉拉衣领,说:“阿泽,我们赶紧走。”
  听程天这么一说,程勤立马明白过来,小幅度扭头看看四周。
  影帝温文泽凌晨三点半现身派出所门口,明天的头条又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看看楚扬,小孩儿依旧傻乎乎的,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程天对楚扬说:“楚扬,你上程勤,叔叔的车,让他送你回去。”
  楚扬一愣:“啊?”
  程勤挑眉,刚想说凭什么让一病号送人啊?况且还酒驾,可是看到温文泽拜托的样子,摆摆手道:“行吧。”
  楚扬左看看右瞅瞅,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这几个人打什么哑谜呢,就被程勤提溜着袄领子一把拉到车上了。
  程勤忘记了小孩子脚上的伤,刚塞进车后面,就听小孩儿“哎哟”一声。
  楚扬疼得龇牙咧嘴,喊道:“你干什么!”
  “小点声,喊得我头懵。”程勤揉揉耳朵,“怎么?弄疼你了?”
  楚扬咬着牙白他一眼,“不疼!”
  程勤笑了笑,问:“住哪?”
  楚扬说:“安河别苑。”
  “道不远,”程勤拉上安全带,心想小孩说没钱果然是骗人的,那片的房子明明是别墅区好吗!后来想想,有可能是温文泽的房产,比较亲侄子呢,他从后视镜里看楚扬,“嘿,脚不会废吧,要不去看看?”
  “不用,”楚扬估摸着自己的脚伤只是肿了,并没有伤筋动骨,又问:“我舅舅他们有事?”
  “有狗仔跟着拍照。”
  “是吗?”楚扬向外面四处搜索,担忧地问道:“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吧。”
  “不会,”程勤揉揉脑袋,冷飕飕地说:“你别过去就行。”
  楚扬听出来程勤这是损自己是个麻烦,不禁撇撇嘴,“你头晕吗 ?想吐吗?迷糊吗?”
  “死不了,别担心。”
  楚扬:“那开车没问题吧?”
  程勤:“……”
  兔崽子这哪是关心他呢,这是怕他自己被一病号载着出事故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程勤发动引擎,打个转向“嗡”下子漂移上了主路,车尾扬起地上的雪花,楚扬吓一跳,那一瞬间就跟做过山车似的,等坐稳了看见程勤侧脸那得惩的笑容时,真想再给他一板砖儿。
  车子开得很稳,轧得地面上的雪咯吱咯吱响,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车里面开了暖气,暖烘烘的,楚扬想着方才针锋相对,此时异常安静,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五脏庙率先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咕噜响起来,那种尴尬让他恨不能刨个地洞。
  程勤从后视镜看看小孩儿,他不想笑,怕牵动脑袋的神经引起头疼,可是那咕噜声连绵不绝,不笑都不好意思,憋出内出血也不合适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扬:“……”
  程勤:“不好意思,我真不想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扬:“……”
  程勤一看小孩儿都要哭了,终于没有再残忍下去,将副驾驶上面的包子扔到楚扬的怀里,“有点凉,先垫吧一点,一兜肉丸儿的。”
  楚扬抿抿嘴,有些犹豫。
  包子皮儿白白的,褶皱流油。
  楚扬揉揉肚子,终究不是耐饿型的,于是大快朵颐起来。
  楚扬吃饭的样子,挑起了程勤食欲,他说:“好吃吗?我妈做的。”
  “好吃,”楚扬点点头,问:“能再吃一个吗?”
  楚扬的样子很乖,双眼很纯,都说外甥像舅,程勤好像能透过小孩儿看到温文泽年轻的时候。
  程勤笑笑,大方说:“吃吧,包子小,都吃完,没事。”
  车子慢慢悠悠开着,小孩儿后面吃包子,程勤在前面勾着嘴角偶尔从后视镜看看小孩儿,安安静静乖乖地,挺招人喜欢的。
  “脚还疼吗?”
  “疼,不过能忍受。”
  安河别苑这边是新城区,药店早就闭店了,程勤只好往自己家的方向开,那边是中心区,很多店面都是24小时营业。
  过了个红绿灯,楚扬拍了一下程勤的座椅,鼓着腮帮子,活像一只仓鼠,“我家住安河别苑,你走过了。”
  程勤说:“知道,吃你包子吧。”
  楚扬费劲咽下口中食物,紧张地说:“那这是往哪边走啊?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程勤瞅楚扬傻乎乎的样子,肚子里直冒坏水,挂上一脸奸笑,活脱脱一八十年代小盲流,“小鬼,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要把你,嘿嘿嘿。”
  嘿嘿嘿使楚扬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脑补到那儿了,俨然没有意识到对方在逗弄他,非常入戏,本色出演,“我不是那种人。”
  这话倒是给程勤说的一愣,他反应过来,将车停靠在一家药店门口,扭头看楚扬,“啧,我是刚才尼姑庵里出来没见过男人是怎么的?我至于这么慌不择食么?玩笑听不出啊你?你不是哪种人?嗯?”程勤顿顿,勾勾手指,“大侄子,来,”
  楚扬狐疑地凑过去。
  程勤笑笑,伸出手指擦掉小孩儿嘴巴上的油,顺手给他一个脑瓜崩,“有些事儿啊,先别说那么早,啊,你没走过旱路,怎么知道旱路的爽呢?”
  楚扬听得一脑子浆糊,他的感官触觉还停留在程勤摸他嘴巴的阶段,对于“旱路”一词懵懵懂懂,等程勤笑眯眯下了车上了锁,才反应过来,咣咣凿车玻璃喊道:“把我放出来。”
  “小宝贝儿,莫急,我去买个套套哟,”程勤坏笑着,还冲着楚扬飞吻,“放你出来光咬人,待着吧您内。”
作者有话要说:  @。@

☆、裸.体

  楚扬看着程勤大摇大摆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然后在车里四处找得心应手的物件。
  搜索半天,除了车后座放着几个棉布公仔做装饰用的外啥都没有,楚扬拿起一个捏了捏,软呵呵的,不知道是不是程勤日常撩骚用的,自己旁边就一塑料袋,里面原来装的包子,这时候就剩一空袋儿,包子全让他包圆儿了。
  楚扬又爬到副驾驶上打开车斗,里面除了一个速写本,几枚糖果,空空如也。
  楚扬随手翻翻速写本,看轮廓是一副人物画,车内太暗看不清细节,他顺手往嘴里填了一颗糖,又坐回了原位置。
  程勤看上去挺横,也就那张嘴牛.逼,真干架就是个绣花枕头,楚扬画画没灵感的时候不是跑步,就是跟体育系那帮哥们儿练散打,虽然脚受伤了,也不一定能吃了亏,就当玩象棋让他一个“车”,静观其变吧。
  程勤从药店里面出来,手里掂着一兜东西,他没有去驾驶位,而是直接朝楚扬的后座走来。
  太没节操了,难道要在车上开搞吗!
  楚扬将糖果咬得嘎嘣响。
  程勤解锁,一脚踏进来,刚要说拖鞋,脸门面就被一个不明物体击中,接着被人用力一拽,脑袋直接扎后座上,疼得一抽一抽的,然后就看见骑在自己身上的楚扬。
  “你,你干什么?”程勤被突如其来的人身攻击弄的一脸懵.逼,下意识挣扎,谁知道小孩儿力气挺大,估计抗玉米面不是瞎逼逼的,加上他脑袋懵着,最后身体反抗不了,只嘴上逞能,喝道:“你他妈给我下来!”
  楚扬掐着他的脖子,“你还要不要脸!”
  “你丫五行缺心眼吗?”程勤心里多透亮,将手里的袋子扔到楚扬怀里,气急败坏道:“看看我买的啥!”
  袋子里的东西散了一车,正红花油、云南白药、扶他林、正骨水、狗皮膏药冰袋子,还有绷带。
  “你,”楚扬有些傻眼,语无伦次捧着瓶瓶罐罐说:“你,不是囔囔买,买……”
  声音越来越小,楚扬真没想到程勤会这么好心,嘴上不靠谱满嘴跑火车,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流氓话,竟然会雪天跑小半座城来给他买药水,还那么……齐全。
  “还不滚下去!”程勤声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抬胯向上顶了一下,“您还准备车.震玩骑.乘吗?”
  楚扬麻溜下来坐到旁边,小声说:“对不起,你刚才的玩笑话我当真了。”
  程勤哼笑道:“什么玩笑话?买套.套干你么?”
  楚扬咬着下唇不说话,鼻子呼出的气息有些粗。
  程勤懒得理楚扬,坐起来的时候一手杵到装包子的塑料袋里面,摸了一手油。
  程勤抬手,“包子呢?”
  楚扬说:“吃完了啊。”
  “吃完了?”程勤看看楚扬的肚子,那里平平的,“你属饭桶的么?”
  楚扬无辜地说:“你刚才说吃完也没有关系的。”
  程勤:“……”
  程勤将手上的油放到楚扬的身上厌恶地蹭了蹭。
  他觉得脑袋有些充血。
  他觉得楚扬是真的二。
  他觉得楚扬就是傻大个。
  所以,他觉得楚扬像温文泽。
  他是什么时候瞎的?
  等着红灯,程勤风平浪静看着计时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暴露他此时内心的暴躁,他撑着额头,这一晚上闹心的,作孽啊。
  又过了俩红绿灯,程勤一个转向,到了安河别苑。
  “下车。”程勤开了后备箱,“箱子拿着。”
  楚扬下了车,一瘸一拐连蹦带跳从后备箱把箱子拎出来。
  程勤打个转向,招呼也不打自顾倒车。
  转弯的时候,扫一眼楚扬,发现傻大个直愣愣站原地。
  程勤有种不祥的预感。
  程勤决定扬长而去。
  车子开出小区,程勤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滴滴”声响彻夜空,突兀且空旷。
  折回去的时候,傻大个依旧站在原地。
  是了,他钥匙在宿舍来着。
  车灯照着小孩儿,只见他的鼻子脸蛋冻得通红,只是双眼依旧清晰透彻。
  这小崽子是专业装可怜的吗?
  程勤开到楚扬身旁,降下车窗,冷冰冰地说:“上车。”
  楚扬吃惊地看着程勤,“不用麻烦了,我去小旅馆凑合一宿。”
  “上车!”程勤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他面对颜值高的人有时候脾气挺好的,但是不包括被开瓢的状态下。
  楚扬灰溜溜上了车。
  要不是温文泽的外甥。
  程勤想。
  车子开了一会儿,楚扬问:“程叔叔,咱们去哪儿?”
  “你叔叔喊挺溜啊,”程勤哼笑,又说:“去我家。”
  楚扬:“……哦。”
  程勤说:“放心,我不会对一个饭桶怎么样的。”
  楚扬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程叔叔,我就是,我就是分不清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程勤哼了一声,“你听话不听音吗?”
  楚扬说:“我们乡下人就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程勤挑眉,“呵?您那意思就是我们城里人都属蜂窝煤的,浑身都心眼儿呗?”
  “不是,我没有那意思……”楚扬忙摆手,可算是解释不清楚了,于是安静的坐好,不说话了。
  程勤那嘴就是修得千年的狐狸精,而楚扬还是只纯情的绵羊,跟他耍嘴皮子,这不是上杆子找吊打吗!
  程勤从后视镜看看小孩,一脸郁闷的样子还是有点可爱的。
  程勤从国外回来后,就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三居室一厨一卫,外加一个独院。
  程勤在玄关脱了外套,钥匙扔到鞋柜上,程勤说:“你先去那边坐着,我先洗澡,你再洗,一会给你上药。”
  楚扬点点头,“你头,能沾水吗?”
  程勤懒得回头,说:“管好你自己吧,小瘸子。”
  楚扬撇撇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客厅放着懒人沙发,下面垫着米色长毛地毯,坐着踩着都很舒服,失眠的人窝进去保准儿一夜好梦。
  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楚扬转头看过去,发现隔断推拉门是透明的,稍微带点磨砂,刚开花洒没有水蒸气,程勤在里面脱衣服,楚扬看的一清二楚。
  程勤拉开门伸出半截小臂拿香皂,楚扬一激灵,连忙扭过头
  心脏扑腾扑腾乱跳。
  房子一面是弧形的落地窗,窗外是院子,院子一角搭着简易小亭子,旁边还有一棵树,具体什么树天黑看不清。
  院子里面影影绰绰的,楚扬有些泛鸡皮疙瘩,就拉上了窗帘。
  楚扬恭恭敬敬站了一会儿,程勤家的奇葩装修风格让他不由自主打量。
  书房的门是透明玻璃,关不关没差,屋顶贴着很多大触的漫画,上面的签名不知道是真是假,一面墙上面镶着镜子,大的有些变态,楚扬不禁怀疑程勤在书房装面大镜子是不是脑子有病,最不和谐的是这间极具现代化脑抽风格的书房竟然放着古香古色的多宝阁,上面一水的钧瓷,做工精细,件件适合收藏。
  楚扬想了想,程勤倒是跟舅舅有志同道合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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