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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和沈青尤——绿色的花朵

时间:2016-03-28 19:28:21  作者:绿色的花朵

  “是。”沈青尤也没有否认,癌症晚期,他给他打的钱足够撑到化疗结束,或者足够让两个老人安享晚年。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们呢?你有号码的吧。”东方宿问。
  “没必要啊。”沈青尤抬头看漆黑的夜空。所谓的不时的寒暄从来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离开的人,是永远不会再见面的,又能寒暄什么呢。太假了,若是哪天有时间倒不如直接去看看呢。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东方宿的机车的时候沈青尤愣了,实在是很难想像东方宿这样的人的机车会是火红到天际般的颜色。像是看到沈青尤的表情作的解答,“一个人送的。”沈青尤的脑海似乎闪过相同的画面。有个模糊的影子也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戴好安全帽。”沈青尤的坐在后座,实在是很难想象机车还能慢到这种速度。“你喜欢的人么”沈青尤问他。东方宿似乎愣了一下。脑海里闪现过的是那个穿的花里胡哨却俊美到惊为天人的那个人的脸。其实真是有点想他,大半年没见过他了。“大概吧。”东方宿说。
  夜风挺凉的,沈青尤冻得手指都红了。东方宿把车开出市区,开到了郊外。后半路有些颠簸,沈青尤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么多年晚睡失眠却在这个时候睡着了,不得不说是个魔力啊。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到了目的地,天,美透了,应该是地势比较高的地方,但是是一块很平坦的地方,满天的星星像是亮了,一闪一闪的。无边际似的,沈青尤很开心的笑了,眼睛笑弯了,脸感受着风,但是带着笑。
  都没有说话,沈青尤看着星空,心情很好,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可以肯定的是东方宿、陈琛和东方宿三个人和他的过去有关系。再进一步的猜测,过去的陈琛和他相爱过,但是问题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东方宿和车尚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呢。傅彦淇又是什么意思呢。喜欢他看着并不像。
  东方宿的思绪也飘的远了,想的是大洋彼岸的那个人。
  “和女朋友一起来的么?”东方宿问。
  沈青尤笑意更加浓了,“不是,我是gay”完全没有任何的掩饰或者不好意思。本就该如此,有错么,并没有啊。
  “一般不都会掩饰的么,你倒是大方啊。”东方宿说。
  “没什么好掩饰的。”沈青尤清清淡淡的说。
  “也对,我大概也是。”东方宿看着他。
  “大概?”沈青尤问。
  “就喜欢过一个人,恰好是同性,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东方宿说。
  “哦。东方先生在哪里高就啊。”说着这话,沈青尤就打起了官腔。
  “工作是保镖,最近都找不到雇主啊。”东方宿似有无奈的点头。
  “保镖?”沈青尤随意的看了看他的体格。“倒也像啊。”
  “嗯。”东方宿说。权当听到了的回答。
  “回去吧。”好一会东方宿说。
  “好。”沈青尤起身,他躺在地上看星空。
  “山下是温泉山庄想不想去。”沈青尤问他。
  “好。”东方宿回答他。
  夜都深了,温泉山庄却是彻夜经营的。填表格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陈琛两个字,写的龙飞凤舞,跃然纸上。
  “一间,还是两间?”沈青尤问他,语气里带着调笑。东方宿也不恼,“两间。”
  很日系的房间,沈青尤和东方宿是两个隔间中间隔着木板,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他们还好么?”沈青尤问,清凉的声音。
  “老人家也没化疗,就吃药。在老家过的倒也开心。”东方宿说。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沈青尤回答。倒是听到一阵脱衣服的声音,应该是隔壁传过来的,窸窸窣窣,到最后变成了口水相交的声音,接着是喘息,东方宿简直无语了。随着喘息声的加重,脑海里却慢慢浮现起某个人的脸,他也曾在他身下。
  拿出手机,东方宿给陈琛发了条信息,“最近几天都有事,沈青尤就交给你了。他现在也在温泉山庄。”然后就打电话预定机票了。
  手机嗡嗡的震动,陈琛睡的不沉就醒了。看到信息没给他乐疯,一想又郁闷了,醒了就听到不知道哪处传来莫名的喘息,又看看自己微微鼓起的某处,再想想对沈某人能看不能摸,只觉得挠心挠肺,生无可恋。东方宿连夜就坐飞机走了,留了张纸条给沈青尤表示抱歉。

  第十章

  甚至还没睡熟,沈青尤的手机就震动个不停。“喂?”沈青尤说,语气中没有被吵醒的恼怒。“沈大哥,你在哪儿呢?”傅彦淇的声音传来,像是焦急。“我先回去了,你玩的开心啊。”沈青尤回他。“啊?对不起啊,让你出来,貌似玩的并不开心。”傅彦淇说。沈青尤没说话,突然觉得似乎一开始就是错的。
  “傅彦淇,为什么要这样?”沈青尤起身,半靠在木制的门边。“什么?”傅彦淇像是听不懂一样。
  “没什么。”沈青尤都懒得去解释。“先挂了。”
  从旁边的衣袋里拿出烟,也没抽,点着,看着它在黑暗中的点点火光,门外灯光明亮,能看到树影,石影,人影。
  电话一头的傅彦淇紧皱着眉,沈青尤的那句话正好是他之前担心的事,师出无名啊,却一直上赶着黏着他。
  不太妙啊,他扶着额,脑海里浮现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年幼的他。腐书网的世家,从小就被要求要做个谦谦君子,要懂礼懂情。从来不被允许和别的小孩疯玩,世家门第忙的不可开交,却是忙着照顾教育别人的孩子,要顾忌读书人的面子。所以从来都是一个人回家。试想一个小孩子,他优秀的出奇,从来都是老师夸奖的对象,可是他却从来不跟同学玩,他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同是小孩子,是不可能心里开心的。所以某一天,天气很阴沉,一群小孩子,把傅彦淇围着,推推搡搡,小小的傅彦淇皱着眉,不说话,被推倒在地,书包掉了,书本都掉出来了,身上脏也了。他甚至都不会骂人,只能默默忍受着。然后就开始下雨,一群欺负人的小孩都跑了,只剩他一个人,终于可以蹲下来一边哭,一边收拾书包。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有大哥哥也淋着雨,他好像站在那里很久了,傅彦淇想那个人为什么不帮他,爸爸妈妈教过要见义勇为的,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不帮帮他呢。
  人总是那么奇怪,对于欺负自己的人完全不理会,对于看到自己被欺负却不帮助的人却会怀着莫名的敌意。后来傅彦淇才明白,人家帮你,那是人家心地善良,人家不帮你你是天经地义,你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责怪。可那时候的傅彦淇不懂,他直愣愣的看着他,等他看了很久,那人才似反应过来似得,却也不理会他,然后傅彦淇天真的问,“大哥哥,你看到了吧,你为什么不帮我呢?”那个人憔悴的厉害,像是久病的人,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渣,头发理得很短,可是仍然看的出来很乱,像是很久没睡觉了,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浓重的黑眼圈。可是仍然掩盖不了他的好看,或者说英俊。他真的是很好看,像教科书里描绘的军人一般硬朗。
  然后傅彦淇看到他微微抬了抬眼,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吧,哈哈大笑,越笑越疯狂,越笑恐怖,最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不一会儿就传来抽泣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的哭声,沉闷却打动人心,最后变成嚎啕大哭,雨已经下的很大了。街上的人都走光了,周围都是树木,只剩下傅彦淇和那个人,那个人有些喃喃自语,“谁来帮帮我呢?我的沈青尤呢?”一句一句反复的喃喃,像是僧人念的咒语,一遍又一遍,沈青尤三个字自此也贯穿了傅彦淇的人生。
  他太小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只能背着书包站在那个人的身边,和他一起淋雨,那个人看他还站着,就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样开始像是讲故事一样跟他说话,他太小了,完全不能理解他说的话。他好像在说一个人,说他对他的喜欢,说他们在一起的经过,说他们的趣事。
  他说了很多,接着有很多的车停在他们面前,有很多穿的西装革履的人下车毕恭毕敬的站在他们面前,准确的说是那个人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人满脸的质疑,却也是欣喜若狂,然后对他笑了一下就上车走了,没有一句谢谢,或者再见,可是他笑着的时候,小小的傅彦淇就愣了。像是一瞬间拥有全世界的笑容,就这样印在了他的心上,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印在他的肺上,他的血液里。
  后来傅彦淇也没有见过他,他所能怀念的就是那个的人笑容,和那个叫沈青尤的人。有时他也会想那个叫沈青尤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现在也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彦,”秦阳走进来,看到傅彦淇一个人又问,“那个人呢?”傅彦淇看着他,没说话。
  “怎么了?”秦阳很少看到傅彦淇不说话的样子,有些慌。
  “他说先回去了。他好像都知道了。”傅彦淇低着头说。秦阳是后来出现,和他一起长大,而且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的秘密的人。
  太久的想念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酿成酒,醉了他自己,一切都像是上天安排的,他是个无辜的局外了,却奈何心动。一年多以前,他看到升腾换总裁的重大消息,本只当又是金融界的一次动荡,可镜头一闪而过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他,那个在很多年以前,跟他一起淋雨,讲故事的人。原来那个人叫陈琛啊,他就是即将上任的新总裁。是他。
  看到新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跳起来了,秦阳在他身旁,他拉着秦阳的手说,秦阳,你看,那就是我喜欢的人。他能看到秦阳微微怔住的笑脸,可是他估计不了,他只想狂呼。那一刻他就决心要考金融专业了,他想他要和他并肩,他要和他在一起。
  他是在整理往年毕业生资料的时候看到沈青尤的资料的,照片上的那个人,带着很淡的微笑,整个人逆着光,很白皙,但真的很普通。当时想可能是同名同姓,可在看到他在升腾就职的时候,傅彦淇也不能用巧合说服自己了。看样子他们两个人是在一起了。
  他打算放弃的,可是那天却在街上遇到沈青尤,他没什么变化,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淡,他不知道那种淡淡然,像是随时要消失的气质是怎么来的,他上前打招呼了,没有被拒绝,他微笑的回应了他。
  接着就是不停地试探,可似乎又不是他想的那样,陈琛和沈青尤就好像真的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他们的举止,你来我往都很客气。陈琛也像是对待下属一样对他。太奇怪了,中间像是断了什么似的,可是他找不出来。可是他相信,陈琛是爱着沈青尤的,是深爱。在洗车场,当陈琛和沈青尤坐在一块的时候,陈琛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是漫漫的满足。
  好奇心害死猫,他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这一切,他接近不了陈琛,所以就接近沈青尤,于是就是这个局面了。说他没有存私心那是假的,他想和陈琛在一起,就是那么简单。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趁人之危,或者插足。
  “睡吧。”秦阳没接他的话,转过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灯光,投下一片阴影,“小彦,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说的喜欢陈琛只是你的臆想。”
  傅彦淇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秦阳的背影,看着他关门离开。

  第十一章

  早上沈青尤起来却没有看到东方宿,到前台一问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抱歉,临时有事先走了。”字写的很方正像他的人一样。沈青尤无奈的苦笑,似乎被抛弃了啊。外面下了雪,很薄的一层铺在地上,冷冽的寒风刺骨的吹着,沈青尤穿戴好打算出去赏会儿雪。一出大厅就看到陈琛靠在木桩边等人,和往常不一样,他没穿的西装革履,头发也没有一丝不苟的梳在头顶。穿的黑色的风衣,里面是深蓝色的毛衣,黑色的围巾,黑色牛仔裤,头发也随意的垂在眼前,有种说不出的随意好看。挺拔而纤长,配着漫天的飞雪,满目的丛林,风景如画啊。
  “陈总,等人呢?”沈青尤开口,他穿的是白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很随意,很年轻。艳红的唇一张一合,带着笑意。
  “你不是请假了么?”不得不佩服陈某人的演技啊,那一脸的疑惑啊,那一脸的迷茫啊,好像昨天晚上那兴奋的跟疯子一样的人不是他一样。
  “嗯…… 想你了,就来了。”沈青尤看着他,隔着一米的距离,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到陈琛耳朵里,他明显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青尤又笑着说,“开玩笑的,陈总可别当真了。”
  陈琛挥手笑笑表示没当真。“来多久了,泡温泉了么?”陈琛问他。
  “还没呢。一起?”沈青尤回他,顺便发出邀请。
  “还是算了吧,陪我走走?”陈琛有些慌乱的说,很细小的语气慌乱,沈青尤还是感觉到了。
  “好。”
  走在上山的路上,和东方宿带他去时的风景不同,因为是夜晚,所以沿路的风景几乎看不到。可现在一看就清晰了。虽然是寒冬,可是一路的树木几乎没有凋敝的,倒是愈发青翠。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陈琛走在前面,沈青尤一直跟在离他一步远的位置。
  “青尤,你来公司多久了?”陈琛问他,还太早了,周围几乎没什么人,其实陈琛很早就起来在大厅的门口站着了。他怕错过沈青尤。
  “嗯?”沈青尤看向他,眼睛清澈,黑白分明却都琉璃带水般的水润。
  陈琛低下头不看他,“可能你要休息些时间了。”看着他的眼睛,他会心慌。
  “陈总,一大早就给我这么大的打击啊。”沈青尤呆了一下,又迅速反应过来。
  陈琛苦笑着摇摇头,“对不起啊。”
  沈青尤依旧跟在他后面走着,“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吧,也就三天。”声音有点低,听起来心情也不是那么好。
  沈青尤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很挺拔,有军人
  般挺直的脊梁。他也确实是从部队直接过来的。模模糊糊的就想起来陈琛刚来公司交接的那天。很是隆重,虽然没有十里红毯,但红毯铺的也是看不到边了,所有的人都整装待发的样子,年轻多金,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女朋友,没有娃娃亲。你能想象那天的升腾是怎样的香水味环绕。若说美女如云,也能想象那天的升腾的云不计其数。甚至上到副总裁,下到清洁工小伙,只要是男的都必须穿西装,打领结。
  豪车云集,每个人都在想,新来的总裁会从哪辆车下来,等了许久。最后,陈琛确实从一辆与豪车相比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路虎下来。那辆路虎还满是污泥,而他一身没有换的作战迷彩服,也满是污泥。沈青尤能记得他的军靴落在地上清晰的响声,能记得整个公司的人的目瞪口呆,能记得那清晰的窃窃私语,里面夹着嘲笑。可尽管如此,他,沈青尤仍然觉得这个人有型到爆。
  他的父亲,那时候的总裁,看到这样的儿子似乎也不生气,不怪他不识理。等他走到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冰冷而坚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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