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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即白——唇亡齿寒0/自暴自弃

时间:2016-11-26 21:20:40  作者:唇亡齿寒0/自暴自弃

    年轻的时候暗恋自己的兄弟,那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绝望恋情,尚未开始便戛然而止。后来开始游戏人间,有过许多爱人,却再没有付出过真心。再受他宠爱的情儿,最终都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而分手。哪怕是曾经差点步入婚姻殿堂的莎莎,也因为儿子的一句话而终结了关系。
    他来者不拒,去者也不留,习惯了漫不经心的爱情游戏,宠身却不宠心,等到失去真正钟爱的人时,只能茫然无措地被动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则恰恰相反。
    仔细想想,成年人谁没谈过几次失败的恋爱?谁能没有一点揪心的过去?可他就是在意,就是放不下——比乔元礼更放不下。
    他爱得太过认真,太过苛刻,一路走来付出的代价太过高昂,以至于无法接受这份爱情中存在一丝一毫的瑕疵。
    乔铭易垂下头,将手机塞还给乔元礼:“你比我多活了十八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乔铭易站起身:“走吧,还要去下一站呢。”
    乔元礼无言地走在他身边,因怕他怀着心事脚下不注意,所以伸手去牵他。乔铭易挥开他的手,朝旁边让了让,始终不敢看他,装作欣赏风景。
    走了一段,羞怯地揪住他的衣袖,又走了一段,改为捏住他的小指。再往前走一段,干脆牵住他的手。
    “愿意跟爸爸牵手了?”乔元礼笑着问。
    “人这么多,怕你老年痴呆在国外走丢了!”乔铭易傲娇地回答。
    乔元礼环视四周,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遛狗的人正百无聊赖地晃悠。
    他笑意更盛,将乔铭易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当天晚上两个人又做了一回。
    上次和乔元礼上床的时候,乔铭易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但等他看到乔元礼在全透明浴室中沐浴的景象,就很难忍住欲望了。
    清澈水流顺着乔元礼背上结实的肌肉一路流过紧窄的腰臀,皮肤上暗色的疤痕犹如男人的勋章,非但没有损害他的形象,反而增添了几分英武而危险的气息。
    乔铭易咽了口口水,急忙转过身背对浴室,装作给手机上的照片磨皮美白,心思却全然不在修图上,胸口如有千万只小猫挠来挠去,挠得他又疼又痒。他倾听着浴室的水声,待那声音骤然消失,他一个激灵,赶紧将注意力转回手机,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自拍已经被液化得像葫芦娃里的蛇精一样。
    踩在地毯上的轻柔脚步声来到他背后,他旋即被乔元礼从背后拥住。
    “玩什么呢?”乔元礼浅吻他耳际,温热的呼吸拂着发梢,令乔铭易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泛起红色。
    “关你屁事。”乔铭易咕哝。
    乔元礼将手机从他手里拿开:“不想要么?”
    “不要!睡觉了要什么要!”乔铭易困窘地试图挣开他。
    乔元礼狡猾地探进他裤子里,按住他急不可耐的东西。
    “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低沉的声线仿若陈年的美酒,浇得乔铭易醉意盈然,晕头转向。
    手指掠过他的性器,滑到后方,指尖按揉那已然微微湿润的柔嫩的穴口,换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到养父面前,乔铭易的耐力上限就会像中了什么奇毒似的降低。
    他回过头,捕捉了乔元礼的嘴唇。唇舌交缠间,他断断续续地说:“慢点……别太狠……明天还要出去……”
    乔元礼果然做得极温柔,进入他身体后没像往常那样大开大合地抽送,而是九浅一深慢慢地磨,弄得乔铭易就像浑身浸在温泉中那么舒服。暴风骤雨般的性爱固然刺激,但和风细雨般的性爱也别有一番美妙滋味。
    做完后,乔铭易趴在养父怀里,倦意沉沉地想:再这样下去食髓知味怎么办?迟早会沦陷在乔元礼的柔情里。不行不行,必须找个什么东西分分神,不要再去想乔元礼了……
    第二天乔元礼起床洗漱完毕,走出浴室时,就看到乔铭易拿手机对着他。
    “你在拍我的裸照?”乔元礼眉毛一扬,却也不掩饰,大大方方敞开衣襟露出胸膛让儿子拍个过瘾。
    “谁他妈拍你裸照了。我抓个皮卡丘。”乔铭易嫌弃地撇撇嘴,丢出一个精灵球。
   
    第08章
   
    眼看美妙的巴黎浪漫之旅就要变成训练师抓捕小精灵之旅,乔元礼感到大事不妙,急忙修改了行程,带乔铭易上了火车,沿途观赏乡郊野外的怡人美景,最终在一座小城下了车。
    乔铭易不懂法语,一离开国际大都会,顿时就像瞎了一样,生怕自己迷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路上都揪着乔元礼的袖口。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他紧张兮兮地问,“该不会是要把我拐走卖掉吧?”
    乔元礼乐不可支:“你就算倒贴钱也没人要吧。只有爸爸肯要你啰。”
    “……滚!我在公司可受欢迎了!说出来吓死你!”
    乔元礼熟门熟路地叫了车,两人离开城市,往乡间去。
    离开喧嚣的市区后,眼前霍然开朗,平坦的原野上一片深深浅浅的绿,竟是一望无垠的葡萄园。
    乔铭易适才想起,法国可是著名的葡萄酒大国,这附近应该都是酒庄吧。他不太懂酒,也不怎么喜欢喝,虽然打算给国内的朋友带几瓶法国葡萄酒,但当然准备在机场免税店买。乔元礼带他来参观葡萄园是几个意思?买风味纯正的土产吗?
    当出租车距离一座红瓦白墙的庄园还有几百米时,乔元礼让司机停车,付清钱后招呼乔铭易下车。两个人沿着乡间小路走向庄园。暮色西沉,葡萄田被染成一片金黄。
    乔铭易好奇地盯着田里的植物看个不停。
    “原来葡萄树长这个样子哦!”乔铭易感慨。
    “那是葡萄藤和支架。”乔元礼扶额。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恐怕真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些知识。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买土特产?”
    “……那种东西在免税店买不就好了。”乔元礼莫名其妙,“前面那座酒庄是我投资的,既然到了法国,就过来看看,顺便也带你玩玩。”
    “你还投资这个?”
    乔元礼点上一支烟:“这些年生意做得大,各行各业都沾了沾。”
    “你来视察那你就一个人来呗,带我干什么。”乔铭易不高兴地说,朝远离乔元礼的方向走了几步,同他拉开距离。说是做生意,恐怕也有洗钱的因素在里面吧。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跟黑恶势力扯上关系。
    乔元礼唇角微扬:“觉得是时候让你了解了解这些了。如果有一天我没了,这些都是你的,总不能连自家有多少财产都搞不清吧。”
    乔铭易蓦地停步。乔元礼走了好一阵,发现儿子没跟上来,遂疑惑地回过头:“怎么不走了?累了?”
    “你……为什么突然说那么可怕的话……?”乔铭易脸色发白,“你得绝症了?”
    “没有啊。”乔元礼莫名其妙。
    “那你干嘛突然说什么……什么你没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干我们这一行的,能寿终正寝的是极少数。说不定我哪天就被一个枪子儿干掉了。”
    乔铭易焦灼地跑上前,揪住乔元礼的衣领。“那你就别干黑社会了!”他急切地喊道,“金盆洗手找个地方隐居,没钱也没关系,我能工作我来养你啊!”
    说完,他仓皇地低下头,颤抖的手松开衣领,接着被乔元礼紧紧攥住。
    “应该是我来养你……”乔铭易小声说,“毕竟是你把我养大的。”
    他们在成为情人之前,首先是父子,虽然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父子间不该发生的事。
    乔铭易从没有忘记过。他一直想,如果有一天乔元礼真的身体不行了,他肯定还是会回到乔家大宅的,不是作为乔元礼出走的情人,而是以乔元礼养子的身份,回去孝顺养父。不再提他们之间的前尘旧事,只为了回报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当然了,乔元礼现在健康得很,正值男人的盛年,还不需要儿子来赡养自己。
    额头上突然一痛。乔铭易“哎哟”一声,乔元礼收回在他额上弹了一下的手指。
    “你把自己养活爸爸就谢天谢地啦。”乔元礼微笑。
    “我说真的。别干那么危险的工作了。”乔铭易泫然欲泣地咬住嘴唇。
    乔元礼轻叹,青灰色的烟雾升上逐渐变为藏青色的天空。
    “可是即使我金盆洗手,也还是会比你先死,因为你更年轻。”
    乔铭易如遭雷殛。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在他的认知里,乔元礼如同某种永恒不朽的东西,是不会因时光流逝而改变的。然而此时此刻,他突然被点醒:乔元礼不是神,也会生老病死,也会Valar Morghulis,这位年长他十八岁的养父,理论上来说是会先他一步过世的。
    他被深沉的恐惧紧紧摄住。
    无法想象乔元礼与世长辞,而已经不再年轻的他孤独地活在世界上的日子。
    他们分离了整整五年。乔铭易自己也到了会疑惑“怎么一眨眼一年就过去了”的年纪,回首往事时会惊异于时光的飞速流逝。人生还能有几个五年?他还能等得起多少个五年?
    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苦涩,扑进乔元礼怀里。
    “不许你说这么可怕的话!不许说!不许说!”他紧紧抓住乔元礼的后背,“不准你比我先死!”
    “那我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乔元礼开玩笑。
    “那你就送吧!都说祸害留千年,你这么坏肯定会长命百岁的!不准你丢下我一个人……不准你……你……”
    胸前传来一声啜泣,紧接着,泪水沾湿了乔元礼的衣襟。
    “别丢下我一个人……”
    温暖的手掌落在乔铭易后脑勺上,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假设人能活到八十岁吧,我现在才过了一半呢,干嘛搞得跟我快入土了似的?”乔元礼宽慰他。
    还不够,还不够!时间为什么走得这么快?为什么不停下来等一等!
    乔铭易曾凭借着自己的年轻,指望时间能替他解决一切问题,事到如今才意识到,时间他妈的什么也解决不了。
    远处传来一声汽车喇叭,一辆越野车打着双闪开过来。乔元礼拍拍儿子的肩膀:“是酒庄来接我们了,走吧。”
    乔铭易连忙用袖口挡住脸,佯装被灯光刺痛了眼睛,快去拭去脸上的泪痕。
    酒庄的经营者是一位老人和他的两个孙女。乔铭易的大学英语六级水平勉强听懂他们的介绍,原来几年前酒庄经营陷入困难,这时乔元礼买下了酒庄的股份,注入资金,使酒庄起死回生。
    听说远道而来的股东要带着年轻的养子来作客,老人非常高兴,特意请了城里的厨师过来做饭。
    他的两个孙女和乔铭易一般年纪,都是金发碧眼的法兰西美女,一个叫凯瑟琳,一个叫阿黛尔。不知是受了祖父的指点,还是她们从异国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别样的魅力,晚餐时一直不住地向他抛媚眼。饭吃到一半,乔铭易甚至感觉到某位美女的玉足暧昧地蹭着他的小腿。
    乔铭易哪里受过美女们这样的青睐,当场就羞红了脸。如果是在不久之前,有妹子这么对他献殷勤,他肯定乐得忘乎所以,但现在他在乔元礼身边,这情形就有点尴尬了……
    他用眼角余光观察乔元礼的脸色——不出所料,果然难看得很。乔元礼何等的观察力,餐桌上下的事悉数了然于胸。
    乔铭易表面毫无波动,内心却早就笑作一团。乔元礼啊你也有今天,你和裴子莘那么亲密叫我吃醋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会有今天?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他正准备热情地回应两位美女,乔元礼突然清了清嗓子,用英语问乔铭易:“法国乡村的景致也不错吧?等你和你男朋友结婚之后来这边度蜜月如何?”
    乔铭易一怔,他哪有男朋友?乔元礼抽了什么风啊?紧接着意识到,乔元礼这是在暗示他自己啊!还委婉地告诉老人一家他是个基佬而且名草有主,叫两个女孩子别打他主意了。
    此言一出,两个女孩脸色骤然一僵,向祖父投去不满的视线。果然是老人指点她们对乔铭易示好的吧。毕竟巴结上的年轻富有的少东家,还愁没有她们的好处吗?
    老人却面不改色,乐呵呵地问了乔铭易的年龄,叫凯瑟琳去酒窖拿一瓶他出生年份的好酒以款待贵客,接着细细介绍起今年葡萄的收成来。乔铭易暗惊,姜还是老的辣,老人这么做既回避了尴尬场面,又婉转地安抚了客人。
    酒拿来之后,乔铭易主动为乔元礼斟酒。当暗红色的酒液注满酒杯后,他笑嘻嘻地俯下身,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爸你忘啦?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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