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礼端起酒杯:“你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吗?我可是很看好他的。”
“既然爸爸这么为他求情,那我就考虑考虑好了。”
乔元礼手一抖,险些将酒洒出来。
由于声称是普通养父子关系,所以老人给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
和乔元礼同床共枕好几天,习惯了他的拥抱与温存,乔铭易竟生出了几许孤枕难眠的寂寞来。
如果是在自己家,他肯定就抱着枕头去找乔元礼了。但是在别人家屋檐下,这么放肆不大好吧……
兴许是酒精带来的兴奋,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黄昏时同乔元礼的那一番对话。
乔元礼说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乔铭易却无端地生出了一种危机感。害怕再度失去乔元礼。能跟他度过多少日子,就尽量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现在想想乔元礼和于信城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那么膈应了——虽然讨厌裴子莘,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于信城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陪在乔元礼身边的是他,未来该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假如,他是说“假如”,有一天他也没了,恐怕乔元礼会比失去于信城的时候更加难过。
他想要占据乔元礼的心灵,将那里变成自己的属地,让乔元礼从此心心念念只有他一个人。他怎么会那么没信心,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呢?
乔元礼是他的,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绝不会拱手让给别人!哪怕是自己亲爹也不行!
乔铭易跳下床,赤着脚跑到隔壁敲门。刚敲了一下,发现门没锁,索性推门而入。
乔元礼不在房间中,浴室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在洗澡啊。乔铭易幻想着养父那健壮的身体被细密的水珠包围的景象,顿觉口干舌燥。
在浴室里来一发,好像也不错呢……
他大大咧咧地推开浴室的门,喊道:“爸我进来了!”
迎接他的是女子惨烈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色狼啊!”
第09章
乔铭易跌跌撞撞手脚并用逃到走廊上。凯瑟琳裹着一条浴巾在后面用肥皂砸他,骂骂咧咧的,不用翻译都知道肯定是法语脏话。
他百口莫辩:隔壁住的明明是乔元礼啊,怎么会变成凯瑟琳呢?他又不是自己那个喝了酒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养父,不可能搞错啊……
庄园里的人都被惊醒了,纷纷跑来看热闹。乔元礼披着睡袍也来了,一看到乔铭易的惨状便笑得前仰后合。乔铭易简直怀疑这是不是他一手策划、故意让自己出丑的闹剧了!
经过一通解释,乔铭易总算搞清楚,不是他弄错了方位。凯瑟琳房间的热水坏了,顶着一头泡沫跑来找乔元礼借浴室。乔元礼非常绅士,礼貌地告诉她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然后请失望的美女随便使用浴室,自己去找老人下棋,顺便问问凯瑟琳的夜访是不是又是老人指使的。
可就在凯瑟琳沐浴的时候,乔铭易误入房间,发生了惨剧。
误会澄清后,凯瑟琳冷着脸向乔铭易道歉,然后乔元礼领走自家欲哭无泪的养子。
“你是不是故意的!”一进房间,乔铭易便扑上去捶打乔元礼的胸膛,“看我出丑你很开心是不是!”
“哪有,看见你和法国美女待在一起我可是嫉妒得很呢!”
乔元礼乐不可支地抱着他后退,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宽敞的大床上,两具身体紧紧相贴,能感受到透过皮肤的热度和彼此衣物下私密部位的坚硬。
这种亲昵的姿势,这样暧昧的距离,乔元礼不再笑了,乔铭易也不再愤慨。两个人只是默默对视,带有异国血统的浅色眸子凝视着乌沉沉的墨色双瞳。
接着,乔元礼凑过来吻住乔铭易的嘴唇。
漫长而又温柔的一吻。当他们恋恋不舍地分开,乔元礼让养子枕着自己的手臂,问:“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你指什么?”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乔铭易眨了眨眼。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铭易,让我们从头开始。这次不再是于信城的挚友和于信城的儿子,而是乔元礼和乔铭易。只有我们两个。”
想用余下的生命再爱一次,倾尽全力珍惜眼前的这个人。
乔铭易微微起身,墨色的眼瞳勇敢地迎向他。
“我倒要问你,你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么?”
“什么鬼问题……如果不是真心就不会问了吧。”
“我这个人很小心眼的,跟我在一起的话,我就要独占你的全部,今后让你看到我再也不会想起我爸,而是让你一看到我爸就想起我。”他的语气严厉起来,“我要让你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不仅要做你最最重要的人,而且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一个!这样你也愿意吗?”
乔元礼勾住他的脖子,拉近自己,两人的呼吸只隔着一线。
“求之不得。”
乔铭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乔元礼的脖子,小猫似的。乔元礼不怕痒,却还是笑起来。
“别闹了。”
“没闹。”
乔铭易哼哼唧唧地爬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亲他。乔元礼半眯着眼睛,很是享受养子的主动。乔铭易边亲边扯开他的睡袍,亲吻也一路向下,掠过胸口,在腹肌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握住下身那根早就急不可耐的东西,含住饱满的龟头。
乔元礼的脑子“轰”的一声,差点就这么炸开。
他心疼乔铭易,从来没让儿子给他口交,自己倒是这么疼爱过乔铭易。将少年那根白皙挺翘的东西含进口中,让心爱的儿子露出混合着震惊、羞耻和愉悦的表情——明明是前面被服侍,却像后面遭到侵犯那样惹人怜爱。
乔铭易愿意主动为他奉献,令他又是欢喜又是惊恐,刚想说“铭易你不用这样”,乔铭易就将阴茎深深地含了进去。
他从没给别人这么做过,含得太急,硬物戳到喉咙,他捂着嗓子咳嗽起来。
他纳闷,为什么看上去容易做起来却这么难?里番果然都是骗人的……
乔元礼心疼:“难受就别做了,你没必要这样的。”
乔铭易不说话,继续尝试。这次没有急着吞进去,而是沿着柱身自下而上地舔去,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舌尖在龟头上软软地一绕,含住前端细细吮吸,再试探性地吞得更深。
乔铭易第一次这么做,不得要领,动作生涩得很,但已经足够令乔元礼血脉贲张了。看到心爱的儿子全心全意这么侍弄自己,哪个男人能不热血沸腾?
换作以前的乔元礼,哪个情人敢这么勾引他,他早就按着人家的头往喉咙里操了。但这是乔铭易,他哪敢那么粗暴,生怕弄痛了爱若珍宝的儿子,只能忍着浪潮般的欲望,隐忍道:“够了铭易,起来,别做了……”
这话乔铭易听在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难道他做的不够好,乔元礼嫌弃他?
他愤懑地瞪了养父一眼,将阴茎深深含了进去,一边忍着干呕般的不适,一边前后移动头部,做吞吐状。
乔元礼的呼吸越发粗重。“铭易,够了……我要射了……”
他想推开乔铭易,却被儿子拍开手。乔铭易吞得更深了些,几乎整个都吃进去了,只留下饱满的囊袋露在外面。
性器在口中跳动起来,这是射精的前兆。他非但没有吐出来,反而死死地含住。乔元礼要射他就全部咽下去好了。爸爸的一切都是他的,绝不让给别人,连这些他也要……全部都要……!
灼热的液体在口中喷发,呛得他当即咳嗽起来。乔元礼连忙撤出自己,帮乔铭易拍背顺气。乔铭易咽下口中的液体。味道腥涩,但是并不讨厌。
原来这就是乔元礼的味道……他用手背擦去那些溅在脸上的白浊,怔怔地看了看,然后低下头舔了舔,舌尖一勾,便将那一小股液体卷回口中。
乔元礼再也忍不住了,抱起乔铭易,扯开睡衣下摆,连脱掉都等不及就那么长驱直入。乔铭易咬住牙接受他的入侵,习惯了性爱的后穴顺从地张开,任由柔软的内部被硬物填满。
沾满津液的性器不需要润滑便尽根没入。乔元礼没有立刻开始抽送,而是抬起乔铭易的双腿,让他盘上自己的腰,然后低下头对儿子说:“抱紧我。”
乔铭易不明就里,被快感席卷的身体下意识地服从命令,双臂缠上乔元礼的肩膀,紧接着,身体便腾空了。
乔元礼抱起他,就着阴茎还插在穴中的姿势走向阳台。乔铭易大惊:“你要干什么!”
“不喜欢阳台?”乔元礼笑着亲他,被他躲开。
“别……被人看见怎么办……”
“刚才还那么主动,现在就怕了?”
乔铭易面红耳赤:“在屋里怎么玩都没关系,但是别在外面……”
乔元礼体谅他的顾虑,毕竟不是自己家,不能太放肆,便将乔铭易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上去。乔铭易像八爪鱼一样攀着乔元礼,生怕掉下去。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胸前是火热的躯体,身体悬空了,所有重量都压在下体。重力让养父的性器深深楔进他体内,从没有进得这么深过,仿佛整个人都被刺穿了一样。
乔元礼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分身被包裹的绝妙感受,接着开始浅浅地抽送。阴茎稍稍离开穴口,再重重地捣回去,摩挲着敏感地带,搅动着柔媚的肠肉,带出大股的淫水,将两人下身沾湿。
乔铭易微弱地呻吟起来,因为怕被庄园里的人听见,只能强忍着尖叫的冲动。这种自下而上被贯穿的感觉激得他连灵魂都在颤抖,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后穴,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作都能引出他原始本能的欲望。
穴中抽送的幅度慢慢加大,随着淫水越来越多,抽插时也越来越轻松。乔铭易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浪叫出声,一口咬住乔元礼的肩膀。乔元礼闷哼一声,抱紧养子的臀部,一阵急插猛送,肉体拍打声和黏腻湿滑的水声甚至盖过了两人压抑的喘息。
乔铭易被干得晕头转向,四肢发软,抱不住乔元礼了,便被放下地,仍然背靠着墙,乔元礼高高抬起他一条腿,从侧面插进去继续干。
后面太过舒服,以至于前面根本碰都没碰一下便射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有精神……”乔铭易气喘连连。他射过之后往往要很久才能再次硬起来,乔元礼却如同永远不知疲倦一样,在他里面顶个不停。
“得抓紧把五年的份补回来才行。”乔元礼亲了亲他的肩膀,让他换成双手撑着墙的姿势,扶着他的腰从后面再度捅入。
乔铭易被他反反复复用好几个姿势操干,最后连站都站不稳,被乔元礼抱回床上继续上。明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后穴却仍然不知餍足地吞吐着肉棒。他只能自行扒开臀肉,尽量拉伸穴口,方便乔元礼进出。
做了不知多久,他实在撑不住了,拽着乔元礼的胳膊糯糯地喊了一声“爸爸”,声音带着哭腔:“做不动了……真做不动了……以后再……”
乔元礼怜爱地蹭蹭他的脸颊:“以后再补回来。”
他加快冲刺的速度,阴茎将溢出穴口的淫液打成泡沫。精液迸射而出的刹那,乔铭易绷直身体,内壁被热液浇灌的感觉使他攀上高峰,就在那极致的快乐中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清清爽爽,已由乔元礼帮他清理干净了。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爸爸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淡淡的金色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为乔元礼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如果每一天都这样,那该多好。
入睡时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
第10章
父子俩在酒庄住了两天,等乔铭易恢复体力,他们便动身返回巴黎。何和夫妇恰巧也度蜜月回来了,安娜立刻重返职场,马不停蹄地致电乔铭易,请他牵线搭桥。
乔铭易非常热心,替安娜说了许多好话,乔元礼挨不住养子的嘴炮,答应和安娜见一面。
安娜订了一家高级咖啡厅,据说是大革命时代开到今天的老字号,请乔元礼过去谈项目。乔铭易对他们的生意不感兴趣,这天便自由活动。
在附近的博物馆逛了逛,晚上回酒店的餐厅吃饭。刚吃到一半,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总算找到你了。”背后传来一个令人不快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乔铭易怒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裴子莘。
“我来找过你们好几次了,酒店说你们没退房,但是人没回来。今天可算见到面了。”裴子莘腋下夹着一个档案袋,大喇喇地在他对面坐下,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你和元礼……和好了?”
乔铭易的外表与数日之前别无二致,身上却荡漾着一种“熟透了”的气质,宛如秋日成熟的甜美果实,早就被乔元礼从头到尾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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