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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瑾年——衣冠人笑

时间:2016-11-29 21:00:11  作者:衣冠人笑

  这个故事没有那晚的音乐一般激情飞扬,它或许和舞池里的所有人一样都是这个社会纷乱脱节的一个鼓点符号。秋络淡淡的说,他安静的听,没有刻意营造出的跌宕狗血,没有过分的缠绵悱恻,甚至没有所谓的恩怨情仇,就是最简单不过的情感纠纷,最直截了当的求偶姿态,平淡的简直像是这个社会随处可见的速食爱情。
  可是,在秋络沉静的目光里他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种叫做压抑,可笑,悲伤,无能为力的挫败,身不由己的愤怒,甚至还有类似绝望一样的混合物,全都一股脑的融入秋络那双超然内敛的眸子里。
  雨歇微凉,回忆如暮,他在绮艳靡丽的灯光里静静的听到两个人心脏的跳动,滴滴答答,像是深海鱼一样跌跌撞撞的互相倾诉,靠近,呼吸的声音。
  

  ☆、第 50 章

  顾尘第一次见梁封宁是在非典的时候,他还记得某一天医院里忽然闯进一个陌生的男人,既不是病人又非医务人员,全身透着一股强悍的戾气,指名道姓的说要找秋络,把当时的小护士吓得不轻,而后续的故事他并不清楚,只是,在秋络开口的时候,他隐隐觉得故事的另一个主角会是那个人。
  梁封宁,秋络谈起他的时候,目光里没有更多的留恋也没有怨愤,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秋络是否爱上了这个男人,或者说爱过。世间的爱情大概有无数种样貌,不完全是他和陆初修这般心心相印能比翼□□的,而爱情的另一种刺痛和缺憾却总是要以更加丑陋和惨烈的方式呈现。
  他们俩人的第一次见面实在算不上什么浪漫美好的情节,见面地点是在梁封宁的公司,秋络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才见到对方。空旷的办公室里一直到黄昏时刻都不曾有人影闪过,可桌上的咖啡却从未间断。
  秋络不喜欢喝咖啡,他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翻着随身带来的一本医学书籍,虽然预料到要费些时间才能办完事情,但没想到需要这么久。咖啡凉了会有人拿走换上新沏好的,但从始至终他没碰过杯壁,直到室内光线渐暗,气质优雅的秘书走来说:“桑先生,董事长请您到办公室细谈。”
  秋络尾随而去,在看到梁封宁的时候短暂惊讶了一下,很年轻似乎也是他们这些刚毕业的学生般大小,但目光碰触后,他很快发现那双眼睛里所透露出的深沉老辣绝不是同龄的一些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可以比较的,于是收起不合时宜的讶异,礼貌道:“梁董,你好。”
  梁封宁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儿,与传言不假:气貌高古,肤理玉色,眉目清冷,奇艳不及,端的一派浩然风流。当然,他见过的美色不少,此一位绝算不上个中精品,只是在听过了别人的评价后到底想眼见为实。于是,细细打量。他承认,从最初的迷恋到最后的放手,秋络的气质和外貌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可世间的事情如果都像是欣赏品评一个人的这般简单就好了,他不用计较成本,不需要在意疼痛,也不用知晓未来,爱的肆意走的也潇洒,多自在!可若是如此,那么故事也将不会有结局。
  秋络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那是画廊和小筑的所有产权证书以及相关的手续文件,他等梁封宁的视线都扫过一遍后,简单道:“画廊和房子你随时可以收回,不过里面还有我母亲的一些绘画作品和工艺品,属私人所有,不在售卖范围,我需要拿回。”
  梁封宁看着他,视线在扫过那修长洁净的手指后淡淡说道:“可以。”
  “谢谢,这些文件你可以找律师审核,我不打扰了。”秋络没什么说话技巧,正事办完直接准备离开。他一直很好奇,像梁封宁这样高不可攀的人物,怎么愿意亲自来找他洽谈一项最简单不过的产权交易项目呢?
  “这本是你父亲的财产,不觉得可惜吗?它应该属于你的。”梁封宁淡淡的说道,聪明人会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房子只是他生意的一部分,不管是赔了还是赚了,和我没有关系。”秋络看着他直白的说道。
  梁封宁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转瞬而逝,他挑眉笑了一下:“你似乎对你父母的财产并不热衷,或者,对他们本身并不在意。”
  秋络低头,眼睑微垂,他顿了一下解释道:“并非不在意,只是·····”他微微皱眉,冷淡的神色里露出一点悲凉的遗憾:“子欲养而亲不在,我们可能没什么缘分做父子。”
  他自小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跟随外公外婆在江南水乡长大,而母亲远嫁到在京城谋生的父亲,与他共同为事业而奋斗,对父母的渴望早就从小时候的一顿团圆饭渐渐变成对京城这个大都市的向往,大学时候他终于考到父母的身边,可五年的时光并没有想象中快乐,父亲忙于事业周旋,母亲乐于游廊画艺,他们无论在事业还是生活上都配合的□□无缝。而对他们来说,他太过陌生,曾经那个在电话里三言两语可以打发掉的小孩如今日日出现在身边,这种不适感秋络从父母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切身体会到。
  大二的时候他搬回学校宿舍,他渐渐的不再去找他们,因为他发现也许自己期待的只是从小到大的那个梦。那个在梦里能对他呵护备至的父母。偶尔去到画廊,看到和陌生男人拥吻的母亲,又或者在父亲接待客人的小筑里看到拥着妙龄女子推杯换盏的父亲时,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梦该醒了,早该醒了。
  梁封宁后来回忆了许久,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就是在秋络低头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想去了解或者拥有这个人,不知是出于心动还是其他的什么,也许只是缘分到了,偏偏是这个男人,他很想靠近,很想参与到他的生命里,从没有想过这份情感能坚持多久,但是他想有一个不一样的开始。
  起初,只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谈起到桑姓集团破产的事儿,这样的小集团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那点蝇头小利也不屑于去争,可那位朋友却出乎意料的花重金买下了对方的两栋建筑,梁封宁应邀去游赏了一圈,建筑算不上个中翘楚,但胜在雅致和风流,一帮的公子哥调笑:“这是给哪个美人准备的分手礼物呢?够分量啊!”
  的确,他自己也有此想法,他们一帮人最擅长的就是寻找人间的尤物来消遣玩乐,感情是次要,感官才是主要服务对象,分手费也绝对可观,当然,只要你符合这个价码。
  “什么分手礼物,别把我这园子说的忒不值钱了!”那朋友笑道。
  “呦呦呦!装什么假正经啊!玩金屋藏娇啊!”其中一个人揶揄道。
  这朋友玩了挺多年,最近终于筹备着要订婚了,门当户对,一场名副其实的商业联姻,婚后肯定还会玩,但是在两家旗鼓相当的节骨眼上,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养情人。也正因为都是熟悉的朋友,所以大家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果然,那朋友听完之后展颜一笑:“桑家有个自小养在江南的儿子,最近才来了京城,我无意在这园子里见了一面,啧啧,不说外貌,就那气质那身段,在京城这片地界,无出其右。”
  “我操!一面就惦记上了?不至于吧?什么天仙儿似的人物啊······”一群人笑的肆无忌惮,这帮人荤素不忌,男女都玩,所以玩笑间没什么禁忌,大家纷纷开始表示对这号人物的兴趣。
  这是梁封宁第一次听到关于秋络的评价,那时也不过是饭后一个消遣玩笑却不曾想自己会成为戏文里情深不寿的主角。
  当时从那园子里出来后,没过多久这朋友忽然给他打电话,说送他一份薄礼,然后便把那栋园子和桑秋络的所有资料都送了过来,电话里他不由的调笑道:“如此美人怎么舍得拱手让之?”
  朋友语气淡然:“美人再好也只能用来怡情,正经办事的时候还是得看朋友的面子,我们的交情才算是一等的要事,这份薄礼权当我聊表谢意了,等婚礼的事情筹备完我一定携内子登门拜访,啊,顺便说一句,那个男孩儿我还没有接触,你可以随便玩。”
  “谢了,婚宴上给你包个大红包。”梁封宁挂断电话,拿起手中的相片看了一眼,眼神里渗出一丝轻蔑的味道。
  这个朋友身家不错,交情一般,前段时间他顺手帮了他们家里一个忙,没想到这份谢礼倒是很用心,实话说,秋络这样气质的人确实符合他的胃口。人有意投桃报李,他何乐不为?只是在见到真实的人时,有一些东西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个夜晚,他在公司楼上看着秋络离开,窗外纷纷扬扬飘散了漫天的雪花,暮色天空下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步履平稳的走着,那样寂寞的姿态,走的安静又彻底,仿佛每一步都是超脱尘世的孤绝。
  这便是初识了,而后来的故事似乎简单的有些残忍。
  梁封宁抱着试试的心态,摒弃了他以往一贯的哄小情人的方式,他把秋络当成了朋友,从最初的点头之交到后来的志趣相投,他顺着秋络的性子百般讨好,所有在两人之间以朋友名义发生的一切看起来朴实又美好,如果不是他居心叵测,连梁封宁自己都认为他们简直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秋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冰冷和清高,他只是比常人清透,又比常人寂寞,而那种寂静像
  是从骨髓中成长起来的。
  秋络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的吸引着他,导致他的投入渐渐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他逐渐开始迷恋秋络不防备的在他面前展示一些小男生的单纯和呆萌,开始期许他把他当成自己生命里一个美好的存在,他期望自己能成为他最重要的人,哪怕从朋友开始做起,可这一层看似坚固的关系在他告白的那一刻都如同河面的寒冰般迅速碎裂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缝像是他这一年来无数次处心积虑的找和他吃饭的借口一样丑陋,那些破碎的冰块像是镜子一样□□裸的照出他虚伪而又可笑的样子!
  秋络看着他只问了一句话:“所以,从一开始你找我送那些证件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直视他的眼睛,平静的说道:“是,以后的每一次见面也是如此,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做什么朋友。”
  秋络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同第一次见面一样,他在雪中走的异常决绝,黑衣黑发,步履平稳,背影单薄。梁封宁心里蓦地感到一阵冰凉,他目光幽冷的看着那个背影,任由自己全身被一些莫名的疼痛啃噬。
  在那之后,无论他有多少借口秋络都不再理会,他对他的告白回复的简单而又冷酷:“我只能把你当朋友。”
  这便是这个人的性格,他简单却不容侵犯。
  第一次被拒绝的体无完肤,呵呵,梁封宁觉得这一年来的自己像个傻瓜,他有无数种方式来得到这个人可偏偏却选了最愚蠢的那一种,这不是傻瓜是什么?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想用其他的手段来得到他,直到看到那个人。
  平安夜那晚他约他吃饭,意料之中的被拒绝了,鬼使神差的他在秋络的楼下发呆,忽然在凌晨看到他从公寓出来,一路尾随,看到了秋络和一个男人,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从机场出来,一路上他看着两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回到了秋络的房子,甚至在车库看见那个男人一把就把秋络抱了起来,那个在他面前鲜少微笑的人竟然可以在别的男人肩上笑的那么肆意洒脱!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开始燃烧,烧的他全身颤抖,血脉沸腾!
  他像个卑劣的偷窥狂一样一直跟踪着两人,看秋络给对方买衣服,看他们逛街吃饭,看他们一块兴高采烈的打游戏,很明显的兄弟情谊可他仍旧不爽,嫉妒使他头脑发涨,使他思维混乱,他鬼使神差的向那个热闹的饭桌走去,就是想看一看那人在看到他那一刻的表情,可安静如秋络,在直视他不满的目光时没有丝毫的表情。
  “好巧。”他挽着优雅的女伴向他打招呼。
  秋络看着他,眼里无波澜:“你好。”
  “不介绍一下?我以为圣诞节你会一个人过。”他目光如波涛汹涌。
  秋络顿了一下说道:“这是我发小,袁朗。”说完他看向袁朗说道:“梁封宁。”
  “你好。”袁朗伸手看向他。
  梁封宁目光扫过对方的脸,淡淡回礼道:“你好,介意坐一块吗?”
  袁朗看向秋络,秋络简单直白:“圣诞节就不打扰两位了。”
  梁封宁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冷笑一声,转身挽着女伴的手离开。
  那时,秋络以为这大概就是结束,无论是他们的友谊还是这个人的单恋,都该到此为止了,
  可后来他才明白,对他来说是结束,可对梁封宁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 51 章

  是什么梦竟这样炽烈?仿佛堕入无边的黑暗一般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好热···好渴····他喃喃自语,沉沉的打开眼皮,秋络看到全身□□的躺在床上的自己,还有衣冠整齐的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梁封宁。
  不可思议吗?他苦笑,眼前闪过这一年来他们俩相处的场景,不知何时,那些明亮的记忆都被这间昏暗的房间所取代,被算计,被欺骗,被下药,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想去想,沉沉的闭上眼,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
  梁封宁看到了那双超然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悲伤,可是,比起他求而不得的痛苦,男人惨淡一笑,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热····好热····他要爆炸了!好难受·····秋络难耐的蜷缩起身子,他用着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眼前的那具身体,可是,热····真的好热·····
  梁封宁看着蜷缩在大床另一侧的那具you人的身体,看着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他悲哀的想:他疯了!他绝对是疯了!这样的事不是没干过,可为什么这次心这么痛?为什么听到他若有似无的□□会觉得自己那么可怜?他听见自己对着那个人狠狠的说:“桑秋络,你注定是我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你逃不脱的。”
  秋络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剧烈的收缩着,头上那盏华丽的吊灯好像一直在眼前晃动,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他像是一条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在剧烈挣扎过后只能慢慢的等待力气的流失,等待未知的死亡。忽然感觉那半边的床垫在下陷,他转过身,看到梁封宁靠过来的脸,用尽力气,他朝他一拳打过去,可是,很轻易的被对方抱在怀里,真切的肌肤相亲时,秋络感到胃里一阵翻滚。
  梁封宁一个转身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他看着他压抑的眸子,低头在那双好看的眼睛上亲了亲,蛊惑道:“秋络,爱上我吧!”
  秋络抬手一拳,脱口吼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梁封宁抬手揉了揉脸,冷笑着看向身下被愤怒和□□折磨的不像样子的男人,冰冷道:“想让我滚?呵呵,我偏不,我就要让你好好看清楚我是怎么对你的。”
  秋络震惊的看着他把自己的一支胳膊用手铐拷在了床头,他压着他的另一边肩膀低头在他嘴唇上se情的舔舐了一下,两人靠的极近,近到他可以看见梁封宁眼里透露出的邪恶和阴冷,近到他能看到他的舌头像蛇一样在他脸上划过。秋络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激起了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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