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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瑾年——衣冠人笑

时间:2016-11-29 21:00:11  作者:衣冠人笑

  他听见自己闭着眼睛哀求道:“梁封宁,不可以······”
  回应他的,是梁封宁越来越re火的舌头,他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他按住他颤动的双腿卖力的讨好他。秋络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眼前的那架吊灯离他越来越近,它不停的旋转,不停的闪耀,然后绚丽的炸裂,瞬间一片荒芜。
  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漆黑黯淡。
  梁封宁听着身下人低低的□□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世上最好的□□莫过于此,他看着秋络脸上阵阵的红晕,心里像绽开了一片晚霞,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吻那双闭着的眼睛,这双能穿透人世悲喜的眸子只有在闭起来的时候才不会让这个人显得那么遥远。
  他把手铐从他手上解下来,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庞上,痴迷的看着已经不太清醒的秋络低声说道:“你会恨我吧?呵···那就恨吧,秋络,你注定是我的人。”那音调温柔的不可思议。
  他体验着那双笔直的总能走的正气凛然的双腿此刻缠在自己腰上的快gan,他在他的身体里肆意冲撞,尽情感受彼此身心合一的酣畅,可不知为什么,看到秋络闭上眼却仍蹙着的眉时,梁封宁心里并没有尝到预期的痛快!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旧一片昏暗,秋络脑袋很疼,身体更难受,可生物钟使他不得不清醒,他转头看了跟前的人一眼,梁封宁还在熟睡,他的一支胳膊还放在他腰侧,秋络呆滞的看了很久后转身下床寻找衣物。
  “不睡了吗?还早。”身后传来那人慵懒的声音。秋络没有理会,在沙发上找到衣服穿戴好后径直离开。
  梁封宁苦笑,那么爱干净的人竟然连脸都不洗就这么匆忙的离开了。
  一个礼拜后,他到医院堵人,在秋络的办公室里,梁封宁开诚布公的说道:“我喜欢你,秋络,不是玩玩,这一年多的时间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能给我个机会吗?。”
  秋络看着他,目光清冷,半晌后他说:“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梁封宁吃惊了一下,却又听他说道:“我不会告你,我没有那么自不量力,而且我也不是女人,可是,梁先生你也应当清楚我和你之间所有的关系都已经到此为止,从现在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之前的事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梁封宁低低的笑了一下,能让秋络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他确实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了,抬头,他换上一贯的不羁高傲,看向他:“秋络,和你相处了一年的梁封宁也许给你造成了一些错觉,认为我是可以对你百依百顺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生气的男人,但现在看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那些哄骗纯情小男生的把戏我用烂了,也不想再那么费劲了,你听好,我梁封宁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无论是什么。”
  秋络的瞳孔漆黑如墨,看不出一丝愤怒或者失态的波澜,梁封宁收起笑容,淡淡道:“你应该清楚我有这个能力,我们之间地位的悬殊决定了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秋络的表情仍旧很淡,仿佛一早清楚他会说这些话一样,他面容平静的看着他说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我,梁封宁。”
  他没有着重强调任何一个字眼,也没有把一句话说的气势恢宏,就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定律一般,声调平稳却不容置喙。
  梁封宁目光阴冷:“你什么意思?”
  秋络把桌子上的一个药瓶放到他面前,转头看向窗边的铃兰,语气淡然:“不管你有多少手段,但我想应该都快不过我心脏的脉搏,听说过吗?外科医生都是合法的职业杀手。”
  梁封宁的目光扫过瓶子上一串英文字母,他握着药瓶的手不真实的抖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瓶子放下,看着秋络若有若无的微笑,他问:“所以你一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他一直都很好奇,这个人身上的那股通透和超然的气质从哪里来,现在似乎一切都明朗了,因为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死去,所以对生命看的淡然和无畏,对俗世名利更加不屑一顾,梁封宁苦笑,秋络说的很对,是的,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因为这个人连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根本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那么其他东西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他不甘心,他盯着他淡淡的笑:“别把话说的太轻巧,秋络,纵你不惧死,可是你的外公外婆会怎么面对?我若拿他们做要挟呢?你的朋友又怎么看?我若拿他们的前途做赌注呢?我这人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控制一个人我只讲究最有效的手段。”
  秋络目光安宁:“是啊,自古以来逼迫人无非就是这些手段,可是,人在这世上不过一辈子,有些事当做,也有些事无须白费力气,于我而言,有些辱可以承受,但也有一些无须强迫自己委曲求全。我已经活了二十多年,后半辈子可要可不要,至于我的朋友,他们其中并没有人是为我而活的,那我也没必要去承担他们的命运,就算是我的亲人,我想,他们更早就已经做好了我离去的准备。”
  秋络看着铃兰刚刚发芽的叶子在夜风里瑟缩的抖动,他转头看向他:“梁封宁,伤害别人对你而言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可别忘了,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值得人们敬畏和悲悯,权势和名利带不给你福慧慈缘。”
  梁封宁身体前倾,他刺骨的盯着他:“我这辈子做的恶心事不少,那劳什子东西不要也罢!我只想知到,如果我非要得到你呢?”
  对视良久,他看到秋络薄唇轻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呵呵,好一个刚烈的良人。
  回去的路上,梁封宁感到心脏逼仄的难受,他打开窗户,沁凉的夜风吹进车厢,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他轻轻触摸自己的胸口,心脏的跳动那么温热。他记得那天晚上抱那个人时候,他的心脏是多么有力的搏动,那是具充满活力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如此真实,他几乎不敢想象有一天它会停止跳动,这个人会变成一具冰冷的身体。
  那个时候起,梁封宁就知道他彻底输了,和秋络的这场博弈他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因为这次他投入的不是金钱不是权利,而是他自己,是他一颗实实在在的心。可惜,就好像他无数次玩弄他自己的情人般,秋络毫不留情的踢开了他。可是,饶是如此,他仍旧舍不得逼迫他,他自信于对人心的透析,只要一个人有所求,有所恃,有所惧,那么征服他只是时间问题,可面对秋络,他挫败的想,他做什么都没用。因为,从一开始,看不透的人就是他。
  后来还没等梁封宁想出对付人的招数,非典就来临了,起初他和许多人一样并不怎么重视这次灾疫,可随着病情的蔓延他越来越着急秋络的安危,因为他是个医生是站在第一线最接近危险的人,梁封宁不得不担心,可一次次电话打出去都没有回应,他数次在医院门口等人也没有消息,起初院长还能告诉他关于秋络的一些消息,可到后来他们医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每天进进出出的医生那么多,谁能注意的过来呢?
  梁封宁没有办法,就算他手眼通天可在当时的那个状况下,整个人已经完全像烤焦的蚂蚱,几乎六神无主了,当穿上那厚厚的5层防护服的时候,他心里不断的颤抖,他害怕秋络有什么事儿,这么多天以来的恐惧让他一头扎进了医院。
  秋络在看到他的时候,是很明显的吃惊,即便带着厚重的眼镜他也能看清那双眸子里的惊讶。梁封宁不顾形象的抱住他,死死的抱着,他冲他耳边吼:“你他妈根本没有心对吧?那么多电话·····老子打了那么多电话····”所有的声音都消散在耳边浓重的呼吸里,在寂静的楼梯里,秋络任由自己被死死的抱着,那强壮有力的心脏冲击着他已麻木许久的脑袋,他的手不知不觉的回抱了他。
  该怎么做?秋络不多的头脑空间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人际交往。这个人,他没办法像从前那些在生命里来去无踪的人一样无视他的存在,他该怎么做?
  

  ☆、第 52 章

  非典结束后,博文医院长达半年的时间都在处理这次灾疫的后续事情,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这不过是一次小型的突发性医疗事件,可在医学界,SARS的出现显然将无数专业的医学人员都引进了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都展开了各种各样的探讨和研发,于是,在医院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03年年末的时候秋络出国参加为期六个月的国际新课题的研讨。
  国外的那半年时间里,梁封宁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出现一次,这似乎成了他的固定频率。他们见面也没什么说的,好像恢复到了最初朋友的那种关系,唯一改变的是,梁封宁非常自来熟,他会亲自到他公寓来下厨,做可口的中餐,他会把他外公外婆的一些视频资料发给他,和他像亲密发小一样谈论他家里的一些事情,甚至他会在半夜醉酒的时候来敲他的门。
  秋络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平淡,他不是还没出校园的小男生,他是一个已经在社会立足的成年男人,这样的调情太幼稚。于是,他直截了当的对梁封宁说道:“别浪费时间了,如果你再半夜来敲门,我马上搬到合租公寓去住。”这是他自非典以后,认认真真思考过之后得出来的结论,不合适,他感动是真的,但不喜欢也是真的,秋络并非没有谈过恋爱,但他讨厌没有结局的故事。
  和梁封宁先不论性别因素,即便他能爱上他,可现实的差距鸿沟就摆在眼前,他自认没有勇气也没精力去对抗,所以,无论怎么走,最后肯定是死胡同,何必?
  梁封宁拿筷子的手一下顿在了半空中,他看着秋络平淡无波的眼睛,忽然笑道:“那你告诉我,我怎么···”他一下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忽地站起身将桌上的红酒杯摔到墙上,大声吼道:“你他妈告诉我,我怎么怎么才能走近你心里?你说啊?”
  梁封宁一直以为秋络缺乏的是烟火气息,这么冰冷的人好像根本不是凡尘俗世应有的产物一样,于是非典结束后他专门花时间跑到他自小长大的地方,他想从根源上了解这个人,每个礼拜从繁忙的公事中挤出时间跑这给人当孙子,呵呵,现在看来,他缺的不是烟火而是他妈的就根本没有心!
  他一把将秋络推到墙上,抵着他的身体阴狠的问:“你有心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老子·····”忽然鼻头一酸,他想说他从小到大都没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他能做的都做了能说的都说了,可人家就是看不见,还嫌你碍事!梁封宁觉得自己特傻逼,就跟那愣头青一样白痴的不得了!
  秋络安静的看着他发疯,一句话也没说,梁封宁在那一刻突然想明白了,不爱就是不爱,不管你做多少他都没感觉的!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像个斗败的野兽,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不甘心的戾气,他看着秋络,身体不受控制的冲了上去,把人按住狂吻,秋络显然吓了一跳,怔愣过之后就开始反抗,到后来两人都开始上了力气,互相搏斗,到后面梁封宁简直刹不住车了,他没想真打,那一刻欲望比愤怒要强烈,他自己都说不清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清醒的时候,是秋络突然晕厥的时刻,梁封宁吓坏了,赶紧给人穿好衣服带回自己的住所,直到医生反复告知没有大碍之后,他一颗心才算掉回原地。他看着秋络宁静的睡颜,苦笑的想:“他前半辈子绝对是遭天谴的事儿干多了,所以才找这么一个家伙来讨伐他,打,打不得,说,说不了,只能他妈的这么干耗着!”耗就耗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谁知这么一耗就又是两年。04年7月秋络回国的时候,梁封宁直接把人从机场绑回了自己家里来,这下玩大发了,烧到老虎尾巴了,秋络很生气,两人不可避免的又打了一架,可这回晕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梁封宁,准确的说,不是晕而是···骨折。
  梁封宁胳膊骨折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他自己家里,这事儿非同大小,直白说了,他本人的安危直接关系着他一个家族的利益,无论他现今出现什么毛病哪怕就是一个摔跤都能引起某些人的无故揣测,很讽刺,可这就是权势的魅力!到这地步,秋络也看出这是一个局了,他问他:“你拿这个要挟我?”
  梁封宁悠然的靠在床头,看着手腕上的白纱布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不同样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
  对视良久,秋络忽然展颜一笑:“如果我不在意呢?”
  “那你可以马上走出去,只要走出这间房间,你应当清楚我和你会有什么后果。”梁封宁盯着他,他在赌,拼了最后的希望。一旦秋络走出去,那么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次惩罚,可对秋络来说,这辈子算完了,他很清楚,他们这样的人家想要废一个人是多么轻松,尤其是在别人眼里,秋络不过是他一个情人。
  秋络看着他,平淡的眸子终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半晌,他说:“既然已经担了虚名,那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最后,梁封宁找其他借口把这事掩了下来,当然,他也达到了目的,秋络最终成了他的人。
  从他们确定关系到分手,前前后后也不到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里,梁封宁以为他能得到秋络的心,以为他能改变这个人,可事实上他高估自己了,他也低估了秋络的忍受力。
  秋络可以和他每天住在一起,和他睡同一张床,甚至能在他的诱哄下和他做-爱,可梁封宁从来感觉不到这个人心里记挂着他,他能为了他上一台超时的手术而心疼发火,能为秋络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而焦头烂额,可秋络不会,他甚至不在意他的夜不归宿。梁封宁不得不承认,在这段感情里,他付出的远比他得到的要多,可是,不想放手,只要看到这个人在身边就不想放手,尽管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顾尘看着秋络醉意朦胧的双眼,他问:“你喜欢过他吗?”纠葛五年的时间,在这场拉锯战里,他们双方都筋疲力尽,秋络正式带他的时候正是他回国的时候,顾尘没办法想象那时候每天都能兢兢业业为他们传授知识,能缄默的站在手术台上一丝不苟的人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无奈。
  秋络目光飘忽,爱过吗?他低头轻轻笑了一下,脑海里想起梁封宁熟睡的容颜,他好几次醒过来的时候都看见他睡在他身后,眉目英挺,呼吸温和,一副善良无害的样子。可是,他不能忽视一些东西,他不能看着怀孕六个月的女人被拉去做引产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不能看着夜场里一群男人肆意玩弄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而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不能忍受和一个男人上床而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能看着梁封宁将来娶妻生子而自己还能心安理得的睡在他身边,他不能看着自己变成连他都不认识的桑秋络。
  所以,他对顾尘说:“大概吧。”
  比起喜欢来说,他在乎的东西太多,否则到最后他不会想到让自己流血。他焦躁很久,在浴室里无意间被打碎的牙杯割到手指,看着鲜红的血液从白色的瓷砖里淌过他竟觉得畅快,小的时候他就要不停的吃各种药来预防随时可能出现的灾病,他的外公外婆把他的身体视如一块脆弱的琉璃,不敢轻易损坏,所以从小到大,他没什么朋友,因为别人不敢轻易对他玩闹,唯一的好兄弟常年都在部队几乎没办法联系,时至今日,在遇到梁封宁之前,秋络从没有发现,他会活的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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