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他不是很可怜么?" "对......他是很可怜呢!他这个病症让他失去了继承过百亿资产的资格呢!" "怎么讲?" "你也看到他的长相了吧?你觉得一般人家的孩子会生得这般俊美么?" "难道他的身份理应非常显赫?" "嗯!正因为太过显赫了,所以反而在那样的家族中是不允许出现这种不合格品的,所以他才出生就已经在他的家族中‘夭折'了!最后可能是被什么好心的家仆偷偷放到了菊花台的吧?" "哎......原来菊兄竟是这般可怜之人呢!" "呵呵!只要他自己不知道真相,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可怜了!现在我要说的是他的才智了......哼哼......天底下通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他的朋友才情如何便可以知道他是什么水准的人。那天他自己也说过了,他的朋友尽是花荣、司空艺、皇甫严砚......之辈,所以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琴棋书画、能诗善赋对于这群人而言不过是儿戏而已,他们所做的大事则是普通人绝对不敢染指的。我怀疑菊东篱很有可能伙同皇甫严砚参与过偷换世界文物的密谋,毕竟他们两个人全都是造赝方面的高手,据我手头的资料显示,皇甫严砚善攻书画,菊东篱则是在制陶、雕刻方面专长......而且他们两个人还都是各自小圈子中的压轴人物。" 越听越是好奇的花黔月,此时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趴到了L的面前追问到:"什么圈子?" "GAY圈中的......在一家名为‘七彩玻璃城'的酒吧中他们可都是名人呢。菊东篱是‘四君子'梅、兰、竹、菊中的压轴;皇甫严砚则是‘四圣受'琴、棋、书、画中的压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密切呢......当然他和花荣、司空艺的关系也很密切。但是这些人和‘花天财团'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在他的朋友中,有一个人很值得怀疑,且和‘花天财团'有很大的关系。" "谁?" "艾筠才!" 听到艾筠才的名字,花黔月心中立时便是一惊,他踌躇到:"曾经是九弟私人助理的那个艾筠才?Wesley?" "没错!这个人很值得怀疑,而且在你发现菊花台的前期,他刚好到过菊花台很多次。那些监控设备我怀疑是他安装的。最重要的是......他和‘花天财团'之间有私人恩怨吧?" "没错......" "现在我要去调查你直升机的驾驶员曾经接触过谁?这些人里是否有谁和艾筠才有过联系......你继续工作吧!在我回来之前,如果你没有完成这些,我会取消你的赏月时间!哼哼......" 一声冷笑过后,豆丁版的L竟然又爬回了箱子之中,他在躺舒服了之后说到:"叫人把我送出去吧!" "はぃ......" L被送走了,月的心绪却愈发地缭乱了起来,此时此刻在他的脑海中飘来飘去的全都是菊东篱的身影。那样如花的生命,竟然在诞生的时候便已然枯萎了一半;那般冰雪之聪明,却隐没在鲜为人知的"菊花台"中。苍天无眼呀...... 月夜时分,花黔月见L似乎没有回来的迹象,他索性便在"惯性"的作用之下自己偷开着直升飞机又跑了"菊花台"中。 不过今夜在花黔月的眼中却是风景不与往日同。素来皆是月色淡然的眸间映像在今夜竟然悄无声息地换做了满眼"菊东篱"。 菊东篱的白色长衫在微风中不停地闪着涟漪之光,他的十点指尖则更是妙韵斐然。时值他不经意地抬头之际,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和花黔月接到了一处,难道是"隔花人远天涯近"么?为什么两个人明明是近在咫尺,却又似是远过了天涯呢? 这并不是什么幻觉,因为人真的是越来越远了。在花黔月没有在意的时候,悄悄来到此地的L已经把他栓在了直升飞机的绳梯上,此时此刻花黔月就像那奔月的嫦娥一般飞仙羽化在了菊东篱的视线终点之上。 菊东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郁纳到:"这个花黔月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要闯进我这平静的生活呢?害得我最近记忆力是越来越差了,总想不起来自己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哎......" 菊东篱真的会想不起自己把东西放在哪里么?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至于他的东西为什么总是神秘地长出了"脚",那可就要归功于L的调查了。L为了得到菊东篱的指纹以及来到过他这里人的指纹,可谓是经常地会借一些东西走,虽然每次都会还回来,但是可惜没有一次还对过地方...... 相较于菊东篱的自怨自艾,花黔月的处境则是要可怜许多。他在被L"捉拿归案"之后,便被关起了"紧闭"。 豆丁版L蹲坐在花黔月的床头,盯着他的脸问到:"ラィト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又去菊花台了?" "赏月......呀......" "那里不安全!" "可是我在那里赏了很久了呀!不是也没出什么事情么?" "一旦出事,便是大事!今天我调查过直升飞机的驾驶员了。结果很诡异......他竟然缺少了一天的记忆!就是你发现‘菊花台'那天的记忆,关于那天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天......他很有可能是被人催眠了......所以现在他这边的线索也断了。明天我会去调查菊东篱的朋友‘艾筠才',希望可以从他那里发现蛛丝马迹......好了!ラィト ......你的睡觉时间到了!" "はい!お休み......"b 无奈呀!无奈!除了无奈,花黔月此时还能怎样呢?自己请回来的"祖宗"竟然连睡觉的时间都给他规定好了。自己接触的人也被限制了,这简直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呀!是不是把L送回日本会更好一些呢?不过历来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L在这边发现了一个很有挑战的"阴谋",他又怎么可能乖乖地回去呢? 当花黔月已然快要被名为"无奈"的大气掩埋之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竟然重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肚子上的小豆丁L,不禁疑问到:"你怎么不去睡觉?" 僵持......僵持......再僵持......一成不变的僵持......恒古不衰的僵持...... "呼......呼......" 当L的鼾声传来之时,花黔月暴怒到:"竟然这样就睡着了么?难道睡觉不用闭眼的么?怪不得黑眼圈这么严重,原来眼睛就从来没有休息过!"第09章 素敌だね 花黔月用一只手拎起了自己身上的L后,刚刚想要把他放到客房的床上,谁知这L竟然一下子变得好似树袋熊一般四肢交错地盘在了花黔月的胳膊之上,如斯一来无论花黔月使出多大的力气,他都全然无法把这块名为L的膏药从自己的胳膊上甩下去了。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这个豆丁L一起在自己的软榻上睡去了...... 作息时间一向精准的花黔月,在早上8:00钟的时候又准时地自然醒了。他才爬出被窝便不得不对着镜子中的"裸男"爆叫了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呢?怎么会这样?" 当花黔月把自己的被子抖了千万遍之后,他不禁纳闷到:"L哪里去了?" 随后,花黔月的脚步落到了衣柜的面前,他的玉指打开了柜门,此时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是......空空如也? "为什么我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忽地,花黔月的手机已然是不知时节地高声唱起了歌来:"素敌だね!二人手をとり 步けたなら,行きたいよキミの街 家 腕の中......" 耳闻到这唯一的一支日文歌曲,花黔月立时便接通了只可能是L打来的电话:"L?" "ラィト......你应该起床了吧?" "当然!你知道么?我的衣服竟然全都不见了!" "知道!因为是我没收的!" "什么?你为什么要没收我的衣服?" "因为你没有听我的劝阻......如果我不没收你的衣服,你今天晚上又会去菊花台没错吧?" "你............" "我已经把你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放在书房了。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晚上等我回来!" "L ......" "............" "......" 盲音......令人绝望的盲音!L已然是挂断了电话。 一气之下,花黔月已然是裹着床单冲到了书房之中疯狂地办起了公。在这股狂热的怒气炎灼之下,花黔月的工作效率竟然比平时快出了许多倍。他望着这些完成品冥思了片刻后,忽然一个非常诡异想法窜到了他的脑田之中...... 花黔月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之后,自言自语到:"L只是不让我今晚去菊花台而已,那么我白天去的话,他岂不是就不会知道了?哼哼......" 思虑至此,花黔月便满心欢喜地裁剪起了自家的备用床单和窗帘,须臾之后,一身超越了流行最尖端的"时装"就这样从花黔月的手中诞生了。他对着镜子自信地笑了一下后,自语到:"没有衣服能难住我么?哼哼......如果不是因为身在花天的话,我可就是世界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了。" 花黔月在整理好了行囊之后便倒退着脚步走出了自己的别墅,随后他也没有去调动自己的直升飞机,而是改乘了出租车。 当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来到了"菊花台"之际,他的耳朵在一个瞬间里迷醉了......他轻声漫步地走到了听雨阁的堂中,暗赞到:"好一曲‘高山流水'呀......真没有想到菊兄竟然还会有此雅兴!" 骤闻人声,菊东篱立时便停下了自己那弹拨于悬丝之上的尖葱玉指。他抬头望了一眼那服装怪异的花黔月后,便冷声冷语地问到:"怎么是你?怎么在这个时候?" "难道不能是我?难道不能在这个时候?" "在这种时候来恐怕不是来赏月的吧?" "我在这个时候来,当然是为了赏你这位月下美人的。" "哼......"听闻过了花黔月的来意,菊东篱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愁思到:原本以为这个人会有别于常人,但是谁知终归却也不过是一个贪图我美色之人? 菊东篱朱唇微翕地问到:"来赏我的?你以为我这里是动物园么?还是以为我这里是植物园?" 花黔月轻抚着菊东篱手边的琴弦,笑言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孤高如君只怕是此生都会陷于这‘曲高和寡'的境地之中吧?虽说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但是......你以为寂寞是种解脱?你以为寂寞是种超然?寂寞,只是一种悲伤,一种无人理解的悲伤,是一种站在人群里,却万分无助和远离人群的心态。菊兄......恕我直言。你虽然是才华盖世,但是却于国无用,于民无功。你蛰居在这荒无人烟的‘菊花台'中,难道就真的甘心么?" 菊东篱捋着鬓边的发丝轻瞟了花黔月一眼后,悠然言到:"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如何?哼哼......曾经有一棵非常大的栎树,它的树荫可以庇护几千头牛,它的树干有百丈之粗,它的枝叶已然长到了云霄之中。这么大的一棵树却没有一个木匠会去砍伐它,你知道为什么么?" "我非木匠,自然不知其中道理!愿闻其详。" 菊东篱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到:"用木匠内行人的话来说......这样大的树已然是散木了。由于树太大了,所以木材过于松散。要是做船,那船很快就沉;要是做房梁,那个房梁很快就朽;要是做门板,那个门很快就会散;做器物,这个器物很快就会折,所以这样大的树反而做什么都不行。" "哦?"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木匠们却梦见了这棵大树在和他们说话:‘喂喂喂,你们白天胡说什么,你们说我是一棵没用的树,如果我有用的话,不就早被你们砍掉了吗?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你看我这么一棵大树,由于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在这儿就被奉为社神了。反观那些瓜果梨桃的果木,那是大家最认为有用之材,每年硕果累累,大家对它赞不绝口。但是它们的大枝子全都被撅断了,小枝子也全都被拉弯了,那上面结的果实,年年一熟人们就来剥夺它。所以它年年生命都要付出很多,它都要受伤害。这么折腾它能不早死吗?你看我就不用早死啊。'" 说到这里菊东篱不禁顿了一下,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菊花茶后,便继续沐浴在过堂的菊花清风中讲起了故事:"对于树木而言,如果你要是长到一围、两围这么粗,那么就有很多需要‘桩子'的人来砍你了。如果你再长到三围、四围,就有很多寻‘房梁'的人开始算计你把你砍走了。如果你长到七、八围,那就有富贵人家要用你做棺木了。你从小到大,长到哪个规格,总会有一种低廉的有用价值观来评价你,把你雕琢为某种器具。但是如果你长得超乎人想象,长到百抱合围,,那么就变成了大家的朝圣了,谁去了都要去看一看你,然后大家在这个树底下唱歌跳舞喝青稞酒。还有谁说把这棵树砍了回去做个箱子。这想法你连有都不会有的,这就是因为它的大已经超乎人们对于一般规格的想象。" 花黔月若有所思地听罢了菊东篱讲的故事后,轻问到:"难道正因为一棵树不能成为栋梁,才能长成参天大树成为人们朝圣的对象嘛?" "对!你们这些人之所以对我好奇,也无非是因为我的‘无用'而已。呵呵......试问,如果我操持着陶艺叫卖于市井之中;或是弄弦于酒池肉林之所,再或是贩菊于花店之中,你们这些人还会如今日这般视我为珍奇么?" "这......" "还有......你说我于国无用,于民无功。这到是事实,但是身逢浊世,你却让我怎么有用呢?我的这种长相......哎......无论到哪里、从事什么工作都会被人垂涎,最终定然是我的工作无人在意,只在意我的相貌而已。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骚扰电话......爆掉了电子邮箱的情书......毫无自由的围追堵截......若是工作的好了,别人会风传我是被上司提携了;若是工作稍微出了一点差错,别人定然会说我是欺世盗名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得到的器重。若是自己自立门户经商,则肯定又要在朱门酒肉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如霜似雪的品性蒙尘......与其在这样的一个浊世中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沽名钓誉、惟利是图的活着,还不如干脆江海余生、谑浪笑傲、纵情山水来得快意。哼哼......" 花黔月回望着自己的人生不禁黯然到:"菊兄活得好畅快呀!身是自由身,心亦是自由心。旁人只怕是身是自由身,但是心却是每每故步自封在一个自己画地为牢的牢笼之中了。现在我倒是越发地羡慕菊兄的这般神仙生活了!" "哦?真的么?那你不妨过来体验几天,看你受不受得了,这般清贫恬淡的‘神仙'生活。呵呵......" "过来体验几天?那岂不是成了‘同居'了?" 第10章 偷梁换柱 菊东篱直视着花黔月那喜形于色的俊脸,问到:"如果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以算做是同居的话,那么就叫同居好了!你意下如何?" 花黔月在心中默默地呐喊到:我当然很想到这种神仙才能住的地方来享受喽!可是......L那边怎么办呢?还有花天那边怎么办呢?花天的问题到还不大,但是......L的问题就比较严重了。他是不可能让我住到菊花台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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