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站起来要走,被小可一把拽住,"你干吗,又装孙子是不是?" "你他妈放手,明天下午四点,你说哪是哪,我要是不去,我......" 阳光甩开门走了,留下小可一个人闷着头笑,笑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很没劲。 No.14 小可:其实应该是我上你的,我有经验,一号都得从零做起。 阳光:那最开始的时候俩男人是怎么做的? 小可一个人坐在石化宾馆的标准间里,周边是恶俗的金色壁纸,时间嘀嗒嘀嗒的流逝,小可想,自己要不要先做一回孙子呢? 差十分四点。 他已经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脑子里存的最后片断就是阳光离去时的背影,早上起来用最后一点剩余的激情飞速订了房间,剩下的时间小可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看着表发呆。 直到敲门声响起。 阳光直挺挺的站在门口,俩人像对暗号似的互问了一声你好,阳光就轻车熟路的走了进来,小可莫名其妙的泛酸,这家伙,到了宾馆怎么跟进了自己家门一样? 他又有点鄙夷自己,说起来也算情场浪子了啊,又不是没经历过朝秦暮楚夜夜笙歌,就现在这架势怎么也应该自己主动点凑过去,亲亲摸摸上下其手才对...... 菜鸟浪子肖可终于发了话:"那个......今天挺热的是吧,你要不要先喝口水?" 阳光没接茬,只是伸手掸了掸落在身上的雪花。 两个人就干巴巴的站着,一直开着的电视机里,天真的女孩子一脸兴奋的唱着你是天你是地你是所有的想法,而小可这时所有的想法就是如何能够让自己凭空的消失。 这个时候经验就发挥了它的必要性,阳光老师用讲课的语气说:"小可你别紧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小可止不住要笑,他看了看脸色同样阴晴不定的阳光,想到自己还算个内行,就有点隐约的成就感。 "嗯,这个,先脱了外套吧。" "你和别人都怎么做?" "你别管,一会儿都听我的。" "行啊,内行,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小可不说话,从书包里翻出一个永华复读记,一按按钮,男人哼哼唧唧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出来。 "靠,你这什么玩意,哪的鸟语?" "装什么傻,你不是学过日语么?" "可没听过这个......靠,我一直以为只有A片,想不到还有这种纯粹声效。" "土了不是,这是广播剧。" "广播剧?我天,我以为只有《夜幕下的哈尔滨》和《刑警803》......我说小可,你不是指望我只听听这个就起性吧。" 阳光靠在椅子上闷闷的笑,小可脸涨得通红。 "有什么感觉就说话?" 阳光不出声,只是看着小可轻轻的拉开自己的裤链,把嘴温柔的凑了上去。 "恶心么?" "没,还行。" 阳光微微的颤抖,看着自己的性器在一个男人的嘴里进进出出,瘙痒的感觉从心底里一丝丝的泛出来,从没想过这样一种情况,高高在上的,征服一个男人。 从没想过,被这个男人征服。 "想什么呢?" "想我好像就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这可不行,理智尚存啊,我得加把劲。" 小可抬着头轻佻的笑,看着这样陌生的兄弟,阳光说不出的焦躁。 舌头重新缠绕了上去,缓缓的打磨着粗壮的茎体,感觉它慢慢的膨胀,吐出,再吞入,感觉快要到达极点的时候忽然的停滞,男人焦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他妈快点。"小可诡异的笑,用牙齿轻轻的刮削,双手紧紧的巴着男人的双腿,感觉他的战栗。 "怎么......怎么停了?" "说句我爱听的。"小可含着阴茎,模模糊糊地说 "你个混蛋。"阳光发了狠,扳过对方的肩膀就狠命的抽插,小可低声的呻吟,有点像求饶,但更多的是兴奋。这声音对阳光简直就是莫大的鼓励,顾不得小可的挣扎,他更勇猛的冲刺着,直到感觉有不可遏制的冲动要喷薄而出。 "操,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射了。"小可一边吐出嘴里的混浊液体一边骂。 "靠,你也不机灵着点,感觉不对就松嘴啊。" "我怎么松,你看把我肩膀扭的。" 阳光低下身子,把那个薄弱的肩膀揽到自己怀里。 磁带早就停止了转动,电视机里传出干燥的女声:"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收看新闻联播。" "就这样完了?" "你还想怎么样?" "那你呢?"阳光打量一下小可的下体,牛仔裤包裹着的部位明显的鼓着。 "你做的到?就像我对你?" "我......",阳光难堪的看着对方,咬咬牙道,"我......我可以用手。" "去你妈的,你以为我没手啊。" 看着对方带点歉意的眼神,小可心中一动:"阳光,你想不想做全套?" "你让我上你?" "或者我上你也一样。" "呸,没门,也不看看你那小家伙儿。" "我的小?"小可不服气的叫嚣,"你才见过几个男人的玩意,根本没有发言权。" "嘿,你小子还杠上了,怎么着,比比?" "靠,比就比,怕你的是孙子。" 俩人齐刷刷的甩下裤子,开始了年少轻狂的怀旧游戏: "你看你的那玩意,都黑成棒槌了。" "你的好?看着挺长,瞧瞧这细的,还不如油条禁吃呢。" "你嫌细?你信不信你碰一下它就能成手榴弹。" "碰一下吧,你刚不还说用手么,就当咱俩都是屁事不懂的小孩儿" ............ 电视节目已经进展到了科技博览:"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人们回到过去还是很有可能的。" 天完全的黑下来,没有人开灯,荧荧的电视机射出冷淡的绿光,投射在纠缠在一起的光裸的身体上。 阳光兴奋的前后冲刺左右突击,就是这一刻,没有肮脏,没有病态,没有怪异,只剩身下的这个男人。 "小可,小可......" N0.15 小可:踏出第一步很困难,踏出第二步很困难,踏出第三步还是很困难。 阳光:那什么时候才会觉得省事? 小可:一直很困难,不过走多了就习惯了。 脸上有点凉,小可腾出手抹了一把,满手的水汽。 怎么哭了呢,妈的,不就是做爱么,又不是和尚开荤。 很久没被开发的身体,用了润滑剂还是紧张的发疼,可真是爽,爽到死。昏昏沉沉的感受着男人的律动,小可兴奋的想要大叫,喉咙却像堵住了棉花,曲曲折折的挤出来,只得几声低低的呻吟。 睁开眼睛,四周还是茫然的黑,微光映出男人的疏朗眉目,温热的气息拂过脸庞。 "嘿,给句话,舒不舒服?" 小可只是笑,悄悄的吸一口气,夹紧,再放松,好,换口气,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靠,你小子,啊哈......" 火热的浪潮暗波汹涌,坚硬如铁的凶器慢慢的软化,百炼钢折绕指柔。 阳光小心的拔出阴茎,侧过身打开壁灯,看着小可皱眉头的样子,有点心虚。 "是不是特不舒服啊,没事吧,也怪我没经验,以后就......不是,我是说......那个......" 小可不理他,轻轻的翻身下地。 "哎你要干吗啊,要什么吱声,我给你拿。" "傻啊你,我是去洗澡。" 阳光随手拉过牛仔裤套上,揽着小可的腰送进了洗手间,小可打开喷头,看着傻愣愣戳在马桶旁边的男人翻白眼:"嘿你愣什么神呢?出去吧,干吗,想和我洗鸳鸯浴啊。" "有咱们这模样的鸳鸯么,我是看你不方便,用不用我搭把手?" "你帮忙?你能干吗啊?" "不是,我看网上说,好像得怎么清洁一下,不然肯定要闹肚子。" 小可脸红成了番茄:"你丫傻啊,带着套子呢还清洁个屁。" 阳光惨声大叫:"靠,我套子还没摘呢,妈的,我说怎么套上裤子都一点感觉没有。" 小可走出浴室,阳光正倚在床头看电视。 "嘿,你还不走啊,都快12点了。" "这不是等你呢么。" "我今不回去了,反正也订了房,不住一宿怪可惜的。"小可躺在床的另一边,拉过被子盖上赤裸的身体,"你出去时带上门啊,记着给我关灯。" "往里点,挤挤。"阳光起身拉过另一床被子,窝在小可的身边。 "嘿,小可,睡了么?" "没,怎么了?" "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整天就看你笑呵呵的,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小屁孩。" "我还就是个小屁孩,那么点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啊。" "说说么,看你这样,肯定还难受着呢,说出来,兴许就好了。" 傻子,我是为你难受呢。 小可叹口气,说吧,尽量说苦点,惨点,一把鼻涕一把泪,小说电影不都这么教的么,主人公越惨越是可人怜,说不定等自己说完,就有双宽厚的大手直接抚慰这受伤的灵魂呢。 "这就完了?" "嗯,没了。" "就这些?" "你嫌不够哇?" "没感觉有多惨啊,我还以为得怎么惊天地泣鬼神呢。" "废话,谈恋爱失恋,你还想出什么花头?" "不是啊,同性恋么,冒天下之大不韪啊,你看人家兰波魏尔伦,那才叫轰轰烈烈。" "这俩人是谁?" 真的,怎么就没感觉了呢? 以前的时候,曾经的某个夜晚,不就是这么看着身边的男人的么? 那么冷,暖气的温度不够,两个人缩在一团被子里,身体交缠在一起;那么穷,圣诞节的前夜,只能守着一碗杂烩菜吃米饭,可还是开心,兴高采烈的讲黄色笑话,一起看恐怖电影和色情片,紧密的结合,浓烈的吻。 现在回想起来,恍若前尘往事,就像陈年的老电影,黄色的底子里是别人的故事,看了,也会感动,也会哭也会笑,可电影散了,出了影院,也只能回到正轨。 罢了罢了,一切归零。 "小可,你说,我们以后咋办?"阳光模模糊糊的声音,穿透暗沉的空气,直刺进小可的耳朵里。 "该咋办咋办,你随便。" "你到犟,说的容易,我***要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 "难受么?" "没有。" "恶心么?" "屁话。" "那不就得了,你怕什么啊,你又不是gay。" "我怕个屁......好,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心慌,可我现在真没什么,真的,挺好的,够味,管***呢,我就是有感觉。" "呵呵,上瘾了吧,小心到时候直不过来。" "傻笑什么呢,别笑了。" 小可,我就是怕,这么个朝秦暮楚的脾气,跨过界也还是伤了你。 阳光悠悠的出了口长气,没说话。 "没事,放心,就算咱们最后连兄弟都做不成了,我早晚也会躺在别人身边讲你的故事,就跟刚才一样一样的。" 阳光没敢吭声,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架在了对方的腰上。 No.16 我觉得安安到现在都嫁不出去绝对不能全赖在你的头上--小可对一位可敬的女同胞的恶毒攻击。 小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是缩成一团挂在了床边,以前和苏林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甭管前一天怎么干柴烈火,紧团密抱,早上肯定是自己缩成了刺猬球,据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示,小可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凭什么弯的就是没有安全感? 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甚至有种错觉,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就像所有的一夜情那样,空荡荡的半边床铺,上面可能还摆着一张矫情的纸条。 伸伸腿,让自己舒展一点,却不敢回头,好像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那个人就总在自己的身后。 哎,小可轻轻叹口气,这算怎么档子事,一大早的,煽的哪门子情呢。 叹气引发了连锁反应,同样的一声长叹后,接上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小子到底醒没醒?跟那瞎折腾什么呢?" 起床,穿衣,撒尿,洗脸,漱口,退房间...... 直到走出宾馆的大门,小可都觉得好像还没睡醒。 "阳光,阳光?" "干吗?" "咱俩昨天是上床了吗?" "你没睡醒啊?" "不是......我......"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男人,小可委屈的牙疼。 "走吧,"高大的男人拎着身边的小胳膊,"安安在‘山外楼'订了位子,说要给你补过生日,就等着你过去挨宰呢。" 小可吼的一马路的人都回头看:"你个混蛋,你告诉安安啦?" 阳光一脸促狭的笑道:"嘿,你这主意倒不错,小可你说,咱哥俩这算不算亲上加亲?" 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溜达,经过刚才的一番插科打诨,小可觉得稍微轻松了点,可还是感觉怪怪的,由此他格外的佩服阳光,瞧瞧人家,那才叫镇定,心里这才踏实点,既然阳光没有躲闪没有逃避,自己瞎操心也是白搭,还不如顺其自然。 走着走着,阳光的胳膊就顺其自然了,小可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全天下的眼睛都盯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小心的杵了杵阳光的腰,那位就一脸体贴的凑过来:"怎么,不舒服啊,要不咱们打车?" 小可臊的全身发热,大马路上又不好太显眼,只能含含糊糊的说:"你别......别离我这么近,手,手,别让人家笑话,万一......万一过来个熟人......" 阳光满脸的浩然正气:"亏你那天骂我骂的那么溜,瞧瞧你自己这熊样,大方点怕什么啊,你看人那两位先生。" 小可直眉愣眼的看过去,便道上,两个提笼架鸟的老头儿手挽着手悠闲的走过。 走进"山外楼"的时候才刚过11点,安安却已经在门口招呼他们了,招摇的长靴短裙,看的小可直撇嘴。 三人进了一个小包间,安安阳光两个倒是不客气,上来就稀里哗啦一顿乱点,阳光还和安安一个劲的打哈哈, "嘿我说,不减肥啦,又是红烧排骨又是水煮鱼。" "你知道什么啊,我这是脂肪燃烧法,就得多吃肉。" "哦,高明,可我记得大三的时候你已经烧过一回了啊,没记错的话那次是长了四斤吧。" 小可笑出了声,可是笑过又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猪头你能不能闭嘴,还不是因为你把钱全买了电脑,弄的我什么都吃不起,只能靠肥肉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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