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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恋(上)-----萝依——

时间:2008-11-18 11:35:44  作者:

他们……果然是慈的孩子啊……傅语邦脑海中瞬间闪过的是这个念头。 
「女孩是唐霜,小名娃娃,男孩是唐枫,小名宝宝。」唐律自动的报上两个孩子的名字让他知道。 
「舅舅和妈咪长得一样呢!」娃娃从唐律怀中回过头看着傅语邦,彷佛觉得很新鲜。 
「因为Uncle和妈咪也是像娃娃宝宝一样的双胞胎啊!」往那张和妻子可以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庞看去,唐律的心情很复杂。 
明明深爱着的妻子已死,但是眼前偏偏却有张一模一样的容貌,而且和自己还是同为男性,那种情绪上的矛盾很难解释清楚。 
然后他又注意到傅语邦些微红肿的眼眶,让他微微的顿了一下。 
他……哭了吗?这样……也比闷着不哭好吧!发现他哭过,唐律莫名的松了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嗯,可是,舅舅的身上有着和妈咪一样的味道喔!」娃娃认真的说着。 
和慈一样的味道?两个大男人都不解的对望,傅语邦和傅雨慈所用的清洁用品完全是天南地北的两极化,怎么会有一样的味道? 
「什么样的味道,Uncle身上的沐浴乳香味吗?」唐律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开口问女儿。 
娃娃摇了摇头。 
「是和妈咪一样的香味,柔柔软软的,很舒服很暖和的香味。」娃娃的形容让他们都愣住,尤其是傅语邦。 
他给娃娃的感觉是这样子的吗?他还不知道,原来除了长相,他还有给人感觉和慈相似的地方。 
从小他们的许多习惯和各方面都是完全相反的,可以说具有互补作用,慈很温柔,他却是在温柔之下隐藏着激烈的性格,当有某些事情超过他的容忍时,他爆发起来的模样吓傻过不少人。 
和慈一样……是什么样的味道?他突然很想知道。 
看着陷入思考中的傅语邦,唐律突然想到,女儿说的那种味道…该不会是…那种孩子对母亲『记忆』的味道吧? 
「走吧,晚餐已经准备好,可以下去用餐了。」唐律说着,却见傅语邦摇摇头,婉拒了他的邀请。 
「我……吃不下,你们去吃就好。」 
大约知道他为何会吃不下,唐律叹了口气,放下娃娃朝他走去,在他面前蹲下看他。 
「我知道你很悲伤,我能够理解你心中的痛,你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姊姊,我又何尝不是失去了我最深爱着的妻子,可是,如果你不好好的对待自己活下去,慈更不会高兴,毕竟你是她最重要的弟弟,她一直到临终前都还惦念着你,甚至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回家,这样子,你能辜负她的心意吗?」说实话,妻子慈对弟弟傅语邦的重视,他并非任何介意都没有,毕竟妻子临终前最挂念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弟弟,要他没有半点介怀,很难。 
如果傅语邦没有像慈一样在乎她的话,唐律还有一点埋怨他的理由,可是傅语邦非常在乎他唯一的姐姐,那种伤心的模样,让唐律无法对他有任何苛责与不悦,反而……爱屋及乌的把傅语邦当成自己的弟弟。 
那种脆弱的表情,着实让人不忍。 
更且那张脆弱的表情,是他在慈脸上从未看见的,在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上看到,他更是无法去忌妒傅语邦。 
他们两个,都是失去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个女人,也许他们对慈的爱是不一样的,但绝对不比对方轻。 
想到了傅雨慈,低垂的视线微微的向上看着唐律,突然间,唐律那温柔的表情像是片拨子,不轻不重的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瞬间的顿了顿。 
怎么……连忙的拉开自己的视线,傅语邦点了点头,然后轻声的说道。 
「我会下去……但是先给我一点时间……」他还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律点点头站了起来,然后像对个孩子一样搓搓他的脑袋,然后牵着两个孩子离开傅语邦的房间。 
「我们先下去吧,不要打扰Uncle想事情。」唐律对两个孩子说话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在门后。 
而傅语邦除了想着傅雨慈外,脑海中突兀的浮现了方才唐律的那抹温柔笑容,虽然温柔,却带着淡淡的悲伤,深刻的让他……无法忘记。 
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他忍不住的用修长的指掌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双臂。 
不…不会的,这是不可能的…… 
那个人…不是他能够心动的对象,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因为,他是慈最深爱着的人,他不能抢夺慈在那人心中的地位。 
用力的屏除那个让他慌乱害怕的想法,他决心视而不见,也当作那瞬间的悸动不曾存在。 
然后他霍地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朝门边走去,决定要下楼面对自己所害怕的场面。 
现在,还不是他可以去爱人的时候,就当作那瞬间的心动只是幻觉吧!毕竟,就像唐律心中深爱着慈一般,他的心中,不也有着一个逝去的恋人吗?他只要有他就好了不是? 
傅语邦不断的在心中自我催眠,将那爱苗斩草除根。 
可是他却忘了,爱情并不是那嚜容易就会被剔除的感觉,一旦种子落下,就难以拔除。 

※ ※ ※ 

丧礼当天是简单而隆重的,没有喧嚣的铜锣唢呐声,也没有什么诵经仪式,简单朴素,更显得肃穆庄严。 
亲戚本来就不多,因此来追思聊表的除了慈以前和他的几个好友,其它的都是唐律那边的人和他商业上往来的对象。 
戴着墨镜遮掩住自己红肿的眼,傅语邦站在角落,及腰的长发微遮掩住他的容貌,而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前方那张被百合花海包围的巨幅遗照上。 
慈……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幸福……想着,他又是一阵鼻酸,低垂下头用头发遮掩住自己的失控。 
要做到忘记,好难。 
在丧礼之后的一个月,傅语邦的情绪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天空发呆,就好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样,虽然还是会说话会有反应,但是眼瞳总是无神,甚至连踏出房子一步都不曾。 
唐律虽然没有他那样,但是他周遭的人总也能发现他的不寻常,虽然依然规律的照着时间上下班,但是工作起来却像是不要命的一样,不停的增加自己的工作量,想用工作来麻痹思念。 
傅雨慈,是唐律用了自己所有心神去爱着的女人,从见到他那一刻起,他的眼底就容不下其它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能够占据他的心。 
他真的很爱很爱傅雨慈,原本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的他,是因为傅雨慈,才学会了要怎么样真正的去爱着一个人。 
当那双本来细嫩却因病而枯槁的手在他手中冰冷垂落时,他的心,也跟着被投入冰冷不见一丝温暖的湖泊深处,只有一片冰雪,很冷,也很痛。 
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只陪他走了短短的六年岁月,就这样的离开了他,叫他怎么能够承受? 
每个人看他都以为他是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却不明白,他是因为心中已经空白如死水,才会那样的平静。 
他不是不伤心不痛苦,只是,痛到没有感觉了而已。 
凝视着房间内那帧两人的结婚照,唐律久久的拉不回视线,更不想移动。 
照片中的雨慈,穿着美丽繁复的白纱,笑容甜美的靠在他怀中,那笑容非常幸福,幸福的让人忌妒,而照片中的他,视线仍旧是专注在雨慈身上,眼中只有他一人。 
再也……看不到她真实的笑靥了吧? 
摸不到她,也感受不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 
只剩下冰冷的空气,以及两个尚年幼就失去母亲的孩子。 
世上最苦的事情,不是生离,而是死别,没有任何其它的事情比这更让人痛苦,因病过世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活着的人,活着的人,往往要承受无尽的思念和失去的痛苦蔓延,看不见摸不着,只剩下一张张冰冷的照片给活着的人。 
很残忍,不是吗? 
他恨上天的残酷,总是不肯让像雨慈这样善良美好的人多活一些时日,从所有爱她的人身边夺走她,让人为她伤心流泪。 
「慈……」面对着那张结婚照,唐律不自觉的就唤出了那个永远不会再有所响应的名字,好似希冀她会有所应答般。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满室的沉寂,和他那充满寂寞与思念的声音。 
照片上的人儿,依旧是垂挂着那幸福的微笑,但此刻那甜美幸福的微笑看来,却是莫名的让人心痛酸涩。 
安静的主卧室,其实属于这里的女主人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而现在,更是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这才是唐律真正感受到冰冷的原因。 
还没遇见雨慈之前,他还不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什么让人觉得孤单的地方,可是幸福一旦曾经拥有过之后再失去,那种感觉是加倍的寂寞空虚。 
不会……再回来了。 
脸颊一阵冰凉,唐律举起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不知不觉且不受控制的涌出大量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但他就是哭不出来。 
这是两个月来,他第一次真正的落泪。 
他真的很想念雨慈,从发现她罹患绝症时,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他从未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早,还有失去她之后,日子会这么的难熬。 
「慈……你怎能就这样丢下我和我们的孩子…你让我该怎么办?就这样让我孤孤单单,你怎么……」像是只负伤的野兽,唐律抱着头痛苦的低声鸣吼,心中的痛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发泄。 
想见傅雨慈的念头不断的充斥在他心绪脑海中,他不是没有动过自杀的念头,但是他知道他这么做,不仅见不到,更甚至深爱的妻子也不会原谅他,再说,他还有两人的两个宝贝孩子要照顾,他不能不负责任的选择自残。 
上天是羡慕他们太过幸福吗? 
就在他难受的低吼着时,门板突然的传来被轻敲两下的声音,恰巧的让唐律顿时一愣,看向房门的方向,呼吸也不自觉的紧张紊乱起来。 
会是谁……? 
一种莫名的感觉塞满了他的心中,不知为何,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些期待,至于在期待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也许,他是在期待,外面的人会是慈吧! 
「谁?」唐律用极为压抑的声音朝着门的方向问去,可旋即又想到这栋房子的所有隔音设备都被他请人重新改装潢过,尤其是他这一间房间,能听见敲门声,外面的人却不见得能够听见他的响应。 
他只有用手抹去脸上残存的泪痕,离开床铺去开门。 

第三章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唐律的心神和理智彷佛被狠狠的用利器刺划过去,有些愣忡的看着眼前的人影。
「慈…这是你给我的答案吗?」有那么一瞬间,他脑中闪过的是这么一句话,可是立刻就被他强行丢弃的抛之脑后了。
来人也因为没人回应而举起了手正打算再敲一次门,正巧这时唐律就打开了门,还未落下的手就这么停顿住,悬在半空中来不及收回。
「姊……夫…」和妻子迥异的嗓音,自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那样的口中流露出来,拉回了唐律恍惚的神智。
不是慈……浓浓的失落感充斥在唐律心中,但同时的,看见傅语邦那张脸瞬间,心中的瞬间震撼感余韵,还残存在他心中,只是他并未发现。
傅语邦注意到了他那霎那间的复杂表情,也大概猜得出唐律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出现,更不意外唐律会有这种反应。
大多数的异卵双胞胎都是长得不一样,只有极少数的可能会是长得一模一样,而他和慈,就是少数中的少数,以前还未到成长期时,总是会有人将他和慈弄混淆,直到上了高中,他的身高直线往上抽,声音虽然有改变,但还是很中性,偶尔还是有人会将他和慈误认,不过也比国中时代要来的少一些了。
「小邦,有事吗?」略带疲惫的声音自唐律口中吐出,但是他的目光却依然盯着傅语邦,移不开视线。
明知道他不是慈,却仍在他身上找寻着慈的影子,彷佛不这么做,他就会支撑不下去。
傅语邦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疲惫的俊容好一会儿,那张本来就不胖的标准脸型已经更加消瘦且线条凌利不少,谁说傅雨慈的死他很平静的接受了?他只是,不愿在人前显示他脆弱的一面吧。
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傅语邦才开口说话,而他这一说,便让唐律给愣住了。
「姊夫,你在想慈是吧?」傅语邦带着淡淡的微笑问他,只是他的笑容中也还是带着些微的悲伤。
「你……」没想到傅语邦竟然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唐律震惊也愧疚着,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被当成另一个人来看待吧!
「因为我和慈很像,所以你想藉由我来寻找慈的影子,来给自己一点慰藉。」傅语邦更加清楚的点出了他的心思,让他更是愕愣。
因为他的话,唐律此时才真正的正视傅语邦,而不是在他身上找寻傅雨慈的影子。
傅语邦其实聪颖的让人赞叹,这样换个角度来看他,似乎看来就没有那么相似,即使外貌上的相同,但气质神韵上却是不一样的。
说不上是哪不一样,可是这么一仔细分辨过后,他又会觉得自己之前的错看与恍惚有些可笑。
要分辨出他们并不难,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看错的时候呢?
比起慈的温和似水,小邦外显的个性虽然较强烈分明,但是却也是个温柔的人,而起心思比起较为单纯天真的慈来说,他的心思更为细腻。
「抱歉。」他诚心的道歉着,毕竟,他认为不会有人会喜欢被当成别人的替身来看待,那种视线明明是在自己身上,但是看的却不是自己的感觉,一定很不舒服。
可傅语邦却摇头表示不在意。
「这表示姊夫你真的很爱慈不是吗?我很替慈高兴,因为这样也可以看出,这几年来慈真的很幸福、很快乐。」只是相反的,若是唐律很快的就忘记慈,甚至变心,他也无法原谅他就这样轻易忘记慈的。
他当然不认为唐律在慈死后就该为她一辈子不再娶,唐律仍有自己的权利再去爱人,寻找另一个幸福,只是至少不要那么快就忘记慈,不要在这几年内都好,若是唐律太快有了新爱,他会替慈不值得,然后恨唐律就这样忘记慈。
唐律再度因为他的不一样而震住,深深的看着他而不是在寻找慈的身影,只是傅语邦还是当他是在看自己的姊姊的影子,所以并不是很在意。
「谢谢你。」唐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向他道谢,因为他心底的痛楚,似乎也因为傅语邦的话而减轻了不少。
「这没什么好到谢的啊!」傅语邦还是那样的温和浅笑表情,并不认为自己有哪里是唐律需要道谢的地方。
不过是一瞬间,唐律的心底因为他那浅浅的笑容,而钻进了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的细微感觉,细小微妙的种子。
「对了,你找我……有事情吗?」在一阵深呼吸之后,唐律突然的想到他还不晓得傅语邦为何要找他。
「啊……我想跟姊夫你借辆车,不知道方不方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傅语邦差一点就要忘记自己来找唐律做什么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借哪一种?轿车、跑车还是休旅车?」莫名奇妙的,唐律有了一种说笑似的心情,还列举车类供君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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