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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琴——冰翼

时间:2008-11-18 10:00:52  作者:冰翼
焚琴

“明明是在这儿的啊!”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艰难得拉着树藤,佣金了全身的力气才攀上这座山。对于身体本来就不够强壮的他来说已经到了极限了。
此刻他只能任凭肢体像散架一般七零八落的垮在地上。苍白的脸色,急促的呼吸,额上的汗水成股的流下来。他连抬头拭汗的力气都没有了
“ 也许我就应该死在这里!”他自嘲的笑起来。
这会儿,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在这荒山。
少年瞬间睁开疲惫的双眼,那闪亮的黑眸仿佛镀上了星辰的光彩,所有疲惫一扫而空。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向丛林深处走去......
拨开草木的阻挡,至为了让琴声能够更清晰的被听到。
他就那样坐在那块空地上,静静的听着,静静的想着。
“好美!”他情不自禁的赞叹到,“真想把他占为己有!”
不再向前了,再向前就会遇到那个鼓琴的人。他宁可保持这份感觉。即使每天都要爬上这座山,他也不会觉得不值得。
天色以晚,少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忍不住皱皱眉。琴声早已在他失 神之际消失无踪。当他回过神来时已是日落西山之时。
“糟糕!”他快步向山下走去。
等待已久的侍从看到衣衫褴褛的少年,赶紧递上干净华美的衣服,
“今天怎麽这麽久!回去我会被骂的!”
“对不起,柴融!今天换了地方,我也找了好久!”少年说着手也不停的换衣服。两人是在一间简陋的茅屋内说话的。从茅屋出来时那个少年已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侍从跟在他身后。
“少爷,柴呢?”
“啊,我忘了!”少年如梦清醒。
“唉,您会害死我的!”侍从哀叫道。〖自〗
“别担心!回城路上买一担不就得了!没事的!”少年安慰他。
“也只好如此了!明天还来吗?”
“来!”少年简短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真不知您是怎麽想的!家里的乐师还少吗?为什麽你愿意受这份罪!”
好多天了,他的主人往返于城里和城外之间。不为别的只为了听一个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在山间鼓琴。每天一来一回连续几日,连他这个做惯粗活的人都累,更何况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少爷。
“你是不会明白的!”没人的琴声能像它那样直接达到他的心灵深处。轻轻的扶触,温柔的亲吻。像一缕清风,像一阵秋雨,像一股清泉...只能给他安慰。只因那弹琴的人和他一样--一样的不快乐,一样的寂寞......
“你不会明白的!’他重复着这句话,脸上浮起凄凉的笑容。
侍从看着他,心痛的纠在一起。

”孩儿见过母亲!”
“子期,过来!”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端坐在虎皮椅上。美目冷冷的看着少年。
“是!”钟子期上前几步。
妇人的食指抬起他的头,而他也直视着这个他必须叫母亲的女人。
“越来越像了。”〖自〗
他不是她的亲生子。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因为她为了美貌放弃了生育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他这个有一半奴隶血统的私生子才能待在钟家。
那女人摩挲着他的唇,轻舔着。突然狠狠的咬下去。血流了出来,他用纤希的指头粘着血。
“生气了?”我是真的疼爱你呢!你比你父亲更让我心动。他越来越老,而你......已变得越来越像个男人!真是不可思议!“她甜笑着。
钟子期觉得没有比她更恶心的人!
“雪梅!”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狠狠的盯着门,不悦的从钟子期身边离开。
“雪梅!我们好好庆贺一番,楚王赐我们新的封地了!”
“父亲大人!”钟子期恭敬的行礼。
“你在这儿干什麽?”钟渊不悦的瞪视他。
“出去!”
“是”钟子期退出房间。
“他怎会在这儿?”
“我找他来解闷的呢!你为什麽不对他好一点?”
“哼!奴隶的孩子,我为什麽要对他好?我只对你......”
房里传来嬉笑,钟子期 冷漠的擦去嘴角的血迹。
他一点也不悲伤,一丝感情都没有。
************
“少爷,我要去打柴了!”柴融推开钟子期的房门,轻声对他说道。
“走吧!”钟子期立刻起身,脸上已满是期待的表情。
“可是--今天天气不好呢!说不定会下雨,您的身体不好,淋雨会生病的!”
“不会!我没你想的那麽不中用!”
“您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我想想吧!万一您病了,我说不定会被老爷,夫人打死的!”
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拿自己来阻止他。因为钟子期是他所知道的最善良的人,想到别人总比自己多。虽然那麽的不快乐待在钟家却对每个人都那麽好......柴融不知道多少次感谢上苍遇到这麽好的主人,他愿意为他作任何事。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帮着钟子期偷跑出去。因为只有在那时候才能看到他快乐的样子,见到他久违的笑容。
可是如果是对钟子期身体不好的事情,柴融是决不会帮他做的。
“那我只能自己去了!”钟子期赌气的走出门。
“少爷 !”柴融抓起衣服就追出去。他只想保护他的少爷,他能做的也只有这麽多了。

“能行吗?”
“没事的!放心好了!”
无论柴融怎麽说,钟子期就是不让他跟着上山。
换好衣服便留下柴融守着小茅屋。柴融看着天色不停的向山上张望。
“也许今天不会来!”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谁又会像他一样执著呢?可是他却无法忽视心中的这份渴望。就像被烤焦的大地需要得到甘露才能获得滋润一样。
他的心就像是被烤焦的土地裂得满是伤痕。
“向上爬,快到了,就快到了!”一股异常坚定的信念在支持他。
天不知道什麽时候下起雨来,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路越来越不好走了。
可是他无法命令自己停下脚步。
果然,当他爬上山头的时候寂静的树林只有哗哗的雨声。
什麽也没有!
“好累啊!”从没向现在这麽疲惫过。钟子期立刻像抽光了力气般的坐在雨中。他仰起头,让原本就没有一丝干地方的身体更直接的接受风雨的洗礼。
“好疼!”从丛林另一边传来细微的呻吟。
他吸引了钟子期的注意。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向前走去。
一个绝美的少年怀抱着古筝坐在雨中。他大概受伤了。坚毅的唇紧抿着,眉头紧皱,漆黑如墨的发被雨打湿透了,向下滴着水。他的年龄看起来和钟子期差不多。
“难道他就是每日以琴声陪伴我到黄昏的人?”钟子期走上前去。
“脚受伤了吗?!我背你,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少年抬起头来,以一双美眸惊讶的盯着他看,缓缓的露出一个令人惊艳的笑容。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从少年口中吐出这样的话他握住钟子期伸出的手。
“什麽?”他刚刚说了什麽?难道他知道有人偷偷享受着他洒下的“甘露”?
钟子期顾不得吃惊,背起他向前走去。

一个狭窄潮湿的山洞,但足够躲避风雨。
钟子期将他放下。
“你是谁?”美少年愣愣的看者钟子期的一举一动,充满迷惑的眼神。
“我只是个砍柴人,叫钟子期!让我看看你的脚吧!能动吗?“
”嗯......疼......“少年轻声呻吟着。
“骨头没事,大概是扭伤了!”钟子期手指揉着他的脚裸。 。
你喜欢听我鼓琴吗?”少年轻声问到。
“嗯!”〖自〗
少年微微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的,不知不觉我都在等你了......”
“雨马上会停了!”钟子期靠在岩洞口的石壁做了下来。
“ 你是谁?又为什麽会在山里鼓琴?”
“我叫俞伯牙。”少年只回答了他一个问题,便不再说话。手指轻轻的划过琴弦,开始拨动。
悠扬的琴声立刻流泻出来。时而舒缓,时而激烈。钟子期认真的倾听着,只觉得那每一个音符都直达他的心灵深处。
“峨峨兮若泰山之高,洋洋兮若江海之深,渺渺兮若天际之广,悠悠兮若我心之凄!”
钟子期听着琴声几句话竟脱口而出。
“你......”少年颤抖的手按住琴弦,真的呆住了。
“为什麽到现在才来!”少年声音哽咽着。“我一直等待有人能说出我寄托在琴中的话......等得心都累了......你知道一个人鼓琴的痛苦吗?周围谁都没有......”
“我根逆势异样得!”钟子期终于明白这琴声吸引他的原因了。因为这个鼓琴的人......
“够了!”少年含着泪微笑着,“我的琴声是为你而存在的!只要你愿意听,我就为你鼓琴,任何时候!”
他泪流满面,突如其来的抱住钟子期。
无法推开他。
只能静静的感受,那股渴望已久的清泉注入了满是伤痕的心灵。
为两颗年少的心会靠得如此近?也许真的没人知道答案。

“你去哪儿了?”
刚进门的钟子期便被雪梅截住。
“我只是出城转了转!”他冷漠的回答。
“只是?!难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不许你随便出门吗?”
“为什麽?”钟子期挑衅的反问。
在这一瞬间,雪梅清晰的看到了他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能够阻挡他的东西。
“怎会这样?那眼神早已死去。如今又再度复活了!为了谁?”雪梅愣愣的看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
“我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掌握的!”


“ 伯牙!伯牙!”钟子期大声呼唤着。
“我在这儿!”茂密的树林传来欢乐的回应。
“在哪儿?”钟子期寻着声音找,可是怎么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他急得在树丛中窜来窜去。
头上有人格格的笑。抬头望去,只见俞伯牙 抱着琴坐在最高的一颗树的横枝上。
“真是服了你了!”他苦笑着摇头,“抱着琴还能爬这么高!”
“站得高才能看的远啊!每天我就坐在这棵树上一直看着你--从很远的地方越走越近,最后就走到有我的地方来了!”
焚琴 第二章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啊!每天我就坐在这棵树上一直看你,从很远的地方越走越近,最后就到有我的地方来了!”
钟子期心里莫名的感动,只因他的一句话。
“下来吧!”他伸出双臂。〖自〗
“接好!”俞伯牙把琴丢下来,自己翻身往下爬。小心点!往右边……踩住……”
钟子期看他大大咧咧的动作不由得为他捏把冷汗。
“喂……那边树枝……”已经来不及了。枝条承受不住俞伯牙的体重断成两截。
“危险!”钟子期大叫。
俞伯牙赶紧闭上眼睛。
“好玩!再来一次好不好?”
俞伯牙安然的落进钟子期的怀抱。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你会接住我的。所以我不怕!”俞伯牙搂住钟子期的脖子。
“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怎么能拿你的小命当游戏?!”他嘴里埋怨着可是心里却因为被他如此信赖而感到欣喜万分。他相信自己,不管从来几次他都会接住他的。
“说我!子期也是小孩子!”
两人开心的搂在一起。
钟子期十八岁,俞伯牙十六岁。其实两人都还不到束发的年龄。

“这是什么曲子,从来没听你奏过!比你以前奏过的所有曲子都好听呢!”
“是吗?我也喜欢。鼓琴的时候一直想着子期。心里怎么想,手就怎么拨,就这样完全沉浸在快乐中了。连肚子饿都忘了!”
“肚子饿怎么不早说?我带了吃的!”钟子期打开小包裹。
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日出到日落。所以他总是带着足够的食物两人一同分享。
“慢点吃!”看着俞伯牙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他心疼得不得了。
“你……怎么不吃?”被噎得说不出话,钟子期连忙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可是却使得他疼得叫出声来。
“怎么了?”
他摇头。
“一定有事!让我看看!”
钟子期一把抓住他的身体,解开他的外衣。
“不要!很丑的!子期不准看!”
不管俞伯牙如何反抗挣扎,钟子期还是成功的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的都剥下来 。
当目光接触到他的背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鲜红的鞭印布满他小白皙的背。大大小小的鞭痕那样密,那样深……
他用手轻轻触一下,却使他全身疼得颤抖。〖自〗
钟子期死死的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俞伯牙在哭。虽然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师兄们百般刁难他时,他一声不吭的忍了;师父用鞭子抽打他时,他咬着牙受了。
可是让钟子期看到如此丑陋的自己却使他想放声大哭。这些伤谁都可以看可以笑,唯独对钟子期。他想一直在他面前展示健康的自己……
钟子期仍发着愣,俞伯牙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了。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伯牙……不要哭!”
钟子期将他揽入怀中安抚。
“不丑,真的一点也不丑!疼是不是,我们下山看大夫!”
“不去!不去!”俞伯牙搂着钟子期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
大滴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
“子期!”看到钟子期的眼泪他完全不知所措。从小到大没有人因为他受伤而哭过。
俞伯牙看着他,忘了自己的痛,忘了自己的泪……他用手帮他拭着泪“子期,不要哭了!我……我……”  
“让我再看看你背上的伤好不好?”
俞伯牙默默的转过身体,衣服落在脚边……
钟子期死死的咬着嘴唇,咬得渗血。那一条条的伤口,他仿佛要将他刻在心上。
“他们为什么打你?”
他仔细的帮他穿好衣服,很小心的不碰疼他。〖自〗
“师兄们把我每天往外跑的事告诉了师父。 师父很生气,然后就挨了这顿罚……但我不能见子期,所以趁着天黑就跑了出来!”钟子期一把将他抱住,紧紧搂在怀里……
“只要能保护你,我愿意做任何事!”这便是钟子期此刻所想的。
“不要在回去了!跟我一起生活好不好?你和我!”
俞伯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想过而是时时在想,刻刻在想。
可是他们能吗?别人会怎么想?世俗会投给他们什么异样的眼光?他不能不想。但心底却有如此清晰的声音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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