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以後你有我。” 像冬未春初的风,俏然吹进了书怀的心坎,泛著点点名为『暖意』的感觉。(猫∶呜…好呕心…对不起…)
孤独的日子,书怀过得太久了;在孤儿院快乐的日子也太久远了,模糊的,他只记得有仁慈的神父和祥和的修女,还有一群同样天真的小孩们,每天只忙著玩耍。到了六岁那年,一对年老又膝下无儿的老夫妇将书怀收养了,快乐的童年仍然这样编织下。可惜人总要一死,老夫妇在他八岁和十岁那年,相继在地府做伴了。
没有遗下很多财富,老夫妇微薄的遗产令书怀了解到他从此以後,都要自食其力才能生存下去。伤心过後,收起泪水,书怀就四出打工,一个人半工半读的捱到了今天,说不辛苦,天下底又有谁信?
他从不埋怨抛下自己不管的父母,也从不理会别人自小的嘲笑。就凭著老夫妇对他的希望,要他活得更好的遗愿,他放弃了自暴自弃的想法,忘掉辛苦,努力的工作和读书,才能支持到今时今日。
不过每天回到冷冰冰的四面墙,书怀都忆起旧时喜乐的童年。在梦中,他不知梦到多少次疼爱他的老夫妇;但梦醒过後,他都只凝望著四道残破的墙和空的家,然後,就会是一串又一串的泪水。
多久……到底多久他没被人拥抱?…….到底多久他没被人关心?……多久了……?
从书怀沉下的星眸中,曦月看到了泛著闪闪泪水的悲痛。这双水眸深深的撞进了他的心底,心被揪著的痛。轻轻的将人儿纳入怀,用自己的温暖去包围怀里脆弱的书怀。(猫∶你借机吃豆腐!! )曦月出生20年来,第一次邹眉了。
人的体温是安慰别人最好的良药,沉思在回忆中的书怀被烫热的气息包围著,不经意地放松了警戒。就在放松的同时,泪水就不听使地涌了出来,擦模了视线。心底下渴望著被呵护,书怀伸出双手抱著拥住自己的人,放声大哭。
一下子哭得太利害了,像是要把八年来的辛酸一口气都哭出来似的,书怀哭累得倒在曦月的怀里去睡。
摸摸书怀那被哭肿得令他心痛的眼袋,曦月轻不可闻的叹了一下。老天啊,这小家伙到底受了多少苦?
小心翼翼地抱起书怀,曦月从新将人儿放回大床上。静静看著突然闯入他心神的男孩,曦月感到不解,明明只是初识的人,却能令他放上了如此多的心思。这个男孩……放不得。
***************************************************************************
卜卜卜——— 啊…什麽烦人的声音啊…不知道人家在睡觉的吗?…
卜卜卜卜——— 烦死了!没有气力去张开眼,但书怀仍本能地想反个身,将烦住他睡觉的声音推走,推得愈开愈好。
咦…咦咦?怎麽…动不了的?不是被鬼压那麽邪吧?我自问平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猫∶书怀,你真的真的好可爱。)
很困难地张开眼,深深的吸一口气,随著氧气的进入,脑子也开始清晰起,眼睛好不容易才开始找回焦点。在书怀眼前的脸是如此的俊俏,五官端正,双眼充满了柔情,也带点霸道,还好像…是一个…有钱…人?
“啊——————” 突然一个想法在脑中闪过,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已快一步尖叫了出来。没错,在书怀眼前的,的确是我们曦月大少爷。
看著怀内书怀初醒来的迷迷糊糊的可爱样子,本来令曦月心情很好,但是,当书怀发现自己在眼前後就凄厉(?)地尖叫,就马上使好心情凉了一半。不过面对著书怀张口呼叫,曦月也倒不客气地抬住人儿的後枕,吻著那发声的双唇。
“唔——唔、唔唔唔唔…唔…” 啊——你、你在做什麽……本来书怀还想开口痛骂眼前的变态,但最後都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呼。
“…唔…唔唔…唔!…” 见鬼了,干嘛这个男的那麽爱吻我?救命…呼吸不到了…救…(猫∶好吧,放过你。)
软弱无力地推开抱住自己的曦月,书怀眯著眼、红著脸,很明显地告诉曦月——他喘不到气了。满意地放开甜美的感觉,抬起书怀後枕的手理所当然地轻扫著柔顺的发丝,曦月的心情又好回了大半。
“…呼…呼…你…唔…呼…” 气败的书怀忙著调好自己的呼吸,说的话都变成一段一段不知名的声音。
“你饿了吧?” 似乎不是一句问句,而是肯定了书怀真的肚饿。曦月一把抱起怀中的人儿,向餐厅那边方向走去。
的确,从早上到现在三更半夜,书怀几乎都没东西进过肚子。腹跟背都快要贴在一起了,也没多馀的力气去挣扎,所以呢,他放弃了挣脱的念头,一心吃饱了才慢慢想办法跟这小恶霸斗。
小霸王的爱人 5
他白书怀今年的运气到底是不是真的背到这个程度?还是他到底犯了什麽太岁?如果不是,现在的他又怎会这样倒楣?
“啊!!!!!气死我了!!” 书怀很气愤的不断挥拍他手上的枕头,白雪雪的羽毛飞得全房间都是,看地上的羽毛看来,书怀老早已拍坏了不止三个枕头罗~~
“他到底当我是什麽?!” 书怀狠狠的用力挥拍枕头泄愤。突然,另一阵白羽雪从上而下。不用说,书怀手中的第四个枕头也终告不治。
到底发生什麽事?不又是陆大少爷,我们的曦月罗~~~
话说从房间抱住书怀走出来,毫不斯文的见门踢门,众下人见到了自家的少爷,都识相地走得老大远,不要阻著大少爷的路。收到少爷正向餐厅迈进的消息,厨房里各厨师们都忙得左手拍右手,深怕菜上慢一点而被炒掉。(猫∶可怜的下人们,猫为你们默哀。 下人们∶靠!要你默哀有屁用!叫少爷对我们好点行不行!)
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餐厅总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放置好餐具啊、毛巾啊、等等的东西。迎接著曦月的来到。曦月抱著饿得半昏半睡的书怀进入餐厅,连椅子也还未坐暖,马上就命人上菜,怕饿坏了怀中淹淹一息的书怀。
下人带著一丝丝香味走进来,让饿死了的书怀马上醒过来。放眼出去,吓得他张大嘴巴忘了合。光是不同的饭已有四大碟,汤面足足有八碗,炒河炒也有两款,更不用说其他什麽的小菜呀小吃的。
笑看书怀可爱的反应,天知道曦月忍笑忍得多辛苦。顺手夹起手边的一碟西兰花瑶柱炒鲜带子,喂进书怀合不上的口中,美食的香味令饿极了的书怀合上嘴巴品嚐。
“啊…这个好好吃啊…” 一把抢过曦月手上的筷子,书怀狼吞虎咽地夹著转盘上的饭菜。还有好几次,差一点就哽到了,辛苦的连眼水也掉出,但仍努力不懈地放食物进口中。(猫∶你是饿鬼投胎的吗?)
“吃慢点,小心又哽倒了。” 细心的抚拍著书怀的背脊,曦月失笑了。他从没看过有人吃饭还好像电视上的饥民一样,跟几年没吃过饭没分别。
“咳…咳咳….唔…咳…” 这边的曦月还未说完,那边的书怀已急不及待哽给他看了。眼明手快的曦月马上抓起桌上的水杯,慢慢地喂给咳得要死的书怀,又一边的为书怀拍背脊。动作之顺畅和细心的程度,无一不令身後下人吃惊。
这真的是他们家的少爷吗?所有人心中都同样泛起了这个疑问。
“…呜…咳死我了。唔唔…唔…” 才刚顺一口气,书怀又再勇敢地向眼前的食物挑战。抱著书怀的曦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趁著书怀吃著『杀伤力』比较低的雪时告诉他。
“喔,对了。你家中的家俱什麽的我全都叫人送过来了。你那所谓的家我也叫人帮你退了,以後你就住这里。” 一边把玩著书怀长及肩的秀发,曦月一边事不关己地说著。近的闻到了书怀洗发精的香味,令曦月笑的更开。
“什麽?!” 很爱吃甜食的书怀大好心情马上凉了一半,很诧异地转身回望从身後拥著自己的人。嘴角还黏著饭粒的样子一直瞪著眼自己,曦月捂身向前吻去饭粒,他觉得呆呆的书怀真是可爱到不行。
“你!你干嘛把我的单位退了?!” 知不知道他找这样又平又乾净的单位有多难啊,现在一声对不起也没有,想他不发火也难。
“等你好住在我这里呀。” 理所当然。除了这四个字,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形容词了。而这种语气也更是令书怀发怒。
眼见书怀的雪要吃的都吃完,要溶的都溶成水状。遗下一桌子空碗空碟,曦月又从新抱住气急败坏的书怀回他的房间。为了止住吃饱了的书怀用尽全身气力的挣扎,曦月还在回程中趁书怀不留神时偷了个吻,令书怀更是气上心头。
就是这般没理由也没道理的情况之下,书怀气得直踹地板。反正现在无家可归,不留在这大屋,难道真的要他睡天桥底吗?
不过气过是顶上心头,一怒之下,书怀就将曦月踹出房间。当然,光是轰那罪魁祸首出去根本发泄不了他的气,接下来当出气袋的,就是那几个可怜的枕头了。
小霸王的爱人 6 暖洋洋的阳光静静地流入白净净的房间中,照得在大床上一堆白茫茫的羽毛闪闪发亮。就在一片闪烁的白雪银光之中,躺著一个可爱的出尘小天使,安稳地沉睡著。
曲著身子,小小的手无意识地四处乱摸著,试图去抓点东西去掩盖自己的头,防止阳光再进一步阻碍他睡觉。
可惜身边除了羽毛,还是羽毛,睡著的人儿怎样抓也抓不著他想要的东西。本著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的伟大精神,他还是放弃抓东西去掩阳光,爽性反转身,什麽也照不到。(猫∶笨蛋,这叫逃避!起来去拉窗帘不就行了吗?)
“唔…呜…” 懒洋洋的反一个身,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之後,又继续找他的甜梦去。
曦月小心翼翼的将被踢到大西洋的被子抓回来,轻轻地盖回露出小肚脐的书怀身上。又贴心地坐到书怀的身旁,用自己的身躯为人儿挡阳光。
情不自禁地轻抚书怀的脸颊,这麽有活力跟他抬杠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奇怪,自从看到了书怀,才不过一天,心里想呵护他的意念竟出奇的大,就好像用尽一辈子去呵护他也不够。想锁人儿在怀中的私心更是令他惊讶,他从没有这样大的占有欲,从来没有。
但羽上的人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他变得奇怪。但再怎样说,书怀都只不过是一件他有兴趣的东西,发现自己被书怀影响著,本来他应该很愤怒才是。但不知为什麽,看到了书怀可发的脸蛋,气愤的心情都自动转为想爱怜的意念。
陆曦月啊陆曦月,你到底怎麽了呀?
还在一边沉默思考的曦月突然听到了一阵可怕又急速的跑步声,正朝著自己的方向不要命地冲过去。中间还夹杂了一连串的惊呼和东西的撞地声及破裂声。
灵光一闪,曦月还未来得及躲避,大门就好像炸弹爆炸一样被踢开,粗暴程度令人汗颜。突然被踢开的房门门柄因为冲力太狠,一头撞向墙壁,然後正式宣告不治。
书怀因猛然的撞击声,吓得整个人从床上弹起。虽然人是完全的醒过来了,不过心被吓得跳漏了一下,惊魂未定,还只在顾著拍拍心口,看看自己死了没有,未看得及现在的状况。
“曦月表哥!!” 一把高尖八度的可爱女声首先刺入房中还在状况外的两个人的耳朵,未来得及给足够时间曦月来反应,一个娇小的身体就扑倒他在床上。曦月抹一把冷汗,好在书怀早就被吓得弹起了来,否则人儿就得要当人肉垫板了!想起来也心痛。
小小的身躯不断往曦月的怀里钻啊钻,还发出了一阵风铃般清脆响亮的笑声。
“千凝,你怎会来了台湾?” 轻轻的尝试推开死抱住自己的表妹,曦月突然好怕被书怀误会了什麽。还好他发觉他可爱的书怀还未睡醒就被吓倒了,现在呆呆的好像一只兔子,让人想逗著他玩。
“人家想你嘛。” 千凝轻轻的放松了抱住她表哥腰上的双手,抬头送上一个迷死万千少男的笑容,娇嗲嗲地回答曦月的话。装著一副脸红害羞的样子,她又死紧的抱住曦月。
在一边凉著的书怀呆呆的看著相抱的二人又没什麽反应,让千凝差点看不到他的存在。如果没有书怀在,下一步千凝还想压倒她俊美表哥的说。
“咦?你是谁呀?” 看清了点书怀,千凝还真的呆了一呆。有异於曦月的俊俏,书怀是另一种可爱的漂亮。若不是没扣好的睡衣露出了少许平坦的胸膛,白晢的皮肤和不明显的喉核令千凝差点似为书怀是个女人。
“………………” 还在状况外的书怀慢慢地转过头来,呆呆地看著他未见过的千凝。咦?这个女孩是谁啊?她在跟我说话吗?我还在造梦吗?
“我问你是谁呀!聋的吗?” 一边妒忌著有一个比自己更美的人在曦月的房间出现,一边气著书怀没把她的说话听入耳中,千凝一口气放声的叫出来。
“………………” 呃……哗,耳朵好痛耶…真是有够奇怪,会耳呜的说…咦?那我不是在造梦罗?
“喂!说话啊,你·是·谁·呀?” 左手用力推推书怀,右手还死命的抓住曦月的衣服,生怕曦月会随时走掉似的。曦月倒是有点气千凝对书怀的语气粗鲁,不过看在她让自己看到书怀呆呆的可爱样子,也算了吧。
“呃…白…白书怀…” 呜……好眼困哦…揉揉眼睛,书怀被推了推才慢慢的清醒过来,不过说话的能力还未随著恢复。
“那你干嘛坐在我曦月哥哥的床上呀?下来!” 果然是两表兄妹,就连霸道的性格也是会遗传的。看不顺比自己漂亮的书怀坐在曦月的床上,千凝马上不愤地指命书怀离。
2/11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