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你骗了我。"他说,手上又变了花样,我就要晕过去了。 不会那么严重吧!我的大脑像是牛奶煮稀饭一样无法集中思考,到底魏如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了什么啊! "你骗了我,所以......"混混沌沌地听到他说,"你就这个样子过一个晚上吧!" 什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小丝带绳子,将已经搏起的欲望绑起来。我几乎断气,"不............魏如,你不要这样............"伸手欲把绳子解开却被他按住。 "你解开了我们就分手。" 我一怔,随即恐惧排山倒海似地朝我涌来,这个人是魏如吗?那个爱吃爱睡的魏如?我的喉咙干干的,声音也嘶哑起来,"魏如,你别不讲道理......" 他的脸色依旧,声音也是,"我想睡了,你不要吵到我。"说完,衣服也不脱,倒床眼睛一闭,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我没想到会这样,以为他不过是个玩笑,可是这样的情形............我保持难受这样的姿势没多久,一个手臂伸过来,拉得我一倒"啊.................."痛!!! "睡觉!"他搂住我的身子,怒气显然还没消。 没道理!可是我没有胆子吵他。和骆吟箐出去吃饭没告诉他是我不对,可他也不用这样生气吧。今天骆吟箐的态度也是怪。我想不明白,躺在他怀里,他的呼吸吹到我的脸上,湿热湿热的,不由勾起下面的热度。 好热、好痛!神经被逼到一个点上感受,被压抑,被束缚,敏感得只要一动就牵住全身的痛感的叫嚣,真的痛! 我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看他睡得似乎没什么知觉,轻轻地掀开他的手,我慢慢地下了床。 "呜........................" 难以行走,我都站不稳,欲望寻找着出口的急切让我差点叫出来,我连忙捂住嘴,看魏如真是睡了,我有些困难地走到浴室。扶住流理台,让自己吐顺一口气,抬眼就看到镜中的自己满面红潮,连眼睛也是红的,不由苦笑,到底是怎么的事情,不过吃饭而已啊。 弄了水拍拍,让身上的热度稍稍降下来点才慢慢走回去。明天一定要和他讲道理才行,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打哪学来的下流手段? 我叹了口气,今晚是别想入睡了。谁知才一躺下,他竟然眼睛一睁,神色严峻、目露凶光。我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外缩,他一把压下我的动作,欺了上来。我一惊,连话也忘了说,就见他举起手--要打了!我在心里大叫,要是真的打,明天我自己说分手! 一个天旋地转,没有痛,却是在了他的上面。当他的手伸到缎带上,我颤抖了一下,受不了了,你不要再弄了!但他却是解开了它,"下不为例。"说得很用力手劲也很足,"做吧。" 我听得一呆,啊? 低头看他似乎是认真的,可是......可是......我忍了那么久,好象有点......过大......他............ "快点啊!"他不耐烦地催促,"现在已经两点了,明天还要上班。" 可是............真的会很疼的啊............我看看他,真的会有些疼.................."啊--!"他扣住我的腰,等不及地让我进入! ......呜,我也疼! 第二天一早,我们两个都没有精神,本想就昨晚的事和他谈谈,也只得作罢,我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只好打的士去公司。 为了不让人怀疑,我在魏如住处不远买了一套房子,上班我们都是一前一后地到达,就连哥哥都当我们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所以没有人怀疑。 魏如的性格我知道,他不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可他也同样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目光,而我是绝对不能被人发觉的。一切平安就好。 骆吟箐没再打过电话,让我觉得很冤又松了口气。而且连哥哥也知道了,那之后第三天,他和我一起在外面吃饭。 "轻烟。"他想了想才说,"你是不是打算交女朋友了?" 我吃着牛排,心想这样的配料可以把牛排的香味渗透,要是魏如吃了一定喜欢。听到哥哥这么一说,回答,"不啊,怎么了?" "轻烟,哥哥不是想妨碍你交友的情况。"他似乎有些伤脑筋,"但是,骆吟箐......这么说吧,她不太适合你。" 什么啊?我听到这个名字全身反射性地一痛,那天的教训沥沥在目,可不要再来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啊。[自由自在]" 可是哥哥不相信,还在说,"你要和她做朋友,普通的那种,哥哥是没有意见,但要是想和她交往......轻烟,她真的不适合的。" 窦娥是怎么死的--冤啊!我说不清,只好玩笑,"哥哥放心,将来我要是想结婚,一定让你答应了才算数。" 他叹了口气,"你啊,是被我宠坏了。" 有吗?我记得魏如说过,我不怎么像家里有钱的那种人,特别不怎么像从小被人疼爱的人,因为下厨做家务我都行,只是哥哥没见过。 笑笑,笑笑。 "谁叫你就只有我一个弟弟呢?"这个答案不错。 不过,魏如的生气和哥哥的担心是对的。 骆吟箐果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 "Vioce公司降价另有内幕,女经理受困情场波折" 硕大的标题出现在娱乐版上还情有可原,但出现在业内的刊物上便十分地恐怖了,甚至还配有相片,从左后方斜入,看不见女主角,只有我的特写。 我看到时公司的咨询电话就要被打爆了,楼下还围着一群理应是记者中最悠闲的计算机软件业的记者。 看来大家的生活都是单调无聊,只要有一点可供渲染联想的东西就玩命地追。我站在落地窗前望下面,感觉真精彩啊。 砰!一声,门开了。 我转过身看到魏如怒气腾腾走进来。 "我早说过的!"他有点控制不住地大吼,"叫你不要理她!" 我看到秘书好奇地望过来,走过去关了门,才说,"这是在公司啊。" 他一屁股做在沙发上,脸色和那天一样阴沉,"我警告过你了!她最喜欢玩的花样就是这个!" 真的看不出她是会耍心机的女人。可是世界上我们看不出的事情太多了,我说不出话,倒了杯水递给他。他一口饮下。 "我打算和她一起出面澄清。"我把决定告诉他,"这样记者也没什么好写的了,况且不管怎么样也是私事。" "私事?!"他冷笑,"你还当是私事?Vioce早就不想和我们做了,骆吟箐现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从头到尾损失的就只有我们。" 我知道,但要把伤害减到最低也只有这个办法。 他过了一会,突然问,"你哥哥说什么没有?" 我摇头,"今早还没有见过他。" 八成他也气疯了。魏如蹩蹩嘴,"他那么有办法,要他去摆平。" 我有些愧疚地望着他,"对不起............" 他一愣,随即把我扯到他的怀里,"不要担心。"他的声音很有说服力,"她就是这种人,我在高中时代就看她不顺眼了。"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那天之后我们没再做过。我们都有气,特别是我只要一想起他用那样的手段就提不起劲,可是我很怀恋啊。 正在想,一张熟悉的嘴唇贴过来,温温柔柔的要我的回应。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哥哥决定和Vioce好好谈谈,但是骆吟箐居然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拍到,甚至还和记者说了同样的话,决定追究那份报纸的责任。全世界哗然,一切越说越悬,真正得利的是趁机做广告又签了几分销售合同的Vioce。哥哥自是恼怒,但对我除了安慰也没说别的。 "不要往心里去,商场就是这样。就当是个教训。" 用公司一百多万买的教训! 魏如竟也破天荒地说好话,"你没什么心机,被设计是难免的,看开点,日子还是要过的。" 可就是难受!爸妈每天打我手机也是怕我想不开,公司里每个人对我小心万分--相信是哥哥的缘故,魏如在家里放下手头上的东西专心陪我,他们越是这样,我越难受。 然后有一天,我在一个产品展销会上看到了骆吟箐。 "好久不见。"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冷冷冰冰。 记者立刻发现了我们,有几个闪光灯照过来,刺得我眼睛疼,"好久不见。" 她难得地笑了下,"我还以为陆先生会开口骂人。" 我苦笑,"怎么会?这件事,骆小姐也是受害者啊。" 她点了一下头,刚要说什么,表情忽地一变,"魏如!"生动起来。 魏如走到我的身边,也是一笑,"好久不见啊,最近好吗?" 她完全是忘了我的存在,笑得无比灿烂,"还好,你呢?" "托福,也还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看到她有些尴尬,记者又有靠拢的趋势,暗中扯了扯他,"骆小姐看中了什么吗?" 她立即恢复正常,"有啊,我们公司向来对美国的技术感兴趣,或许可以找到合作的伙伴。" 高明的广告,我要对她另眼相看了。就在这时,魏如突然说,"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胃疼。失陪一下。" "你没事吧?!" 我们两个竟同时说出同样的话,我抬眼正对上她的目光,俱是一呆。 "没事。"他拉起我,"吃些药就好,老毛病了。" 这个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之前他向来三餐没有规律,熬出病来。 "我陪你去看医生。"她就要牵他,却被他不落痕迹地避开。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和陆经理还有些产品没看完。再见。" 好失礼。他说完就走,我担心得要命,对骆吟箐歉然点了个头,忙跟了上去,"魏如!你怎么样了?" 他在没人的拐角处停下,回头狠狠地说,"你是天生白痴还是后天少根筋?" 我被骂得莫名其妙,怔怔地站着。 "你和他相谈甚欢的相片明天就会被贴出来,知道这意味什么吗?意味你确实是对她有意思。怎么你嫌公司的麻烦还不够多是不是?" "那我总不能理她吧,基本的礼貌啊。而且我们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她连公司的动态都告诉你了,除了帮自己打广告,还让你落一个套人资料的名声,这叫没什么?" 他气得把我往墙角的镜子上退,我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怒气,对他叫道,"我只是很普通的问她一句你又不是没听到,干吗像个小孩子一样神经兮兮的?况且我们还没有和Vieco正式拆伙,犯不着得罪人家!" 他没有说话,我说得太用力,以致于气喘吁吁的,靠在镜子上,"你刚才的态度才是会让人误会......呜!" 他猛地将我摁在镜子上,伸起拳头,我吓得孬种地闭上眼: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砰--锒!" "陆轻烟。"他在我耳边吹起,咬牙切齿。我睁开眼,看到充满力道的手弊就在我的耳旁一公分不到,有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你太伪善!" 3 冷战开始。 那天的事件并没有像魏如预料的那样见诸报端杂志,是因为哥哥知道了以后连忙宴请那日出席展览的所有媒体主编,才硬是压下来。 "下次千万要小心。"哥哥回家后对我说,"不管什么媒体都是惟恐天下不乱。公司和Vioce现在正在商量下半年合作的事情,为了刮到新闻,那些记者是什么报道也能写得出的。" 我没精打采地应了声。妈妈心疼不过,拉了下哥哥的衣服,"轻烟很累了,你少说两句,让他休息吧。" 哥哥听了失笑,摸摸我的头发叹气,"我们家的宝贝啊。" 我勉强扯开一个笑容回应。匆匆进了房间,瘫倒在床上不想动。 和魏如的冷战开始了。 他的左手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只要一用力就可以看到渗出的血,让我心惊胆战的。可是他在公司当我是透明的,说话、做事从不望我,就是拿文件给我,关上门把文件往我桌上一扔,一张脸臭臭的问,"陆经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的话我下去了,工作很忙的。" 我刚开口问,"你的手......" 他便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开会也故意坐得远远的。我上去他家,总是见不到人,等他也不管用[自由自在]。 就算那天我的语气不好,可是也是他的态度先不好的啊。而且什么事情非要搞得这个样子?骆吟箐又不是什么蛇神鬼怪,谣言澄清就好嘛。记者也真是的,以前也不见他们对娱乐花边那么感兴趣,怎么偏偏挑上我? 我烦恼地用枕头捂住脑袋:烦!烦!烦!烦!烦!烦!烦!烦!烦!烦! 讨厌的魏如!讨厌的冷战!讨厌的自己!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冷战(开始得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还没有结束,由于上次魏如做出的策划案大家都很满意日本那边也通过了,哥哥竟决定派他去一趟广州,和一家软件新锐商谈公关策划案。 我知道了心里叫苦。他这一去要花一个星期的时间,回来只怕更加不好面对,可是他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我再也顾不得形象,直接去到他的办公室。他也没惊讶,坐在电脑前望也不望我一眼。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准备资料。" 我一听,不由得委屈起来,可又不能在这里和他大吵大闹的,只好说,"你一个人去吗?广州那边非典刚过,还是很危险的......" 他的手一摆,阻止我说下去,"是公司派了三个人去,我只是其中一个。另外非典的警告三个月前就已经全面撤除了。你要是没有建设性的话可说的话,麻烦回你自己的办公室。" 什么态度!?"魏如!" 他抬起头,挑了挑眉,一付"什么事快说"的样子。我气苦,可这里是公司,能怎么样? "没什么......"我蔫了一样,闷闷地说,"你工作吧,不打扰你了。" "不送。" 哼!什么嘛!没有你我又不会去死! 可是他真的就这么走了,上火车前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更不要说到了以后。我哀怨地坐在沙发上听哥哥接到他们平安到达的电话。 "好,你们明天去的话,主要不是抬高他们的价位,是要做出效果,我们在广东的影响力还是不比他们本地的公司,自己把握好分寸。" 然后哥哥挂了电话,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今天没出去?你平时假期都不在家的啊。" 我盯着电话,回答,"不出去了,外面的记者太可怕了。" 他笑起来,"不出去也好,多陪陪爸妈,别一天到晚想着玩。骆吟箐的事情也别太放在心上。" 我点头,视线还是没有离开电话机,"我啊,最大的优点就是健忘,哥哥你放心啦。"对的,我真的很健忘的,魏如啊,我已经不记得我们两个各自发火的事情了,甚至连冷战也忘了,还有你恶劣的态度,你就打个电话吧! 没有! 第一天没有,可以解释为他们刚下火车太累了。 第二天没有,可以解释为他们要熟悉环境太忙了。 第三天没有,可以解释为他们和客户商讨在工作了。 第四天还没有我真的着急起来:你魏如不会想和我就这么僵下去吧! 终于忍不住,第四天晚上,我走进哥哥的书房,"哥,我闷死了。" 他抬起头,满脸无可奈何,"我知道。" "我想出去。"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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