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潮做到了又如何?到头来也只道是孤独的一人逐渐的化为蛟. 他不想要如此下场,更害怕这前车之鉴.于是他选了身边这人. (好了,我们回去吧,海边风大,会凉着的.)迂情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恋恋不舍的转过头望着脚下的贝壳(潮你幸福吗?)情花故 数年之后湘柳依然稳做兽王之位.而九婴占山为王.本以为老死不相往来. (九婴你是只大乌龟!不敢承认的王八蛋!)湘柳终于认不住了对着将要离去的九婴的背影呐喊着。他已经说了,可是那该死的乌龟居然缩着头给他装鳖。 (你这王八蛋!我说我爱你!你他妈的听到吗!)湘柳站在高岗上大声的宣泄。迎着风他叫出了囤积了千年的压抑,藏在心中百年会要发霉发酵了得情字。已经运有了漳气,一旦被打开之后威力有目共睹. (我现在说第三边你这辈子也别想听到下一边!我数到三里再不回头。老子大道回府,闭门修观这辈子你甭想再见到我了!)他仍然放声大叫着小妖们纷纷不明所以的望着 高处他所站之地。 (老大?那疯子来历不明是来寻仇的吧?我带几个兄弟去摆平他。)讨好的说道。 可九婴依然纹丝不动,没有走来也没有离去,那些小妖也跟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隐隐觉得两人相识。 (迂情结婚了。)湘柳这次没有再大声喊着而是平心静气的说到。 听到之后九婴稔了一下,然后僵硬的说道(恭喜你。)但依然没有传过身来反二十向前移了几步大步走开。 (不是嫁我)而当听到这里时九婴猛的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成亲!)他自己都觉得真是犯贱了,好好的后宫三千不要居然想来做山寨夫人。 (你听到了吗?我没有结婚。)俯视着傻傻站在那里的九婴补充说明着这从没想到这家伙连个话也听不懂。 然后九婴像发了疯一样飞奔向他。第一次毫无形象的气喘吁吁的撑着湘柳身旁的树干咳嗽着由于跑得太快吃了冷气。 (你不会是存心和我作对吧?整个天下都让给你了,你居然跑来和我抢这小山头。)九婴见湘柳嘲笑他不由反驳。 (作兽王一点好处都挠不到,怕是你自己作怕累将烫手山芋丢给我了,我怎么可如你愿?)于是第一次湘柳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于是热吻无法停息,直到湘柳呼吸困难。微风扶过红叶散下掩埋着他们。淘气的石榴坠地送上祝福。秋色洋溢着阳光明媚也似乎在傻傻的偷笑着什么。 而再次醒来时方知刚才的一切皆是梦境.看来毒已经逐渐的侵蚀了他. 其实情花毒很奇特,在自己的梦中被杀死。放弃现实而投身于梦境中式怎么样的梦让人留恋始终醒不来哪?或许九婴他早知道谜底了。 怕情花毒发那日就是他与湘柳再继之时永不分离------在梦中。 不久之后: 湘柳看着躺在床上被人抬回来的九婴不知如何是好,他从不知对方以中此毒,而现今剧毒攻心。 (你们都束手无策吗?)湘柳狠狠的问道,要是他们敢给他点这个头全部格杀勿论。 (那当年他事是何救我的!)他咆哮着将床头案上可取之物如数的砸在地上。 (当年九婴大人就是为解兽王您的情花之毒才会染上,他明知有害却依然涉险。)听的湘柳哑口无言。 (你们都下去吧。)他想静一静,现在只盛下他们两个了,终于他的世界你只剩下他了。是好事为什么湘柳却笑不出来? 他伏下身不断的向沉睡的人索吻。(你醒来啊!该死的!我知道你又在耍我了。你怎么可能回丢下我!你说过得会于我天荒与地老的!该死的你怎么可以食言?天还未荒!)现在没有人了,兽王竟像个小女孩一样说着当年嫌甜死人的蜜语,现在想听却没有人道了。 (醒来啊!你要我怎么样都随你!)他脱下衣服卧在沉睡的九婴的身上。 (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他妈的爱就这么短暂?)他在噬咬九婴的胸膛。他真的不想失去他,在一起的代价是一切也不想失去。 (你是一直想听我说只爱你啊?)他将九婴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模仿着九婴醒中时对他所作得一切。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只爱你!真的只爱你)本以为人生在世就该逍遥的湘柳一直不知道原来只要那一人相伴便是所有,是一切的一切。其实爱得世界很小很小甚至容不下一粒沙又何尝容得下一个人? (我爱你!你听到了没有!为什么不回应我!是嫌弃我了吗?你总是说什么翻船不翻船的我却一直说翻了再找船,我是怎么了居然死盯上你这艘破船舶!要翻大家一起尸沉大海如何?)他将九婴的分身套弄着。人已不再醒来身体却一直记忆着这个人。在湘柳的坚持不懈下挺立了起来。 (我陪你,我陪你永沉月之海。)艰难的光靠自己一人之力将九婴的分身埋进了自己的体内。幻想着那人并没有长眠,回忆着那人温柔的点滴。 激烈的吻着九婴,疯狂的腰动着腰。记得当年九婴在他初夜时取笑他,说像奸尸.却不料现在谁才是更像?(我要你!该死的听到了吗?我要你深入。要你将爱保留在我的体内。)湘柳捂着眼,可是泪还是滴在内九婴的唇上,他克制不住得大喊起来。 (你这混帐!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我现在只需要你!我发誓我不再占花惹草不再欺骗你不再让孤独.) 他仿效当年九婴的行径,上巫山求圣母. 圣母要他亲自将比他沉重的九婴不远千里驮上巫山.五步十磕的背着九婴上了巫山.当年是九婴照顾他,而现在乾坤颠倒.细心的擦干不甚跌到后弄脏的九婴,他傻傻的笑着. 见到圣母时,那女子却道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我救不了他.因为他并非中的是情花之毒.) (圣母是在敷衍我吗?若他未中情花之毒为何久眠不醒?)若眼前的女子不交出解药湘柳定会大动干戈. (情花早在百年之前被你自己毁了又何来情花?当年只是我戏弄他罢了.念在他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给了他解药.他至始至终都未染过情花毒.) (那为了他会这样?)湘柳望着一动不动的九婴不解的问到. (那是他的心结.那并非情花故.他不想醒来我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真的爱你,爱到容不下一砾沙.若无法等到幸福,他宁愿给你幸福.自己则退居.)圣母方要离去,又转身说道(或许只有你有能力唤醒他.)这便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吧? (这样三心两意必将伤人伤自.若是爱又和来公平划分?又有谁能坦然做到?倘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之人与他人恩爱谁又能心平气和?或许天下有此缘却并非九婴能承受的情,他太过专著.)圣母说道,由一个自己与妹妹同时爱上另一个人的立场在叙述,巫山情花本就不该,所以更劝眼前的两位年轻人爱就该一心一意.人非草木,情字伤人. 并非爱伤人,而是人在伤人. 于是湘柳一直陪着九婴在这巫山红叶前道了百年的过往.陪着九婴说尽了曾经的沧桑.但求有回音的翌日. 最后道是一小山神实在不忍湘柳如此,偷偷的求圣母做一个主. (我也没有他法,我曾对他劝过既然醒来就别在贪恋蜜语.可他就是别扭.)炎天圣母说完.抬起头来望向了云端. 怕是现在连白泽都在取笑这两代兽王都是小孩子脾气吧? 湘柳身上的丹木坠地,道出了最后一句: 洛书轩辕灭,昆仑缈凄凉。尽管繁华叹尽。 巫山瑶姬掩,情花皆坠地。静观繁花落尽。 原来湘柳从女子手里得到的丹木是和九婴有缘的那颗. 湘柳依然说着那些曾经往事,而九婴忍着笑听的孜孜不倦. 翻外前传:尘埃落定. 一身华装的女子看着这个凝视着正前方的男人,他似乎变了.傲气被封在了3000年前的那一潮洪流之中.如同浮华的洛书一样被沉入了一潭万寒之下.眼前奔腾的潮水不得不让人联想到3000年前的那水深火热.同样一望无际的碧波,同样的水天一线!一种万灵灭绝之前的美.就如同他的发一样的冰蓝. (湘柳,你回来了.)他是回来了,但是回不到过去.他以及他身边的她都一样!该是被世人所遗忘的存在了. 他回过头,向那女子点了头.他在这3000年内盲无目的的漂泊.走遍了整个天下,却迟迟不愿回这里.或许是想给自己一个幻想吧,只要看不到便可以幻想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见到守痕了.)那女子悠然的开了口. (他还好吗?)那是一起从小在蓬莱长大的患难之交.3000年来大家彼此失去了联系,而在这人海茫茫中要客意去寻找的话怕是用尽一生都不可能的事了.于是只能期待不期而遇. 那女子摇了头轻道(他已经不记得曾经的一切了.) 听到这样的回复湘柳嘴角勾划出一个优美的幅度.(未尝是件坏事,至少他解脱了.) (我也快了.)那女子将自己沉浸在记忆之海中. (嫁给我吧!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照顾你.) 湘柳转身面对她毅然的说道. (我可以在你再也记不起自己是谁的时候告诉你以前的一切.可以在你再也不能行走的时候抱你去看整个世界.可以在你再也看不见听不见的时候用手的温度告诉你,你还活着!) 湘柳凝视着眼前这个一样是蓬莱后人的女子认真的说道,他知道她不久之后便会如同行尸走肉.那是天惩,惩罚她和像她之人违背天命.高贵如她也一样逃不过被贬为最卑贱的生物的命运.他不忍见她独自在寂寞和肢体逐渐腐败中丧失灵魂. (湘柳,谢谢你.)那女子握着他的手(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并不后悔当年的一切!蛟是我此身之傲.)她的手上的肌肤已经出现了溃烂的迹象.有浓水沿着她与他的手涔在他的袖口.(一水一沧海,你知道的我的海在哪里.所以我即便回不到海里也一样幸福的望着他.)她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海,真正的海却不在这里.她依然是龙女,高傲的龙女,即便将蜕变为蛟也依然是龙之女. (这是白泽给你的那份.)他从龙女手上接过一颗小珠子,他知道那是丹木,用于传音,丹木传音. (对了想提醒你一下,九婴没有死.)他听完依然是淡淡的一笑.不是冤家不聚头.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住.他还活着,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惶恐. (谢谢你,潮.我会小心谨慎的.)他将龙女逐渐在腐烂的手放在嘴边吻下. 潮微笑道(你又从哪里学来的骗女孩子的戏法?死性不改.)他走遍了整个时间,那只是他在西方的一个岛国上学到的对女士的礼仪.
他离开了东海之滨,这一片浩然下有太多他想用一生去封存的记忆了,纵然当年再如何驰骋,在如何风云,到头来也如同这脚下沙一样化为最不起眼的尘埃,同龙女的鳞一起埋葬在尘埃之下.这就是现实.他弯下对男人来说过于纤细的腰,冰蓝色长发触及地面.他抓起一把沙.沙在指间迅速的流失.就像他想要保护想要去挽回的一切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消失而无济于事. 他静坐在人间一间雅亭内,听着人类在那里对洪水的品头论足.他是亲身经历过的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而对于那些漏洞百出的说词他只是一笑而过. 也就是那之后他自知罪孽深重,才会决意离开中原的.他走遍了整个天下,遍布足迹.在西域人们叫他为长蛇,在扶桑众人称他为八歧大蛇.在中原这些个说书的说他被禹杀死了. (好了欲听详情请听下回分解.)那说书的有模有样的拍了案(下回可是说的是兽王九盈的事了!)那人说完一阵掌声. 九婴没死,那是潮告诉他的.而九婴不但没死居然成为兽王这便是那说书的告诉他的.是真是假现在还不得而知. 相信要是他还活着那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湘柳!他们原本称兄道弟,但最后湘柳出卖了 九婴.撤去了原本协助他做战的大军,让他被困深山腹背受敌.在他出征之前两人还盟誓,誓死之交.的确九婴为其两肋插刀,但湘柳笑里藏刀.誓死之交,好名字! 九婴他的确是为了这交情差点死了. (这位兄台,要是方便的话容在下与你共用一桌?)一位黑衣少年快步走了上来.他持着刀杀气腾腾. (不方便,我得留位等我要等的人.) 湘柳品着手中的香茶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我陪你一起等!)那男子双手插腰,将刀放在桌上. (我说你啊!从扶桑一路追我到中原,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湘柳坏坏的妩媚一笑.,即便是看惯了他笑的眼前这少年一样会被震到.明知道那是这妖又在做怪,在戏弄他,但是还是着了他的道. 等候 (你在说什么!我今天非为民除害砍了你这妖!)他红着脸抽出手中与中原的刀不太一样的武器. 湘柳双指夹住他的刀锋(你从8岁追到18,你不累我也累了,最近我可没兴风作浪啊?都说了金盆洗手你们还咄咄逼人.)好吧!他承认,他的确是见色忘本.但是他可也不是采花大盗啊?是名媒正娶的!他都没怨那小子坏了他的洞房花烛.他道好,还要赶尽杀绝.自己死了还好子孙时代缉捕他.这愚公移山的法子也用的不是个地方吧! (谁信你!你别以为逃回老家了我就能放过你!)这眼前的少年就是那无聊之人的后代了,具体第几代了湘柳也忘记了究竟多少像他这样的人一直举刀说要追杀他了. 湘柳起身,用妖气掀起桌子,怪风突如其来.众人躲的躲,逃的逃.混乱中他向那少年抛了给飞吻(再追我,就真当你是在追求我了!本人正好现在没有妻室,为你留着这位置了.)在雾气中他消失了.而在消失之前的那一刹那那黑衣少年才真正看到了蛇的原形. 修长而有匀称的身材,冰蓝色的长发下紫眸凤眼.邪美的很.而这些他从来没有让人见过. 湘柳摆脱了那难缠的小子之后快步迈向日落之地,他想更西方的地方,不周山之下.依然已经回来了就势必要去缅怀一下曾经同甘共苦的泉下众友. 曾经他是反叛军的主将,水神共工的军师.而现在他只是湘柳.想到这里他回头望去来时路,发现回首间已看不见当初出发之地了.一切皆枉然.多少年来的雄心壮志化为今天的胸无大志.多少腥风血雨被洪水冲刷成了波澜不惊,而他,叱咤风云之人不是也被说书的传言为一个死人了吗?或许是死了,至少对历史来说他的确只是一个死人. 他是天蛇一族的最后的末遗,世界上再也没有同伴了.当年白泽收养他与他的姐姐时,天蛇一族早就被姬轩辕给灭的片甲不留.要不是西帝少吴求情的话一族就无一幸免了,而怕养虎为患,天尊轩辕大帝只允许湘柳一人活命,而湘柳其实是姐姐的名字.白泽鱼木混珠将他与他的姐姐一起接去蓬莱.对他们说今后他们就是一人!不能在外人面前让人知道这世界上有两个湘柳! 他一直扮演着姐姐的一样的角色,直到有一天,姐姐怀孕了.一女子产子很寻常之事.但是湘柳不一样.天蛇已灭族,非同类的话她怎么可能怀孕!于是天尊勃然大怒,将她打入死牢!要她招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一直没说,是守痕将她救回的.但那时,天尊说她与其子之父只能留一人时,她守口如瓶,而孩子的父亲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觉得姐姐好傻!为什么要对那复心的人如此痴情!她却说这是天命!难道是那法兽?记得姐姐的确是地他有好感,但是不是同类不可能. 姐姐告诉他不要问了,她是不会说的.因为那人地位非凡,他不能承认自己是天蛇一族.她还拿出了丹木,白泽的遗物.里面记录着对将来的预言.每个人手上的丹木都不同,每个人的未来都在这小小的丹木中. (其子将乃五星之众灵)这就是她的丹木中的预言.什么意思湘柳不知. 后来她死了死于意外也好死于暗杀也罢.反正她离开了他. 湘柳唯一的同族.之后他发誓要为姐姐报仇加入了反叛军!由于他出色的表现和过人的从容不迫成为了共工的军师,反叛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的剑永远的指向浮华的洛书!昆仑之下的众神之都. 纵横飞跃,只用了三日便到了当年那繁花似锦而现今一池寒潭的洛书旧址.依然如千年前一样的浩瀚无边的水.望不到边际的绝望.望不尽的惆怅. 有一人静坐在水边.一身华装.他走了过去,想必不是来此游山玩水的凡人便是在这个世上遗留下为数不多的同伴了.他深深的期盼是后者,因为太寂寞了.可想而知,一个人孤独的飘泊了3000年,任谁都会寂寞的发疯.天劫之后这世上他仅仅遇见过两名同伴.而相遇之后又匆匆擦肩而过.再于是又回到了漫无边际的寂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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