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看燃烧著的夕阳,也许见证了太多故事, 听空气里的天籁,也许记载著太多声音。 总在那个时候不经意的想起,好遥远好遥远的时代, 原始的,朴素的,又血腥的时代,那时,也许还有那麽一抹禁忌的色彩............ 第一章 翥知道自己不是於姜的儿子,可翥是喝於姜的奶长大的。 翥是被丢弃的孩子,被一头丢了崽子的母狼捡去。翥只记得小时候趴在地上,混身是血,喂他奶的母狼死了,让别的狼咬死了,为了翥不被咬到。 翥看到一个像母狼一样的女人,一对乳子像溢满奶水一样沈沈缀在胸前。女人冲他笑,女人身後的好多男男女女也盯著他看。 翥饿了,扑上了妇人的乳子,隔著衣服一口若悬河咬信,尝到沁人的奶香和浓浓的血味。女人闷哼一声,便大笑著搂紧了翥。"狼崽子!"翥听女人说。 女人叫於姜,是雀部落酋长的女人。打败了仗,男人死了,刚生的儿子被马踩烂了。於姜像只强悍的母狼一样狂号著杀出来,带著雀部落剩下的人。 翥不太会说话,只会叫於姜"阿妈"。翥却会唱於姜教他的歌。 他喜欢窝在於姜怀里,摸於姜饱满的乳子,跟著她一起用鼻息和喉咙发出高低不同的音调,悠扬而又辽远,和著夜色里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蚕食著耳朵的声音。 於姜告诉翥,难受的时候,唱起歌,便会什麽都忘了。 翥喜欢独自跑到山上去,惊起那里神秘的狼群,引来一阵飘著血味的厮杀。翥跑回部落,把血淋淋的鲜血丢给男人们。男人们大笑著撕扯著血肉,引来好奇的女人和娃子。 翥便又窝回於姜身边,顺手捞来一个娃子逗。 翥一直认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翥一直认为日子这样过挺好。直到穿著兽皮的外来人杀进雀部落时。 昨天还给翥烧肉吃的男人们,自己变成了血淋淋的鲜肉。肉里酿出来的血,粘乎乎,热腾腾的,和著泥土。 女人的尖叫,娃子的号哭,奋战的男人们被砍断脖子的怒吼............ 翥惨叫著,狼一样的惨叫。翥只想到於姜,翥却看不见於姜。翥一边扯烂外来人的肚皮,一边狂喊著"阿妈,阿妈......" 一个男人,外来的男人,让翥感觉到恐惧的男人。 那样强悍的於姜,在他脚下痛苦的挣扎。 於姜看到了翥,斜著眼挤出一丝笑容。 男人也看见了翥,用看杂草的眼光看翥,翥听到血被冰凌冻住的碎裂声。 雀部落投降了,不再反抗。翥知道於姜是为了部落里男人们不被杀死,尤其是翥。 雀部落所有人被囚在一个草房里。翥却找不到於姜。翥隐入了夜色,逃过外来人的眼,像只狼。翥心里一直想,阿妈,阿妈,阿妈............ 翥听见於姜的笑声,沙哑又尖利,从他和於姜原来的木屋。翥冲进木屋,看见那个男人把於姜压在地上,疯狂地扯碎於姜的衣服,露出她颤颤的乳子。 翥感觉血被抽空了。 翥疯了,扑上男人山一样的背脊,像撕裂猎物一样咬开男人的脖子。牙深陷进男人的坚硬的肌肉,血飞喷出来,溅上翥的脸。男人闷哼一声,把翥重重甩在地上。翥吐出血腥,有翥自己的,有那男人的。 於姜尖喊著扑向翥,把他埋进自己的双乳间。翥盯著男人冒著怒火又冻著寒冰的眼睛,愤怒却恐惧。 第二章 "燃汤,你答应过我不杀我儿子!"於姜媚笑著,把翥拥得更紧。 燃汤挑起眉,俯视著翥的愤怒和於姜的妩媚。燃汤抚去脖子上的血,却摸到深入肌肉的疤痕。他皱起眉,抓起翥的头发,像拎著一只狼崽子。 "条件变了,我不要你了,"燃汤看向於姜,"我要你儿子的命!" 於姜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燃汤!!!"於姜抽出匕首,刺血燃汤。燃汤掐断了匕首,把於姜摔出木门。於姜挣扎著被外面的男人们拖走。 "翥!!"於姜喊,绝望的喊:"杀了燃汤,不然就死,别怕疼,唱歌就不疼了,翥............"於姜渐远的凄利的声音,翥感觉像哀悼。 "燃............汤............"翥面向俯视著他的男人,念出平生另一个词语。 杀了燃汤。 翥无法动弹,像被野兽盯上的无助的狼崽子。翥决定等死。 燃汤狠狠打著翥,打翥满是泥土的脸,打翥脆弱的肚子,打骂翥的胸口。 翥呕出暗色的血,忍著疼,唱著於姜教的歌,像天籁般不加修饰。 翥感觉没气了,血流光了,却不疼了,而是倦了,累了,想睡了。 翥张开眼,燃汤的脸,不是翥一样狼般的孤独,而是在此之上的,绝对的霸气。翥模糊地想著,也想著於姜。 "阿............妈............"翥没有力量再唱歌。愤怒随血一点点流逝。"阿妈............" 燃汤停下手,看躺在地上的翥,看了好久。 然後燃汤把翥甩在皮毛上,扯碎了他的衣服。像翥咬他一样,燃汤咬著翥的脖子,尝新鲜血里盐的味道。翥好疼,他难忍地扯住燃汤的长头发,使劲扯。好疼,翥无力地唱起歌,没有人能理解的歌。 燃汤撕扯翥的头发,啃噬翥的皮肤,像要整个人把他吞下一样。 翥感觉燃汤像头野兽,翥没见过的比狼还凶残的野兽。 翥不反抗,依然喘息著唱歌,燃汤低吼一声,猛地架高翥的脚............ 翥的歌儿从低弥瞬间变得惨烈又哀悲,翥不停地唱,不停地............翥感觉他被撕成两半,翥听见自己流血的声音,翥看见血从自己腿间奔泄而下,翥尝到浓浓的燃汤的腥味。 翥凄利的歌声一直回荡在整个部落,没有人敢去睡,每个人都睁大眼,等不一样的天亮。 天亮时,翥发现自己还活著,因为身体好疼,翥感觉得到。有什麽流出身体,粘在腿上,翥知道那是男人才有的液体,还有干涸的发黑的血。 翥被燃汤踢出木房。 燃汤在翥脸上啐了口水,然後外来的每一个人都跟著啐了翥的脸,翥的胃里在燃烧著翻腾,翥感到好恶心。 "翥......"翥被拉进了熟悉的胸前,於姜在这,翥立刻安心下来,於姜............於姜紧搂著翥,擦干翥脸上粘粘的液体。翥窝在於姜怀里,翅感觉脸上又湿了,滴在於姜乳子上,翥发现那水是从自己眼睛中流出来的,翥拈一点,尝一口,咸的。 於姜告诉他,那是泪。 翥看向燃汤,翥有一种想法,翥要杀了燃汤。 第三章 雀部落所有人变成奴隶,被到外来人的部落,於姜告诉翥,那是凰部落。 翥每天翥干很多活,很多从前是畜生干的活。晚上翥拼命缩进於姜怀里,汲取温暖。於姜总是笑,教翥更多的声音,翥每晚每晚唱著歌儿,悠扬或凄丽的声音,听了让人想哭。歌儿回荡在整个部落中,唤奴隶们入睡,却唤燃汤醒来。 有一条河从凰部落流过,翥从来没见过那麽多水。翥兴奋地跳进水里,水刺骨的很,而翥只感到清洌,像极了於姜的笑。翥玩了好一阵,而湿湿的浓密头发盖在背上很痒,翥便跑回於姜那里去撒娇。 於姜轻抚著翥的脸和头发,咯咯笑著把翥几乎及地的长发用麻绳子高高系在脑後。於姜还送了翥一块漂亮的皮毛,於姜告诉翥,那是她从他死去的男人身上脱下的。 翥感觉身体越来越强了,也许强到可以杀死燃汤。 凰部落去狩猎,翥冲在前面,灵活地撕碎犛牛或野鹿。想那些是燃汤,翥便兴奋地杀得起劲,像只撒了欢的狼。翥扛著肉回来丢在凰部落的男人们面前,男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翥。 燃汤也在看翥,盯视著翥的眼,像把翥挖碎一般,翥学於姜的样子歪了一下嘴角,便像盯猎物一样的盯住燃汤。翥突然发现燃汤眼中自己的影子,比於姜还好看。 部落里又打了仗,翥是男人们眼中的狼,把猎物一只只剥开。翥却伤了,伤在背上,疼,但绝不是最疼,翥舔不到伤口,只好脱光了衣服,跳进河里,让水来舔。 燃汤看见了在河里呼吸的翥,燃汤在河里捉住了翥。 燃汤用嘴吮翥背上伤口的血,翥感觉痒,咯咯笑出来。燃汤的舌头又爬上翥的脖子,更痒,翥笑得轻了。翥能感觉到燃汤的呼吸吹在脖子上,翥有种要化掉的错觉。 翥仰起头,唱起悠远的歌儿。燃汤捕住翥的喉头,迷乱地摸索翥小小的身体,扯开他的腿,把自己结合在翥的腿间。 翥疼,却又笑起来,歌儿高昂又凄凉,翥用舌头舔燃汤脖子上他留下的疤,再狠狠咬上,燃汤像痛苦又像兴奋地闷哼,却让河里的水波振动得更加猛烈,像煮沸了一样。 翥好像死了又活了,一直困在燃汤双臂里。翥想起他要杀燃汤时,又笑了。 燃汤走时又踢了翥的肚子,眼里满是不屑,像看杂草。翥捂著被燃踢青的肚子,不动地趴在河边,斜著眼,笑著看燃一点点走远。 部落里的男人们接受了翥的强悍,部落里的女人们喜欢翥的宁静。 奴隶的生活淡化了,雀部落的人也慢慢忘了原来的雀部落。翥也在慢慢忘记,因为这里的男人们也烧肉给他吃,女人们也做衣给他穿,娃儿们也高兴地让他逗。 翥感觉又回到了他认为挺好的那种日子了。 可翥从没有忘记,他要杀燃汤。 燃汤总对翥做男人对女人才做的事情,翥总扯著燃汤的头发,啃噬著燃汤脖子上的疤,还唱著他新学会的音调,像狼又像雀的呼啸,悠长而凄凉。 燃汤在做完後总是踢翥的肚子,翥感觉肚子好疼。 翥没见过酒,翥不知道像杂草一样的东西可以酿出那样神奇的水来,那水闻起来香香的,尝起来苦苦的,又甜甜的,感觉热热的。 翥被男人们灌了好多好多酒,翥感觉轻飘飘的,有趣的很,好像周围什麽都变得好迷糊。男人们笑翥醉了滚在地上的样子。翥的脸通红的,像火,又像天黑前西边在燃烧的夕阳。 燃汤坐在高位上,看翥,还大口大口地喝洒。翥看见闻燃汤在喝酒,翥嘴里干得难受,也想喝。翥轻摇著爬起来,痴笑著走向燃汤,心里一直在想酒,酒,酒............ 男人们不笑了,男人们惊讶地看著翥一不小心倒在燃汤腿上,手抓著燃汤拿酒的手,伸出舌头向酒杯探。男人们害怕燃汤,害怕燃汤杀了翥,想拉翥回来。 可燃汤挥手轰走了他们,眼一直盯著倒在他腿上的翥有气无力小口小口吮著酒的样子,眼里冒著燃烧的火。 酒没了,翥皱著眉不甘心,抬头看见了燃汤的嘴。 酒,燃汤喝过酒,燃汤嘴里还有酒............翥痴痴地看著燃的嘴,笑著想。 翥拉下燃汤的脖子,舔燃汤的嘴,苦苦的,甜甜的,却淡淡的。翥不满淡味的酒香,便函模模糊糊伸出舌头舔进燃汤嘴里,使吮著残余的酒味。酒,翥只在想,酒............ 燃汤忍不住地粗喘,眼中的烈火一直燃烧著面前这具小小的又痴媚和身体。燃汤猛地狠狠搂紧了翥的身体,转身把他压在位子上,使劲把舌头压进翥嘴里。 翥尝到了软软的滑滑的东西,带著香浓的酒味,还有酒没有的热度。翥不禁使劲咬住那东西,浓浓的血味立刻溢满了翥的口。 翥昏沈沈想起了第一次吸於姜乳头的时候,也是这样,浓香与血腥融合的奇妙味道。 如果血能酿酒,一定是这个味道的吧,翥想著,堕入热的梦中。 燃汤狂热地啃噬著翥的唇舌,扯破他身上每一件衣服,用手肆虐著翥腿间热的地方。翥,翥,翥,他只想著,燃汤只想著。 猛的,有人拉走了醉死的翥,燃汤愤怒地抬头盯视著来人,是於姜,媚笑著的於姜。 "燃汤,我儿子睡了,我想要他睡!"於姜紧搂著沈睡过去的翥,摸他的头和脸。於姜看向燃汤,像撒娇,也像威胁。 燃汤看著挤在於姜双乳间翥睡得甜甜的脸,好久好久,终於压抑住眼中的赤红,挥挥手,让於姜带他走了。 於姜看了看燃汤丧气的样子,咯咯笑著抱翥走了。 只有燃汤还呆坐在那儿,痴痴的,像极了喝醉了的翥的痴相............ 翥,燃汤一直在想,翥............ 第四章 燃汤还总对翥做男人对女人做的事,可燃汤开始不同,翥感觉燃汤开始不同。 燃汤开始喜欢把舌头伸进翥的嘴里,用舌尖深探著翥用来唱歌的喉咙,轻轻点触。翥感到又痒又怪,身体烧得好旺,翥唱不出歌,使劲扭动身体。 燃汤死压住翥乱扭的身体,舌头更深陷入翥的喉咙。翥感觉燃汤想让他吃了他,翥便兴奋地用舌头和牙齿摩娑著燃汤软软的乱窜的舌头,燃汤的身体更猛烈地抽搐,挤入翥身体里的部分颤抖著更进一步撕开翥。 翥无法呼吸,无法唱歌,无法思考,只能抓紧了燃汤的背与他浮浮沈沈。有水从脸上滑过,翥知道那是泪。燃汤松开他的嘴,舌头移到翥的眼睛,舔那里的泪水,咸的。 "燃............汤............"翥喘息著低唱,把燃汤的名字编入歌中。 燃汤颤栗了一下,更加猛烈地把自己深深嵌入翥体内。 翥时低时高地呤唱著,喘息著,流泪著。翥的皮肤上,翥的嘴里,翥的身体里,尝到的全是燃汤。翥强烈地吐气,用舌头舔燃汤脖子上的疤,疤上有汗,咸的,和泪一样。 "唱............唱歌,翥............"燃汤的声音嘶哑而又低沈。 翥疲惫而又不解的张开茫然的眼,眼里酿出的泪猛的洒了一脸。 "唱歌!"燃汤舔著翥的嘴唇,翥难奈地伸出舌头被诱惑著缠上燃汤的,"在我嘴里唱歌............" 翥的舌头被诱进燃汤的嘴里,翥用力的尝燃汤嘴里的味道,像儿时吸吮於姜的乳头,一样有甜的,咸的还有血腥的味道。翥喘息著哼叫著,算不是上是歌,却唱在燃汤嘴里。 翥从燃汤开始不同的那天起就再没有窝回於姜怀里,翥从那天起就开始窝在燃汤怀里,睡在燃汤软软的兽皮上,沈沈睡著。翥才发现离开了於姜,他还是可以睡得连梦也没有。 燃汤再没有踢过翥的肚子,燃汤总是摸著翥圆圆的臀,轻舔翥的嘴唇,还总是盯著翥,不管翥在哪里,不管翥在干什麽。 燃汤从来没有为谁亲自烤过肉,燃汤从来没有为谁跑到山收集鸟儿的羽毛做饰品,燃汤从来没有因为谁的笑而笑为谁的怒而怒,除了翥。 翥知道燃汤开始信任他,翥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忘记要杀了燃汤,翥也知道杀燃汤的时机很快就要到了。 翥笑了,可眼里的水又流下来,翥拈了泪水,放在嘴里,咸的,像燃汤脖子上,胸口上的汗水。 第五章 凰部落却打猎,翥还是跑在最前面,翥带强壮的男人和女人们去远处翥最熟悉的山,翥从小长大的那座神秘的山。 女人们尖叫著哄喊著慌乱的猎物,男人们则兴奋地高喊狩猎。 翥却不动手,翥今天的猎物不是在山上四散逃窜的动物,翥今天的猎物是燃汤。 翥猎场外找到了燃汤。燃汤看见翥,兴奋地把手里刚刚编好的花饰戴在翥的头上。 翥愣一下,又苦笑一下,拉著燃汤离开了猎场,跑进了浓密的树林。 燃汤一把拉住翥,光奋地舔著翥的脸,手伸进翥的腿间。翥笑著推开燃汤,怪笑著歪著头看燃汤。翥扯下了燃汤为他编的花饰,撕成碎片丢在燃汤脚下。 燃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翥,燃汤不知道翥是怎麽了。 翥唱起了歌,高昂而凄凉,像极了动物间血腥的呼唤。翥仰头向天,发出野兽才能发出的号叫,顿时远方与之同样震人心碎的共鸣在林间蓦然升起,惊起千万鸟雀,号叫此起彼伏,愈来愈近。 那是狼群,和翥一起成长在这山上的神秘狼群。 几十只狼站在翥的周围,团团围住了燃汤,眼里的杀气和血色足以唤起人内心的彻底的恐惧把灵魂震碎。 翥抬起头,用同样的眼光看著燃汤。燃汤却没有看狼,燃汤只看翥,一直看翥,燃汤惊恐,愤怒还有彻头彻尾的悲哀 翥尖利地高喊一声,所有的狼扑向燃汤,等他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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