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就渐渐要消失,但急促的敲门声却突然响起了,让我在惊吓中带著无措,心底很不甘愿,继续要睡,但那敲门声大的让我不服从都不行。
「…可恶!活像失了火一样!!」连想骂声音都浑浑的,发出不来,我手软脚软的跑去开门,结果开了门之後连人都还没看清楚,我又踉呛了下,身子就软的要往地上坠,原本手反射性的要去抓门把,但整个身子却突然被那人给紧紧的抱住了。 〖自〗
瞬间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眼皮也不会睁不开了,死变态一个,除了海哉之外还第一个有人敢这麽对我,我急著要挣开,但却听到了那个人喊了我的名字: 「絪楼……」
说我的名字我就够意外的了,而那嗓音竟然和海哉十分相似…… 「……」突然静止不动,我没有再挣扎了,只讷讷的被那人抱在怀里, 因为原本白花花的脑袋,已经大概猜到此时抱著我的人…是谁了……我全身被他箍得死紧,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著对面走廊上的墙壁…。
这声音……海哉…
「絪楼…絪楼……!!!!!」虽然我还是没看到他的脸,但是是海哉没错……声音…背膀…体温…触感……全部是…全部是这两年和我在一起的海哉……
……怎麽可能……他怎麽会……怎麽会在这里………
我抬起头,用颤抖的手把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拉了些距离,像是要确认一样,看著抱著我的人。
…海哉…是海哉没错……只是憔悴了很多…原本锐利的目光都因为黑眼圈很重而打了折扣,还有坚定的轮廓都因为胡渣而显得凌乱…。
尽管他看起来多憔悴,多难受,但我还是在看到他的瞬间想起了他的那句:「我已经厌倦这种生活了!!!」胸口突然一痛,眼神也就冷起来,他为什在这,怎麽找到我等让我惊讶的事,我也都没心情去知道了。
我马上就冷静下来,而且还不想给他好脸色看的,但是他整个人那样,又让我很不忍,且他一定还没有地方去,我只好把他拉进房里。
而海哉比起我拥抱完脸上就换上的冷然,显然是激动多了,不准我放开手,还不停的看著我,眼睛里全是焦心,当然还带有不解的愤怒,隐藏的很好,但我看的出来,尤其是当我拒绝他再抱我时,他便发作了:
「絪楼你这家伙!!!!...」
「别对我吼!!!」这次我有准备,便立刻回嘴,有善的利用了两人现在的关系:「你来做什麽我不知道!!但我想没有人千里迢迢的做飞机来吵架的!!」
这一出口他便语塞了,好像千言万语想说都被我这句话给挤了回去,心里闷了一肚子火肯定又发作不出来。
看他那样,我又不忍心了,他那付精神不济的样子已经够难受,心里还得受罪。
〖自〗 …想起身,先把他安顿好,但却被海哉给拉住了,他声音几乎是抖的,不知是因为太生气还是太害怕:「你要去哪里??」 「你乖乖躺好到床上!!」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命令著:「别又拉著我!!」
乖乖的放开了手,但眼神还是没离开我,全身还戒备的看著我的一举一动!真是!
「咻!」吐了口气,我没理会他,迳自走进浴室,抽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打开水龙头冲了几下,然後又拧乾。再走出来时,我发现他还是没放弃,不停盯著我,眼神委屈的要命,平常的傲慢都完全不见了,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幼稚,怕我不要他的小孩子。
「……躺下来!」他动作俐落的很,我一说他就照办,但我想一定不是完全甘愿,只是怕我再对他生气而已!
海哉的眼睛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离开我,我蹲到床边,在他身旁和他对视了几秒,但并没有显示任何情绪,而他看到我静下来,便想要说话了。
〖自〗 可惜我动作比他快,他唇一开启,我的手指便贴到他嘴唇上了,让他又把话吞回去。而我的手又轻轻的往上爬,轻轻的把他的眼睛盖上,他绝对需要好好的休息,不然想吵架是吵不过我的!!!! 即使闭起眼,海哉还是很不安分,我一看他眼睛又要张开,动作就温柔不起来,冷毛巾「啪」一扔,就像铁板一样贴到他眼睛上:「好好睡一觉!!别像只熊猫似的!!」
「可是絪楼………」把毛巾拿下,海哉急了起来,似乎很不甘心,但我又接了他的话,声音里毫无一丝通融:「没有可是!!」
听到我的话,他像条哈巴狗又缩了回去,很好笑,平常才是一点通融都没有,独占欲那麽强的人,现在竟然也像条小狗一样。我突然暖起来,温柔的抚著他的头发,轻声的在他耳边说:「好好的睡一觉吧!醒来後有什麽事我会听你讲的!!」
这句话完全让他愣了下,但似乎突然之间整个人都没那麽急躁了,他拿下毛巾,带著期望的看著我,然後看到我眼里没又拒绝之後,他抬起手抚上我的脸,目光轻轻柔柔的,手又在同时把我拉近了一些,唇跟唇似乎就要对上了,我垂下眼睑,闭上眼睛,然後感到双唇相触了,有股电流轻轻流过我们的身体……。
厌倦(下) 〖自〗 瞬间我想到:我跟海哉为什麽会吵架呢??是因为,我的冷漠吗???还是他的傲慢??? 或许我们两个个性都太差,但又完全放不开对方,要求的太多,导致一有什麽是不愉快,那股低气压就马上形成暴风雨…
爱的太多…却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只会不停的把原因理由赖在对方上头……。
上次是为什麽吵架的???
他被他母亲逼去相亲,但却完全没对我说这回事,然後是他的死党打电话向我报告,我才知道的。(个性超级开朗,每天探听消息的那种)
说实在,我没有去怀疑海哉,也肯定他不是自己愿意的,但是回到家的他,却对我只字不提,所以我也很冷漠,什麽都没问。
我并不是气他去相亲,但我无法忍受他完全不对我坦白,为什麽什麽都不说呢??
而误会就这样开始了……
当晚我什麽都没说,却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他下班回来,脸色难看的要命,原本我还不知道是什麽事,但後来他一直看我,像在暗示什麽一样,但我还是没什麽反应,而他就开口了:
「我的事,你知道了,也不会担心或过问吗??」 而我才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肯定是那死党问他两人有没有为此事吵架,而他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他去相亲的事,心里一定很羞恼,然後那死党看在眼里,一定又幸灾乐祸的激了他一番。
海哉一向在我面前都藏不住怒意,他的口气带著一贯的傲慢,但是此事我并没又做错,或是亏欠他什麽,听了心里便十分不舒服,也冷然的回了:「我要怎麽问??你什麽都没说!!」
「可是你知道了,却装做什麽都没有,也完全没对我说!!!!!!」
他幼稚的话把我的怒意整个挑了起来,我心里已经想对他吼,他说的那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才对!!!!但是我没有,面对海哉的冲动,我通常只是越冷淡,还有浓浓的讽刺,我抬起头傲然的看著他,轻声的出口:「那麽大少爷,你的相亲愉快吗??那位小姐是不是很和你的意,有幸成为贵夫人呢????」
我想谁听到自己的对象说这样尖锐的话,肯定血压会马上升高,尤其像海哉这种傲慢又自我意识强的人,马上就跟我吵了起来。
然後就是这样,闹得僵著不下时,他出口的那句厌倦,把一切关系都打碎了,我看似很潇洒,什麽都不在乎的离开,但其实,是没办法承受那句话给我的冲击…。
……我们都太高傲了,不愿低头於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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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海哉…」一瞬间没留神,竟然被他夺去了唇,他的舌穿进我嘴里,不停的翻搅著「海哉……别…」我试图逃避,但他的动作激动的几乎接近粗暴,我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人,已经濒临发狂的边缘。
海哉不停的吻著我,还霸道的把我的身子压到床上,我的力气敌不过他,但还是不停的反抗著。
「为什麽…?」好不容易我从他的身子里拉了些距离,他终於停止狂吻我,但是接著,浓重带著喘息的声音却突然在耳边响起:「……你为什麽要走??」
他的声音里带著委屈,不舍,焦心,紧张,几乎全部都包含进去了,当然他的傲慢和质问的口气也不例外。我愣愣著看著在我身上的人,什麽都没说,而他又焦急的开口了,还带著痛心的表情在脸上:「为什麽什麽都没说就离开了??你知不知道我回家看到你不在,东西又全搬走了,我几乎…几乎要疯了!!!!!!!!!」〖自〗
「你为什麽要走??是因为我相亲的事吗??那不是我愿意的!我是被骗去的!!!!还是你在气我没告诉你??......我不是不说,只是觉得这对我们两人来讲不重要而已…」
不重要的话,那为什麽那天要那样质问我??
我很想这样问他,但是我没有,反正知道海哉原本就是这样傲慢独占欲又强的人,我想我也该习惯了,如果还是爱著他的话………
他那样快又急的辩解,听起来一点道理也没有,但我却觉得有些好笑,或许他是真的怕我误会而不相信他,才会讲的一点自信也没有。
但其实…他说的这些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
「你说你厌倦了,为什麽还来找我???」我问著,想装的很平静,但是不行,想到他的那句厌倦,我就难受的无法呼吸…。
「我…」海哉听到之後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大喊著:「我没有厌倦!!!!!!!」
「…你说你厌倦了,我才离开的。」瞬间我觉得有被耍的感觉,他当时说的那麽痛恨,那麽真实,又狠狠的伤了我,难道现在就这样不认帐了???不想听他的说词,已经伤了人,我都因此而离开了,而他现在却说,他没有?!!!那麽他只是故意说出来要伤我的吗??不再看他,我眼睛闭上,别过脸去,试著平抚胸口的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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