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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江湖——fool[中]

时间:2008-11-16 16:07:53  作者:fool[中]

--否则有做贼心虚之嫌。
"相思,你有事?"我再眨眨眼,唇角一挑,笑。
"你,刚才,又,想到,什么,菜,了?"相思的笑让我不寒而怵,我暗地里咽了口唾沫,小声地:"我没有想到什么菜,我没有饿昏到把相思你想象成一道菜......在相思你脸上,那个,是因为我家旺财想讨好人时总是这样扑倒了人后上舔下舔,还有,我跌倒后二师兄总这么帮我来一下,说这样痛痛就飞跑了......我绝对没有把相思你当成菜想下口的意思,相思请你相信我--"
"说实话!"相思蓦地一声大吼,我全身一抖,本能地脱口而出:"粉蒸肉!"
......此时无声胜有声。
如果非要说的话,两个字:完了。

入门江湖93

"噼--啪!"负责捡柴火的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定了,否则怎会混了根湿柴在火堆里,烧着烧着爆出个大大的焰花来。
火苗低了下,又高起来。在跳跃的火焰投下的影儿中,我在相思怀里,与相思大眼瞪小眼。
我在相思怀里--对,这是重点。这意味着什么时候相思恼羞成怒给我"咔嚓"一下狠的,我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我很苦恼地瞅着相思,相思一向清冽的眸子被烟熏得迷迷离离,氤氲着某种我所不知名的情绪。
我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可怕......
经验告诉我,危险临近了。
为保命计,我立刻选择了低头认罪、开口认错一途,清咳一声:"咳,相思--"
后面的,被相思吞掉了。
锦瑟华年谁与共?
昨夜星辰昨夜风。

我又回到了......那晚初尝不鸣之夜......
......一个,铭心刻骨的,夜晚......
自那后便开始了,铭心刻骨的......相思......

"咳!"相思猛地一把推开了我,呼吸急促,紧捏着拳头,懊恼道,"都是你!--下‘牵手'前不许动情欲的!"
莫名其妙,喊做贼的是你,喊捉贼的又是你......
不过,相思的味道果然是最棒的,以前错过了真可惜,以后记住,送到嘴边,不吃白不吃......虽然吃了肚子一样还是饿......那个"牵手"什么的,听起来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想归想,我抱持着一寸希望,问:"‘牵手'......是什么?"
"蛊!"外加硬梆梆一个白眼。
蛊!我还没有无知到认为它是捡起来吃的玩意儿!
我一边不着痕迹地从相思怀里挪开再挪开,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相思,请问,你打算......给谁下蛊?"
相思没有回答,只斜了眼,上上下下、古古怪怪地打量我。
"不!--"我厉声尖叫,"别打我主意!"
回想起刚才见到的相思手臂上那道怪异的附着物,我终于省悟,那古怪的玩意儿原来是相思准备好了往我身上招呼的!
托师兄们对我详细描述的福,我了解到蛊是一种多么邪恶、可怕、恐怖、不能用常理解释的存在。对于它,我已抱定主意一辈子敬而远之,想不到却在这么尴尬的境地下和它遭遇。
那感觉象吃饱了再也撑不下时还有人要硬塞给你你狂不喜欢的菜一样,人生最可厌的事情之一!
一想到如果我醒得迟一步,便不幸成了相思试药用的小老鼠......我抓狂。
相思超不耐烦地瞪着我:"你以为我愿意?‘牵手'是苗疆传说中的七大蛊之一,就连苗疆里的神子也只能育出三对,这种绝无仅有的东西落你身上,别说术师听到了会哭,连蛊本身说不定都会哭啊!"
"我又没求你下......这么不甘不愿的,不下不就皆大欢喜了?"
相思狠狠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由、不、得、你!"
"可我已经被你变成药人了耶--"
"还不够!这一次我足足花了三天才找到你--"相思脸一红,似乎有什么说漏了嘴,扭过头去,不再理我了。
听相思的口气,好象他下这个"牵手"主要目的是为了找我方便似的......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我也很在意:"......你......找我?......你不是和由冰私奔了吗?"
"吴大用!你再提一次伍由冰我今天下不了‘牵手'还有其他蛊可以用你想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吹口气都能将人放倒的集毒蛊于一身的药人!?"
......此路不通。
我赶紧拍相思马屁:"相思好勇猛哦,为了我不顾危险冲破重重机关杀入敌人老巢攻破百里山寨--"
"这是间破庙。"
"......"
"相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以一挡十以石击卵面对千军万马也不变色--"
"他们一共只有四个人。"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我爆--这世上怎么可以存在这么落魄的山贼嘛,实在是、实在是太侮辱贼格了!

后来我终于弄明白,原来那天相思在客栈里突然失踪,其实是被大师兄给邀走了。
大师兄拉走相思要做什么勾当,我没问。左右不过大师兄拿了小怜剑又打算骗哥舒刀,或者拿了小怜剑后发现剑身当中原来应该有秘籍、藏宝图那一类玩意儿的结果没有,所以不死心地做着既得陇、复望蜀的努力吧。
横直都是书上的老调,不弹。
至于由冰为啥失踪,相思没说,我不敢问。
由于我一不留书二不卷包袱(我心想废话,扛个包袱走出店门口时我不怕被店老板拦住结帐吗?但相思说着说着气腾腾腾地又上了来,我没顶他的胆儿),而且因为我贴门外那道有关闲人止步杜绝偷窥的咒(说着相思又一眼刀子过来,我忙低头假装喝水),再加上大师兄那边缠得紧,等相思总算与大师兄那老狐狸达成交易准备招呼我开拨上路后,才发现我不见了。
剩下的?剩下的当然是找我了!(我很想问问相思凭哪条线索找到的我,以后如果再出现跑路的必要时好防患于未然、斩草除根以反搜索--可惜,还是不敢问)
"那......你没杀他们吧?"拉东扯西之后,我终于地成功地把话题引上了今天最大的主题。
--笑话!如果官老爷、山贼头子全被相思一网打尽、赶尽杀绝了我所受的苦不全部失去意义了吗?
这是关系到我人生意义的大主题!
我佯装不动声色,看似闲适实则紧张地等着相思的回答。半晌,相思才闷闷地甩出一句:"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

入门江湖94

经过慎重思考后,我回答相思,官老爷是我爹,山贼头子是官老爷的亲亲爱人,都是我老妈吩咐我一旦见到就要罩着他们的人。
--虽然我为山贼头子对我所下的重手感到无比愤慨,可是一想到这么可口的美人假如被相思一剑"咔嚓"掉又实以太过暴殄天物。
上苍有好生之德,施比受更有福。
相思不信,他明白地对我说,在我昏迷时他已给我俩做了亲子鉴定,滴血认亲的结果,我和官老爷不可能有亲缘关系。
而且从牙口上看,官老爷不超过廿八而我二八出头,这个爹未免年轻得不合常理了些。
还说连官老爷都不认我这门亲。
人证物证确凿,我心里一阵阵发虚。但,相思之所以会去做那个劳什子见鬼的亲子鉴定,说明他心里不踏实。
所以我恶狠狠地吼他,有什么不服气、不明白地找我妈去,反正我妈天天亮给我看的那幅绣像上的人儿俨然长着官老爷的模样。
对于一个私生子而言,我妈说他是我爸他就是我爸,其他人管不着!
至于我妈在哪里,恕涉及个人隐私,难以奉告。
经我一阵抢白,相思默然半晌,终于告诉我,山贼头子和他的三名手下在大殿,官老爷在偏殿。
他没杀他们。
为了出剑前山贼头子那肝胆俱裂的一句:"他是他爹!"
这些,相思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我听一半儿、猜一半儿,好容易拼凑出了个相对完整的结论。
想到当时两位美人命悬一线的危险状况,我心里直打梆子鼓。
这顿小鼓当看到山贼头子被高吊在大殿正中时敲成了咸阳鼓:咳,咳,相思下手乍就这么重哩?瞧,瞧,撕得人家衣衫这一片那一缕的,一块块饱满的肌肉全都露了出来,咳咳......有些地方被折腾得血肉模糊......不过不血肉模糊的那几块看上去依旧坚韧结实、细致有力,咳......还被五花大绑高高倒吊在半空......怎么这种姿势配上他那张刚毅的脸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似乎他天生就适合被这么捆着绑着上演乱世出英雄、清水出芙蓉--咳,错了,危难见忠臣的悲剧英雄角色?造孽哟,造孽哟,我瞧得这个心啊"嘶嘶嘶"地痛--
真的,骗人是小狗,我真的听到了心痛的"嘶嘶"声--啊!
是有人嘶咬我衣袖的"嘶嘶"声--鬼啊!
我登时脚一软,要不是相思扶着,立马瘫倒在地。
相思不满地横我一眼,冷着声道:"放开!"
咦?他跟谁说话?
我这才瞧清楚,奋力咬着我衣袖不放的,是山贼头子。
"......救特(他)......救......特(他)......解......药......"尽管山贼头子神色憔悴、意识模糊,他却不屈不挠地咬着我的衣袖,吸引着我的注意力,拼命地,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命,做着最后的努力。
"听说你给你‘爹'下了道毒药?"相思不阴不阳的声音令我抖得更厉害,我谦虚地笑笑:"哪里哪里,牛刀小试而已......"
"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誓,有朝一日,我会叫你一一兑现!"相思忽地凑到我耳边咬了我耳朵一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又攸地离开,"现在,就让我们去探探你父亲大人的病况吧!"
除了苦笑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相思嫌我走得慢,抱着我三下两下到了置放官老爷的偏殿内。
之所以用"置放"这个词,是因为官老爷确实是直挺挺地被摆放在供桌上。就姿势而言,他比山贼头子舒服得太多。然而单凭肉眼我无法判断,他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我看向相思,相思扭头去望悬在偏殿一角的蜘蛛网。
我叹了口气:"相思,他是我爹......"
"不管。‘毒'是你下的,你负责解。"他故意把这个"毒"念得平平仄仄,一个字变了好几个调。
我唯有采用怀柔政策:"相思,对不起啦,确实是我不好,先破了誓,用你的药......呃,去救人......"
相思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可是,他是我爹啊!你不知道那时候情势多糟糕,我爹他、他一门心思要自杀--"
我指着官老爷颈子上的那条疤给相思看。尽管那天没有造成致命伤,可也在颈子上划了一道弯弯曲曲的伤口,估计山贼头子被吊起来后相思没给官老爷换过药,虽结了疤,却隐约有些地方渗着血水,在白净的颈子上狰狞得叫人不忍卒睹。
我瞧着,心真痛。
"你当时的情势比他糟上十倍......"相思小声嘀咕,"对你下这么狠的手,连最起码的包扎都没有--"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点儿恼山贼头子。假如不是他那么毛毛躁躁、粗粗莽莽,何至于此?害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还得打肿脸充胖子,这笔帐,找谁去讨?
--但是,只要能钓得美人归,这点痛苦,算什么!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无限风光在险峰!
"爱之深,责之切......"我和风细雨地做相思的思想工作,"他是我爹的爱人啊......如果你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呃,那个了,你会怎么样?"
相思猛地回头,我吓了一大跳。
......呜,又踩到地雷了!
"你那个‘爹',我没对他怎么样。我只是气不过,也想让那家伙尝尝痛失所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时那种痛入心肺的感觉......最迟明天中午,你那个‘爹'就能醒过来。"
"相思,连他一起放......行吗?"
"吴大用!"
"到!"
"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钓美人......你等着瞧!"说着气呼呼的相思夺门而出,乘我一个无力地倚着供桌站定,抹了一下额上冷涔涔的虚汗:明天的事儿,留到明天再说吧。
反正,明天太阳照样升起......安啦!

95

第二天我从巳时直守到午时,官老爷仍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我百无聊赖地趴在供桌前,用目光一寸寸描摹完了官老爷的额头往下移到眉毛、鼻子,然后到官老爷淡色的唇,再往下,沿着那段白生生的颈子直下......
我咽口唾沫,又再从额头开始研究。
相思说,最迟,官老爷午时可以醒来--结果午时过了半,官老爷还不醒。
山贼头子的眼险险没在我身上戳个窟窿来,即便他被相思点了穴动不了,我仍旧感到后背沁凉、汗湿重衣,于是客客气气地咨询相思,可不可以把山贼头子请到离我稍微远的地方--方便的话挪出偏殿外则更好。
相思寒寒地阴笑着,我抖抖地瑟缩着。
好吧,算我考虑有差。本来按计划我将在山贼头子面前大大方方、神神气气地上演一出妙手回春之技,再挑明我对官老爷实无歹意所谓"毒药"一说完全是情急之下迷昏寻短见的官老爷后害怕山贼头子将我分尸无奈中抛出的保命之藉口,从而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心两用,一方面增强官老爷对我这救命英雄的好感,另一方面消除山贼头子对我的戒心,以达到兵不血刃、官贼亲善、天下大同的目的。怎奈官老爷如此的不合作,这半晌午的居然还醒不过来。
不管我怎样舌灿莲花,看不到官老爷安然无恙,山贼头子恨不得一副啖我肉、噬我血的狠厉模样。
最后连相思也看不过去了,大慈大悲地挥挥袖子把山贼头子丢出偏殿外,我额际那滴冷汗才终于淌了下来。
然后相思说他去弄吃的,也走了。
偏殿内只得我一个对着睡美人流口水,偶尔抬抬头,迎上因为面部掉漆显得啼笑皆非的弥勒佛,大眼瞪着小眼。
......好、无、聊!
无聊的我什么事也干不了,只好继续从官老爷的额头再到眉毛,再鼻子,再嘴唇......一寸寸地扫描下去。
我为什么会觉得官老爷好看呢?总体上说,他是个五官平淡的人。既没有相思的精致出尘,也没有山贼头子的深刻刚毅,睡着了,更是淡淡的,淡得就象墨砚洗不干净留下的那缕墨痕,即便用笔蘸了再书写到纸上,也不过淡淡浅浅的一道痕迹。
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可有可无的一种存在。
我犯晕了才会将他误认为二师兄,二师兄是那种适合用拖把在雪白的整幅壁上挥洒而出的黑是黑、白是白的狂草,除了声线外,与官老爷绝无共同之处。
不,甚至连声线都没有共通之处,一个醇醇的温厚着,一个淡淡的寂寞着......
我却始终放不下那抹寂寞的墨痕。
因为,我知道寂寞的滋味......
所以这个时候更应乘热打铁、火上浇油攻下官老爷寂寞的心灵!
否则,哪天我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由八抬大轿敲锣打鼓请回无心谷、师兄们问我俘获了几许美人心时,我该怎么回答?
身为江湖人,生该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色字当头!
......说来惭愧,步入江湖这么久,我还没试过跟哪位美人海誓山盟的滋味......就让我的情之征途从官老爷开始!
我踌躇满志意气洋洋热血沸腾胸襟广阔壮心未已--
"就算知道我在装睡,拜托你不要摆出那一副恶心的样子,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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