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说什么就什么,我惹不起你了,远哥。"一边拿两根指头拎了那件有尿骚味的外套,萧进一边自嘲地笑着朝卫生间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陈之远一个人了,他站在窗口,风吹着他一头梳得整齐的头发,有点乱。 哗啦啦的水声,萧进在洗澡,还哼着歌,就是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在车里做爱时听的《忘不了》。 黄奇的声音又阴魂不散地响起在陈之远的脑袋里,他拿烟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有个念头奇怪地跟着他,赶着他,快把他逼得发疯。 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脚一碾,陈之远着了魔似的开始在萧进屋里翻找东西,他觉得自己的手完全是被另一个人控制了,就那么带着深深的恐惧打开一个个抽屉,翻开一个个本子去找。 他必须得看看黄奇的话是不是真的,不然他迟早会憋不住去问萧进。 打开最后一个抽屉之前,陈之远想,要是自己没找出什么,那明天就找人去把黄奇做了,省得他以后还胡说。要是找出了什么呢?陈之远又这么问自己,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多敢再想地打开了抽屉。 一大迭的光盘摆在陈之远面前,他翻了几下发现是玉蒲团系列还有满清十大酷刑什么盘片的,都是萧进喜欢看的三级片。 "靠,没事就看这些,他不阳痿都难。" 陈之远哼了声,又觉得安心了不少,至少这种老淫虫是警察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他正准备往下面再翻翻,看看还能找出些什么,刚拿起那迭盘片,一张照片不知怎么地就从一个碟套里掉了出来。陈之远有些奇怪萧进怎么把照片藏在三级片的碟套里,他伸手拣了起来,拿在手里想看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照片,他想着,这难道是萧进自拍的**?还是拍的自己的**?! 拣起照片一看,陈之远楞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只看着照片发呆。 照片上是穿著警服的萧进,年纪轻轻,一脸正气和现在很不一样,他背后的隐约还能看到警校的字眼。照片已经发黄了,还有股子霉臭味,至少拍于十多年前。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进的声音听在陈之远耳里,不再熟悉。 他抬起头看着萧进,对方依旧是那么挺拔,眼神也是那么冷,可是再也不是自己的进哥了。 "你就是那个卧底?" 陈之远觉得自己从此就是天字一号蠢货,他一进黑社会就跟萧进,跟了他八年啊,他跟了一个警方的卧底八年,把身子卖给人家了,把心也卖了!他真是想把萧进撕碎,可是真正看到那张自己熟悉的脸时,他才发现自己什么力气都没了,浑身发软,心痛,痛得厉害。 "我干了十五年的卧底了,比无间道里的梁朝伟还多六年。" 萧进绷得紧紧地脸上突然露出了轻蔑的笑,他手里拿着枪,枪口对准了陈之远。 "萧进,你他妈混蛋!" 不得不说,那个轻蔑的笑点再次燃了陈之远的愤怒,他大吼了一声猛地跳了起来,挥拳就往萧进打去,完全不管对方手里是不是有枪,或许在他心里想着就这么被打死了还好些,他的痛苦才会停止。 虽然知道陈之远不会那么乖乖就范,不过萧进也没想过对方的反映会那么激烈,他身子一侧就闪过了陈之远,可对方马上就又象疯狗一样扑了过来,一双眼已经烧得通红通红的。平时两人真刀真枪的打起来,或许还算了势均力敌,不过现在气疯了的陈之远周身是破绽百出,萧进轻松闪躲着他的拳头,找准机会抓了陈之远的右手就使劲一扣、一扭、再拿膝盖往他肚子上狠狠一顶,陈之远立即痛得扑了下去。没等他有喘息的机会,萧进已经坐到了身上,压着他不断挣扎着身子,使劲地又拿着枪柄照他脖子就是几下,直到陈之远痛得暂时无力反抗时,他才伸手拿了抽屉里被翻出来的胶带就把陈之远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他妈的,放开老子!" 发现自己渐渐陷入困境,陈之远忍着痛想把萧进从自己身上摔下去,可没想到对方理也不理的就把他的乱踢乱踹的脚也捆了起来。 "你最好老实点,没人救得了你。" 萧进看着陈之远愤怒得扭曲的脸,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吼骂,冷冷把手里的毛巾塞进了他嘴里,然后又拿胶带绑定,让他吐不出来。 看了看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陈之远,萧进象是松了口气,他微微地喘着,坐到了床上,也摸出根烟抽了起来。 "挺厉害,居然能查到我身上。哼,养了你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学会咬人了。" "呜呜......" 陈之远在地上挣扎着,嘴里呜咽个不停,一双发红的眼珠子只管死命地盯着萧进。 "别这么看着我,从来兵贼都是不两立,谁叫你他妈那么傻......"萧进冷笑着看了眼陈之远渐渐变得痛苦而凄怆的脸,拿手拍了拍,突然觉得有什么哽在了喉咙。 他已经习惯了陈之远的嬉皮笑脸,习惯了他无赖地叫自己进哥,他不习惯他这么凶狠的看着自己,更不习惯他这么痛苦地看着自己。原来不在意的东西,渐渐地越来越清晰,萧进抽着烟不再说话,屋里一直是陈之远不甘的呜咽声。 萧进瞥到地上的照片,低了身子又拣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这么多年,他一直冒着风险没舍得把这张警校的照片给毁了,就是想提醒自己,自己是个警察,不管做卧底做成什么样也不能和那些犯罪分子搞得一块,可结果总是事与愿违。几年前,他实在是耐不住寂寞了,竟然把刚来跟自己的陈之远给上了,这下倒好,对方就死死地贴了上来,这一跟就是八年,原本自己打算就和他玩玩的,排解排解做卧底这些年的寂寞和空虚,没想到越玩越真,一直玩到自己竟然都把爱说出口了。也不知道傻的到底是谁,萧进慢慢把手里的照片撕了,把过去碎了。 他还有过去吗?早没了。做卧底做到这份上,自己是人是鬼都不清楚,每天提心吊胆,有苦难言,还得装出副老大做派,成天就他妈没个正经样。原本把林休卖了,也就想让他被抓了再牵出王坤,自己这些年的苦也算完了。结果那小白脸真是硬气,宁死也不愿被逮,混黑社会的怎么了?也是人,也是条汉子。又想到林休剩下的孤儿寡妇,萧进更觉得难受了,这世上到底是谁在作孽啊,不清楚。 最后萧进灭了烟,也没再去看陈之远,拉了床被子盖了就睡。 天还没亮,倒在床上睡着的萧进听到陈之远难受的呻吟声,眼一睁就从浑浑噩噩里醒了过来。大半夜的,陈之远一直躺在地上,大概是着凉了,萧进看他闭着眼,出气很重,脸还发烫。萧进抱了他放到床上,没准备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只是撕了他嘴上的胶带喂了些水。 喝了点水,陈之远渐渐地就醒了过来,他头痛得要命,浑身发酸,嗓子也干得快冒烟了。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是萧进,他先是一楞,又马上挣扎起来。 "滚,滚。" 说话的声都变了,陈之远也不管,看萧进拿勺把水喂进他嘴里,他差点没把那铁勺和萧进的手一块给嚼了。 "萧进,你他妈有种就搞死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都被绑成粽子了,你还这么嚣张,真他妈一找抽的东西!" 听了陈之远一有力气就又开口嚷嚷个不停,萧进脸上一冷,结结实实地扇了他个耳光。这下可不得了,陈之远又是踢腿,又是那头顶的,那架势完全是豁出去了,哑得不行的嘴里呼哧呼哧喘个不停,也没骂个什么新鲜的,就一句"老子和你拼拉。" 脚上绑得胶带在陈之远这么又挣又踢下终于算是松开了,他逮了萧进没注意,一脚踹在萧进腰上,看萧进痛得眉头紧皱,他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你笑的。"萧进眉毛一挑,眼里的戾气浮了上来。他一把抓了陈之远手臂,硬是把对方翻了身摁在床上。萧进坐在陈之远动个不停的身子上,一手抓了他头发就使劲往后拽,直拽到陈之远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拉下来似的。他的头拼命地后仰,嘴里猛喘着,面色越来越红。 "还笑不?"萧进手上一用力,陈之远只觉得头皮被拉扯得刺痛发麻,身子又被萧进压得死死的,就象是一条鱼被人拖上了岸那么难受,别说笑,就是喘气都成问题。 可就这样了,陈之远还是那么不依不饶,硬是憋着一口气也要还萧进几句嘴,"老子就笑你个狗日的臭警察......" 萧进哈哈一笑,手上突然一松就放开了陈之远。 要是会因为自己的威胁而闭嘴的话,那也就不是他认识的陈之远了,直到现在,萧进都觉得陈之远这小子的脾气坏得有点可爱。但是...... 他转头看了陈之远咳得厉害,心里也有些内疚,淡淡地问了句,"没事吧?" 陈之远没理他,继续咳着,眼睛却停在萧进神情复杂的脸上。 过了一会,好不容易止住呛咳了,陈之远才有力气再开口,"萧进,我他妈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料到会是这么难过,心都要裂开似的,可他只能这么说,只有这么说。难道他还能对萧进再说得出爱?假的,都他妈是假的,那个晚上他说爱自己也是假的。 "呵......" 一声笑,又象是轻叹,萧进把头别开,不和陈之远痛苦的眼神碰到一起,他知道,自己能把逼得陈之远说出这话来,两人间已经是没挽回的余地了。 转过头,萧进又是一副冰冷不为所动的神色,他把陈之远挣开的脚又捆了回去,嘴里还讥笑着对方的愚蠢,"陈之远,和警方派的卧底玩感情,你不是第一个,但无疑是最蠢的那个。"萧进看着陈之远,一点不在乎对方的痛苦,他说的话越来越刻薄,就象一柄刀活生生地插进了陈之远的胸口。 "当初为了缠我说个爱字,你又是哭又是闹的,现在你倒是挺干脆,不过干脆点好,迟早你也得被我送进监狱,要是到时候你还哭着闹着没完,我萧进可丢不起这人。呵,你说我当你免费鸭子?对啊,你身材又好,长相也不错,我做卧底这么多年也该享受享受拉,反正你他妈就一贱货,自己送到我门上来,不操白不操。" "你......"不等陈之远说话,萧进赶忙撕了截胶带把他嘴给封上。 听着陈之远的闷嚎声,萧进心里不是个滋味,他看了眼那个泪流满面的人,悄悄地溜到了客厅。 你不该爱我的,傻小子,之远。 萧进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远远地盯着卧室透出的光,不停撮弄着自己的手指,冷笑着摇头。 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半夜,到天亮萧进才去了卧室,陈之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到有了人声才睁了睁眼,看见是萧进,又闭上。 "饿不,我去做点早饭。" 萧进揭了他嘴上的胶带,问。 陈之远不说话,只是张了嘴喘气,隔了会才悠悠地说,"我迟早要收拾你,等着吧,萧进。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会找你算这笔帐!" 萧进一楞,看着陈之远觉得一阵心寒,但是很快他就镇静了下来,他不是吓大的,混了这么多年,就道上放话要对付他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最后还不都不了了之,何况以后自己回了警队,更不会怕这些家伙了。萧进一声冷笑,歪着头看了看陈之远,"你昨晚说过了。......不吃算了,我还省得伺候你。" 怕陈之远等自己出去了乱嚷嚷求救什么的,他撕了块布塞到陈之远嘴里再拿胶带封好,然后又拿绳子拴了绑住他的胶带捆在床头。正准备出门,萧进又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陈之远,对方不能说话,就拿眼冷冷地盯着他。萧进被那双深不见低的眸子看得发寒,以前这双眼睛是那么漂亮,现在也是,只是里面再也没有任何温情,只有恨,象是无穷无尽。 "你瞪我也没用,等我完事了就送你去监狱!" 匆匆找了根布条把陈之远的眼睛给蒙上后,萧进心里仍然不安,但是他的表情却可以放松下来,他不必再戴副伪装的面具,只管尽情地流露着自己的无奈和痛苦。他不是不记得陈之远的好,他也不想把对方把自己逼到这地步,可是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人都是自私的,这点萧进早清楚,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愧疚。 萧进没再问了,他知道现在陈之远什么都不会告诉他。取下衣架上的一根皮带拿在手里,他已经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和恐惧,在举起皮带那一刹那,萧进的脑海出现了很多他曾和陈之远一起说说笑笑的片断,快快乐乐的日子,可是皮带狠狠自他手中抽落时,这一切顿时变得支离破碎,只有他满腹无发泄的怒火和恐惧夹杂着鞭影恍惚在眼前。 "是你逼我的!"萧进一边发了狂地抽着手里的皮带,一边瞪着布满血丝的眼,他的脸上仍带着笑容,只不过那笑容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扭曲而狰狞。 陈之远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萧进。 冷酷,无情,还那么地残忍狠毒。 他的衬衣很快被凌厉的抽打变得破碎不堪,被抽打得青紫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渗血。 整个过程里,陈之远始终没有出声,只是咬紧牙关忍着身体被抽打得皮开肉绽的痛苦。萧进的酒意一直没退,不过也因为长时间的抽打而慢慢懈怠了下来,速度和力量都要比刚开始减弱了许多,可他的嘴里却仍胡乱骂个不停,陈之远听不清他在骂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痛得麻木,大脑一片空白。 "快说,还有谁知道我的身份?!"萧进打累了,丢开了皮带,一把抓起了床上的陈之远就问。陈之远早就痛得神智不清,他呻吟了声,努力睁开眼,看到了萧进正象发狂野兽一样看着自己。 "你就等着被坤爷大卸八块吧,萧进......" 可是当他看着萧进的神色越来越恐慌,越来越无助,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猛地痛了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萧进是怎么对自己,怎么骗自己的,陈之远又漠然地闭上了眼。 "你真是要逼死我才行啊?" 萧进松开了手,坐在一旁凄惨地笑了起来。他猛扯着自己的头发,发狂地大吼,突然一把撕开了陈之远脚上胶带,把对方的裤子一把拉了下来。 "之远!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你和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都他妈是骗子,都想逼死我?!" 他狂躁地大骂大笑,完全不顾陈之远的挣扎就压了上去。 "滚,滚开!"当知道自己将被失去理智的萧进强暴时,陈之远也怒不可遏地吼叫了起来,他可以忍受毒打和折磨,却绝对不能再忍受这样的侮辱。 萧进一边解自己的裤子,一边摁住陈之远的身子,"哈哈,你被我上了六年,现在才叫我滚,太晚了吧,不是想我死吗?我要你死得比我还难看!" 没有做任何前戏,萧进猛地一挺身就开始撕裂陈之远的身子,巨大的痛苦已经让两人不再带有任何性爱的欢愉,他们都显得那么痛苦,互相咒骂着对方。 陈之远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被萧进捅穿了,他死命地夹紧了大腿,宁可自己忍受更大的痛苦也不让萧进好受。可是毕竟他被绑着无法彻底反抗,萧进拿过皮带狠命地抽着他的大腿逼他慢慢松开,然后是更残暴的抽插和虐打。 "啊!!!"陈之远的下身挨了萧进故意的一抽,对方正一边猛摇着身子,一边狠毒地对他笑。 "我让你他妈夹那么紧!"萧进一边骂,一边继续抽打着陈之远已经伤痕累累的大腿,甚至有几下他故意抽到了陈之远的生殖器上,痛得对方乱呼乱叫,浑身发抖。看到陈之远已经痛得声嘶力竭,萧进反倒是越来越来劲,他伸手掐了陈之远下面那因为吃痛而疲软的那东西,狠命一握,嘴里还笑着说,"之远,你不是最爱进哥操你的吗?你是不是怪进哥没伺候好你啊?!"
5/16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