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办,人长的太帅就是过错呀!"胡糊气呼呼的挣脱那个厚脸皮的家伙,狠狠地踩着地上的小草走开了。 看着胡糊的背影,深沉的眼神代替了调笑的神情。 "只有你,我永远不会放手。" 一丝银发飘落,一个黑影飞走。 今天胡糊终于知道此次出游的目的了,那就是,那就是...... "死啸龙!你要把我当药引呀!"胡糊被绑在一个大药桶里,下面用小火慢炖着。 加了把柴火,啸龙抬起头眼中放出精光。 "对呀,我恨不得现在就吃了你。" 蒸气缭绕,胡糊只穿了件单衣,纤细的身段一览无余,黑缎般的长发随便散开飘在水面上,一双猫眼闪闪如星,红唇半启,脸蛋熏的红扑扑的。 啸龙向胡糊走去,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二话不说抓着胡糊瘦削的肩膀一路吻下去。 "恩......,不要......啸......"胡糊只感到被吻过的皮肤就像种下了火种,浑身燥热。 "咳!金世子,恕贫僧多嘴,这样会弄脏药材的。"一蓄着长长白胡的老僧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胡糊唰的一下从头红到脚,羞的推开啸龙钻到药水中。 "多谢主持提醒。"啸龙咬着牙没好气的说。差一点就吃到口了,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噗。"那老僧指着啸龙猪肝色的脸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啸龙一拳便向老僧的面门打去,老僧顺势一个侧身让了过去,不料啸龙却抓住老僧长长的胡子使劲一扯。 "哇!"胡糊吃惊的发现老僧的脸皮被扯下来。 "身子骨还挺灵的吗,师兄。"去了皮的老僧转身变成一红发的嚣张小子,左眉到下巴上夸张的刺着一条黑龙。 "诸葛青焰,就知道你小子会坏我好事!"啸龙与青焰过起招来。 从未见识过高手过招的胡糊睁大了眼睛看见一黑一红在空中频频交锋,不时还伴随着房瓦掀掉的声音。 "你好可爱呀!"一个甜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胡糊耳边。 "哇!" "反应也不错!"一个衣着华丽,长相华丽的人映入胡糊眼帘。 那人脱下金丝手套,伸手摸向胡糊的脸蛋。 "大变态!" "老妖精!" "色情狂!" 一个巴掌、一个无影掌、一个扫堂腿同时击中那人的脸。 "喂!说好不打脸的!"那人掏出一面铜镜心痛的看着自己被打肿的脸。 "小焰焰~~~,你怎么舍得用脚踢人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号称江湖第一美男子的脸呢?"他贴上青焰的脸不停的蹭着。 "不行了,人家要亲小焰焰一下才能得到安慰啦。" "哇!别靠过来,色情狂,你要敢碰我,你死......唔。" 啸龙捞起看的目瞪口呆的胡糊,不理青焰的求救,无情的离开了。 "你与他们认识?"胡糊终于从石化状态恢复。 "呵呵,他们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人,胡糊不必知道。"啸龙趁机吃着豆腐。 "谁可有可无了!"青焰气势汹汹的飞奔过来。 "哎呀,你还能行走自如呀,师弟。"啸龙又露出那种特有的调笑神情。 "你......!"胡糊感到青焰燃烧起来。 "小焰焰,还没清理呢~~~~~!" 青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差点摔倒。 "哎呀,人家都说虽然小焰焰身体强壮但那......"青焰涨红脸一把掐住来人的脖子成功的消灭了万恶的根源。 "青焰,有空再收拾雷德,先给胡糊看看。"啸龙阻止了眼前的情人小剧场。 "哦。"甩开雷德给胡糊把起脉来。 "你是大夫?!"在经历一连串的震惊后,胡糊被啸龙毫不费力的往张着的嘴里灌了一碗药汤。 气氛严肃,胡糊、啸龙、青焰和雷德围坐在一起。 胡糊揉了一下太阳穴,"你是说我有病,自己和家人都不知道而啸龙却及时发现并委托已金盆洗手的师弟为我治疗?" "呵呵,就是这样吧......呵呵。"雷德明显在撒谎,青焰为他拙劣的谎话叹了口气。 "金啸龙,你不会也这么说吧。"胡糊瞪向啸龙。 "恩......你是不是经常觉得冷,夏天也得盖蚕丝被。胸闷、气短,不时的眩晕还伴有轻微恶心的感觉。" "咦?你怎么知道?"胡糊开始动摇。 啸龙趁机传音入迷给青焰,"你给我看的分明是孕前症状,幸亏胡糊不懂没识破。" "随手翻的,没办法。"青焰翻了个白眼。 "那我得的是什么病?严重吗?"胡糊求救的看向这里唯一的大夫。 突然受到注目,青焰神气的一拍胸脯,"我可是传说中的诸葛神医!你那点毛病手到擒来。" 整个会议被嚣张的气氛笼罩了,直到结束胡糊也感到似乎问了个不该问的人。 ※※※z※※y※※z※※z※※※ 在青焰隐居的破庙里,胡糊与啸龙、青焰和雷德过了两天神仙般的日子,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第三天随着一封来自九王府的家书他们各自的命运便彻底的转变了。"二爹怎么样?"胡糊焦急地询问与他们一起快马加鞭赶回九王府的青焰。 青焰皱着眉头站起身来绕过胡糊在啸龙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啸龙也随即阴沉了脸。 "喂,求你了,青焰,告诉我,二爹怎么了?"胡糊抑制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拽着青焰的衣袖哀求着。 "恩......我要回去研究一下才能知道。"青焰飞出窗户,雷德也随着离开了。 "呜......"看着金枝苍白的脸胡糊抱肩哭了,啸龙刚想安慰一下胡糊却看见父亲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龙儿,跟我来一下,照顾枝的工作交给胡御医。"随即心痛的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金枝。 "我......我也能做些什么吧。"胡糊抹了把眼泪抬起头说。 亲了下胡糊的脸颊,啸龙难得很温柔的说,"胡糊只要陪着八皇叔就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 在胡糊的成长过程中金二爹更像家人一样。就这样坐着等绝对不行,我也要做点什么。这么想着胡糊偷偷的溜出房间。 趴在九王爷书房窗下,胡糊断断续续的偷听着啸龙与九王爷的对话。 "......刺客......,齐白城......"两个字眼钻进胡糊的耳朵。这么说刺客与我家乡有关?胡糊毫不耽搁转身跑向停在门口的马车。 ※※※z※※y※※z※※z※※※ "胡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络辉惊奇的发现坐在自己房间里的胡糊。 "怎么不说话?这么憔悴,没回家吗?"把胡糊抱在怀里,络辉心痛的抚摩着胡糊的长发。 "辉辉,能帮我个忙吗?"胡糊硬撑起沉重的眼皮看向络辉,得到肯定答案便放心的睡了。 帮胡糊掖好被角,络辉走到窗前叹口气,看了一眼刚才从胡糊衣服里掉出的盒子。 "该怎么办呢?"晃了晃从盒子里拿出的东西,屋里充满了翠绿的光芒。 ※※※z※※y※※z※※z※※※ 胡糊醒来时,络辉已摆好饭菜看着自己。狼吞虎咽地快速打扫完饭,胡糊就迫不及待的让络辉查一个人。 "他前几天去过京城,武功应该很高。辉辉,能找到这个人吗?" "怎么说,这样的人有很多,不好查呀。"偷看了一眼失望的胡糊,络辉接着说, "不过我可以从其他方面查一下。" "真的!?"小猫像瞬时充满了气,整个人全趴在络辉身上。 "我什么时候骗过胡糊?"搂过胡糊,络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窗外初春的柳树发满了绿芽,卷着花香的风轻柔的拂过胡糊散落的长发。 "胡糊,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恨我吗?" "如果的事辉辉干吗要问呢?" "是呀。对了,不要回家看看吗?" 胡糊偏头想了想,摇摇头又粘在络辉身上。 发现了,决裂了 虽然很想跟辉辉查那个人,但是辉辉却趁他细细品味美味早餐时溜掉了!难道他就不能理解一个对食物充满感情的食者的心情吗? 胡糊狠狠的虐待着络辉家里的各种家具,在众多丫鬟面前显示了自己的男性雄风。 "啸龙、朝凤都在干吗呢?二爹好些了吗?"玩累了躺在床上,胡糊不住的想。 看着房梁上蜘蛛在织网,胡糊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顺着血液流动,好痛,真的好痛。 "哇啊啊!"经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剧痛胡糊大喊起来,浑身已被汗水湿透,发白的双手使劲的扯着被单,嘴角咬出的血顺着下巴一滴滴落在凌乱的床单上。 昏倒之前胡糊仿佛看见房间被绿光包围,光中一个银发仙子和一个黑发仙子同时向自己飞来。 "你的秘密我已经查到了。" "那又怎么样!" 还没醒来胡糊就听见有人在耳边争吵,"恩......"睁开眼惊奇发现络辉和啸龙剑拔弩张的站在床前。 "你们......怎么?"胡糊真的迷糊了。 "胡糊,我查到在你们行程的沿路和九王爷府的案发现场都有银色的头发出现。"络辉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啸龙。 "银色头发!"妩媚的眼睛,上仰的嘴唇,清冷的嗓音,温暖的怀抱,朝凤的一切挤满了胡糊的脑袋。 "而我已经查出了这个银发人的身份。"络辉从怀中拿出了朝凤送给胡糊的盒子。 "怎么在辉辉那里?"搜遍全身也没发现盒子的胡糊疑惑的问。而啸龙却从胡糊醒来就再没开口,只是紧盯着络辉的举动。 送给胡糊一个安心的微笑,络辉转过身看向啸龙说, "当然是为了更好的调查了。" 轻松压制住啸龙的杀气,络辉缓缓打开盒子,顿时一片绿光将啸龙团团围住。 "你......!"啸龙一下子失去力气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合上盒子,络辉笑着看向瘫倒在地的啸龙说,"哎呀,我只是想给你看看那个银发男子留下来的东西,怎么金兄会有这么大反应?"说完转身看向满脸问号的胡糊。 "那个银发男子是无影教的教主,而他名震江湖的绝技就是‘无影刀'。"感觉到啸龙全身一僵,络辉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便不慌不忙的问道:"我想,金世子早已知道八王爷中的是什么招了吧。" 啸龙没有料到络辉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调查出这么多,再加上自己心中也有疑惑,便稳了稳神,以不输给对方的气势回道:"我不知络知县如何得知这些,不过事情有些蹊跷,这么下定论未免有些草率。" 另一边,胡糊虽然听不懂络辉与啸龙之间的周旋,但心中隐隐感到二爹病倒一定与朝凤有关。 "不过,金世子,据我所知无影刀只有无影教教主代代相传,而八王爷背后的奇怪刀痕也只有无影刀才能留下,不知......" "啸龙,是真的吗?二爹被刀伤了!还有朝凤怎么会......" "朝凤?"络辉看向急忙捂住嘴的胡糊,心中暗笑,他家的小猫又上钩了。"胡糊怎么会知道无影教教主的名字?" 胡糊暗骂自己大嘴巴,让络辉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事瞒着他,后果不堪设想呀。 看着被络辉逼的瑟瑟发抖的胡糊,无奈啸龙无法替他解围。 "呜......"突然胡糊趴在床上大哭起来,而刚刚气势汹汹的络辉一下子慌起来,手忙脚乱的数落自己的不是。旁边早就免疫的啸龙则庆幸胡糊这招竟对络辉管用。 "胡糊现在是我的陪读,如果络知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府了。"一把揽过胡糊,老母鸡般的阻止络辉对胡糊的骚扰。 温柔的眼神碰到啸龙瞬间冰冷,"恕不远送。"阴狠的看着胡糊被抱走,络辉回手拍碎了身后的石桌。 ※※※z※※y※※z※※z※※※ 气候转暖,到处都是争奇斗艳的花朵和欢歌笑语的人们。可是九王爷府却被一股强力低气压控制着。气压源九王爷因金枝对凶手的闭口不提而大动肝火。 啸龙和胡糊也各怀心事,不谋而合的对此事保持沉默。 胡糊本想等朝凤来时向他询问,可都过了几个月了连个影都没有。想来想去,终于坐不住向啸龙的房间走去。 "啸龙,能谈......"推开门,胡糊才想到啸龙早上让九王爷唤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是要在这等还是直接去问二爹呢?胡糊边想边随手翻着啸龙书桌上的书。突然一封未写完的信从书中掉出来,"哎呀,不会是情信吧!"兴奋的叫道,胡糊看向了收信人的名字。 ※※※z※※y※※z※※z※※※ 啸龙与父亲谈了一天关于八皇叔包庇凶手的事,不过自己心中所想的事还是没有吐露一点。唯一希望就是回去把信给那个人看也许就有答案了,便连晚饭也没吃就急匆匆赶回房。 推门赫然发现胡糊手里拿着那封要命的信,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啸龙完全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状况夺去了思考能力,张口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 "啪"一滴眼泪打在信纸上,胡糊强忍着泪水哽咽的说:"啸龙和朝凤是认识的吗?"咸咸的泪水流进嘴里,心就像是压上了大山很沉很痛。 "胡糊......我......"走过去想抱住不住颤抖的瘦削的肩膀却被胡糊躲开。 "我说为什么啸龙知道我认识朝凤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原来你们从一开始就合伙骗我!"终于忍不住向啸龙大喊起来,泪水也如开了闸想停也停不住。 "不是这样的,胡糊你听我说。"啸龙好不容易抱住不停挣扎的泪人儿,眼中充满了自责。 "放......放开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了!"胡糊发疯的在啸龙怀里又踢又咬,无奈怎么也挣脱不了。 捶打着啸龙,胡糊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自己的无力。"金啸龙!放开我!"此刻他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充满欺骗的地方。 突然一股刺痛从腹中传开,仿佛血液也变成了无数刀片割刮着每一寸流过的地方。好恨,好痛,胡糊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物渐渐笼上一抹血红。 "啊啊啊!"随着撕声裂肺的叫喊,胡糊头发瞬间变成银色,双瞳也转为深红,身上猛的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道把啸龙震飞出去。 顾不得自己身受重伤,啸龙吃惊的发现胡糊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他就像一匹食人的野兽四处搜寻猎物。 "好恨......好恨......"不停地重复着,胡糊一步步走向无法动弹的啸龙。银发飞舞,那昔日盛满笑意的猫眼此时却化为一潭血红的死水。走到啸龙面前站定,嘴角微微一仰,伸手击向啸龙的心口。胡糊背对着阳光,美丽的让啸龙心跳,然而他也悲伤的想到也许今天就会死在这里了呢,不过也好,谁叫自己欺骗了最重要的人呢。 "看来还需我出场呀。"清冷的声音从啸龙嘴里发出,转眼间一银发妖艳男子反手隔开胡糊的攻击,从刚刚啸龙呆过的地方飞窜出去。 胡糊身子一颤,手停在半空中,深红的潭水出现一丝波痕。"朝......凤"一滴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颊滑落到微启的口中。 "师兄,没事吧!"一抹火红飞进来,身上夹杂着浓浓的药味。 朝凤攀住来人的肩膀,深深的看了眼匆匆离开的胡糊的背影说:"没什么,青焰,全是金啸龙那小子受的伤。" ※※※z※※y※※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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