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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美人(《花天九帝》系列之二帝篇)---幽阁尘香——

时间:2008-11-16 05:07:51  作者:

"你是哪种人?你自己不清楚么?一看之下,你的风流之相便已经是昭然若揭;方才你那吻技卓然纯青,料想定是夜夜笙歌、朝朝花酒的纨绔之徒。哼......我说的有错么?"

叶笙謌骤闻此言,不由得心中一惊:我与他不过是初次见面而已,他怎么就似是熟识我数十年一般?

叶笙謌撩拨着眉宇之间的阑珊秀色,淡然一笑到:"阁下一言胜似仙人妙语一般,字字精准,句句卓然。在下今日之前确实是夜夜笙歌、朝朝花酒的纨绔之徒。但是今日之后却不见得还似这般!"

"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你改不改与我无关。你能否快些离开我家?"

"当然不可以!我既然已经说过要帮你重新种好那片断肠草,那么我一定要等重新种好之后再离开,不然岂不是成了一个信口雌黄之辈。我虽然生性风流,但却决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哦?"花黔矜冷森森地阴笑了一声后,便转身走到了花圃之中。他拿起了地上的水管命令到:"那么你先把今天的水浇了吧!"

叶笙謌见花黔矜似乎已然是放弃了让他离开的念头,他索性便开怀地跟随到了花圃之中,他接过水管之后便正式开始了他的"园丁"生涯!

碎落的水花,星星点点地在香瓣之间点缀着潋滟之色;在水雾的空蒙之中,叶笙謌那窈窕的身影则是如烟如画地兀自妖冶着。

此时安然坐在屋檐下、竹椅上的花黔矜一边恬淡地嗅着杯中"武夷山大红袍"的茶香,一边则是玩味十足地观赏起了由叶笙謌那唯美的身体曲线所勾染出的淡墨人物风景画。

但凡是世间之人,爱美之心则是人皆有之。花天财团中的各位帝王们则是亦不例外。花黔矜虽然恼于叶笙謌的轻浮风流,但是却又不厌于视饮一番如斯纯然天成的人间美色。平心而论,自从出生之日起,花黔矜眼中所见之美人也不外乎就是自己的那八个同胞兄弟而已,除了自己的同胞兄弟之外,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个人类还可以被称之为"美人"!可是今日里......就仿佛是天上掉下个"宝哥哥"一般,眼前之人分明是外来之客,但是心中怎么却又似是相识了几千年、几万载的旧时友一般呢?自己怎么恁地就知道他性本风流呢?

看着看着......水汽飘渺了......淡雾浓绸了......当一阵五彩霞烟弥散开来之时,骤地一个癞头和尚竟然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自家的花圃之中。那和尚口中竟然还念念有词地唱着太平词曲:"笑天下,芸芸众生,你抢我夺总为名利争,他方唱罢你登场,我才谢幕她又粉墨把妆浓.可笑红尘八尺,无人看破无人懂,三十年本在河西,转眼又河东.朱门酒肉,日夜笙歌,又哪知,南柯之梦转头空.妻娇子爱,豪门年少无尽雍容,香车豪宅,一时八面威风.先人血汗余荫泽后辈,又哪堪,败家子无度无为坐食山空.世人只知享尊荣,无辛无苦,无耕无耘怎会有收成.世间事,循序渐进,先苦后甜才是真途径,切末行险为恶把仁义轻.人生在世,但求心之所安恩义情重,平平淡淡天伦快慰,何必强取豪夺机心诡秘恨重重?诸位看官需记我这太平词曲,实实在在平凡坚毅总从容!"

在恍惚之中,花黔矜不自知地拦住了癞头和尚问到:"为什么你的唱词,我觉得这般熟悉呢?"

癞头和尚望着叶笙謌的方向淡淡地笑了一笑:"红尘往复......该遇见的总还是要遇见,你世世为木,他代代为石。你二人的木石前盟竟然在今世又要应验了......你二人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你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说着......说着......那癞头和尚竟然就似是化做了云雾一般从花黔矜紧抓着的指缝中飘散而去了!

待到花黔矜再要追问之时,他却从竹椅上摔到了地上。

正在浇花的叶笙謌见方才一直在熟睡的花黔矜竟然从椅子上掉了下来,他立刻便跑了过去,把花黔矜抱在了怀里轻呼到:"有没有摔痛?"

花黔矜惺忪地睁开了睡眼看了看眼前之人,疑问到:"难道你是那块破石头?"

忽闻如斯诡异之言,叶笙謌不禁纳闷到:"我是哪块破石头?"

"《红楼梦》里的那块......"

"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怎么睡得好好地想到了《红楼梦》了?"

"我刚才睡着了么?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一个癞头和尚来过?"

叶笙謌在大发了一身的冷汗后,随即向四周环顾了一番后,答到:"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和尚来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一定是在做梦吧?你到底做了什么鬼梦了?竟然会有和尚和什么破石头?"

花黔矜捂着胸口轻轻地咳了一阵后,言到:"咳............咳......咳......怪不得我这病怎么治都治不好!难道我是那倒了霉的万年草木转世不成?这积存了无数个纶回的苦疾只怕是现代医学也治不好了......咳............咳......刚才如果我是在做梦的话,只怕是那个和尚要托梦于我......"

叶笙謌一头雾水地听了这许多话后,好奇到:"和尚干什么要托梦给你?到底他想说什么?"

花黔矜在回忆了一番《红楼梦》后,答到:"和尚应该是让我来好好地惩罚你这个破石头的!呵呵......你这个石头世世代代全都是风流成性到处招花惹草的,应该被好好地惩罚一下了!呵呵......"

望着花黔矜这近在咫尺的秋水含烟之笑颜,叶笙謌心绪大乱地呢喃到:"若是能抱得你这般的美人归,我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定然都不会再去风流的......"

花黔矜兀自从叶笙謌的怀抱中挣脱出了手脚之后,叹了一口气言到:"你这是还没有碰到‘宝姐姐'呢......待到你再碰到她时,定然又会是......咳......咳......咳......"

待到花黔矜的"夺命三段咳"微止之时,他的额角已然是渗出了细汗。他在徐徐地喝了一杯温茶后,便朝着卧室地方向蹒跚而去了,临行前他还不望叮嘱上一句:"水浇到适可而止就去忙别的吧......凡间的这些草木比不得阆苑仙葩......水浇多了,它们不会流泪,反而会涝死的。"

叶笙謌看着眼前这有些近乎光怪陆离的一幕,兀自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到:"怎么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这里阴风不断呢?这个别墅不会闹鬼吧?住在这么阴森的地方不得病才怪呢!应该劝这个花黔矜选个风水好的地方搬家才是。"


岁月荏苒,叶笙謌播种了N的断肠草终于发芽了,他兴奋地跑到了花黔矜的身边欢叫到:"我种的断肠草发芽了!"

"哦?"花黔矜淡淡地挑了一下清秀的眉毛便来到了花圃之中。他看着细嫩的断肠草的芽儿笑了笑,便对它们言到:"小宝宝们......你们可要快点长大哦!不然......只怕是赶不上了......"

叶笙謌蹲在花黔矜的身边好奇地问到:"赶不上什么?"

"赶不上我吃它们呀!呵呵......"

"什么?难道这些断肠草你是种来吃的?"

"当然喽!"

"你不想活了?"

"反正我活着也是生无所恋......而且终日里吃的药比饭还要多,我活得好辛苦......就这样了无牵挂地和这些花儿一起去了不是很好么?我腹葬花魂,花圃葬侬身。岂不是很惬意?"

听罢了花黔矜的此言,叶笙謌一努之下立时便用锄头开始锄起了花圃种的断肠草。

花黔矜眼见着自己的爱花竟然顷刻间便遭到了摧花小毒手的蹂躏,但看一片残花败絮妖娆零落,他怒火攻心一时间便狂咳了起来:"咳......咳......你......你......太过分了!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的花儿......"

"我怎么了?我若是知道这些花儿是你想要用来自杀的,我早就把它们都铲了!哼......什么叫生无可恋?你找一个可恋的东西不就变成生有可恋了么?你吃的药比饭多,你也要抱怨,你怎么不去看看那些因为没钱看病吃药而病死的人呢!他们想要活,但是却没有用来换命的钱,你生在大富之家,可以用钱来续命,你竟然还这般不知足么?你知道你吃的那些药有多昂贵么?另外......你对得起这些花儿么?这些花儿也是有心的,它们是想让你看到它们而开心的。如果它们知道自己将会害死你,它们也宁可死掉的是它们。你懂不懂......"

"咳......咳......咳......我不懂......我就是不懂。我爱怎么样是我的自由,你个外人没有插嘴的余地!哼......你还我的花儿来!"

言罢此言,花黔矜便已然是拳头如雨点般地落到了叶笙謌的胸膛之上。

叶笙謌怒视着眼前这歇斯底里的花黔矜,叹到:"你连打人都只有这点力气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打在我的身上,我根本就不痛不痒?反到是劳累了你自己......我抱你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好!你先还我花儿来!我虽然和花儿们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我一定要和它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你不把它们栽活,我现在就把它们都炒菜吃了......"


03[林妹妹呀!林妹妹!]

叶笙謌抚着花黔矜的额前秀丝,细语到:"和靖之梅妻鹤子虽可慕,但是你这般以断肠之草为伴却不可取哦!就算你自己舍得驾鹤西去,我还舍不得呢!如你这般秀色悦人、心比玲珑的人间尤物,任谁看了都会不忍移目的。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别人而活下去吧?你说你生无可恋......你要不要考虑来恋一下我 ?呵呵......"

清泪尚且纵横不止的花黔矜抬头看了看叶笙謌那郑重且又深情无比的面容,不禁凄美无双地笑了起来:"恋你么?我凭什么要恋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恋的?就算你我二人真的如梦中那个癞头和尚所言乃是木石前盟在今世重逢......我也不要再恋你了......"

"花二少呀......您是不是最近《红楼梦》看太多了?你是男的,你可不是那个林妹妹......"

"你怎么知道林妹妹转世之后就不会是男的?哼......你到底给不给我把花重新种好?"

"你只要答应我你不吃它们,我就立刻把它们种好!"

"好呀!我不吃它们!那么你去种吧!"

叶笙謌凝望着花黔矜那清澄中却透出了一丝隐忧的美眸双目决然到:"你是在骗人吧?你打的算盘是不是......等我种好之后,你还是要吃掉它们?"

花黔矜冷冷地望了叶笙謌一眼后,便卷起了袖子兀自挥舞着花锄重新种了起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求人不如求己,有和你叫真的功夫,我自己都种好了!哼......咳......咳......咳......"

一滴......两滴......绝艳的鲜红血滴似是从花撒中喷射而出一般溅满了花圃中那无数的残败枝叶之上。但凡是正常之人,当临自己的身体已成这般病态之时,定然是要关切一下自身的安危;可是此时的花黔矜却是手抚着血滴中的落瓣笑言着:"我但赠几许香血为肥,诸君可要茁然而长哦!你们与我气血同韵,命运相系,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哦......"

叶笙謌看着眼前这有些近乎诡异的一幕,他在全身僵木了半刻后,终于是不管不顾地把花黔矜抱到了卧房之中,他把药拍到了桌子上呵到:"把药吃了!不要再管那些花儿了......你人都快要不在了,你还有心思管那些花?"

"咳......咳......咳......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些药吃不吃又有什么区别。你如果不种花,你就别在我家呆着了,你给我滚出去!"

叶笙謌见这花黔矜简直是不讲理到了极点,索性他也懒得再和他讲什么道理,他把药片放到了自己的口中之后便强力地压到了花黔矜的身上,随即而来的便是一次激荡无双的热吻,虽然在这温热润泽的强吻中夹杂着腥血的淡味和药片的涩苦之味,但是却又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透着青涩的清香之味。

叶笙謌在贪婪地咀嚼过了花黔矜那完全不懂得接吻到底为何物的柔唇香舌之后,笑到:"你不会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和谁亲近过吧?技术未免太涩了吧?"

花黔矜在被如斯情色的喂过了药之后,他双颊微泛着红潮地怒到:"你这个人怎么胆敢如斯无礼?既然你既嫌我涩又不赞同我的生活方式,你干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你我二人根本就是两看两相厌,不如不见!你走呀.........你快走!"

"我不会走的......我现在又很想去给你种花了!呵呵......而且我不仅要种好你的那堆花,我还要种好你这个人!我一定要让你恋上我,只要你生有所恋,你就不会再天天把一个‘死'字挂在嘴边上了吧?"

话毕,叶笙謌竟然真的重新走到了花圃之中,他一边整理着刚刚被自己翻出的断肠草,一边对着花花草草道歉到:"你们不会怪我吧?你们一定也不希望你们的主人含着你们的尸体死去吧?所以......我们来一起好好努力吧!我们来让花黔矜这个病秧子再多活些时日吧......好不好?我现在把你们重新种回去,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就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重新昂起笑脸吧......"

在清淡的朝日中......在正午的骄阳下......在余晖映照的夕阳之下,叶笙謌的身影一直都在那如同绿色海洋一般的花圃中忙碌着。

从来也不曾做过粗活的叶笙謌,在这纷繁的忙碌中,早已是不知道划破了多少次的手指也不知道被小虫们叮咬了多少个小疙瘩。当他终于把所有的断肠草重新种到了泥土中之后,他开怀地笑了笑便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玫瑰花的种子偷偷地种在了这一大片的断肠草之中......静待着它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长出嫩芽、绽开花苞、盛开出娇艳美丽的芳菲......

刚刚被叶笙謌用强吻喂下了药片的花黔矜兀自清凌地坐在窗台上,目光清淡地望着花圃中的叶笙謌,时而他则是会不自知地清笑一声:"这个人明明是一个喜好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他怎么能安心地在我这里种了这许多日子的花儿呢?呵呵......真是有趣......虽然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但是为什么就是感觉好似和他相识过......相知过......相爱过......呢?呵呵......也许我真的病入膏肓了吧......"

叶笙謌除了开始学习种花之外,竟然还饶有兴致地学起了"种"人,所谓"种"人便是如何给一个病秧子的人类"浇合适的水"、"施合适的肥"、"晒合适的阳光"、"吹合适的风"......

自从叶笙謌不请自来地住到了花黔矜的别墅中之后,他便自作主张地请走了花黔矜家里的保姆、管家、女佣、家庭医生、司机......

他每天早上都会用美味的早餐把花黔矜从床上勾搭起来,然后还会满目期待之色地看着花黔矜一口一口地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吃得一干二净。

当花黔矜每每吃到合口的食物之时,他定然会报以一个美轮美奂的甜美笑容。他看着叶笙謌的忙碌,纵容着他在自己的家中所有的自作主张、为所欲为......他不过是淡淡地看着,静静地欣赏着。他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故事,欣赏着一部世界上最为近距离的电影一般。只不过这个故事中,这部电影中除了有一个绝色的美男之外,还有一个不为自己所知的自己......

叶笙謌每日里在认真地看罢花黔矜用早膳之后,定然会亲历亲为地开着车把这个病美人送到"花天财团"之中。然后他才会到录音棚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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