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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瑞者——

时间:2008-11-16 04:17:50  作者:

王三虎回到家里,见李二姑又坐在自家里抹着眼泪等消息,他在门外转了两圈,才打起精神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道:"弟妹,好事啊!"

"啥好事?"李二姑叫王三虎的样子唬住了。

"我兄弟他呀,晓得我会去县上寻他,便托人留了话,说是突然遇着一桩挣钱的好差事,他来不及回家跟弟妹你说一声就去了,家里还有些余钱够用一阵,要弟妹在家安心等他些日子,嘿嘿,等他回来,弟妹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好日子过了。"

"真的?"李二姑半信半疑。

王三虎赶紧给自己媳妇使个眼色,他媳妇会意,也道:"昨儿不是说了吗,这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你家男人可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妹子你就放一百个心罢,最多也就个把月,你家男人就挣了大钱回家来了。"

"这死哑巴,谁要他挣大钱了,平平安安就好。"李二姑信了,也不抹眼泪了,回家安心等着男人回来。

她前脚走,王三虎后脚就垮下了脸对自己媳妇嘱咐道:"这些日子你且多陪着弟妹些,她肚子里有娃儿,可千万不能出事,我兄弟他......他若真回不来,那可就剩这条根了。"

"怎么?丁家兄弟真出事了?这、这你瞒得一时,瞒不过一世......"他媳妇觉得不大妥当。

"我这不是还不知道兄弟是不是真出事了,先瞒着,也许过些时候兄弟就回来了......"王三虎这话自己也说得底气不足,却一时也没有其他主意,只能先这么着了。

再说丁壮,他昏睡了四、五日,也不知道自己被苏寒江带到了凤栖园,这天终于醒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摸着怀里的酸梅袋子,却摸了个空,当时整个人都呆傻了,像是失了神魂一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时挂在门上的竹帘一掀,进来一个极俊俏的青年,手里托着食盘,食盘里盛着一碗粥,他见到丁壮坐在床上,便似松了一口气般,道:"可算是醒了,省得还要我喂你,这粥你自己喝了罢。"

这个俊俏青年叫玉竹,原本也是侍候在苏寒江身边的人,他比玉松长了三岁,却是从八岁起就跟在苏寒江身边,玉松是五年前才进到园子里来,这玉竹欺生,当时私下里找了玉松不少麻烦,后来被苏寒江发现,就把玉竹从身边调开,换了玉松侍候。苏寒江把丁壮带回凤栖园里来,又怕见着闹心,便将丁壮扔到园里最偏的院子来,这院子刚巧是玉竹负责,于是苏寒江便要他照应着,玉竹心里百般不愿,也不懂爷这回怎地带了个这般粗俗的人回来,但他也不敢抗命,勉勉强强照应了一日,心里不知把丁壮骂了多少回。这时见丁壮醒了,心里一松 ,把粥往丁壮面前一扔,转身便走了。

丁壮神魂不守,压根就不晓得有人进来又出去,在床上也不知呆坐了多久,才渐渐返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身下的床铺软得舒坦,满屋子里还有股说不出来好闻的香气,他不晓得这是哪里,也不晓得自己怎会在这里,正茫然间,猛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回家,媳妇儿定是要急坏了,她肚子里有娃儿,不能急,立马跳下床来,连鞋也顾不得穿上,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出了院子,竟是一条花径,绕着一处大大的假山不知延伸到哪里去,丁壮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很快就绕过了假山,又跑了一阵,竟又出现一座假山,跟先前的一模一样,丁壮急着出去,也没注意,只觉得这地方奇怪的大石头还真不少。就这么跑了一个多时辰,假山看到十几座,人却还没跑出花径去。丁壮气喘吁吁,终是跑不动了,停了下来,看看天都快黑了,坐在地上歇了一阵,心中还是发急,就又跑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随着迅速逼近的人影出现了。

丁壮吓了一跳,等人走近了,才看清是个极俊俏的青年。这青年正是玉竹,他到院子里去收拾碗筷,顺带送上晚饭,哪晓得一进门,便看到粥碗一点未动,那呆呆傻傻的人竟不见了,赶忙出来找,就看到那人在花径里瞎跑。那花径本就是一处迷踪阵,不懂走法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

丁壮见有人来了,虽不认得,却也比手划脚,表示他要出去。

玉竹不耐烦地推推丁壮,道:"你比手划脚什么,快回去,别害我被爷责罚。"

丁壮被他推得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甩开玉竹就往前跑,玉竹恼了,一把抓住他骂道:"你这粗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叫你回去就回去,再乱跑打断你的腿。"

丁壮觉得这人好生奇怪,怎就是不让他走,用力要掰开这俊俏青年的手,却不晓得玉竹的样子看着文秀,却实是练过武的,丁壮力气再大,被玉竹扣住腕关,十分力也使不出一、二分来,掰了几下实在掰不开,心中急了,张嘴对着玉竹的手背便咬,玉竹不防,竟被丁壮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手背上破了皮,还沾了些口水,看着实在恶心,顿时怒从中来,反手一掌打在了丁壮的胸口,把这么壮个汉子硬生生打出十余步外,摔在地上便吐出一口血来。

玉竹本还不解气,但见丁壮吐血,便心慌了,嘴上结巴道:"这不、不干我的事,是你自、自找的,你可不能和爷说去......"话没说完便想到一个哑巴能说什么,赶紧扶起人来送回屋里,把犹在挣扎的丁壮按在椅子上往嘴里硬塞了几颗药丸,又道,"你最好还是安分些,这园子里的路你不知道,便是跑断了腿,也走不出去。"说完,就走了。

丁壮哪里肯信他的话,待玉竹一走,他又跳了起来,在外面走了整整一夜,等到太阳出来,却见自己还在花径里,终是信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怎办才好。

玉竹送早餐来,见那蠢汉坐在花径里,便知是怎么回事,也懒得再费口舌,把丁壮从花径里带出来,早餐往桌上一放,话也不说就要走,却被丁壮抓住了衣角。丁壮比划着求他告诉他出去的路,玉竹不知是没看懂还是不肯说,甩开丁壮的手就走了。

如此几天,丁壮终是绝望,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死了心便开始不吃不喝,打算着变了鬼也要回去看一眼媳妇儿。却不料这一天,玉竹走来,对他道:"爷要见你,快些起来,若爷点了头,你便可以出去了。"

这一句话便叫丁壮又打起了精神来。

丁壮又洗了澡,拿布抹身子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那些个当爷的都有这习惯,见人前都要人又是洗澡又是换衣。玉竹在外面催了他几遍,要他记得一定要洗干净了,一丝味儿都不能留下。待洗好了,拿起衣服一看,竟是件长褂子,还是新的,摸在手上又滑又软,是极好的料子,丁壮这辈子哪穿过这样好的衣服,平常都是一身的粗布衣,短打扮,穿衣的时候就寻思着这园子里的爷还真是好心,给他这个粗人准备了这么好的衣服。

一切准备停当,玉竹便领着丁壮走出了院子,跟着玉竹走出花径的时候,丁壮也留了个心眼,专看着玉竹是怎样走的,可惜还没看出个门道来,便已出了花径,又经过一片绿葱葱的林子,在一条长廊里七转八转,转得他头都晕了,只记得一路上遇着好几个人,或在扫地,或拎着木桶,或勿勿而过,都是年轻男女,极好看的样貌,他们看到丁壮的时候,眼光都是惊讶的,也有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过来问玉竹,玉竹便说他也不晓得,只合着是爷要见的人。

丁壮还不曾同时见过这么多极好看的人,虽说在他心里头谁也没他媳妇儿好看,但被这么多人拿惊讶的眼光打量,他便不自在起来,低下了头再不敢东瞅西看,只盯着玉竹的脚后跟走。

又走了好一阵,终于进了一个宽宽的院落,院子里了开了好多花,满是香气,玉竹停下了脚,在门外道:"爷,小的把人带来了。"

那门上的竹帘一掀,却是玉松走了出来,也拿好奇的眼光打量丁壮,嘴里道:"那人,爷让你进去。"

丁壮在竹帘边探头探脑,有些怯步,他也不知这屋里的爷是谁,只当是救了自己的人,虽然不让他出这园子有些奇怪,但想着多半也是好人,终是大着胆子挪了进去,便见着这屋里头比自己先前住的屋子还要大了许多,屋里的摆设物什也多,里屋前有道大大的屏风挡着,瞧不见里面,外屋的东边有张桌子,桌后边坐了个人,正看着自己。

丁壮有些慌,赶忙鞠躬行礼,才微微抬起头来,偷眼看去,见那位爷一身白白的衣服,模样竟不是一般般的好看,比起那位好看得没天理的冯爷还要好看些,世上怎会有这般好看的人?丁壮原本只想偷看一眼,哪晓得这一看便移不开眼了。

苏寒江先被看得有些着恼,这园子里还无人敢这般盯着他看,又一想跟这蠢人计较什么,他留下这人不过是为了排解乱情诀而已,待乱情诀解尽便将这蠢人送回去,从此再无瓜葛。其实这决定苏寒江也是昨日才做出,要跟这蠢人发生关系实非他情愿,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到目前也只有这蠢人能完全挑起他的情欲,让他失控,想起上回在暗巷中的事,便觉得有些欲动,那时他神智清醒,当时如潮般的快感令他几日来念念不忘,今日更是不能忍耐。

"你过来些。"如飞雪般飘忽冰冷的声音里压抑着难忍的情欲。

若是服侍他多年的玉松或玉竹在场,听得这声音怕是会以为天要下红雨了,可听到这声音的偏是丁壮,便是死了他也不会忘记这恶魔的声音,虽然一时间他没有想出恶魔怎的变了一副模样,可就算变得再好看,恶魔也还恶魔,当时面上的血色就褪了个干干净净,怎也想不到自己竟在魔窟里,退了两步,猛地转身就往外跑。

苏寒江一阵错愕,他戴着面具时丁壮见了他就像见了鬼还有些道理,可如今他摘了面具,便是凭这副容貌,这天下就决没人会见了他还跑的,丁壮的反应可又一次惹恼这个向来冷情冷性的人,不禁怒喝道:"把他抓回来。"

那玉松和玉竹都在门外守着,见丁壮从里面冲出来,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正想着是不是要抓住他,便听得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听着像是极为气恼的样子,当下连忙飞身过去,一左一右的挟住丁壮,把他硬拽回了屋里。

不要,不要,打死也不要回去,丁壮拼了命的挣扎,玉松和玉竹想不到他竟挣扎得这般厉害,不小心脱了手,让他又跑出屋去,赶忙正待再追过去抓住,便见眼前白影一闪,竟是苏寒江亲自出了手,将丁壮往墙上一甩,随即冲玉松玉竹道:"你们出去,在院外守着。"

玉松玉竹见他似是怒极的样子,不敢多嘴,赶紧出去了。

丁壮撞在墙上,当时就有些眼花,冒了几颗金星后,见那恶魔又向他走来,这回却连退也没地退了,惧得全身开始发抖,见身边几案上有个花瓶,赶紧拿起来对着恶魔扔过去,乘着恶魔闪避花瓶的空档,他拔腿就冲过去,却手臂一紧,被那恶魔拽着胳膊按到了墙上。暗巷那夜的恐怖记忆涌上了心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只记得痛,痛得死去活来的痛,这恶魔做的根本不是人做的事。

苏寒江见他抖得厉害,也晓得他是怕,便道:"爷今儿个不用强的,你若答应不跑,爷就松手。"

丁壮勉强点了下头,见这恶魔真的松开了手,也不敢再跑了,只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恨不得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一道裂缝来好让他躲进去。他不晓得这恶魔还要干什么,又不敢看这恶魔,只盯着地上一动不动。

苏寒江踱回了桌边,见他这样子,不禁皱皱眉,他是需要用这人来排解乱情诀,却也是真不愿再用强的,虽说他最后总是能得到那销魂之感,也能排解些许乱情诀,可那人不合作,事后总伤得厉害,他把那人带回凤栖园前找过大夫给他上药,那大夫一边上药一边直喊作孽,喊得他难得有了一丝愧疚心。想到这里,不禁道:"你......伤可好些了?"

那大夫给丁壮上的是最好的伤药,待丁壮前些日子醒来,那地方早就不疼了,所以苏寒江这一问,他也不晓得问哪里的伤,埋着头依旧不动。

苏寒江看他不动,料想伤应是好了,垂下眼来,他向来少跟人交往,往常像丁壮这样的人便是理也不理的,因而一时也不知要跟这人再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可有家人?"

丁壮听他提及家人,身体一颤,猛抬头又惊又惧地望着苏寒江,这、这恶魔还要害他的媳妇儿吗?

苏寒江见他抬头,反倒有些欣喜:"我需你在园子里陪我些日子,你既有家人,我便派人告知一声,给些银子足以度日,你看可好?"

丁壮拼命摇头,又跪了下来,给苏寒江磕头。

"你是什么意思?"苏寒江看不懂,这才想起丁壮还不能说话的事来,走过去伸手在丁壮脖间一拍,把封喉的内力化去了。

丁壮见他过来,又骇得想躲,可哪里躲得过去,被他这么一拍,不觉发出了"啊"的一声,才晓得又能说话了,忙哀求道:"恶、恶......不,爷,小的求您行行好,放了小的,求求您,小的、小的家里有媳妇儿,爷......爷的园子里有好些人陪,小的媳妇儿只有小的,求您放了小的......放了小的......"

苏寒江沉下脸来:"想走是不行的,要不是非你不可,你以为爷能看得上你......银子你要也罢,不要也罢,只要这些日子里你听了爷的话,待事了后爷可以让你回去,你若不听话......"

便是用强的也没办法了,后面这句话他没说,丁壮听拧了意思,以为他若不听话,这恶魔就要害他媳妇儿,当下就软了,打着颤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寒江被这一闹,今天也没了兴致,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明儿个再来。"

丁壮颤颤颠颠出了门,玉松玉竹两个迎了上来,那玉松是个好奇心重的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几遍,怎么也想不通爷这回带回来的人怎的这般不上像,偏这人还特能惹爷生气,他打从五年前进到这园子来就还没见爷像今天这般生气过。

玉竹推了丁壮一把,看丁壮脸上没有人色的样子,心想定是让爷给教训了,边走边埋怨道:"你好好的惹爷生气做什么,可别连累了我,今天就罚你把院子打扫干净,不然休想我给你吃饭。"他这倒是借故把自己的活推给丁壮了,看丁壮走得摇摇晃晃,也不知他听清没有,便又推了他一把。

丁壮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看了玉竹一眼便又低头走路,玉竹见他一双眼睛里竟一片死沉,不见半点生气,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这人是怎么了?却不知丁壮打从出门,就认了命,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出那恶魔的手掌心,有心想一死了之,又恐那恶魔要拿媳妇儿出气,便是连死也不能了。

  却说丁壮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就只坐在门槛上望着天空出神,并无按照玉竹说的打扫院子,玉竹觉着恼了,竟真不给他饭吃。其实丁壮心里苦,便是玉竹送饭来,他也是吃不下的。到第二日,玉竹来见他还在门槛上坐着,竟是一夜没睡,也不知这人发什么神经,想到玉松来传话说爷今儿下晚的时候还要见这人,恐他弄出个什么事来,只得逼着他吃了些流食,然后点了睡穴搬到床上去,待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又来叫醒丁壮,给他洗澡换衣,又领着去了昨日的院子。

  丁壮便像活死人一般任玉竹摆弄,待又见着那恶魔后,面上才有了惧意,身子还些微发颤。

  苏寒江挥退了玉松玉竹后,看他还是昨日那副样子,心中稍感不满,也不觉着自己对这人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怎的就怕成这样,便问道:"你可想好了?"

  丁壮身子颤得更是厉害,一句话在心里转了又转,才勉强张口道,却道:"小的......小的若是依、依您,您、您、您......真能放小的回家?"

  "爷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赖你不成。"苏寒江道,面上已有一丝不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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