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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身订爱——向日星

时间:2008-11-16 04:10:53  作者:向日星

涨痛感就在身下,非常明显。确切地告诉我,我们在一起。我们是一体了。
「小羽......小羽......」他低头下来吻我,我混乱地回应著。
然後他开始缓慢的律动,每一进出,我的身体都会跟著他摆动。脑子发晕,我杂乱地乱喊,喊了什麽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世界只有他,只有一个夏云谦。
我的视线里,再怎麽转眼,也都只有他一个人。
云谦......我爱你......
我屈起身拥抱他,一次又一次地跟著摇晃,床铺剧烈地震动。
所以......就这最後一次,我把我交给你。
然後,我就要永远放开你。
因为我知道你最後,都不会属於我。但是至少,我曾经是你的,就够了。真的够了。

40
隔天早上一起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坐著公车回去了,我给李立维跟班上的人留了张纸条,希望他们别为我担心。
回家後,老妈很吃惊,问我怎麽那麽早就回来了。
我只是摇了摇头,冷静地告诉妈我的要求。我要转学,离开那间有云谦的学校。事实上其实算是简单的,因为我本来读的就是间私立高中,再转另一间私立高中并不用参加转学考,只是学费多了点。
但是我想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云谦知道我的一切,他打过好几次电话,都被我切掉了。就连他来我家找我,我都让妈妈以我不在为由打发他。他一向是个善解人意的人,我不担心他会为难我妈,每次都乖乖地离开。
时间在闪躲中消逝。
他没有停歇找我,我依旧躲在我的殻里不出现。
每天早上很早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家,不管他再怎麽找寻,我们总是错过。我掌握了他的时间表,所以我可以确切地躲开他,这一部分也是李立维的功劳。即便他一开始时并不想帮我,但看我如此绝决,只能无奈答应。
我想他一定看出了什麽。
只是他没有说出口,是不想破坏这份友情吧。
我知道同性之间的感情还是很难让人接受。
云谦不懂放弃,一次比一次积极,躲过了一学期,我知道这样下去也没有用,於是我请李立维交了封信给他。从此,云谦再也没来找过我。
信中的内容是全部,全部有关他的、我的过去,我全盘脱出。以我对云谦的了解,他会放弃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对我的歉疚,毕竟在这段时空里,那件事情并没发生,而是......他十分了解我,他的存在,只会提醒我那段痛楚,他是最怕我受伤害的人,所以他放手了。
虽然刚刚失去云谦的那段日子,很难熬。以前每天都会在我身旁笑的人一下子消失了,我浑浑噩噩地虚度光阴,但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令我意外的是,将要升上高三的那年暑假,我一如往常地走在路上,吕卉均突然出现,我傻了很久,才在她带有浅浅笑意的表情中回神,她很幸福、真的很幸福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在找原因吗?问我不是比较快。」吕卉均指著不远处的咖啡馆:「我们去那里说。」
我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跟著她的脚步进去。
她优雅地拿著杯子:「你想知道什麽?」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
「现在你对我已经没威胁了。」
「......云谦跟你在一起了?」
她的眼神有些虚迷:「还没有,但是我有把握让他喜欢我,只要没有你。」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勉强扯出一点笑容,我问:「你上次说的法器是怎麽回事?」
「我爸爸是道士......我只是用了个非常古老的咒语。」她轻轻搅动著咖啡,一手撑著脸:「我本来以为没成功......不过说来也是失败了,没想到那天云谦会去找你,我要的是云谦回来,结果居然变成你回来了,害得我那麽晚才恢复记忆,差点就失去云谦。」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他不是就要跟你结婚了?」我不解,那时的我们不正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吗?她也达到她的目的了不是麽。
「是又怎样?但是他心里一直有你。」吕卉均的眼睛有些忧伤:「虽然我用这种方法得到他,却无法忍受一个只是为了负责才待在我身边的人,我要他真正爱上我。」
我没有说话,专注地看著她。
「那天我把咒术下在他身上,一时没有见效,我以为失败了,结果他回来後,我找不到咒术的痕迹,不知道他转移到谁身上了,再没多久,我突然就回来这儿了,然後发现你们两个已经相遇,我来不及阻止。我原本的目的,是要云谦从来没遇见你。」
从来......没遇见我?我呆了半晌。
她笑得自嘲:「或许是命运吧,我无法改变命运,他依旧爱上了你。可是没关系,只要你回复记忆,他终究是我的。」她的表情变得坚决。
「是啊......他是你的了,那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我撑著笑脸看她,不愿在她面前屈服。
「我只是来告诉你,不管命运如何流转,你们两个都不会在一起。」她直勾勾地盯著我,我一时间似乎看到她吐出蛇信子,对我发出警告。
「我不会再见他。」我在底下握紧了拳头,对她微笑:「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她站了起来,拿出钞票放在桌上,临走之前还不忘说:「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她走了以後,我一个人坐在咖啡馆坐了很久,看著路上车水马龙,我的脑袋空空,什麽都没有想。
或许她今天是来跟我示威的,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个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大老婆来警告我,然後亮出她手中的戒指告诉我,那个人的所有者是她,要我别痴心妄想。
那又怎麽样呢?
我苦涩地笑了笑,结了帐。
我已经痴心妄想过了,不会再来第二次。
只是......偶尔想起,心还是会痛。
日子过的跟平常一样,只是近期来我的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我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我摇了摇头,我忘的事情可不只一件,就算勉强想还是想不起来。
以溪说我这是被抛弃症候群,交个女朋友就好了。
哪有那麽容易交的?我面对著以溪带来的女孩子,顶多觉得她们长的很可爱,没有多馀的感情。茫茫人海中,我还能再找到一个令我心悸不止的人吗?
凭著对未来的记忆,以溪买了一些股票,赚了些钱,他说我们一毕业,就可一起开间公司,至少衣食无虞。我笑著对他抱怨,抱怨他要背也不直接背彩卷号码,这样我们不就直接就成了千万富翁吗。
每次我这麽一说,都会被他敲头。
不笨都给他敲的笨了。
时间流逝的很快,我逼著自己不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一下子就开学了。高中的最後一年,我已经跟班上的人打成一片,全是热闹地讨论毕旅的气氛,不知道怎麽地,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居然开始心慌。
九月份。
一九九九年的九月。
我到底忘了什麽?
一直到九月底的电视报导,我才猛然想起来。
震惊全台的921大地震,死伤无数。


41
当年我和云谦侥幸躲过了一劫,是因为那天我刚好玩兴大开,硬叫他出来,玩累了就在我家睡了。那天云谦的别墅倒塌,他爸妈都在国外,他也因为我而躲过,我们都庆幸不已。
那这次呢?
我急得连钥匙都插不进机车里,最後乾脆丢掉钥匙,冲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
「石羽!」马路的那头,以溪向我跑来。
我愣愣地看他:「你怎麽来了?」
他皱著眉:「你要去找云谦?」
「......你记得?」
以溪又敲了我一下:「那麽大的事谁会忘记,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既然你记得......」我有点生气:「为什麽不早点提醒我!」
这样云谦就不会有事了不是嘛!
以溪呆了呆,别扭地抓抓头:「唉唷,好啦!我也是看新闻才想起来的,我们赶快过去!」
我还是有点生气,转过身自己上了车,没想到以溪脸皮那麽厚,居然挤了进来。我瞪他,他笑。
「大不了这车钱我付就是了。」以溪盖住我的眼睛:「别瞪了别瞪了。」
我心乱如麻,哪有閒功夫跟他玩。我马上跟司机报了地址。
车里一片沉默,过了许久,以溪停止打量我的目光,摸著下巴猜测:「其实你不用那麽担心,吕卉均不是知道这事麽?说不定她早就提醒过云谦了。」
我一呆。对了,我都没想到这事。
一想到吕卉均我的心就更乱,迟疑了一会儿,问:「那我们......还要去吗?」
以溪笑笑地看我:「看你罗。」
我想了想,有点顶不住老脸地说:「......那......我远远地看看就好。」
我不亲眼看见没法安心。
看见以溪玩笑的脸,就知道他心里一定在嘲笑我。但是那又如何?
「你再看我把你眼珠挖出来。」我威胁。
「喔~好凶噢......」
「靠!」骂了他一句,再给他一手肘,我闷著气看向窗外,再也不理他。
跟以溪这种人生气比跟一个无生命体生气还要没意义,跟无生命体生气会以为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跟以溪生气就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白痴。
其实这里离云谦家并不远,一下子就到了。真不知道该感慨些什麽,云谦家的别墅好归好,但是明显的偷工减料,要不然怎麽那麽容易倒塌?好吧,我承认倒塌的原因跟云谦家加盖三楼有关,这种地基不稳的房子还偏要加盖,只是好看而没什麽作用。
一到现场就看到有救护人员在那边晃,四周被围起黄线,一堆好事的人在围观,我小心翼翼地走去,还不忘用行人来遮掩我的存在。我可不希望被云谦看见。
远远我就看到吕卉均站在那里,表情急切的跟什麽似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看她的表情好像情况不怎麽好......」以溪尴尬地对我笑了笑。
亏他刚刚还跟我再三保证!还好我没有相信他,要不然我真的是笨蛋了!
我空洞地拨开人群,每移一步都觉得沉重。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到了黄线的前面,我不顾旁人的劝阻,用力拉开他就跑了进去。
「吕卉均!云谦在哪里?」我抓著她劈头就问。
她表情茫然,看著我就跟没了魂似的。
「说啊!云谦人呢?」
然後她开始傻笑,越笑越大声,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跪了下去,尖锐的大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先生小姐,请别妨碍我们救人。」有个穿白衣的人过来想拉开我们。
我推开他的手往瓦砾上冲。
不可能!不可能的!
云谦不可能还在里面!
她是知道的!她应该提醒云谦的!她会带云谦躲过这个劫难的!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开始猛烈抓著砖头就丢,用力地搬著石块,手上传来的刺痛感也没办法阻止我的动作。有人在背後拉我,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一动都不动,任他们拉著,我继续手上的动作。
「石羽!」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以溪强制拉著我的手要制止我。
「你给我滚开!」我蓦地大吼,挣开他的手,疯狂地抓著石块:「都给我滚!」
以溪明显愣了,然後跟著大吼:「你这样有什麽用!别挡著别人救云谦!真的想救云谦就给我好好站在旁边!别碍著人家的事!」
我怔忡地看他,他拽著我的手就走。
慢慢远离的那里,我被带到很远的外头。吕卉均还在那边哭,哭得我心思绪乱,对她发飙:「你哭个屁啊!连个人你都照顾不好,早知道我不该信你!」
「你有什麽资格说我!」她愣了下,马上反驳。
「我为什麽没资格!」
「他已经不是你的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来干什麽!」
「你......」
我两就这麽吵了起来。
像是发泄般的对对方怒吼。
「好了你!」最後是以溪勉强抱住我,才没让我冲上去打她几个巴掌:「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们去吃了早餐,回来就可以知道结果了,嗯?」
「我不去!」
以溪根本不管我的抗议,强拉著我,推我上车。我死命挣扎,却没他的力气大。该死的国手!
「你让我出去!」我对他大叫。
「你给我安分点!」他压著我对司机说:「开车。」
我不断捶打他,对他拳打脚踢,可是都没有用。最後我无助地被他强行抱著,靠在他怀里哭。

42
我现在发现我很爱哭。
从幼稚园刚上学的时候就哭,到国小毕业时还哭,上国中只後几乎没哭过,但是为了大头的事情我又哭,现在为了云谦还是哭。我想我根本没有长大,比谁都还像小孩子。
我拿著烧饼发呆了好久,瞪以溪瞪到眼睛发酸,才开口:「以溪......」
「干嘛?」以溪悠閒地咬了几口油条,懒懒地问。
我差点没想把烧饼丢他脸上。
这个人!唉......算了。要不是有他,我现在的心情恐怕无法平复。
「为什麽你可以那麽冷静?」我茫然不解。虽说他跟云谦交情不算很好,终归是一条人命!
他笑了笑:「我这不是冷静,是接受事实。你哭也没有用啊,一切就看老天爷怎麽安排了,而且我......」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不相信吕卉均会忘了那麽重要的事。」
咦?
我睁大眼睛:「你是说......」
以溪嘿嘿笑了两声:「等会儿我们去跟踪她,看她又要搞什麽鬼。」
我一下子放心了。
以溪真像个老油条,好像什麽事都尽在他掌握中似的。不过这样就好,不管她要做什麽事,只要云谦没事就好......
但......事情一解决,我又想逃避了。我闷闷地说:「既然没事,我们就别去了。」
以溪手上的油条掉到桌上「喂,你不是吧?」
我晃晃脑袋,口是心非地说:「反正她要做什麽都跟我没关系,我们干嘛去凑热闹?到时候说不定刚好顺著她的意,我们不就倒楣了。」
「你不想看看云谦?」
「......」我无话可说。
其实,从心底说,怎麽可能不想呢?有几年的时间没再见他,连声音都没听见半次,那个陪了我几乎一生的人,我怎麽可能真的说忘就忘,说放手就放手,问题不在於我要不要见他,而是我敢不敢见他。
我多怕一见到他就不会放手了,那怎麽办?
再怎麽说都是我先放手的,经过了几年又发现自己放不下他,又死活不要脸的贴上去,这不是很丢脸吗?
「我说你们根本就是神经病,明明可以在一起又用一堆白痴的理由,说不能在一起。」以溪撇撇嘴:「你们以为你们在演家庭伦理剧啊?」
「......你不懂就别乱说!」我哼哼几声,有些底气不足地低头咬著烧饼。
「好~我不懂不懂。我的确不懂。不过我问你啊!」以溪贼兮兮地靠著我说:「若是今天云谦真的挂掉了,你会不会後悔当初放弃他......?」
我一掌拍下去:「别乱说!」
吓得我心脏又漏了一拍。刚刚才平复的情绪又被他一句话搞乱了。
「喂,我说实话呢。你说说看,会不会?」
我保持沉默。
以溪呿了声:「真不好玩。」
我叹了口气。这个人是玩我玩上瘾了就对了?
当时有一瞬间,我是觉得自己很智障,为什麽最後一刻陪在云谦身边的不是自己。若是他今天真的走了......我想我也不会独活。还论什麽後不後悔呢?
「我想也是时候了,你吃完了吧?我们去看好戏!」以溪兴奋莫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去抓奸呢。
我坐著不动:「都说了不去了。」
以溪闷了很久,才说:「欸,我刚刚一切可都是猜的哈,要是猜错了你就见不到云谦的最後一面了!」
我一下跳起来,红了眼睛:「你再乱说话我就扁你了!」
他凉凉地看著我,甩甩手:「是不是乱说总要看过才知道吧?」
「......」我抡起拳头,扁他也不是,不扁他也不是,最後还是泄了气:「好......我跟你去就是了。」
有人说近乡情怯,我是近人情怯。以溪先是坐车回了他家,然後骑著他耍帅用的摩托车载我回到云谦家。那个女人还傻傻地蹲在那里呢,害我开始怀疑以溪说的话......这个人说话有百分之两百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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