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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岁月——chansaowan (上)

时间:2008-11-16 03:24:08  作者:chansaowan (上)

  「可是你不是不会空手道吗?怎麽指导?」
  「呵呵。」大嫂只一味的笑,令宋銆飞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後来,自大哥的口中得知,大嫂是……唯一一个曾经打赢过他的人。
  擅长的格斗技就是那天杀的柔道。
  而至於两人平常看似甜蜜蜜的情话私语,其实是……在讨论格斗技。
  这令宋銆飞觉察到一个道理:家庭教育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年少岁月-58
  暑假期间的某天,霍晴一大早就去做『家庭访问』,而看书看得烦闷的程寒轩决定到街上走走,顺便替霍泷买点喝的。
  他进入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没想到他才踏进去,就看到一幕惊心动魄的景象!
  整间便利商店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头戴丝袜的男子正用枪指著店员,後者正颤著手打开收银机。
  这……是抢劫!
  程寒轩看到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走到抢匪面前,一本正经地向他了一句:「这样做是不对的!」
  抢匪显然被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不怕枪!虽然这也是他第一次拿枪……
  「你……你是什麽人?」惊惶的抢匪将原本指著店员的手移向程寒轩,慌张地问道。
  「地球人。」
  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只能说他很『有种』。但抢匪当然是不可能了解程寒轩那种憨直到近乎痴呆的性格,因此他还以为程寒轩在耍自己。
  「妈的!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戏?」
  「我没有在玩啊!」缺乏危机意识的程寒轩似乎并不把那枪放在眼内,依然是一派的悠哉。「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话。」
  而听到程寒轩那奇怪的话的店员连警铃也忘了按,整个人都呆住了。
  接著程寒轩更在众人的错愕下指了指抢匪头上的丝袜,说:「你会把脸遮起来是因为你知道你正在做不对的事吧?既然如此,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吧?如果你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啊!别做这种傻事了……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人!」
  听到他说『我们』的店员霎时绿了一张脸,她可没说要帮抢匪欵!
  「你在胡说些什麽!」抢匪大声喝道,吓得店员往後一缩,架子上的烟盒、保险套纷纷掉落。「我是坏人!我现在就想要杀了你!你不怕吗?啊?」
  程寒轩默默地注视著那张埋在丝袜後落魄的脸,然後执拗地说道:「不!你是好人!」
  就在两人争持不下的时候,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店员终於清醒,悄悄地将手伸到抽屉下,按下紧急用的警铃。
  抢匪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开枪。
  「你……你为什麽……」抢匪竟然激动得流下眼泪,他为了还清债务,到处向亲戚朋友借钱,但却没有一个人对他伸出援手,在绝望之下他唯有铤而走险,却在这节骨眼上遇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能够毫无理由地相信自己的人,这少年是第一个。
  「因为你的眼睛很漂亮,那是好人的眼神。」如果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大概会被以为是疯子吧!但程寒轩就是有那种令人信服的魅力,或许是因为他真诚无垢的态度吧!
  警笛声突然有远而近,程寒轩反倒替抢匪紧张起来。
  「你快走吧!警察要来了!」他催促著抢匪,看到店门口开始有人群聚集。
  「不用了。」抢匪的脸上带著释然的表情,他把丝袜扯下,露出他满是胡渣的脸。「我差点就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了,谢谢你!我觉得……自己好像从你那里获得勇气了。」
  警察在这时涌入,不费吹灰之力便架住了抢匪,就要把他带走。
  程寒轩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冲上前,对他说道:「不,勇气是你本身就拥有的喔!」
  一直在隔岸观虎斗的店员此时终於松了一口气,她斜睨了程寒轩一眼,不以为然地哼道:「算你运气好,不然你早就没命罗!」
  程寒轩对店员的讽刺置若罔闻,迳自拿了饮料去结帐。
  回到霍家,程寒轩将饮料放到霍泷的桌上,然後挪了张椅子坐在他身旁。
  「嗯,怎麽去那麽久?」霍泷漫不经心地问起,程寒轩便兴致勃勃地说起刚刚发生的事。
  没想到程寒轩才说到一半,霍泷便铁青著脸打断他的话。
  「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嗯……」程寒轩怯怯地回看著霍泷,心虚地辩解道:「可是他真的是……」
  听到他还想反驳的霍泷胸中涌起一股炽烈的怒火,不禁对他大吼:「你这个笨蛋!我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那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有个万一……我……」
  程寒轩呆呆地仰起脸,无措地看著霍泷的怒容。
  「该死!」霍泷低咒了声,一把将程寒轩拉进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程寒轩温顺地将头搁在霍泷的肩上,不知怎的内心有种莫名的悸动。
  「对不起。」不晓得自己为什麽要道歉,但现在程寒轩想要抚慰看起来令人心疼的霍泷。
  「答应我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嗯?」霍泷轻声地在程寒轩的耳边说道,右手抚弄著他单薄瘦削的背。
  程寒轩傻傻地点点头,阿泷熟悉的体温和味道包裹著他,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抱住阿泷。
  「哎……」过於紧贴的躯体令两人的欲望猛地抬头,霍泷於是尴尬地搔搔头。「糟糕,你令我分心了。」
  「我也分心了。」程寒轩不知所谓地跟进,惹得霍泷不禁莞尔。
  「还以为我能忍过这个暑假的……明天再帮你补课……」霍泷沙哑的嗓音最终失落在小轩的唇上。







年少岁月-59
更新时间: 10/1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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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四点半,睡梦正香甜之际,宋銆飞便被胸口欺上的重量『压』醒。
  「?!」他奋力睁开被眼屎黏住的眼皮,看到的竟是──
  公鸡?……一大群公鸡?(他还一眼就能分辨出公的母的咧……)
  在一旁窃笑的商仲斌身上已穿好整套运动服装,相对之下,宋銆飞本来再也正常不过的睡衣便变得十分滑稽。
  「靠,你干什麽!」宋銆飞尚未整理的金发乱翘,活像一个鸡冠头。
  「唷,小飞,我不是说过不准说脏话吗?」在宋銆飞迟钝的大脑细胞醒悟过来之前,商仲斌便已偷了一个香。
  牛奶香顺著他的唇传到了宋銆飞的口中。
  「你……!」心中气急败坏的宋銆飞却再也不敢骂出脏话,只能硬忍下去了。
  「呵,乖,起床罗!」
  「没看到我早就起来了吗?真是他妈……」猛地察觉到自己失言的宋銆飞立刻悬崖勒马。「他的妈妈真伟大!」
  此话一出,商仲斌立刻笑岔了气。
  他的小飞真的好可爱喔!
  「笑什麽笑!」宋銆飞的耳根子不听话地大红了起来,身上的公鸡们咯咯地乱叫个不停,黄褐色的羽毛漫天飞舞。「还有!这些鸡是怎麽回事!」
  只见商仲斌的嘴角得意地微扬,神秘地抿嘴道:「这是秘密训练喔,是专门为你而设的呢!」
  我操!宋銆飞暗骂了一句,心中浮起不详的预感。
  ※       ※       ※       ※       ※
  「嘻嘻,你看那边的帅哥!好可爱哟!」钟表柜台的小姐悄声对身边的同声说道,脸上尽是掩不住的兴奋。
  另一位小姐闻言一看,只见一位身材高壮的男生正以极端认真的表情端详著两只款式不同的手表,皱头紧锁、犹豫不决的样子与他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对比。
  「先生,需要帮忙吗?」柜台小姐终於忍不住走过去问道。
  扬鹰茫然地抬起头,然後又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要送老……不,朋友生日礼物……但不知道哪一只比较好……」
  「哦,原来如此!」柜台小姐的眼中立刻闪出精光,但老实的扬鹰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半小时後,扬鹰从店里出来,袋子里装著刚刚被说服买下的……两只表。



  ※       ※       ※       ※   



  「喂,请问霍晴老师在吗?」
  「我就是……你是扬鹰?」
  「嗯……」
  「找我有什麽事?」
  「啊,也没什麽……」
  「那你打来干嘛?」
  「我……我……」
  「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啦!有什麽事就直说啊!」
  「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啊,怎麽了?」
  「那、可以……可以出来吃个饭吗?」
  「为什麽?」
  「……因为……那个……我……你……」
  「唉,好吧。」
  「欵?!」
  「我都答应了你还欵什麽!呆子!」
  「……太帅了!万岁!」
  「……要欢呼之前别忘记把电话挂掉啦!真是的!笨蛋!」




 








年少岁月-60
更新时间: 11/12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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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晴一踏出公寓大门,就看到了那个倚在街灯下的高大身影。
  有一瞬间,霍晴的心像被针刺般地抽痛了一下。
  那一年,那个人也是这样地在门口等著自己呢……
  轻轻地甩甩头,霍晴重新振作起心情,扬起微笑向那看来已等了很久的人说了声「嗨」。
  「晚安。」扬鹰抬起惊喜的双眸,右手不自觉地猛抓了两下头发──那颇有『造型』的头发就这样被弄得一塌糊涂。
  霍晴忍不住笑了出声,走上前摸了摸扬鹰的头,拿出一副大人的口吻说道:「走啦,小子。」
  「去、去哪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扬鹰一开口就问了个蠢问题。
  「你不知道去哪里还约我出来?」霍晴假装生气地反瞪扬鹰一眼,後者立刻露出了极其慌张的表情。
  「我开玩笑的!我已经订好位子了!」好像要证实自己的话似的,扬鹰立刻领先奔了出去,边跑边用手指著某个方向:「就在那边……」
  霍晴被扬鹰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跟著他在微凉的夜晚街道上跑了起来。



  ※       ※       ※       ※   



  「你是在这间餐厅订了位?」霍晴目瞪口呆地站在这家连名字都不会念的法国高级餐厅门前,低声地问身旁的扬鹰。
  「对啊。」扬鹰以腼腆的表情回答,以一种混合著害怕与期待的眼神看著霍晴。
  霍晴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瞄了瞄,牛仔裤、T-shirt、加上一双看起来旧旧的球鞋。
  「……」霍晴沉吟半晌,然後下定决心似地抬头问道:「你有付订金吗?」
  「还没。」被霍晴突如其来的魄力吓到的扬鹰不禁往後退了半步。
  话音刚落,扬鹰便被拉走了。



  被拖行了大约十五分钟後,两人终於在一家小面店前伫足。
  「这里?你确定?」口袋里装满了连日来的打工薪水的扬鹰有种壮志未酬的感触。本来他想,难得能和霍晴共渡这个特别的日子,一定要创造美好的回忆。而以扬鹰有限的想像力来说,就只想到在高级餐厅看夜景、吃烛光晚餐而已。
  霍晴肯定地点点头,二话不说就拉著扬鹰进去。(因为门太矮,扬鹰进去时还撞到头)
  「老板,两碗牛肉面!」当扬鹰还在浏览价目表,试图找出这间店最『高级』的食物时,霍晴冷不防大声地丢出这句话。
  牛肉面?!生日只吃牛肉面?!
  扬鹰的脸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你在替我省钱吗?我才不──」
  「才怪!」霍晴吐了吐舌头,打断了扬鹰的话。「这里的牛肉面可是极品耶!你吃过就知道了!」
  「……」扬鹰一呆,接著释怀地笑了。「原来你喜欢吃牛肉面啊。」早知道生日礼物买『牛肉面一年份』的礼券好了。(哪有这种东西!)
  「对啊!我最喜欢吃牛肉了。」霍晴边说边吞了吞口水,眼神还不能自制地瞄了一眼面店老板煮面的身影。
  「呵呵……」难得看到霍晴如此馋嘴的可爱表情,扬鹰轻笑,定定地凝视著霍晴。
  「看什麽!」霍晴一回头却发现扬鹰痴痴的目光,立刻困窘地吼出一句。
  「你好可爱!」老实的甜言蜜语往往具有神奇的功效,只见霍晴原本只是微红的脸瞬时涨红,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颤抖。
  霍晴一向讨厌轻浮的人,但这句轻浮的话从扬鹰的口中说出来就是让他……让他……如此的脸红心跳。
  「对不起……我说错什麽了吗?」扬鹰见霍晴一直闭口不语,还以为自己犯了什麽大错,因此战战兢兢地问道。
  「没有啦。」真是不懂风情的家伙!霍晴在心中暗想,嘴角却不知不觉地弯起一个优美的角度。
  「对了!」这时候终於想起『正事』的扬鹰从袋子掏出一个漂亮的盒子。「这个……生日快乐!」
  「噢,谢谢!」霍晴接过盒子,一打开就被那灿烂的光芒眩得眯起眼。
  一只连傻子都知道价值不菲的金表。
  「你中了头奖吗?」自恃对学生的家庭状况还颇为了解的霍晴带点责备的语气说道。
  「……」扬鹰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
  「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啦!」霍晴连忙澄清,但气氛已变得有些尴尬。
  「嗯。」扬鹰哼了声,表示他明白。
  「真的啦!」霍晴加强语气地重申,然而效果不彰。「你送的礼拜我很喜欢……我只是……只是……不想你为我破费,对你而言,我……还只是个老师啊!」
  扬鹰闻言愕然地抬头,眼底有抹受伤的黯然。
  「我以为……」嗫嚅著吐出几个字之後,扬鹰也说不下去了,喉头像有块东西哽住一般。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变,至少……有了承诺。然而,难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霍晴只是为了让他努力念书才许下那个诺言的吗?是吗?
  「两碗牛肉面~~!」
  呯呯两声,两碗几乎满溢出来的牛肉面就『跌』在陷入僵局的两人面前。
  「总共一百六十块!」
  扬鹰这才醒悟了过来,赶紧拿出钱包准备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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