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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岁月——chansaowan (上)

时间:2008-11-16 03:24:08  作者:chansaowan (上)

  「啊?」程寒轩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一脸呆滞。
  「要好好加油喔!你一定考得上的!」这句到底是真心话还是安慰,霍晴已不敢去厘清了。
  「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程寒轩的眼中燃起了斗志,他一定要考上霍泷的学校!
  「呃,对了。」霍晴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昨天晚上,好像听到什麽声音……」
  程寒轩的脸立刻不打自招地大红,霍晴心里暗叫不妙,赶紧追问:「你跟阿泷……」
  「我们……昨晚……做了。」羞涩的模样令霍晴顿觉晴天霹雳。
  果然……被吃了!
  「你……还好吧?」死阿泷!回去再教训你!寒轩还没成年耶,这是犯罪、犯罪!
  「嗯!」程寒轩肯定地点头,笑容更是可爱得令人心疼。「阿泷他很温柔的。」
  霍晴没有理会程寒轩为霍泷所做的辩护,因为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正睡得香甜时,隔壁房间却正进行著那件事,就让霍晴感觉非常的差!
  死阿泷!竟然抢在我前头!(这才是重点)








年少岁月-54
更新时间: 09/14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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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这种情况已出现了千百次,但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会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
  霍晴暗暗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想以『老师的姿态』沉稳地面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学生──扬鹰。
  可是!为什麽扬鹰要一直红著脸啊!这样要他表现得正常一点也很难吧?
  「呃……你,毕业後,想,做什麽?」该死的!断句全断在意义不明的地方了!霍晴懊恼地想道。
  「我……我……」扬鹰低著头不敢看霍晴,脸上的红潮已扩展至耳朵。
  「你尽管说没关系,我又不会,吃,了你!」糟糕!大概是自己心里有鬼,霍晴这次说的话更形暧昧,要是被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不知道会被误会成什麽样子呢!(没有人会为这种事误会吧?)
  「真的……没关系?」扬鹰战战兢兢地问道。
  「当然!」霍晴拍胸脯保证。
  「呃,其实我想……留级!」扬鹰的话果然够霹雳!连霍晴这个经历过无数风与浪的老师也不禁一愣,他可从来没听过学生主动希望『留级』的耶!
  「你……是不是被寒轩传染了什麽不知名的病毒?」
  「……」扬鹰一脸受伤的样子,凛然道:「我是很认真的!」
  「对不起,刚刚是开玩笑的!」霍晴立刻换回老师应有的严肃模样,还提出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以掩饰自己的失态。「那你打算留级几年?」
  没想到扬鹰竟也老实过头地回答了:「留级到不能留级为止。」
  「啊?」霍晴总算听出了那麽一点端倪,好奇地问道。「为什麽?你的成绩很不错耶,上国立大学都没有问题──」
  「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住了霍晴。



  这句话,以前曾经有人对他说过。那是他最认真、也受伤最深的一次……
  从高中开始交往,懵懂无知的年纪令霍晴看不清世界的残酷现实,直到毕业两年後,自以为两人感情发展稳定的他收到了对方的喜帖,以及一句教他永世难忘的话──
  『我真的想留在你身边,但人总是要结婚的。』
  呵,总是要结婚的。又有多少人能逃过这中国千万年来的枷锁?
  他不怪他,只怪自己的天真无知。



  「你真想留在我身边?」面对现在坐在眼前,向自己承诺的男人,霍晴却没有勇气去相信。
  「没错!我不要离开你!」
  「别说傻话了!」霍晴突然失去控制地大吼起来。「你自以为这种轻率的感觉能维持多久?我不希望看到你将来抱头痛哭,悔不当初的模样!你根本什麽都不懂!」
  扬鹰沉默半晌,然後抬起坚决的眸子,说道:「我绝对不会後悔!我是认真的,为了你,就算要留级一辈子也没关系!」
  霍晴双手掩住脸,不想听扬鹰那句句敲进心里的话。他不该动摇的!不该为自己的学生而动摇!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老师……」扬鹰一把抓起霍晴的双手,力道之大令霍晴感到手腕疼痛不已,但他却咬紧下唇,自虐地承受著痛楚。
  「那你为什麽吻我?那天晚上,你为什麽又给了我希望?」扬鹰狂乱地大叫,猛烈地摇晃著霍晴。「你是在同情我吗?我难道就这麽不堪?」
  「……」霍晴不愿回答,更不愿回想那天晚上意乱情迷的自己。
  「是我自作多情……」扬鹰喃喃地吐出这句话,松开了手劲。
  「鹰……」心被搅得一团糟的霍晴脱口而出的竟是对方的名字。
  扬鹰拿起书包,就要起身离开。
  「鹰!」情急之下,霍晴一把拉住扬鹰的手臂。
  「有什麽事吗?『老师』。」扬鹰面无表情地应道。
  冷淡的话语令霍晴的心一紧,被压抑已久的心情哽在喉头──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眼,就一直追随著扬鹰了……只是他不肯承认、不愿承认……
  「……如果,」霍晴的心好久没跳得如此剧烈了,他不希望自己像个女生般哭哭啼啼,但此时眼泪却一直不听话地涌出来。「你考上第一志愿的话,那……那我可以……跟你……交、交往看看……」
  彷佛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似的,霍晴呼吸困难地喘著气。
  「?」扬鹰的脸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傻傻地瞪著哭得一塌糊涂的霍晴──他怎麽哭了?「真……真的?」
  「……」霍晴不住点头,仰望扬鹰呆呆的蠢脸,带泪的笑容慑人心魄。「我可以……先付你订金……」
  霍晴说著踮起脚尖,双手攀上扬鹰的脖子,红润的唇自动奉上──
  扬鹰紧紧地拥住他,这次他决定,不再让霍晴逃开了。




年少岁月-55
更新时间: 09/15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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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霍晴讶异的是,现在面对宋銆飞的自己竟能如此的平静。
  「毕业後想做什麽呢?」
  宋銆飞对霍晴还是『心有馀悸』,一双叛逆的大眼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工作。」
  「不继续升学?」霍晴例行公事地问道。
  「废话!」宋銆飞从鼻子哼了声。「你在讽刺我吗?」
  宋銆飞这样说是因为他的成绩几乎没有一科是及格的。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霍晴感到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因此口气上变得严厉。
  「靠,关我屁事。」
  程寒轩不在,宋銆飞又得意忘形地口出秽言,心中大喊畅快!
  「喔?」霍晴并没有被他唬住,反而挑衅地一扬眉。「那你打算做什麽工作?」
  「还没想到。」其实宋銆飞应该会跟大哥一样经营道场吧!但他不想跟别人谈起家里的事,特别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嫂』……
  「嗯,你最好快点订定自己的目标喔!」霍晴以师长的口吻叮咛道,然後便允许宋銆飞离开了。
  宋銆飞有点受宠若惊,他不相信霍晴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他还记得霍晴上次在上课时公然表明自己喜欢『肌肉男』,令宋銆飞汗毛猛竖。
  虽然宋銆飞还算不上是『肌肉男』的等级,但他总觉得霍晴那双暧昧到极点的眸子一直往自己的身上飘。(注:扬鹰就坐在他後面)
  「那我走了!」匆匆丢下这句话的宋銆飞以闪电般的速度逃离教室,在门口顿下脚步,却不见霍晴向他『偷袭』,宋銆飞终於松一口气地离开。
  可走没几步,宋銆飞轻松的脸便瞬间僵住了,能让他有如此变化的也只有程寒轩和──商仲斌!
  宋銆飞脚尖一点,身体迅速往後退,但仍逃不过商仲斌的魔抓──他迅速地被姓商的抓住了手臂,反手一扭!
  「靠!」痛得宋銆飞脱口而出就是那个字。
  「小飞,你今天怎麽那麽晚才放学?害我等好久!」商仲斌哀怨的语气与举动并不相符,宋銆飞被制住了双手的活动能力,只能心有不甘地用眼睛死命瞪著对方。
  「没人叫你等我!」
  「噢!你真无情,我好伤心喔!小飞……」商仲斌说著便要往宋銆飞那喋喋不休的唇上亲过去……
  「宋銆飞?」准备好回家的霍晴刚好目睹这一幕,愣住了。
  宋銆飞如见救星!但当他正要向霍晴求救时,内心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
  他怎麽能向霍晴求救!他可是夺走自己初吻的可恨男人啊!
  「宋銆飞,你还好吧?」被商仲斌的身体挡住一半的宋銆飞不语,反倒是商仲斌开口了。
  「老师,小飞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要送他回家了。」说著便架住宋銆飞走了。
  霍晴目送著两人的背影,总觉得宋銆飞走路的脚步怪怪的,但既然他跟商仲斌是恋人的话,交给他处理应该没问题吧!
  霍晴这时还不晓得,宋銆飞因而被推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年少岁月-56
更新时间: 09/1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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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道场,意外的没看到亲热二人组,宋銆飞在纳闷之馀,发现饭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外出渡假中,勿念。哥字。』
  宋銆飞的身後立刻传出惹人厌的愉快笑声,使得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你还待在这干什麽!」
  「呵,你真是的,大哥不在,当然就由我来照顾你啊!」看商仲斌说得义正辞严的模样,还真让人以为他是属於正义的一方咧。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宋銆飞的反抗显得有点薄弱。
  「反正大哥已将你委托给我了,我现在是代理监护人!」商仲斌不为所动地说道,口中的『大哥』叫得更是亲密──甚至连跟宋銆空私下谈话时,他也是这样叫。
  宋銆飞决定不去跟他争辩这件事,转身回房换衣服。



  ※       ※       ※       ※   



  才刚脱下上衣,宋銆飞便从衣柜上的全身镜中看到身後兀然多了个人!
  宋銆飞露出想要杀人的目光,从喉咙里迸出一句:「滚出去!你这个偷窥狂!」狂字一出口,一个枕头也应声飞出,但在砸到商仲斌的脸之前便被他一手接住了。
  「人家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啦!」商仲斌无辜地说道。
  「我管你怎麽进来,快出去啦!」在家习惯睡前都不锁门的宋銆飞自叹倒楣,一边将商仲斌往门外推。
  「你是要洗澡吗?」气聚丹田,站稳马步,一时之间连宋銆飞也奈何不了这个固执的色魔。
  「废话,所以你快出去!」
  「我们可以一起洗啊。」说起这种话一点都不害臊的商仲斌,以及一听这种话便忍不住红了脸的宋銆飞,就这样僵在原地相持不下。
  「放屁!」
  「有什麽好害羞的嘛,你有的我都有啊!」
  「去死!」
  「我死了你会伤心的唷!」
  「靠!你死了我会放鞭炮庆祝!」
  「真的?」商仲斌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但宋銆飞看起来并没有後悔的迹象。
  如今耍赖不成,商仲斌只好改变策略──来硬的!
  商仲斌的目光一变,锐利的眼神盯住宋銆飞赤裸的上半身,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慢慢地往对方身後的一个方向指去。
  宋銆飞下意识地顺著他的手指看去,却在一瞬间被商仲斌扑倒在就近的大床上。
  哈,声东击西法虽然老套,却好用得很哪!
  看我用最得意的『寝技』对付你!商仲斌在心中狂笑,双手熟练地往宋銆飞的腋下穿过,成功地压制住他。
  「我操……」
  宋銆飞,身为传说中的『大』混混的他,再次只来得及说两个字便被『堵』了。



57



暑假到了。
  但是对於高三的学生来说,这个长假却是酷刑的开始。
  为了考上大学的程寒轩,以及为了『与霍晴交往』的扬鹰,都得在这段时间作好联考的准备。
  要升高三的霍泷也是忙得头昏眼花的,没想到教授竟在最後的一堂课狠心地指派了一大堆功课!
  於是,在霍家出现了难得的景象──随处可见有人在书桌前埋头苦读。
  因此,霍晴是家中最为清閒的人,也很倒楣地成了负责煮饭、打扫的管家。(被迫)



  ※       ※       ※       ※  



  啪的一声,宋銆飞一拳敲打在木桌上,一些细小的木屑顿是被震得飞了起来。
  宋銆空却颇富兴味地看著这个日渐懂得反抗的弟弟,嘴角擒著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我不要!」宋銆飞坚决地、勇敢地宣称。
  「这可由不得你。」宋銆空想都不想地拒绝。
  「可是凡事都应该有理由啊!为什麽学空手道的我要到练柔道的家伙那里接受训练?」宋銆飞气呼呼地说道。
  「銆飞,所谓的武术家,并不是拘泥於某一种流派的,而是撷取各家所长而将武术发挥至极致圆满的人称之(这是我掰的)。所以空手道跟柔道,虽然技巧与其所强调的精神并不尽然相同,但其实武本一家,相信你会在柔道中发掘更多空手道所潜在的缺点,从而更加精进自己的武功。这就是我的用意,懂吗?」
  宋銆飞被一大堆咬文嚼字的话语说得一头雾水,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接著宋銆空便露出一个满意又得意的笑容。
  「那你准备一下,明天开始到小商的道场去罗!」说完便离开了客厅。
  现场还罕有地留下了少年(大嫂),宋銆飞讶然地瞪著他,很好奇大嫂怎麽没跟大哥一起离开,因为他们平常都像连体婴似的,片刻也不分开,已到了超级严重的地步。
  但现在,大嫂却依然没有离开的迹象,只静静地坐著,盯著宋銆飞微笑。
  「呃,大嫂,你……」本来想问『你在看什麽』的宋銆飞猛地收口,因他觉得这样的话说不定会冒犯了这位大嫂,若他向大哥告状的话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於是他中途便改口问道:「你平常都跟著大哥教空手道啊?」
  「呵,没有啦,我不会空手道。」大嫂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连宋銆飞也不得不承认,外表跟性格都极好的大嫂会迷倒大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你会在旁边看吗?」因为深信宋銆空不会留大嫂一人『独守空闺』,宋銆飞不禁好奇他们平常到底是怎麽相处的。
  「嗯,我偶尔会帮忙指导一下学生。」大嫂的笑多了份神秘,十足的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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