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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岁月——chansaowan (上)

时间:2008-11-16 03:24:08  作者:chansaowan (上)

  「给你们一个提示:肌肉男!」霍晴训练有素的声音格外响亮,直接穿透墙壁,让校长一等人听个清楚明白。
  「他到底在上什麽课!」训导主任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教学热诚似的,故意在校长面前表现出一副凛然正气的样子。
  一直沉默不语的校长终於表态……
  「呵呵,这一班真够活力!好啊!」
  笑吟吟的校长於是带领著众人,继续他们的视察之旅。
  在期末典礼上,霍晴莫名其妙地受颁一个『最有活力教师奖』──这是後话。




年少岁月-46
更新时间: 09/0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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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熙攘的街道彷如白画,本来就已经不大的地方挤满了要观赏烟火的人群。
  「咦,好巧!」在路上这句话已说了不下十次,看来『巧』遇的人还不算少。
  程寒轩和霍家两兄弟走在街上,活像吸引路人的路标,外表醒目不说,各人身上散发出的迥异气质更是令人移不开目光。
  「扬鹰,你也喜欢看烟火啊?」程寒轩笑问,单纯的只是好奇,并没有预设『你竟然也喜欢烟火』这种想法。
  但扬鹰的回答也是一绝。
  「呃……我来看喜欢的人。」
  这该说是不打自招还是牛头不对马嘴?此话一出,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起来。
  霍晴被这直率得过了头的反应震动得一阵心悸,表面上却仍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毕竟,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身为老师的身分。
  「那,我们一起去看吧!」这已经是霍晴所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扬鹰也因这句邀请而泛起光彩,一旁的霍泷暗啧了声,心想这人还真是老实到不行哪!
  「小轩!」霍泷突然心生一计,凑到程寒轩的耳边不知细语了些什麽。
  ※       ※       ※       ※       ※
  靠!
  被硬拉来看什麽烟火已经够倒楣了!没想到……那姓商的混帐竟然也跟著来!自己真是上辈子造了孽不成!
  「銆飞,你也别一直臭著脸嘛!难得我们一家人出来玩……」宋銆空说起这话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环视一下现场,能称得上是『家人』的,并不包括商仲斌吧!
  「銆飞,你不喜欢看烟火吗?」柔柔的中性嗓音十分好听,而声音的主人正是宋銆飞的『大嫂』。
  「呃……」面对著大嫂身後大哥的凶光,宋銆飞支支吾吾地不敢正面回应。
  「小飞,等一下我们去买吃的好不好?」
  商仲斌的大手突然压在宋銆飞的肩上,还故意作出一副暧昧的亲热状。
  「呵呵,看来你们需要独处啊!」宋銆空自己为是地笑笑,表现出伟大的情操。「那我们也不做电灯泡啦!」
  什、什麽!谁是谁的电灯泡啊!宋銆飞早就觉得大哥想撇开自己了,没想到他竟然狠到将自己塞给那死变态!
  「銆飞你们慢慢玩喔。」大嫂掩著嘴笑了笑,那笑,暧昧到了极点。令宋銆飞几乎也相信了自己跟商仲斌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谢谢!我们会的。」商仲斌回答得真顺口,连宋銆飞的抗议也比不上他的速度。
  「呵,那就在这里分手罗。」
  「呃,如果玩太晚的话,不用送銆飞回家也可以。」宋銆空话中的玄机令身为弟弟的宋銆飞觉得心都凉了。
  他……真的是我大哥吗?是我一直尊敬的大哥吗?
  就在宋銆飞受到打击的时候,宋銆空两『夫妇』已在人潮中消失不见。
  「走吧,小飞!」商仲斌一脸兴奋地拥住宋銆飞的肩,没想到宋銆飞却一把甩开了他。
  「谁要跟你走!靠,你别自以为是我的什麽人!」
  「小飞……?」商仲斌呆住了,因为连日来宋銆飞似乎对自己没有表现出很厌恶的样子,让他还误以为……小飞多多少少已接受了自己……
  「操!我才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上次的打赌也只是你跟我哥的自作主张,我可没答应,以後别再来缠我!」
  「小飞……」
  「还有,别再叫我小飞!恶心得我要吐了!」
  撂下重话後,宋銆飞掉头就走,心中莫名的空虚令他烦躁。
  走没两步,宋銆飞便被人从身後抱住──突然间,头顶绽开一朵朵美丽的烟花,人们的惊叹声掩盖了商仲斌的声音,但宋銆飞却无法忽视那萦绕在耳边的嗓音:
  「我是真心的……」
  那软弱得不像是商仲斌的声音令宋銆飞鼻头竟也酸酸的。
  混帐!别用那种声音说话!















年少岁月-47
更新时间: 09/07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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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漂亮!」
  「哇……真棒!」
  诸如此类的赞赏声不绝於耳,然而霍泷的心思却不在头顶美丽的烟火身上──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哪!
  由於人实在太多,因此肢体上的接触在所难免,而站在程寒轩身旁的霍泷可谓占尽了便宜。
  「小轩,过来一点。」
  名义上是保护程寒轩不被推挤,实际上是霍泷在猛吃豆腐。
  「喔。」
  当然毫不知情的程寒轩也只是傻傻地直往霍泷的怀里靠,心中还感谢他的体贴。
  「可是……这样好吗?」程寒轩望著越离越远的霍晴与扬鹰的身影,仰起头问道。
  「呵,别担心。他们也需要独处啊!」霍泷神秘地眨眨眼。
  「为什麽……要独处?」
  霍泷被程寒轩的问题惹笑了。「因为他们是恋人啊!」
  呵,要是被哥听到我这麽说,大概会被宰吧?
  「啊?」程寒轩瞪大了眼,一双黑瞳在烟火的映照下闪动著耀眼的光芒。
  「怎麽了?」
  霍泷忍不住捏了下他小巧的鼻子,程寒轩下意识地皱起眉,举动可爱得让霍泷又是一阵心动。
  「我不知道……他们是……」
  「你很惊讶?还是……不能接受?」霍泷战战兢兢地问道。
  如果小轩没有表现出反感的话,他就打算告白!(不是已经告白过了吗?)
  「嗯,有点惊讶。」程寒轩偏著头想了想,说道。「因为我都没看过他们……接吻啊。」
  哇!这是什麽定义?
  「那、那我们算吗?」扭抳了半晌,霍泷终於鼓起勇气问道。
  「算什麽?」果然,程寒轩听不懂霍泷想要表达的意思。
  「呃……那个……」拿出你的勇气吧!现在不说更待何时!霍泷在心里不断替自己打气加油,只是──成效不彰。「我们也……接过吻吧?那……」
  因为突然间四周寂静得有点诡异,霍泷也不自觉停了口,这才发现旁边的人都没在看烟火,反而一直盯著他们两个人!
  这、这……!
  刚才自己说的话都被大家听到了吗?那不丢死人了!
  程寒轩低著头,似乎在思索霍泷的话,而且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成了众人的焦点。
  「少年仔,说下去啊!」人群中不知从哪丢出这麽一句。
  「呃……」
  「别害羞啦!」这次是不一样的声音,霍泷则是越来越尴尬。
  程寒轩突然一个踉跄,再次撞入霍泷的怀中,霍泷趁机拥住他,一咬牙,不顾一切地大声喊道:
  「小轩!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吧!」
  一阵此起彼落的口哨声响起,程寒轩的头贴在霍泷的胸口上,听著那有力的心跳声,程寒轩安心地闭上眼。
  「小轩?」
  得不到答案的霍泷心急地叫了声,但立刻他就感受到围在腰际的手渐渐更强了力道。
  「我最喜欢阿泷了!」真诚的声音比什麽承诺都要震撼人心,霍泷的心涨得满满的,好想就这样抱著小轩到永远。
  「我也最喜欢你,小轩……」
  面对这有如电影情节的一幕,旁观的众人竟为两人鼓起掌来。
  「大家怎麽鼓掌了?」霍泷的怀中传来小轩不解的声音。
  「喔,因为烟火太漂亮了。」霍泷笑笑,抬头仰望使繁星也为之失色的灿烂火光。
更新时间: 09/08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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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欵,阿泷他们呢?」看烟火看到脖子发酸,好不容易等到结束的时候,霍晴一低头,便发现有两名失踪人口。
  扬鹰四周张望了一会,却找不到霍泷他们的身影。
  「可能走失了。」
  「没办法,我们先走吧。」霍晴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耸耸肩。
  「嗯。」扬鹰尽量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不过还是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了些。
  「先送回你家吧!」身为教师的霍晴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想到遭到扬鹰的拒绝。
  「应该是我送老师回家吧!」
  「什麽?哪有学生送老师回家的啊?」
  「可是你比较危险啊!」扬鹰的一番理论说得霍晴哑口无言,的确,从外表看起来,身材比较纤弱的霍晴就吃了大亏。
  「怎麽说……我都是老师啊!」
  「可是……」扬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欲言又止,看得一旁的霍晴都替他心急了。
  「你到底想说什麽?」
  「呃,那个……」扬鹰拍了拍自己的後脑勺,好像想把话都拍出口似的。「我……算不算是你的男朋友?」
  问出来了!自从上次校外教学之後,这个疑惑便一直存在於扬鹰的心中。
  和霍晴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他今天就要问个清楚!
  凭著这股气魄,扬鹰直视著被吓得无措的霍晴。
  「男……朋友?」
  被霍晴一反问,扬鹰的气势顿时消减。
  「呃……嗯。」
  「你什麽时候变成我的男朋友了?」霍晴故意以冷淡的语气说道。
  「可是……」扬鹰才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的确,霍晴从来都没答应过要跟自己交往,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看到扬鹰整个人都沮丧下来,霍晴的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就是拉不下脸跟一个学生交往!
  「走吧,别太晚回去了。」
  霍晴丢下一句话,便率先往前走了。
  於是两人默默地坐上公车,又默默地走在往扬鹰家的路上。
  到了扬鹰家之後,扬鹰再度坚持要送霍晴回家,最後霍晴拗不过,两人只得又走回头路。
  「我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在走回头路。」在寂静中,扬鹰突然有感而发。
  「……」霍晴没有回应,彷佛在专心地聆听著两人的脚步声。
  「愿意等我吗?我不想後悔。」黑暗给了扬鹰勇气──接受现实的勇气。
  「……」霍晴还是没有说话,而家,就是眼前了。
  绝望令扬鹰的脚步份外沉重,在霍晴的家门前,他连挥手说再见的力气也没有了。
  走到公寓门口的霍晴却顿下了脚步,突然回头向扬鹰奔去。
  「老师──……」
  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在一触之後迅速离开,霍晴涨红的脸有著扬鹰从未看过的娇艳,当他还想问些什麽的时候,霍晴已闪电般溜走了。
  扬鹰呆呆地站在原地,用手摸摸发热的嘴唇。
  过了一会之後,扬鹰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麽事,一张端正的脸瞬间充血。




年少岁月-49
更新时间: 09/09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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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人都走啦!」空盪盪的中正纪念堂突然响起这句话。
  「我想再待一会嘛。」撒娇的语气令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更别说那个被撒娇的对象本人──宋銆飞了。
  摸清宋銆飞的性格是吃软不吃硬後,商仲斌面对他更是如鱼得水,得心应手。
  「哪,小飞。」
  「干嘛?」
  「今晚的星星好漂亮啊!」
  靠!哪里漂亮了?根本都看不见嘛!宋銆飞在心中啐道。
  「呃,星星在哪?」宋銆飞真想揍死自己这种『不欺负弱者』的坏习性,虽然商仲斌一点都不弱,但他却一直显露出一副脆弱的样子……唉,认栽了。
  「在你的眼里。」商仲斌深情地说著。
  宋銆飞不禁庆幸自己刚刚没吃晚餐,不然现在一定吐满地。
  「我……我想走了。」
  「为什麽?」
  「因为在这里我觉得很不舒服……」宋銆飞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好像有人躲在暗处偷窥似的。」
  「会吗?」商仲斌东张西望一番,却不觉有异。「你太多心啦!」
  「或许吧。」宋銆飞耸耸肩,不置可否。
  「对了,小飞。」宋銆飞好像已经自暴自弃,对这个称呼妥协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靠!现在来装客气吗?还讲什麽『拜托』咧!
  「有事就说吧!」别像个娘儿们似的吞吞吐吐的。
  「我……我想……」
  「你想怎样?」
  「吻你。」
  「靠!不行!」
  商仲斌立刻露出受伤的样子,宋銆飞坚决地偏过头不去看他,免得自己内心产生不该有的动摇。
  其实商仲斌一开始就没奢望他会答应,他先询问他的意见只是让他放松戒心,好让自己──
  快速打量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後,商仲斌一个猛扑,冷不防将宋銆飞压在阶梯上。
  「妈的……」
  只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
  事实上,现场还有两个人──正利用不远处的矮树丛作为掩护,偷偷地窥视著阶梯上两人的情况。
  「哇,好热情喔。」
  依在宋銆空怀中的少年吃吃地笑道,语气间大有诱惑的成份。
  「有比我热情吗?」
  霸气的唇立刻覆上少年的,熟悉的狂潮立即席卷两人,不久,满脸红潮的少年推开了宋銆空,喘息著说:「等……等回去再……」
  「等不及了!」
  「空……!我……会生气的喔!」
  「……」宋銆空正在恣意妄为的手一顿,改成横抱。
  「咦?怎麽了?」突然凌空的少年疑惑地看著宋銆空。
  「回家!」







年少岁月-50
更新时间: 09/1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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