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摩洛奇下的手。你看,整个腹腔都裂了,皮肤没一寸是完整的。可怜的娜琪雅……」
「真的要救她?」一个阴沉而古怪的声音插进嘴来。「这女孩不是好东西。」 「就算你说的对,凭她的能力,又能拿你怎麽样?毗珥(Peor),我想你是多虑了。」 「听那女孩的呓语…啧啧,她可是我的情敌呢,亲爱的亚雪。」那声音从亚雪塔萝丝的喉咙深处发出,虽然只有一个身体,却像有两个人在对话。「如果你没被自己的哥哥亲手推落地狱,没经历过别西卜(Beelzebub)的荼毒,你会像现在一样接受我,甚至让我分享你的身体吗?不会的,你只会耽溺在自己的美梦,想像美貌的米加勒会转过头来看看你……」 「住口!毗珥,别以为我没办法将你赶出我的身体!」
「你试试看呀,反正我不会有什麽损失。」 「你……」 「光生气是没有用的哟!亲爱的亚雪,我是如此深爱著你,绝不会拂逆你的意思的。」 〈Satanachia and Ashtaroth〉 「亚…亚雪大人……」 「你醒了?太好了!娜琪雅,你伤得这麽重,我还以为回天乏术了呢。」 「我没事的…亚雪大人,请你陪娜琪雅说话好吗?娜琪雅好怕这只是个梦……」 娜琪雅最喜欢的…亚雪大人,请你听娜琪雅说话,笑笑地,跟以前一样,跟还没来到地狱以前一样…… 娜琪雅最喜欢亚雪大人了......[墨] 2003.01.27 初稿 第四章 大战起始 〈the Twins〉 「巴佛、贝莉丝,好久不见了。」 「最近过得好吗,瑟列儿姐姐?」几乎一模一样的银发绿瞳,曾受天父赐名,被众天使称呼为「童真的双生子」的少年和少女,异口同声地回答。 说少年和少女,其实并不正确。哥哥巴佛梅德,即使身为露西华直属军团第一副官,拥有「圣堂骑士」的高贵称号,容貌和气质却仍留有少年的轻快和忧郁。妹妹帕尔贝莉丝也不遑多让,即使被推崇备至,同时担任军团第二副官和文书官,外形却像是被遏止成长的少女。
「童真的双生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啊...像是被硬生生掐断的幼株的你们,岂不更令人怜惜与恋眷?」据说,万军之王露西华曾如此感叹。 〈Zariel and the Twins〉 「是的,瑟列儿姐姐。自从分封诸王之後,我就再也没见过露西华大人。」巴佛梅德面色凝重地回答,一旁铺设茶具的帕尔贝莉丝也跟著点头。 「难道,实际情况正如传闻所言,一切皆由美德之子贝利亚越权代理?」瑟列儿蹙起那剑形的血红双眉。「露西华大人到底......」 「瑟列儿姐姐,传闻你是听谁说的呢?前几天阿斯蒙帝斯哥哥来过一趟,提到梅菲斯特的女儿,撒塔娜琪雅专程到他那儿散播谣言、煽动人心呢。」这回换贝莉丝说话,巴佛点头了。「其实摩洛奇早就对露西华大人有意见,更别提贝利亚的血统实在可议了。阿斯蒙帝斯哥哥本来不想插手,但贝利亚为了增强战力,把脑筋动到拉比身上,他就不得不参战了。」 「即使是为了保护拉比,也不一定要和摩洛奇狼狈为奸呀。」巴佛紧接著反驳。 「无论从哪里发箭,标的物都是相同的。」瑟列儿及时阻止了兄妹俩的斗嘴。「你们知道摩洛奇何时举兵吗?」 突然间,巴佛和贝莉丝沉默了。瑟列儿看见他们脸上飘忽不定的阴云,不禁怀疑他们一定知道某些内幕,却没说出来。 「瑟列儿姐姐,你会站在哪一边?」双生子几乎在同时间发问。 〈Zariel,Domination Zariel〉 「我选择真相。」回答的那一刻,瑟列儿突然想起贝尔。 〈the Beginning〉 回程途中,摩洛奇的军队已悄悄袭向位於地狱最底层、象徵堕天使之王无上权力的群魔殿。在阿斯蒙帝斯、梅菲斯特诸王的默许下,摩洛奇如入无人之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兵临城下。 「…动作真快。」瑟列儿策马立在边境的高坡,一头红发被阴风卷得翻舞飞扬。「美德之子,贝利亚啊!你能撑多久呢?」
即使嘴里这样说,瑟列儿仍然相信,至高无上的群魔殿一定守得住。第一副官「圣堂骑士」巴佛梅德,第三副官「黑骑士」艾利克尔(Eligor)都是露西华钦点的忠心护卫,不会这麽容易就倒下的。 「但是,他们愿意像保护露西华大人一样,誓死保护贝利亚的生命吗?」
瑟列儿微微冷笑著,朝马腹一踢,向夜雾弥漫的青铜城奔去。 〈Baphomet and Balbrith〉 阴风击打著窗户,隐隐传来马匹杂沓和金属交击声。摩洛奇的异形军队如潮水般涌入,连身经百战的巴佛梅德都不禁为之心惊。 「我记得摩洛奇辖下没这麽多人的…不对,那不是堕天的神之子,是精心制造的怪物……」 「哥哥,你不要去吧?」帮巴佛穿戴好甲胄,贝莉丝却迟疑著将长剑抱在怀里,不肯递出去。 「我有义务,也有责任守住露西华大人的圣殿。」 「但是,露西华大人在哪里呢?圣殿里住著的,是半个人子啊!」贝莉丝强硬地反驳。「你没必要未贝利亚卖命,他不值得血的誓约效忠,更何况……」 「我会战死,对吧?」巴佛冷静地说。
「哥哥!」 「为誓约丧命,是吾人的光荣啊。」少年脸上的明朗轻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意志的阴郁。「我怎麽能让叛乱者践污露西华大人的圣域,即使他可能不在那里…摩洛奇惧怕露西华大人的力量,只敢趁这种时候下手。贝莉丝,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为贝利亚效命,而是为露西华大人严惩叛乱者。」 「既然如此,那就活著回来,至少让我见你最後一面,好吗?」翡翠绿的女性瞳眸,流下了银色的泪水。
〈the Twins〉 贝莉丝,怎麽这麽爱哭呢?堕天的时候,我有半边身体被炸开,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摩洛奇算什麽,他有比天父的雷火更强大吗?不要再哭了,再哭哥哥会生气喔……[墨] 2003.02.21 初稿 第五章 Our Hero Has Fallen 〈The Gate of Pandemonium〉 「好久不见,年轻的巴佛。」 「你没资格称呼我的名讳,叛乱者。」 〈Moloch and Baphomet〉 阴云压顶,旗帜猎猎。成千上万的焰色衣甲,映照出银徽禁卫的稀星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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