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预告着夏彦的状况比想象中更加的危险,连自己都敢动的人不是根本不想活了,就是恐怖的亡命之徒,小夏......弯身欲从瘫死的笨蛋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一阵旋晕却不客气地袭来,眼前的景象顿时花成一片模糊,该死的......这是......咬牙力撑也阻止不了双腿发软向下坠地的感觉。 "看来,说你是最大阻碍的话,不是虚张声势么,基山的暗帝倒不是徒有虚名......"不知何时现身的黑衣人,不带感情地评价着猎物的等级,"如果不是因为夏彦,即使用接触性的麻醉剂也难不倒你吧,嘿,人果然是不能有重要的东西啊......放心吧,我的主人会好好招待你最心爱的小猫的,是用力的调教呢,还是温柔疼爱呢,就不是我这个拿钱办事的人管得了的了......" 小夏......冷冷瞪视那张狰狞脸孔的眼,终于还是支撑不住药物的侵袭,只看得见无尽的黑暗...... "小白痴!"夏彦几乎呆掉地盯着眼前晃过的身影,替他踢翻扑过来的小喽罗,"真是的!一刻也不能让老子放心!" 熟悉的粗鲁腔调,令夏彦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流夜堂哥......" "你还真是白痴!--嘿!"顺手又摆平一个,护卫着夏彦往前冲,"九条!动作快点!" "是!" "小白痴,发呆啊!......等等,你刚刚叫本少爷什么?!" "堂哥......"在流夜出现的那一刻,夏彦已经完全明白流夜一番辱骂的真实含义--是警示啊! "你,你脑壳坏啦!谁,谁是你哥哥?别乱认--妈的!"恼火地敲扁越挫越勇的干扰者,"快,快走啊!恋尸狂等着呢!小白痴!"结巴的凶恶口气却难掩隐藏的激动情绪,他妈的!樱冢护流夜,你脸红个屁啊! "好,谢谢堂哥......!"虽然还未脱险,夏彦的心情却是好到完全不计较流夜有些凶恶的态度,甜腻的声音更是引得流夜脸红地猛咳。配合着大家的行动,不客气地击退围上来的黑影,一行人已经快要突破包围圈了。 "西尔德威尔那个笨蛋呢?竟然让你一个人出来!"空隙中流夜恶声咒骂擅离职守的家伙。 "是我要他别跟着的......" "笨蛋!我他妈的不是说过你有麻烦啊!竟敢把本少爷的话当耳边风!" "嗯,我知道了,堂哥。"满满的幸福温柔声音,樱冢护流夜一下轰的炸了简单的神经,堂哥?好好听哦!妈的!--挥拳揍倒一个,顺便驱散被捧上云霄的眩晕,以及仿佛围着他吹喇叭的小天使们--妈的,什么跟什么?!小白痴就是小白痴,跟他说话绝对会短寿! 沉浸在温暖关爱中的夏彦,快乐地跟紧流夜的步伐,西尔在的话,就可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呢--又想到他了,不知为何,夏彦此刻有着迫切想见那个令他又气又恼无耻色狼的冲动,一想到临别前西尔使尽轻言软语的求饶模样,愤懑的心情便崩塌几分--差点没命呢......能活着见到他时,只要再给他点教训,再一点就好,也许可以说出原谅他的话吧......真恨自己这好脾气的软心肠。 稍稍收回习惯性走神的毛病,夏彦借着已透出头来的月色观察周围,团团的扰人夜袭者已经在流夜的拳脚并用下只有报头鼠窜的架势--嗯?堂哥的爆发力比平常更加的......勇猛嘛!(废话,给你气的,黑衣擦汗,居然还能走神?)呃,好像打得太狠了--都趴地不起的样子,如果这样下去--夏彦回头对上为首的头头:油背头嗞啦成一堆雀窝,全身冒烟,不是,是冒汗,眼放绿光--按照这种趋势,不出五秒钟后就会暴走--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没等夏彦读秒,眨眼成光杆司令的前头目,刷的掏出乌黑油亮的冰冷金属来--啊!好像是对着,对着自己的方向?! "砰--!" "小夏!" "夏彦先生!" 避开射程的动作遭到阻碍,夏彦仅来得急感觉眼前人影一晃,身体就随着扑压而上的重量失去平衡,"嘎支--"松软的落叶覆盖的泥土承受住倒下的身躯,一瞬间,甚至可以感受子弹的冲击--子弹? "夏彦!" "小夏!" ............ 周围嘈杂的呼喊声几乎听不见了,夏彦缓缓颤抖地抚上那还暖烘烘的背脊,粘稠的液体沾染在手指间,独有的茉莉发香,针刺一般的渗入每个毛孔,喘气的呼吸喷在耳边: "小白...痴......又......给...你吓...一次......"苦笑的微弱声音,淡得听不见了,就像流夜变慢的心跳--不,不是真的! "堂...堂哥--!" 当当当当,痛苦的第五章终于写完了,夹在毕业论文毕业设计与耽美文文间的黑衣终于可以喝茶摇扇玩游戏了,哦~~~~~~~偶的大航海时代!偶的伍丁! 阴森森的冷笑从地狱爬起,喝茶?摇扇?玩游戏?嘿嘿嘿嘿嘿.....................你还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吗?嗯?! (抖~~~~) 还不快去填坑! 不要啊~~~~~555555,我只玩一下下,一下下啦~~~~~~~ (磨刀声) 奸笑:满清十大酷刑怎么样? 呃,不怎么样,(谄媚状)偶写,偶写,偶马上写.................. 第六章 医院的颜色是永远的惨白,可以吞噬一切,也可以包容一切,只是再怎样纯洁的白,谁都不愿在这里将这种颜色联想到天堂。 晨曦的微光还在与黑暗做最后的争斗,就如同手术室指示灯所蕴含的意义一般,当曙光升起时,即将宣告结果。 夏彦将疲累的身体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意识却清明得没有半点睡意,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窒息的安静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九条守在手术室门口,屏风后的小床上睡着体弱的米哈伊,送他来的奎达已经赶回宿舍向西尔德威尔报告状况--那是两个小时前的事了吧?右眼突的又跳了一下,夏彦选择相信只是过度疲劳的结果,不敢想也不愿想,可脑中自动地将一切连线:奎达发现米哈伊的时候已经被人打昏在洗手间,匆忙送到封医生诊室--既拖住医生又使西尔安排的保护者少了一成;然后,意料中的,爱弟心切的安杰洛心神不宁,不能放着自己不管,自己也不会让他为难,一定会同去医院探病,情急之下选择林中小路更是理所当然。不想,有了两条变数,一是没料到自己可以发出求救信号,逼迫对方缩短偷袭时间,二是......"反目成仇"的堂兄,一直都跟着自己...... "小夏?"罗伊的声音。 "嗯?"不知觉间,泪水沾湿脸庞,凉凉的,半哽着的声音让夏彦皱眉,"我没事...我很好......"伸手用力擦去恼人的眼泪,努力地强挤出一点安慰的笑来。 "......" "我...怎么会不好......总要连累别人--" "小夏,别说了。"罗伊一向冷淡的脸露出一丝忧色,搂住夏彦的肩让他把泪湿的脸埋入自己怀中,"不是你的错。" "现在哭可不吉利哦!"基夫曼跟着凑过来,哎,好羡慕,好想被罗伊宝贝呵护啊!他也很脆弱的...... 一眼看穿小狗似的眼神中传达的讯息,罗伊视而不见地拒绝接收,奉送一个白眼打击某人的奢望,接着抬起夏彦恢复冷静的脸:"暗帝不在的时候,你就是我们的支柱,我还没有看走眼过,希望你也别让我失望......" "学长......" 指示灯终于熄灭,等在门口的人群都没注意到初升的太阳何等的眩目耀眼,封间鹤拉下口罩,扫一圈紧张的人群,点点头:"咦?都在啊?辛苦了。" "堂哥怎样了?!"干脆地截断,直入主题。 "小夏嘛,暗帝那家伙--"继续微笑打哈哈。 "医生--!"夏彦头一回发现自己难以容忍封间鹤的个性。 嬉皮笑脸散去,肃穆得一如看到流夜被送到医院时的尊容:"流夜......" "......" "......"叹气。 "......" "我尽力了。" "......" "堂哥......" 眼明手快地扶住夏彦微晃的身体,狡猾一笑:"去挡完全没必要挡的子弹的小笨蛋怎么会被阎王召宠?踢回来了。"封间鹤如愿收到一批被恶作剧赫得一阵白一阵红最后染成青色的脸色,露出得意的可恨笑容。 皱眉拉回夏彦,罗伊丢了个眼色给基夫曼。 "喂,喂,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格拉格拉的关节声响得封间鹤直退。 "算了......"笑着拦住基夫曼,虽然夏彦在心中有着同样打算,"医生很累呢。" "小夏!"奎达咚的踹开走廊的门,"暗帝失踪了!" 仰头咕都灌下一瓶水,奎达继续陈述带来的坏消息:"哪里都找过了,见不到老大......房门开着,外套丢在地上......" 夏彦无力地一手撑住下颌,习惯性地掏向口袋,剥了颗糖安慰空虚了一夜隐隐作痛的胃。"是麻醉剂吧......西尔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抓住。"转头偏向安杰洛,"学长,偷袭者身上发现的东西还在吧?封医生能辨别一下吗?" 安杰洛点头找到细小的喷雾器,交给封间鹤。 对着光线端详一阵淡红色的液体,封间鹤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是......UHI-2?他们说英语?" "标准英国口音。"夏彦确定地回答:"但是俚语却不像......" "俚语?"基夫曼摸不着头脑的发愣,"不都是英语?" "你是说,骂人的脏话?"罗伊若有所思。 "嗯,那是......俄语。不是所有人,虽然刻意隐藏口音,可是心急的时候骂出口的一定是母语。" "雇佣兵?"九条的手暮的攥紧。 封间鹤点点头:"很有可能,UHI-2是前苏联军用品,间谍必备物。不过,十年前淘汰的东西居然还有人用...这个已经停产了很久了,现在看到的恐怕是改良品,我还要化验一下。"收起药瓶,封间鹤提出最紧迫的问题,"你们准备怎么办?" 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夏彦身上,封间鹤轻笑:"看来,意见一致嘛!小夏你说吧。" "我,我?!"不知所措地望向众人,夏彦一脸讶异,他能做什么? "夏彦,你是唯一一个我查不全背景资料的人,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打击我很久。"罗伊不赞同他的推辞,"除非你根本不想救回暗帝,我们不会拦着你走。" 夏彦迷茫的眼神变得坚定:"......明白了,那就请大家帮我这个忙,我...我要他回来,活着回来。" 事情不出夏彦所料,没有人出面说明昨晚发生的袭击事件,西尔的失踪也没有合理的解释,只推说校方已移交警察处理,并且宣布因此停课三天。 九条求助于樱冢护本家的结果--樱冢护家老太爷病危,暂时不会出面,流夜回国治疗的请求也遭到拒绝,不得已,九条飞赴日本以探究竟。 疲于警察列行公事的盘问后,西尔的去向仍然一无所获,那晚林中的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没有线索可言,一天下来除了劳累还是劳累。 夏彦提着换洗衣物和几本书,最后看了眼住了三个月的房间,因为主人的离去空荡荡的,九条不在,他放心不下流夜,准备到医院陪护,其实心里还有难以启齿的感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心情:没有西尔的房间,他不想住,害怕一闭眼就想象西尔此时可能受到的伤害,害怕再也见不到这从前欲避不及的人,希望...他活着,即使气他,恼恨他的蛮横霸道,也希望他安然无恙地活着。 当手移到门把时,挂在衣帽架上的粗线外套吸引了他的目光,不久前的寒流来袭,自己是穿着西尔脱下的这件套衫被强制地抱回寝室的,为此发生的争执,西尔的哄慰,仿佛就在耳边,夏彦拉下毛衣,抱在胸前,忍不住眼中热湿的涌出,强抑着不让脆弱控制自己,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带上门。 仓促慌乱的脚步声,伴随急喘的呼吸,在没有光亮的黑暗森林中迷失,只有身后紧追不舍的鬼魅魔影,只要慢下一点,就会被扑倒,被撕裂。逃,快逃......逃得远远的......别让他抓住。千万不要...... ......为什么,身体为什么动不了?......他就要被追上了......冷风冻红的小脸,害怕的溢水双眸......要保护他,保护他啊......只能看着他越来越慢的脚步,看着他渐渐虚弱......动不了!他动不了!四肢束缚住,声音压制住,只有意识在呼喊,逃......快逃啊--不--!眼睁睁地看他绊倒在黑暗中,惊恐地挣扎:"西尔--!" "小夏!"短促的呼喊声,西尔德威尔冷汗湿透背脊,一下从噩梦中清醒。 "醒了。"报告般的男声立刻引得西尔的注意--刚一动弹,便发觉身体四肢用钢链铐在墙上,暗黑色的墙,房间没有窗,简单的一张桌,两张椅,很好的地下囚室。 说话的男人正对着他,背后是燃着木柴的壁炉,脸因为背光看不清楚,额头白色的绷带倒是很醒目。 "用了那么大的剂量,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基山的暗帝?原来小毛头的游戏还有点趣。"得不到半点回应的迹象,只有冷冷逼视的眼神,那男人的声音有点恼怒,"很行嘛,嗯?"冷不防的一鞭抽在半裸的肉体上,西尔咬牙抬起头,胸前锥心般疼痛的红色鞭痕反倒让他更加清醒。 "哈哈哈哈哈哈--"盯着西尔没表情的脸,男人反而大笑起来,"有意思......难怪你那个可爱的小情人会迷上你,一样难缠......等抓到他,我的雇主会当着你的面让他哭到昏死过去--哈哈哈哈哈哈哈" 满意的发现西尔一闪而过的愤怒,"到时候,我看你是不是还撑着这张逞能的脸。" "你......"西尔突然微笑起来,浅得甚至没有笑意,浑身散发的森森寒意却冻结住男子的笑声,"准备好墓地,基山的地价很贵。" 狰狞的脸暴露在跳跃的火光下--是偷袭的他的男子?无数的鞭子发狂的抽在西尔身上,很快上半身就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抽到气喘还不尽兴的男人停了几秒,就要继续酷刑-- "桑卡基!"相同的声音在开门间喝令住抽红眼的男人,"住手。" "那斯基,你别管--"瞪着有着和他一样的脸的男子,桑卡基一脸不甘。 "住手。"不是命令的语气,立刻逼得桑卡基高举的鞭子,悻悻的摔在地上,摔门出去。 "昨天晚上的,是你。"肯定的与那斯基对视,两人都不再说话。 "他在哪儿?我要杀了那臭小子!"疯子一般的叫嚣紧跟着涌进房来,正是久违的阿克巴,右手还吊着绷带,看来再植手术还是遗憾地成功了。 "西尔德威尔?哈哈哈哈哈哈哈--"恶狠狠的将肥肿的脸凑近西尔,"你也有今天?后悔怎么对老爷我了吧?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害怕!" "我后悔,当然后悔,"西尔笑笑的看着阿克巴呆掉的蠢脸,"怎么没把你的猪蹄切得干脆点。" 突来的有力手臂,抓住阿克巴挥出的拳头:"阿克巴先生,西尔德威尔只是一个饵,并不在协议内,怎么处置他是我们的权力。" "你说什么?老爷我出了钱,就得听我的!" "阿克巴先生,西尔德威尔虽然只是赛拉力·拉斯的私生子,却是最有前途继承他父亲的人,何况他的监护人安东尼奥·拉斯--您最好问问令堂,是不是您可以不小心得罪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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