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雾收之后,是更加灿烂的阳光。
青岛的笑容十分耀眼:“有什么需要要吩咐我来做哦!否则我会很、很、很生气~~~”
“哦……这样,”室井有点为难的犹豫了一下,“有一件事……”声音越来越低,青岛得凑过去才能听到。“是……”
“诶?!”噌的一下,青岛的脸瞬间涨红。
“怎么了?”一旁的恩田好奇的看着不好意思的二人。
“没、没什么啦!我要跟室井先生单独说些事,恩田你先出去吧!!”
“喂喂!干什么啊?!”还没弄清楚的恩田被青岛推搡出门,然后就听“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关上,“咔嚓”落了锁。“搞什么啊……乱神秘的……”
门另外一边,青岛背靠着门板,紧张地凝视着床上的室井,眼睛中闪过难以自控的光芒。“室井先生,真的可以吗?”
“我无所谓,找别人也……”
“不行!!”青岛几乎是咆哮地大吼一声,“这种事让我来就可以了!!”
“那么开始吧。”
室井冷静的表情,跟青岛的面脸通红,明显的对比着。
青岛慢慢坐到床边,手指颤抖地掀开被褥,伸到室井的裤头,小心翼翼地解开绳结,就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花了不止两分钟的时间。
躺着无法动弹的室井似乎有点不耐:“好了吗?”
“等、等等……我就好……”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掉,青岛在抬头的一瞬,看到了平日谁也看不到的风光。
没有用发蜡固定的头发零乱地松散在额际鬓间,平素冷硬的黑装换成了轻柔的蓝白病服,因为伤势而显脆弱的神色缺了那抹凌厉的强硬,此刻躺在床上仿佛很无助那般,裤子更因适才被解开而露出了蜜色的腹部……因为没有内裤的关系,一点点黑色的毛发若隐若现延伸下去,重要的部位更是呼之欲出的突显……
“还没行吗?”
“还、还没……”青岛狠狠地咽下唾液,把心一横,哗啦一下拉开了蓝白色的裤子……
“怎么这么久啊?在搞什么啊?……”
门外的恩田越来越不耐烦,正想用脚踹门,就见门板突然猛力地被打开,青岛一脸僵硬地冲了出来。
“青岛?”
“我要去洗手间。”
青岛完全没有停下脚步,像冲锋一般急速向洗手间奔去。
“发生什么事啊?”恩田走进病房,看到平静躺在床上的室井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没什么。”声音淡漠,但闭上的眼睛不知是否带了其余的情感。
“不会吧?室井先生,有话还是直说的好,”恩田诡异一笑,“否则我问青岛的话恐怕就要麻烦您收拾了!呵呵……”
室井睁开眼睛,眉间的皱褶叠起。
最后,似乎还是考虑到直说比恩田欺负青岛要来的好收拾,室井机械地说:“我动不了,让青岛帮我小解而已。”
“哦,这样啊……”恩田无趣地看了看他,“难怪他手里拿着个小鸭鸭跑去洗手间。”
“……”
两人沉默片刻,似乎还没见青岛回来。
“可是,他也去得太久了一点吧……”
6
“青岛,你的报告还没写完啊!!”
身后传来跨田课长的吼叫声,挽着公事包和绿色大衣,神采飞扬正准备离开刑事课的青岛顿了一下脚步,回身龇牙一笑:“回来再写吧,我是去探望室井参事官噢!”
“啊,”跨田的脸马上挂上恭敬,认真的说道,“请替我向室井参事官问好。”
“诶?”青岛愣了一下,无奈地应道,“知道了。”
“青岛君!”
雪乃的呼唤又止住了他的脚步。
对于女性的呼唤向来不具备防备能力的青岛虽然心中已是急躁,但还是耐心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青岛君,这里有多出来的彩虹馒头噢!带去给参事官吧!”
“啊?哦……谢谢……”青岛接过熟悉的包装盒子塞到包里,二度转身要走。
“青岛!等等!!”
鱼住股长的声音有点尖锐。
“干吗啊?不能一次说完吗?”虽然发着牢骚,但青岛还是停下来转身问道:“有什么事啊?”
“电话。”鱼住神秘的捂住话筒,“是本厅的新城管理官!!”
“诶?!”青岛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便摆手摇头边压低了声音向那边喊道:“说我不在~~~出去办案了~~~~”
“可是~~~~”回应他的是鱼住同样压低了的声音,吊嗓得让人毛骨悚然,“我已经说你还在了啊~~~~”
青岛的脑袋摇得更加厉害,已经开始蹑手蹑脚地往门口逃走:“我刚刚出去了~~~~”
鱼住点头正要对电话那边的新城报告青岛刚离开,怎料刚刚进门的和久见青岛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徘徊,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声如洪钟地说道:“青岛,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完全无法逃避的青岛瞪住不识时务突然冒出来的和久老头,无奈地啐了一声,接过鱼住手中的电话,深呼吸了口气:“你好,我是青岛。”
话筒那边传来新城机械化的声音:“关于童子切安纲一案,需要你指正犯人,报告请今日下午三点前提交到本厅。”
“三点?!”青岛抬头看了看时钟,“现在已经两点半了啊!”
“所以请你尽快。”
话说完,新城那边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地挂断了电话。虽然早已习惯了新城管理官那种不近人情的作风,但还是让青岛愕然地看着只剩下电流声的话筒:“搞什么啊……不要给基层添麻烦嘛……”
“最大的麻烦不就是你吗?”跨田有点儿幸灾乐祸地将空白的报告说放到青岛面前。
比较友好的雪乃斯文地拿回那盒彩虹馒头,可爱的微笑道:“今天你大概不能去医院了,馒头还是留给真下吧!”
“喂喂……”到手的好吃因为一个电话,长了翅膀飞走了,“可恶!……”青岛本来怨愤的心情更加达到最高点。把手上的公事包跟大衣用力的甩回原位,抓起笔在报告纸上死命地戳啊写啊的,像那张可怜的白纸就是远在本厅的新城那般对待。
雪白的医院病房内,新城合上精致的手提电话,回首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这样可以了吗?”
“……”室井仰看着天花板,没有回答。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在炎炎夏日涌起一股异常的寒潮,令本厅搜查一课的一众刑事顿时产生季节错乱的感觉。
电话铃声响起,新城打开话机:“我是新城。……是。……是。……可是……”眼睛瞄了瞄室井,神情稍动,“确定吗?……是。我知道了。”短暂的通话结束,他转头向几个部署吩咐了些什么,然后走到室井床前。
“二度失踪的童子切安纲确定被一名警员偷走,该名警员已经失去常性袭击了十名平民,但未能将他抓获。按照一天内被无故斩伤的报告路线,已确定凶徒的目标是医院。”
颦紧的眉头更加高耸:“目标果然是我吗?”
“总厅的意思,是要撤走医院内所有医生护士以及病人,以防伤及平民。”新城的话锋稍滞,但很快恢复了冰冷的机械表情。
室井接过话头:“但要我留守。”
“是。”
早就习惯了总厅对下属生死漠不关心的恶劣态度,为了把国宝夺回甚至不惜牺牲一个重伤在床的干部。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心目中,一件死物恐怕比生人要重要百倍。
“我知道了。”室井漠然答应。
新城听到他利落的回答,冰冷的情绪似有崩裂:“我会派人保护你。”
“……新城。”
“什么?”
“别让青岛知道,找事情拌住他。”
“……”新城凝视着室井片刻,终于还是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到其他情绪,最后点头道,“我会办妥。”
看到了看到了~~~~~~~~~~特别版里面的室井先生~~~~~~~~~~~~~~~~~~偶最最最爱你~~~~~~~~~~~~~~~~~~~~~~ 老实说好久都不曾这么尖叫过了,让偶家里人都吓了一跳,差点没打120叫救护车……(暴汗bbbb)
7
“轰隆隆——”响雷在闪电之后震耳欲聋地在大地上空炸响。
闷热潮湿的空气,预示着雷霆万钧的暴雨即将降临。
深夜的医院已经寂静到无声无息如同坟场,一条人影静悄悄地经过走廊,在加护病房门前停下。一刹那的闪电光芒,照亮了门前挂上的号牌——“室井慎次”。
没有锁的房门轻轻被推开,黑影潜入了房内,逐渐靠近被铺隆起的白色病床,向床上的人小心地伸手……
“轰隆——”又是一声暴雷,如同号角一般,几个躲藏在阴暗处的刑事猛冲出来,将黑影粗暴的摔倒在地上用力摁住。
“不许动!”
“你被逮捕了!”
被压在几个恐武有力的大汉身下,那个人徒劳的挣扎了一下,便大声叫了起来:“干什么啊?!你们放开我!!”
“咦?”从门外走进来的新城听到那人的声音,稍有愕然,伸手打开电灯开关,黑暗的房间顿时亮得如同白昼。灯光照在那人的脸上,那张龇牙咧嘴的熟悉面孔,居然就是青岛。
“……放开他。”
让属下松开了对青岛的桎梏,新城冷凝着脸,问坐在地上整理衣服的人:“我不是派你查找路边交通摄影机可能拍下的行凶过程吗?”
“是啊!”青岛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已经完成了啊!比起700盒录影带,那些黑白片断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啦!”
“那你还来干什么?”
“诶?……那个,我……”青岛红了脸,“我答应了室井先生要来探望他的,所以为了遵守诺言……”
“……”新城的脸色更加难看,“为什么不开灯,还鬼鬼祟祟的?”
“那个啊,都已经十二点了,探访病人的时间已经过了啊!如果发出声音的话会被护士发现赶走的!”他说得理所当然,还有一套深夜探访的哲学。看来他违反规定做事是已经驾轻就熟。
青岛尽量忽略掉新城快要将他瞪穿的恐怖眼神,瞄了瞄床上坐起来的陌生刑事,问道:“这里不是室井先生的房间吗?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敏感的鼻子似乎嗅到了案件的味道,一双眼睛突然锐利了许多,“新城管理官,发生了什么事?室井先生呢?”
“……基层的人不要管,这是本厅的事情。”
料到他不肯明言,青岛环视了一下四周,径自推测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到有医生护士,看来是已经撤离了。你们移走了室井先生,而且在他的房间布下陷阱,就是说……”他眼神一亮,“有人要袭击他!!”
新城没有因为他猜出事由而稍有动摇,依旧硬派地驱逐青岛:“给我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开什么玩笑!!”青岛怒目圆睁,毫不畏惧地跟新城扛上,“只要是在我们湾岸署管区内发生,无论事情大小,我们都有参与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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