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也是周末呢,天气同样这样晴朗。我拉著他照大头贴,逼她陪我逛了每个店子,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累呢,还指使他跑到很远给我买奶茶。只是如今物是人非,空余恨。 "潇萧,你累了吗,我给你买饮料去。" "我要奶茶,离这200米的那家,你快跑去给我买,段逸臣。"不假思索地道出盘旋在脑中的话。不光毕岩松一愣,连我自己都吃惊怎麽喊错了名字,真恨不得咬掉我的舌头。 "那个,我好像是累糊涂了,呵呵。"尴尬的笑笑,这个感觉就像是我被捉奸在床一样。 "我去买吧。"他很快恢复平静。 "不用了,随便矿泉水就行,其实刚刚我是想到别的事上去。" 接下来毕岩松仍兴致盎然的逛这逛那。仿佛什麽都没发生似的。 "抓小偷啊。"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抬头之间一人在人群中飞速穿梭。眼见快要冲到自己面前,来不及闪开。心想,这撞肯定不轻。只感觉腰上被人用力一带,躲开了小偷的冲击。现在是个什麽情形?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拥抱?毕岩松手搭在我腰上,因为惯性我在他怀中。不会吧,大庭广众之下?好在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小偷身上,没人看到。脸红著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发现原来他的脸也是红的,像个蒸熟的大虾。 "你...你没事吧,我只是拉你一把。"低著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没有,谢谢你。"57 话说当天晚上毕岩松送我回学校时,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只想快点回床上躺著。可反观毕岩松依然精神抖擞的样子,做了一下午跟个没事人一样。 "喂,毕岩松,你也没比我少走路,怎麽还这麽有精神。" "我都说了,我妈妈从小开始就锻炼我的体能。"一脸严肃样,特意再次强调。我家里也常常罗嗦叫我锻炼身体,可光说不练──嘴把式,多走点,就气喘吁吁了。 转悠了一下午,我好像还是把正事给忘了。该说的一句也没说,废话到是几大箩筐。 "等等。"叫住已经走出好几步的毕岩松。"我......"今天大家都挺累的,我看我也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些扫兴的话,今天就算了,明天,明天我一定说。 "也没什麽,我只是让你路上小心。" 听了这话後,他没离开反倒是原路折回,对上我的眼,:"这是作为朋友的关心吗?" 我贝问得莫明其妙,,难道他累糊涂了?点点头算是肯定。 "哎"他轻叹一口气,"其实你今天一直都有话对我说,不是吗?" 本来就没打算现在说出的,被他这样一问,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沈默,一段时间内犹如死寂一样安静。 "其实,你大可不必因为我对你好而感到愧疚,我的付出并不是想得到你的感动和报答。"沈默好久,他才轻轻的开口。向我靠近一步,伸手揽我入怀,在我耳後说:"我喜欢你,潇萧。但是我不会要求你什麽,因为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学会放手让他快乐。所以我不会要求回报。你也无须觉得愧疚我。" 说出这些话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毕岩松吗,那个憨厚老实的傻小子吗。原来我才是傻子,原来他已经洞悉了解一切。 "毕岩松,我......"我竟然没有出息的哭了出来。 "你别苦啊。"手忙脚乱的那他的衣袖擦我眼泪,"在你找到幸福之前南,我会以朋友的身份一直陪伴你,守护你。" "呜哇"我哭得更大声,直接将鼻涕,眼泪往他胸前蹭,谁要他说的这麽感人肺腑,害我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简直破坏了我玉树临风的形象嘛。 吸吸鼻子,"你在哪学的这甜言蜜语啊" "这是真心,我妈教我真心待人。" "你有个好妈妈!"没有调侃,是出自衷心的赞叹。 红肿著眼睛实在是不能回寝室,我可不想他们又担心我,只能拉著毕岩松找个位置坐下,陪我聊天,等待红肿消去。 "其实你还是喜欢段逸臣吧。" 听他这麽一说,没吓得我把鼻涕给倒吸进去。"怎,怎麽可能,我怎麽还会喜欢那个滥情的家夥。撇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微红的脸颊。 "你就不要不承认。" "我真的是不喜欢了,之前逛街喊出他的名字只是无意识的。" "那更严重了,你自己都是下意识的喜欢了。而且不光是今天下午,你平常对他就会特别。" 特别,有吗?"我那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整他的。" "你那在别人看来是故意撒娇。" 撒娇?别把我说的和女人一样。 "我想,段逸臣应该是真的喜欢你,记得那天我们三个出去吃饭吗,在你上厕所的空档,他对我说,潇萧是我的,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起身走人,"我才不要听你瞎扯,我回去了。"脸已经像火烧,怎麽还能继续呆在这。 回到寝室,脑袋瓜里反复重复几句话,"我喜欢他?他喜欢我?" 58 大学是个轻松的地方,特别是像我这样三流的大学。元旦过後基本没什麽课,我也就懒得继续在学校呆著。干脆收拾东西回家住,两点一线,家里学校两头跑。最主要的是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心理状况的前提下,不想天天和某个人见面。惹不起,我躲不起嘛!只是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家老太成天罗哩叭嗦把我和这个那个比的。隔壁张三找了份好工作,月薪三千,楼下李四成绩优秀,出国留学,甚至王二麻子的姑娘嫁了个好人家都成了他教训我的理由。你说,我一大爷们不能嫁不能生的,和个女的比什麽。要是我真的把自己给嫁掉了,老太到时哭都没眼泪。 "潇萧,下来给老娘开门去,看谁来了?"河东狮吼从下面传来,震得我耳朵发麻,虽说老太一把年纪但好歹也顾忌下形象,粗大的嗓门隔壁三家都听得到。 打开门,看著外面的人,二话不说立即把门关上,只可惜对方抢先一步,一只脚横在门缝之间。 "潇萧,谁啊?" "推销产品的。"使劲把那人往外推,试图关上门。可就是不成功。僵持好久,把老太给招惹过来。 "打发个推销的用这场时间,白养你这大。"一手推开我,成功变身"母夜叉"准备开赶。 "阿姨,您好,我是邢潇萧的同学,段逸臣。" "原来是同学啊,快请进。"边笑脸盈盈的让他进来。边拿眼刀子瞅我,就像要把我给活剥似的。 "阿姨,只是我给您带的礼物。"看著他一脸谄媚的将静心口服液递给老太。哼,想讨好老太,那可是马屁拍到马蹄上了。想当初我给她买了一盒,回来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你买这干什麽,怎麽嫌我老了,子嫌母丑了?想我正值青年,你居然买更年期老女人用的给我,你个没良心的...... "你来玩就玩呗,怎麽还带礼物啊。"老太浸染满脸笑意的接了过来。 "阿姨,我看到您後,就後悔带这个来了呢,您看上去顶多三十几岁,根本用不著。" "瞧,这孩子多会说话啊。"嘴笑得合不拢,一个劲的对著段逸臣笑。不过老太看起来的确挺年轻,看得出当年是个美人,不然怎麽会有个貌似潘安的帅儿子呢。 俗话说,女人看男人是看脸,此话一点不假,连我家老太都不例外见段逸臣人长得帅气好看,又装得温文尔雅,心中的印象分蹭的上去,端茶送水伺奉的像个菩萨。并且立刻换衣服出门买菜,说是要给他加菜。 "你怎麽知道我家的。"见老太出去,问道。 "我去你学校同学告诉的。"谁这麽大舌头。 "来这有什麽好玩的,快回去。"用手推他,示意他离开。 "我走了,阿姨问起来怎麽办,要走也得等阿姨回来打个招呼在走。"翻翻白眼,等老太回来。你还走得了吗,铁定留你下来吃饭。 "你没事来这干嘛?" "丑女婿上门见公婆。"一脸奸笑。 撇他一眼,"你说点正经的。" "我想你了。"收起笑容,直勾勾的看著我,神情的说。感觉自己心脏露跳一拍。 "你就是没正经的。"强制自己装作镇定,没被他电到。 "我两句都是认真的。" 感觉气氛不对,不能在继续这个话题。 "潇萧,过来帮我把盘子洗了装菜。"老太做个饭还要人大下手。撇撇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冲他挥挥手。"去,把盘子洗了。"话还没说完,老太拿个锅铲冲出来,照著我脑袋一敲,"你还有脸叫客人做事。" 乖乖的跟她进厨房,心想,幸亏手上拿的不是菜刀,否则小命准没。 吃饭的时候我妈一直帮段逸臣夹菜,任我把碗敲的铛铛作响,就当我一空气。段逸臣则一脸坏笑的看我。 "小段,你是A大的啊,真有出息,你看我家潇萧,三流大学还是花钱进去的。他要有你一半就好了。" "小段,你还是学生会主席啊,真有本事,我家潇萧从小到大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 整顿饭吃得我个郁闷,我就怀疑到底谁才是她儿子,一个劲的夸他,往死里的贬我,说得我一无是处。 好不容易挨到他要回校,心中大呼万岁。"好,你快走啊,不送了。" 又是一爆栗,"怎麽说话的,出去送送小段。" "他有胳膊有腿的,又是个男人,不会出事的。让他自己回去。" "这可说不定,像小段这样好的,指不定出门就遭那些个姑娘,变态围追的,快去。" "你就不担心我一个人回来的时候遇到个变态什麽的?" "得了吧,像你这样的,倒贴都没人要。" 无奈迫於淫威之下,只能出门送客。"你看著他上车才能回来,我会算时间的,要是早了,我可会打断你的狗腿。"老太在後面叮嘱,本想送几步的想法泡汤了,我可不想下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你妈真的很好呢。"把对我一年的笑脸几个小时之内全给你了,你当然觉得好。 "你以後没事不准来。" "可阿姨还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没事叫我过来呢。"你还来?拿眼瞪他。 "我来了就可以见到潇萧了,这些天没见到你,所以我跑来。" 不理他,快速往前走,"潇萧,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重新开始,行吗?我保证以後只对你一个人。" 停住脚步,转过身,对他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麽?"他抓住我的肩。 "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信任你。"干脆实话实说,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问题,他还问我。 "潇萧,......" "我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 点点头。 "以後我一定好好表现,让你早日同意。" "那好,首先你以後再也不要到我家来了,否则一切免谈。"撂下这句话,调头走人。 59 大考大抄,小考小抄,考前准备若干小纸条,临阵发挥,总算是混过考试。可考试过後又觉得实在无聊。没日没夜的在家上网,人都发霉,估计再这样下去都能培育出蘑菇来。 在我还没闷出病来之前,段逸臣邀我出去玩。A大每学期都会组织学生干部游玩,慰劳大家一学期来的努力工作。这次,他们要去深山老林进行为期两天一夜的露营。身为主席的某人以权谋私,竟把我也编入他们的队伍之中。想想正好闲来无事,又又免费旅游,何乐而不为呢?於是答应下来。 当天一行20人坐车来到山脚下,然後背著大包小包徒步上山。还没走到一半路,我就累得不行,眼见大部队,渐行渐远,抱怨自己平时怎麽能像猪样吃了睡,睡了吃,没能好好锻炼身体。不行,再不快点的,我一个人会被丢在荒郊野岭! "潇萧,累了吧,我帮你提这个塑料袋。"段逸臣放慢脚步,故意落在後面陪我。 "这个我也帮你拿了吧。"不知何时,毕岩松也落到我身边。 这好两人又要展开争夺战了,其实他们俩已经拿了很多东西,若是再加上我的一份,肯定是有些吃力的。同样身为男人,怎麽能像个女人一样接受特殊照顾呢。我邢潇萧,顶天立地,男子汉,区区十来斤,小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来。"咬咬牙,坚持一下,应该很快就到。但我还是扯了他两人後退,因为我的缘故,我们三个是最後到达的。不知是谁提出的馊注意,说是最後爬上来的要有处罚。只希望他别是要我重新下山在重新爬上来,真若这样,不如我直接跳下山去,在也上不来的好。 "惩罚就是,邢潇萧,你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亲吻对象,他们可都是因为你才在最後的。"这麽馊的点子,只有陈清那个王八蛋想的出来。本来男生之间亲下摸下实属闹著好玩,但是那个陈清,明明知道我们三的关系。 "我能选择其他的对象吗?比如说你,我可是想亲你很久了的。"哼,你想整我,我就来恶心你。 "不行,可惜我不是最後到达的。"他挑衅的看我。 "那怎麽行,我可是哈你很久了的。"说著走上前去,抓住他,将嘴贴上去。哼,你以为我想亲你,亲完你後,我还要拿硫酸漱口呢,我只是不想让你看笑话而已。 眼看就要挨到他的嘴唇,衣领被人从後面拉住,"别闹了,大家都去大帐篷。"段逸臣严肃的向大家宣布,人群马上散开,干活的干活去了。呵呵,主席都发话了嘛。 帐篷只有四个,所以只能将人划分下,重新弄出四个小组出来。只是在我看了我们小组的名单後,想死的心都有。我们的组成员分别是:段逸臣,我,毕岩松,梁瑾谦,陈清。我在A大认识的都聚在一起。只是,为什麽陈清,陈清也在我们组,难道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首。这点让我特尴尬,一个是情敌,一个情夫,一个情夫候选人,你说,你叫我就怎麽能泰然自若的和他们处在一起。还有就是段逸臣和陈清是否旧情复燃也是我关心的问题。 段逸臣仿佛是看出我的苦恼一样,过来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放心,我和陈清早就每什麽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虽然他的话多少让我安心,但仍不能让我放心,毕竟两人是有前科的。 "潇萧,你可是我们学校的积极分子,什麽活动都有你的份。"陈清不冷不热的对我说。 "是我叫他来的,有什麽意见回学校交份报告给我说。"段逸臣走过来,搂著我的肩说道。 "没意见。"脸色立刻变坏,转身走人。
等一切就绪後,已经是傍晚,又得开始准备生火做饭。当然这个伟大的任务肯定是落不到我身上。刚刚搭建帐篷的时候,段逸臣和毕岩松就以各种理由不让我插手。不满意的看向他两人,这个不让我做,那个也不让我做,那要我来玩什麽嘛,不如呆在家里等你们伺候。这不,这回是毕岩松和段逸臣负责炒菜煮饭,梁瑾谦生火。陈清洗菜切菜。我又是个什麽都不做的。 "你可好,来玩都有两人伺候,真是好福气。"陈清趁人不注意,又跑来故意气我。 "怎麽你羡慕?"本来就闷气了,你还来找茬。 "羡慕,怎麽可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智障,什麽都要人伺候,你说我会羡慕智障吗?"不屑看我一眼,然後就回去洗菜。 智障?我这麽聪明伶俐,机警儒智,竟被说成弱智。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一定要让你见见我有多能耐。
13/14 首页 上一页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