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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至贵(兄弟)——殷君离(魂莫)

时间:2008-11-15 15:49:24  作者:殷君离(魂莫)

  
  "哥,我用说的,你真的记不起来吗?"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全被我身上名贵的锦缎料子给盖住了。
  
  想着说实话也没什么坏处,于是,我点头了。
  
  逸桓的身体颤抖的比我刚才还厉害,头依旧深深埋着,恶狠狠的道:"哥,那用做的,你总能有一点儿印象吧?"
  
  我听不动。什么说的做的,就说这些文人讲话麻烦,叫人听了也听不懂。
  
  他扯我身上衣衫,还是从背后先开始的。一路扯一路啃,我疼得要命,还是不懂他在干什么。做什么事情需要脱衣服啊?难道是... 那个?可是,那不是男女之间才能有的...
  
  从啃变成了舔吻,逸桓的动作轻了好多,我却觉得越来越头疼。好奇怪,明明我气力比他还大的,怎么现在反而是我被他压得动也动不了?他这种事情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精通了?弄得我痒痒得难耐,就是娜娜都从来没让我如此心急过。
  
  "哥,记不起来吗?"他退下了我最后一件里衣,我纠缠着往一边儿走,他缠住我就不放,也随着过来了。
  
  "记不起来吗?你说,你会在我成人之后娶我?"
  
  怎么可能!那种逆经叛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莫不是逸桓他这几日工作太多,一时记忆出了偏差?
  
  "记不起来吗?你拉着我看爹爹杀人时对我许下的诺言。"他退下了自己的衣衫,那身皮肤啊,就跟娃娃似的,水灵灵的白嫩,丁点儿伤疤都没有。
  
  "记不起来吗?那天你逼我做的事情?"我又做了些什么?逸桓,为什么你可以说得这样有理,而我听了,却是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记不起来吗?你说,要娶最漂亮的我。"这都什么话啊?父亲是最漂亮的,他能排上第二吧。但是,但是,这种下流的话可能是我说出来的吗?
  
  "记不起来吗?你说,当我高中皇榜成了大官时,会不顾一切阻拦迎娶我?"不可能的。从小就见着父亲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像他这种官啊,惹不起。
  
  "记不起来吗?你欺负我的时候。"我欺负他?我最疼他了,怎么可能来做任何会欺负到他的事情?
  
  "记不起来吗?那,我再重复一边给你看。"依着墙壁,我瞪大了眼,看逸桓他娴熟的把玩着我那不争气的东西。
  
  "哥,你说你最宝贝我。"他又把脸藏起来了,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哥,既然你不肯承认你伤害了我,那就亲眼瞧着好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弟弟他弯了半个身子,挺翘的... 那个,臀部,正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看着他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身子,满心的只有无助,只有恶心。
  
  当了富人就是这样的吗?不顾他人意愿,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逸桓,我是你哥哥,不是你的玩物!
  
  他听不见。长长的头发掩了他的身子,我感觉着一个什么温暖的东西在我那活儿上动来动去,划着,挑着,我却没一丝兴奋感。
  
  我想吐。
  
  逸桓他虽然任性妄为了一点儿,却总还是知道界限,知道哪里该打住,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玩笑开过分了。现在的他呢?现在的他仗着这么个官名,仗着没人在四周,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情形竟然会和当年的父亲有点儿像呢。只不过,父亲有那个能力在被人强了并达到他的目的之后把那个胆敢强他的人杀了,我却下不了手。
  
  逸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果然京城还是不适合我们这些穷人吗?果然,像我们这种家伙,进了大城市就只有毁灭吗?逸桓,那个曾经很单纯的你去那里了?那个冷冷的掩饰了自己,却又在不经意中关怀的你呢?逸桓,那个不久前我才见到的你呢?那个在最后一次同父亲争辩前,那个突然出现在村口,平静的唤着我"哥哥"并做着自我介绍得你呢?逸桓,你就是欺我没学问是不是?你就是欺我不懂你们那些拐来拐去的肠子,就是欺我不敢惹你,就是欺我对你下不了手是不是?没准儿,刚才你给我灌的那些罪名都还是你空口无凭编的呢!
  
  逸桓,现在的你,要我怎么相信?
  
  都到这程度了,我要是再不清楚他想对我做什么可就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了。我看着逸环闭了眼,轻轻张了口吞吐着我那个没反应的东西,看着他眉尖微微皱着的模样,心里真是比吃了黄连还苦。最起码,爹爹每次给我们喝完黄连汤之后还会再给我们一碗加了少许冰糖的姜汤,冲冲那苦味,现在的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感觉像是那些被我网住了的大马哈鱼,冲着面前的网格子想要出去,却偏偏出不去。想要静下心来找条道好让自己不再被困住,却在想到对策之前已经被提出了水面。
  
  他是我最宝贝的弟弟,我对他,怎么狠得下心来?他是我弟弟,我对他,怎么抱得上那种情感?
  
  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缓缓地落在我的皮肤上,我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我让逸桓哭了,我今晚怕是要被良心折磨得难眠了吧?
  
  终于,他松了口,却就着那半跪的姿势整个人伏到了我身上。我心里那种恶心感好不容易减轻了一些,就以为他这次就这样算了,就这样再不管什么了,因此我轻轻推他,弯下腰去捡我那被撕得还不是特别离谱的衣服。
  
  孰料,他却抬起了头来,安静乖巧的看着我,轻轻的说:"对不起。"
  
  我摇头,说不出话来。
  
  他依然是那样安静,头仰得更高,咽喉就在我手边,等于是极度信任我了啊,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了过来。
  
  他说:"哥,对不起,做了这么任性的事情。"
  
  我还是摇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去安慰他。逸桓看起来比家里那个白玉镂空的镯子还要脆弱,仿佛我一句话他就要碎了一样,看得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哥。"他说,"我装了一肚子的话,你不肯听我说。"
  
  到了这时候还这样委屈,也就只他了吧?我怎么没听他说了?他一直说得那么快说得让我颤抖,我可是没空插嘴。
  
  "哥,为什么你不肯娶我?"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兄弟,是同性。因为我有妻有子,我苏印轩今生注定做不得大人物成不了名,那至少要保护好了我的家。
  
  "哥,为什么你不肯让我陪你走?"
  
  因为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
  
  "哥,为什么你会对我没反应?"
  
  我... 我... 我背叛不起。这个理由很弱,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但现在我怎样安心就怎样想就好了,不用担心,不用的...
  
  "哥,为什么你不许我爱你?"
  
  许啊,我怎么不许了?只是,我所谓的爱是兄弟亲人之间,不是情人。
  
  "哥,你放我进京这么多年,就不想我吗?"
  
  想,当然想!日也想夜也想,就恨不得插翅飞京城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哥,我好想你... 想那个会骂我打我训斥我,却又在同时安抚我鼓励我陪我的哥哥... 哥,你不是我认识的哥哥..."
  
  怎么可能?父亲一直都在说我太宠腻他了,半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怎么可能骂他打他?他肯定又在幻想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哥,你不喜欢现在的我,那我辞了官职,像娜娜那样陪你下乡过日子好不好?"
  
  真是天真。就算逸桓他和我一起下了乡,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不正经的想法的。
  
  "哥,你说要和我在一起长长久久,现在你忘了自己说的话,可你没有权力逼我也放手。"
  
  权力?又是这种字眼。权力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伤人伤己,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罢了。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怎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我虽然排斥尊卑之分,却也不会这样去想啊!
  
  "哥,我盼你盼得好苦。皇上劝我放弃了这想法,大臣们劝我放弃了这想法,娜娜劝我放弃了这想法,爹劝我放弃了这想法,他们一个个都说这样是不对的,一个个都说这样是不被允许的,一个个都说这样是不被祝福的,一个个都说我错,一个个都在怪我,哥,为什么你也这样呢?"
  
  他在控诉我。可是我却打不起精神来。我只知道一件事:娜娜,我心目中最好的娜娜,她知道逸桓对我的这种下流想法!
  
  "哥,我一直等着这一天,等你笑着按照从前的约定娶我,等你告诉我,我们是没有错误,是光明正大的。哥,你怎么人心抛下我?"
  
  洁白的胴体颤抖着,我看着他背上一颗颗冒出的鸡皮疙瘩,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太阳已经只剩余晖了。原来,我一直以为漫长的方才,还不到两刻钟。
  
  逸桓趴在我膝盖上,整个身子蜷了起来,倒让我想起了娃娃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也滑了下来蹲着,抱住逸桓,尽我所能的安慰着他。
  
  他的皮肤很光滑,要是片了下来放油锅里炸一下,大概会比香鱼还要溜口吧?
  
  我轻轻的吻着他的脸,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要是在以前,我早给他套上了衣服拉到麦田中去讨论哪个稻草人画得比较漂亮了,现在,在这座冰冷华贵的府邸中,我却只能拥抱着他。
  
  "哥,别恨我..."
  
  逸桓的声音细细的传到我耳朵里,我嗯了一声。怎么可能恨得起来?这次充其量也就是当作不懂事的弟弟在撒娇而已,就当是张寡妇家那只发情的猫这次情发得比以往烈了一点儿而已。我没什么损失,也没作出背叛娜娜的事情,倒是逸桓,他惨白的样子叫我看着揪心。
  
  "哥,爹说,富贵有很多种。"
  
  我记得。在离乡前那天,父亲和逸桓两人的争吵我记得牢牢的,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懂得其中的意思。
  
  "你也知道,爹总是会杀了和他有关系的人,对不对?"
  
  我...知道。
  
  "但是,哥啊,你知道吗?咱田里那些好漂亮好漂亮的稻草人,在稻草的掩盖下,可是那些死人被完美保养着的躯体。"
  
  我愣住了。我是真的从来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 父亲他杀人已经够残忍的了,现在怎么还...
  
  "哥,爹曾经对我说,他很爱恨爱他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似乎也很爱他。两个人本是青梅竹马,还是沸沸扬扬的名人呢。然后,那个朋友要娶亲,问爹肯不肯陪他住在府里,爹性子烈,不肯和另一个女人共享一夫,于是杀了那个女人又杀了那个朋友,做出是他朋友弑妻的模样,然后带了他的尸骨到乡下,做出了第一具稻草人。"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父亲当年竟然做事绝到这等地步!可是,逸桓现在这么对我说是什么意思?他... 他想对我做同样的事情吗?
  
  "后来爹又刻意的诱惑人,然后杀了那些人,把他们也做成稻草人,安在田里,然后每天就穿梭在那些田里,找着最初的那个朋友。爹对我说,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因为当年他们两人间有一个未完成的赌约,爹打赌说,不管他那个朋友化装成什么样子,他都认得出来,因为那个朋友是独一无二的。"
  
  又是约定... 又是承诺。这种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的承诺,守它做什么?
  
  "爹和我说,他与那个朋友间,那个朋友要比他富贵得多了,毕竟也是王爷之尊。爹还与我说,但是,论真正的富贵,那朋友却远远不及他,因为他存了一颗疯狂的爱人的心,心因爱而丰满完善,那个朋友不懂。"
  
  此刻的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逸桓的颤抖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了,只是紧紧抓了我的腰,把我当成跳崖时半山腰的树枝一般,不肯放手。
  
  "爹还说,他满身的财富,只因为这一生过得充实,只因为他爱过,真真正正的全心全意爱了一个人,至死不悔。"
  
  "爹教训了我一夜,告诉我不要只图读书学功名,要识得一颗爱人的心,不要让这一生虚度了。"
  
  "哥,现在我有金银满屋,珠宝满室,钱财是不缺的了。我还有你长长久久得呆在心里,身子也是不缺的了。哥,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富贵的人。"
  
  轮到了我颤抖。心底总是有什么不祥的预感,看着逸桓,我只觉得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父亲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为什么要把他练成这样一个人?
  
  "哥,我恋你如斯,你竟然告诉我,你忘了。"
  
  "哥,泾水尽头的大槐树上,可还刻着我们的誓言呢... 你就这么忘了吗?"
  
  "哥..."
  
  娜娜没有知道那天发生的事。等到有人叫我们去晚餐的时候,逸桓已经恢复,面色如常的着好了装,泪痕早已不见,还是那个冰冰冷冷只懂得暗暗传递他的柔情的男人。
  
  他送我和娜娜回了家乡,我此刻看着满田笑得可人的稻草人,再也没有了嬉笑的心理。活人呐... 这稻草人密密麻麻的,父亲这是杀了多少人?
  
  逸桓叫人捎信给我们说,有什么困难要给他寄信,有什么喜事也莫忘了他一份。他说,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刻骨铭心,而他愿意把对我的情意刻在心里。
  
  我的箩网撒在泾水中,捕着肥大鲜美的大马哈鱼。泾水尽头的大槐树从这里就能看到,而上面年轻的誓言,被我刮掉了。那般沉重的感情,我负担不起。
  
  娃娃随在我身边,已经近五岁的他生的果然水灵,大部分长相继承了娜娜,明媚可人的。就是这性子啊... 就是这憨憨的性子,怎么偏就随了我呢?
  
  不过也好,最起码,日后花力气的人不会是他。
  
  我把鱼抖在筐里,挂扁担上挑了起来。娃娃在前面蹦跶的高高兴兴,时不时地回首招呼我一声,或者走近了耍耍调皮,多数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路边的金盏花开得漫山遍野,漂亮极了,正好与不远处的麦芽融成一片。娃娃折了一束,笑着道:"妈妈最喜欢了,带回去也叫她高兴高兴。我瞧妈妈呀,成天闷在屋里研究做饭的原理,都要研究出病了!"
  
  我不由自主地笑。还不是父亲?说什么自己去了之后这家里再吃不上一顿像样的饭可不行,因此硬逼了娜娜去学那些精致的小吃餐点,也不想想,咱穷乡僻壤的,哪能成天吃那种奢华东西啊?
  
  父亲一如既往的依着他的稻草人,闭着眼睛泛出抹甜蜜的笑容。
  
  逸桓,我的好弟弟,我们已经很富贵了... 洋溢着爱与温暖的家,已经很富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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