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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涯尽头等你——夏生

时间:2008-11-15 15:44:36  作者:夏生

文案
季悠然从来都是一个流氓加奸商,他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就撒下弥天大谎,可以大摇大摆的去逛妓院,可以看见卖身的小姑娘还问人家一顿吃多少米饭......可是季悠然又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有一个真真切切爱之入骨的人......


季悠然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问出这个问题,季府附近立刻就炸开了锅。
怡红院的老鸨一脸笑意的说:"季大老板?那可是我们那的常客啊,出手大方不说,人也长得俊俏,说实在的,他比我们那的头牌都还要俊俏三分呢,每次见到他,我的心都是止不住的乱跳呢。"
王记当铺的掌柜一脸戒备的看了看外面,等确定街上没人在注意听他的答案时,才咬牙切齿的说:"季悠然?那可是个人精啊,也不想想我们开当铺生意的容易吗啊?每次来都像跟我有仇似的,把价格提高成那样,害我一直都做亏本生意。"
街头拐角处的豆腐西施脸一红:"季老板人挺好的,经常来光顾我的生意。"豆腐西施是个寡妇,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幼儿。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一般人家的男子是断不敢独自一人去光顾她家的生意的,可季悠然就敢,每次还带了很多小玩意给那个孩子,对此豆腐西施一直很感激。
县城南面破庙里寄宿的乞丐们一脸的愤懑:"季悠然?这个小气鬼,每次见到他总没有好事,非要你给他办完事才肯给钱,像人家钱大善人多好,哪次不是给的多多的?哪像他季悠然,整个一小气鬼。"
季府看门的老陈也一脸愤愤状,刚开了个头:"我家老爷他......"眼角突然瞥见不远处季悠然正笑眯眯的踱过来,立刻一脸正义样:"我家老爷,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好人哪,人长得好看不说,这心肠也是菩萨心肠,知道小老儿我年纪大了,干不了重活了,就给小老儿安排了个看门的工作,真是又轻松又享福啊。"
季悠然的乳母王氏一脸慈爱的说:"我儿悠然,心地善良,人品绝佳,我得此儿,此生无憾也。" 王氏原是季悠然儿时乳母,季悠然母亲过世后,季悠然就尊她为母亲,一日三次定时请安,每日必亲自伺候王氏梳洗起身,季府家仆无一不称赞季悠然的孝顺之心,是以王氏得以一直陪伴季悠然至今。
这么说到最后大家都给搞糊涂了,这么多的答案,到底谁是对的啊?于是就有人问季悠然了,说季老板您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季悠然晃晃悠悠的看了那人一眼,啪的一声打开了他的宝贝古董扇,一甩长发,鼻孔朝天的说:"我?我就是我,天下无双的季悠然是也。"

天下无双的季悠然正在发愁之中。
"唉,"在叹了第三十四口气后,季悠然招来小二:"小二,再来一壶茶。"
"季大老板,您这已经是第四壶茶了,您一早就来咱们珍翠轩,也不点东西,就光喝茶,咱们这可是酒楼啊。"小二苦着一张脸对季悠然说,不时回头望望那个因为自己没胆出来跟季悠然明讲而让自己做了替死鬼的珍翠轩掌柜,心中对季悠然是恨的直咬牙,偏偏脸上还要笑着。不由得他在心中长叹,这年头,人活着都不容易啊。
季悠然眨着他漂亮的眼睛很无辜的看着店小二,"可是小二哥,我不饿啊。"语气之幽怨,神情之无辜,直吓的店小二后背的冷汗涔涔的直下,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掌柜的宁愿躲在后面做缩头乌龟也不愿意出来见季悠然的原因。这,这是个男人应该有的表现吗?季大老板,果然名不虚传啊。
一旁的季悠然显然没有想到店小二已经想了这么多了,还在那里一脸的苦恼:"怎么办,小二哥,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你们这珍翠轩的风景实在太好了,所以我才会忍不住一直坐在这里的。"
"季老板,"小二哭笑不得看着季悠然,风景好?这种借口也只有他季悠然能讲的出来了,全县城的人都知道这珍翠轩开在最繁华的街道上,每日所对的只有人来人往的大街而已,哪有风景可言?还是说他季老板口味与众不同,喜欢看人多?没听说过他有这种嗜好啊。
就在店小二纳闷着应该怎么回答季悠然的问题时,我们的季大老板突然两眼放光的死盯着街角走过的一个人影,然后以一种常人不可及的速度从店小二面前奔过,直扑那人而去:"墨墨。"
苏墨没想到自己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也会碰见个不明物体的,而且这个不明物体还是个男人,于是他下意识的就往旁边一闪,想躲开那个热情过分的人,哪知道季悠然的脚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方向一转直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墨墨我好想你啊。"说完还用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苏墨那个尴尬啊,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和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不说,更要命的是这个人还是季悠然,这个场面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的。
他们在这边亲热,旁边却已经有人受不了了。珍翠轩的店小二到底年轻,没能抵抗的住,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吓得掌柜的直叫"怎么了怎么了",赶紧组织人进行抢救,正忙的兵荒马乱的时候,突然听到"哇"的一声响亮的哭声,原来离季悠然他们最近的一个小姑娘硬生生的给吓哭了。
"季悠然,"苏墨咬牙切齿的扯开身上的牛皮糖,"你干什么?"
"干什么?"季悠然抬起头无辜的看着他,"在跟你表示友好啊。"说完再用脑袋在他怀里蹭蹭,还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一脸的满足。
苏墨顿时脸色一沉,朝左右大喝一声:"来人,给本府把这个大胆狂徒带回府衙!"说完头也不回的甩开季悠然走了。
"得令!"立刻就有两个人如狼似虎的上来,一把抓起季悠然就往知府衙门拖,"季大老板,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实在话,他们知府衙门里的人很早以前就看季悠然不舒服了,只不过他们家大人一直都没有说什么,他们除了干着急也不好对他季悠然做什么,可恨这个季悠然每天都像个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们家大人不放,他们家大人多好的一个人啊,哪是你季悠然这样的人可以亵渎的?大人心好才一直没有对他季悠然做出什么惩罚,可不代表他们这些做人手下的没有怨恨的,现在可好,这个登徒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他们家大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好在大人也终于爆发了,看回去怎么收拾你个季悠然。大家在心中恨恨的想着。
果然到了大堂后,苏墨一坐定就下令:"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季悠然本来还笑嘻嘻的看着苏墨的,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墨墨,你怎么舍得打我三十大板?我对你这么好,你真舍得打我?"
哪知他不说还好,一说苏墨的脸更黑了,当下一发狠:"给我打,狠狠的打!"
衙差们一听,心里那个乐啊,当下把季悠然按倒就是一阵好打,再想想他们家大人平常不知道被这个人怎么欺负了,心里一火,新仇加旧帐,打的更是卖力了。
可怜季悠然刚开始还能在那微笑着调戏苏墨两声,到后来除了叫爹娘外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干脆两眼一闭就这么晕了过去。

苏墨静静的看着床上那个因为疼痛而在睡梦中不安的皱眉的人,看着他好看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轻叹一口气,起身拿了块热毛巾坐在床边细细的替他擦着汗。
说实在的,苏墨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让这个人睡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平常不是最讨厌这种人的吗?轻浮,自以为是,爱炫耀,典型的纨绔子弟。苏墨则不同。苏墨出身书香世家,苏家先祖几代都在朝为官,正因为如此,苏家家风很紧,对于自家的子弟从来都是以严厉著称的,小时候苏墨就曾经因为背不出夫子要求背的文章而被苏老太爷罚跪在祠堂里一整天。也因为这样,苏墨才能一步一步的坐到现在这个地位,两袖清风,铁面无私。比起自己,季悠然这种人的生活是苏墨想也不敢想的,这么,这么......放荡的生活。
想起自己抱起这个昏迷的人时属下们惊讶的神情,苏墨不禁苦笑连连,这下子自己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当时也真是的,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人没个正经的吗,怎么会气的要把这个人抓回来打呢,现在可好,这个人醒来后指不定会怎样呢。
季悠然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苏墨一脸的无奈,心下一痛,虽然知道这个人从来也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过,可是看见他这样的神情,自己还是会心痛的,会难过的无以复加的,可是自己却又偏偏见不得这个人受委屈,见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大人,"季悠然伸手轻轻的拉起苏墨的手,"大人不必介意,这次是悠然不好,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大人难堪的,大人要罚悠然也是对的。"说着微微的垂下眼帘,不去看苏墨。
苏墨没想到季悠然一醒来讲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安慰自己,自己原本还想着他会怎样无赖的呢,现在看来倒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心中一阵惭愧,语气也不觉放软了许多:"哪里,是我不好,我不该一时气愤就胡乱打你的。你......你现在好点了吗?"说到最后不觉脸一红,赶紧偏过头去。
季悠然看着这样的苏墨,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温暖,感觉到苏墨在关心自己,于是就冲苏墨笑笑说:"没事没事,我皮厚肉糙的,这几下板子还不是小事一桩的。"说着就要起来,不想一动就牵到了伤处,当下脸色就是一白。
苏墨见季悠然刚才还笑眯眯的安慰自己,突然脸色就是一白,知道这个爱逞强的人又在口是心非了,当下就沉下脸来:"知道疼了吧?快给我趴回去。"说着将季悠然小心翼翼的扶好,然后又起身去拿了药膏要给他上药。
季悠然一回头就看见苏墨一脸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心下一叹,"大人你出去吧,上药的事悠然自己来吧。"
"可是,可是你自己行吗?我是说你自己够得到吗?"苏墨犹豫的问道。让他给季悠然上药确实有点难,尤其是季悠然又伤到了屁股,可是要他让季悠然自己上药,心里又觉得不放心。
季悠然笑笑,"没事的大人,我小时候很顽皮,家父就经常罚我,每次都被打的很严重,都是我自己上药的。大人你放心去吧,还是说大人你想看着悠然上药?"说着就要当着苏墨的面褪去衣裳,吓得苏墨赶紧用手捂住眼睛,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这个季悠然,苏墨恨恨的想,真是,真是个爱耍小孩脾气的人呢,想到最后自己也不禁笑了出来。季悠然,你好像也不那么让人讨厌了呢。

季悠然发现最近苏墨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急剧化的变化。
首先是苏墨见到他的时候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而是会微微笑的主动跟他打招呼,虽然说苏墨第一次主动跟自己打招呼时不光季悠然吓得不轻,连知府衙门里的官差也被吓得不轻,不明白他们家的大人怎么一夕之间就转了性,得不出答案的众人于是又把这笔帐算在了季悠然身上,从此季悠然在众人的心目中就更是面目可憎了,恨不得永不相见才好。
其次是季悠然被打的第二天,季悠然本来说要回家去养伤的,众衙差也已经打开大门准备请他出去时,苏墨却突然讲了一句让在场众人下巴掉地的话:"悠然你还是留下来养好伤再走吧。"说完也不理他们径自进去了,留下季悠然一人默默的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再次就是季悠然这几天在苏府过的日子了。虽然说没有季悠然自家那样舒服,可是这几天苏家下人个个都被吩咐过要将季悠然当贵客看待,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因此众人即使是对季悠然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得不对他以礼相待,所以季悠然在苏府也没吃什么苦头。
照理说季悠然应该会很开心才对,毕竟他想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天天看到自己心里牵挂着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这个愿望达成了,可是季悠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唉,"季悠然坐在苏府凉亭里,两手托腮不住的长吁短叹着。墨墨最近对自己实在太好了,好到让季悠然自己都能冷不防的打个冷颤,可是季悠然又清清楚楚的明白,苏墨的心里还是没有自己,他之所以这么做也只不过是尽职而已,不由得心里一阵苦楚。自己追了那个人这么多年,虽然也知道他不可能像自己一样可以这么大胆的放手去爱一个男人,可是每次想到苏墨心里没有自己时,还是会忍不住的伤心,会感到心寒,感觉好像这么多年都白费了一样。
是谁说过的,在爱情的游戏里,谁先动了心,谁就是输家,他季悠然现在可不就是这个输家吗,还输的彻头彻尾的。
可是要自己放弃,又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多年的殷殷企盼,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唉,"在叹了第十五口气后,季悠然起身走出了凉亭,跨出了苏府的大门。
"季少爷,您这是要上哪去啊?"苏家下人追出大门喊道,"您也知会小的一声啊,老爷回来了也好回话啊。"
"你回头告诉苏墨,我逛妓院去了。"季悠然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声,留下受惊过度的下人呆在原地径自走了。

季悠然醉醺醺的晃到了怡红院的大门,冲着怡红院的招牌嘿嘿傻笑几声,然后就一屁股坐在门口不肯起来了。
看门的龟公刚想开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坐在他怡红院的大门口,一低头才发现是季悠然,当下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呦,季大老板您来啦,您里边请,我们家如烟姑娘可是等的您望眼欲穿哪。"说着就要扶他进去。
"如烟,嘿嘿,如烟,"季悠然左摇右晃的重复着,身体却直直的钉在地上不肯起来。
龟公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季大老板不会是傻了吧?
正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听见季悠然扯开了嗓门在那大喊道:"如烟,如烟,你出来,如烟。"喊到最后声音竟隐隐带了哭腔,渐渐的转为一阵啜泣声。
正哭得难受时,身边传来一声叹息:"悠然。"
怡红院的花魁如烟一身红衣的站在季悠然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如烟,"季悠然猛地起身,一把扑进了如烟的怀里,"如烟。"接着就放声大哭,直哭得山河欲崩,风云变色。
众人立刻傻眼。认识季悠然这么久了,还从来没见过他哭的,想他季悠然哪次不是一脸坏笑的对着大家,还那么的奸诈,时间久了,大家也习惯了看着那个一脸无赖样的季悠然了,现在看他哭得这么惨,只怕是伤心到了极至了。早听说季悠然喜欢知府大人苏墨的,现在看来只怕是一段无果的爱情了,唉,可怜啊。
如烟静静的由着季悠然在那里痛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抹在自己身上,然后在季悠然哭声渐小的时候冷冷的问道:"哭完了?"
季悠然扬起依旧红通通的鼻子闷闷的回答:"哭好了。"
"人舒服点了?"
"嗯,舒服多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如烟扬手狠狠甩了季悠然一巴掌,声音之响,让众人都着实愣了愣,怡红院老鸨的脸色更是只能以丰富多彩来形容,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的。
季悠然呆呆的捂着脸看她,却听这个美丽的女子冷冷的说:"哭完了就给我滚回去,不要呆在这里脏了我的衣服。"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进了怡红院的大门。
季悠然摸摸脸上热热的掌印,默默的低下了头,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季悠然突然抬头大笑了起来,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然后朝周围莫名其妙的众人微微一点头,转身就走了,就好像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挨这一巴掌一样。
于是众人又惊叹,这季悠然,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苏墨一回府就听见了季悠然的风流韵事,还风靡了整个知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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