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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仆——苏小奸 (下)

时间:2008-11-15 12:34:50  作者:苏小奸 (下)

对方的笑容晃得夏非不停的眨么眼睛,见他泼水过来下意识的回泼过去。
张小朋友用手拍水溅起一大片水花,弄得夏小朋友迷了眼。后者不甘示弱闭着眼瞎泼一气,溅得张小朋友呛酸了鼻子直咳嗽。在夏小朋友奸计得逞满脸小人得志的时候又让张小朋友一打水拍了个满头满脸都是。夏小朋友抹了把脸恶狠狠的扑过去...就这么玩着闹着,连透天的玻璃上面流泻下来的月光也没有注意,连墙壁四角投射过来的粉红色灯光也没有发现,连放在椅子上震个不停的夏非的手机也没有注意...两张湿漉漉的脸上都挂着笑。才发现...原来...笑也能传染。
夏非玩累了坐在岸边的躺椅上盯着水面发呆,抄起一边的手机刚准备看看点儿。手里的动作因为小张的身影停了下来,俩眼儿有点发直。对方一手抓着泳镜,一手向后捋着精湿的头发,垂着眼睛向他走过来。夏警官以前早就在更衣室见过他只穿内裤的样儿,那时候怎么没发现这小子皮肤是会放光儿的?瞅瞅那肩膀瞅瞅那小腿!反着光的啊!难不成是因为刚从水里出来?那也不能这么性...呸呸呸!那也不能这么好看啊...是不?
再瞅这孩子的脸,鸭蛋脸下颏尖尖嘀嗒着水,水亮亮的小蒜头鼻子翘翘嘴单提拉出来哪哪长得都不好看,可是凑在一起再加上最出彩的双眼皮大眼睛长睫毛,再配上脸上的水珠儿,真是活脱脱一出水...啊,那啥啊...
小张凑近伸手抢了夏警官的手机,拆了电池拔了SIM卡。夏队看着他这么做没吭声,脑子还沉浸在小张身上脸上没琢磨过味儿来。
缴了领导手机的小张用毛巾擦身上的水"饿吗?"见夏非点头继续说:"我们上去吃螃蟹!"
这秋天的螃蟹果然肥啊!个顶个儿肥得冒油!香辣蟹、椒盐蟹、白煮蟹、奶油烤蟹、蟹肉粥;蟹钳、蟹膏、蟹黄、蟹油、蟹肉;全蟹宴吃得夏非叽里咕噜对着肚子一通儿乱拍就差没满嘴流油直打哼哼,撑得他都没闲功夫儿琢磨这顿饭多少钱。哎?他怎么觉着拍自个儿肚子的响动就跟那拍熟透的西瓜一个声儿啊?嗯,记住这声儿,以后挑西瓜用得着。
回到房里,夏警官横在床上懒得动弹。眼神儿随着小张的身影来回飘。后者先是做了壶开水,然后泡了茶给夏队端到床头柜上"就知道酒店没大麦茶,还好给你带着呢,喝吧。"
夏非一瞬间鼻子有点发酸,他定定的瞅着对面的人。
"怎么不吭声儿?撑着了?这就嗝儿屁了?刚才让你慢点吃你不干。"
"...没有..."夏警官哼哼唧唧。
"那怎么了?"小张喝了口茶。
夏同志俩腿一夹被子背过身儿去"睡觉。"背后传来小张一句:啧啧,还真吃饱了就睡?至少刷个牙再把衣服脱了啊?
夏警官起身去刷牙洗脸,洗吧干净了回来发现小张已经睡了。他躺到自己床上把灯拧到最暗翻了个身合眼盖上被子。背对旁边床的人自个儿才能睡得着吧?原因呢?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去...不过几个小时后他就知道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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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夏副队长觉得有个人掀开了自个儿的被子钻进来,然后从背后抱住自个儿。被抱的人一瞬间没了反应,被抱的腰侧有点僵硬。一般狗血电影里都应该是把这个夜袭的人狠狠的踹下床去,但这次咱们这个被袭的男主角没这么做,只是老老实实的躺着。甚至为了不让自己的体重压在对方手臂上导致对方手臂发麻还刻意的侧了侧身儿调整了重心。这应该是什么?应该是喜欢吧?应该是他喜欢他,他也喜欢他吧...喜欢?那...另外那个人呢?那个戴溥仪小圆眼镜的人呢?
这后半宿夏非没合过眼...
实际上没合眼的可不止一个人...明目张胆搞夜袭的人一样不能入睡。
自个儿狼子野心爬上对方的床,其实是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这抓捕犯罪分子不都讲究个事先布控吗,他活学活用。但早有预谋不代表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往他被窝里钻的时候手还有点哆嗦呢,是真害怕啊,比当时被李疏拿枪顶着还害怕。可是在发现自个儿事先料想的后果哪个都没成真以后害怕就变成了害羞...抱着这个宽厚的背,两条胳膊都是烫的,更甭提紧紧贴在上面的脸了。当然!温度上升的决不止这俩地方,但是!但是!忽略不计忽略不计!虽然他靠着这个人这么近,还是觉得不实诚,就算现在是自个儿此刻守在身边,恐怕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别人'吧...他很难在这颗心里跟那个‘别人'站的一样高吧?
另外一个地方...还有个大半夜不睡觉的。那个‘别人'躺在床上,溥仪小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望着天花板俩眼一片模糊,可是脑子里那个人的样子却比什么都来的清晰。听说他出院了,不是不想去看他,是很想非常想特别想。但是,不敢。怕被一巴掌抽出来怕被一脚踹出来怕...被一个表情彻底打击。从来不知道自个儿是这么胆小的人,长这么大头回儿敢做不敢当憋的跟三孙子似的。怪谁呢?还能怪谁呢?自作自受罢了。晚上的时候好不容易敛巴敛巴所剩无几的胆儿厚着脸皮给他打电话,可是却没人接。是他不愿意接自个儿电话?还是根本删了自个儿的号以为是陌生人?撂下电话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想抓着电话冲王烙达吼。但这又有什么用?哪怕是对方同意再也不给自个儿找事儿,也已经失去了最不想失去的。于事无补吧?亡羊补牢简直就他妈是放屁!这段日子,一喘气后心就隐隐的疼,疼到最后越来越厉害不得已的撂了工作。不抵触去看医生,但就想让自己这么疼着,因为那个人当时肯定比自个儿还疼上千万倍。一报...还一报...甘心受罚。
连王烙达都看得出自个儿掉进去了。掉什么里?还用说吗?爱情里。是吧,自个儿已经爱上他了...好像比自个儿想象的还要执著的多。所以失去了,心才会像被搅碎一样的疼吧?自个儿应该早就让他给替儿了,相比较这样的自己,还是那个跟在身旁常伴左右的小侦察员更能让他高兴不给他添堵吧?就这么着...到最后...自个儿都牵不到他的手...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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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儿塘沽这边两个人四只眼四个黑眼圈。老早八早就爬起来出去散步,搭车来到外滩,夏警官坐在海边的石凳上望天儿。瞅着大海很少还有人脑子里能琢磨事儿,不光夏队小张也不例外。俩人就那么肩并肩坐着,安安静静的,很难说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尴尬还是真发呆。但毋庸置疑,人一发呆就容易犯困这是真理!又加上发呆的人昨儿晚上都没睡觉,所以群呆的结果是俩人慢慢的依在了一起都会周公去也。这样的后果是慷慨的造福了秋天最后一帮穷凶极恶的蚊子,虽然还造孽撑死了几只,但看在已经充分团结了大众,那么小众的这个就不提了。
先醒的是夏警官,他做了个梦梦见好多人拿鸡毛咯吱他弄得他浑身都痒。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因为小张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很香,所以夏非就是痒痒的想把皮都扒了还是直掐大腿根儿强忍着没动窝儿。
夏非盯着小张的脸,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小张的嘴。鬼使神差鬼迷心窍,更准确地说是情不自禁,他低头儿亲上去。夏警官打赌他当时贴上去的表情一定倍儿猥琐!头一次亲男人,其实跟女人也没区别。反正都是嘴,反正都是啃...正当夏人民公仆色狼犹豫着要不要把仅仅是肉碰肉的静态接触变成动态的,这时候被亲的那个睁眼了...有什么人早就说过如果有人接吻的时候睁着眼那场面就太恶心了,没错,而且这恶心的情况还是发生在偷吻的时候那就更让人想死了。想当然,被当场抓个现行的犯罪分子脸儿都绿了,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前有豺狼虎豹是后有飞机大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夏非事后想,要是当时小张没化被动为主动,自个儿当时绝对举着手铐让小张以耍流氓罪把自个儿铐起来扭送回去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没错,小张同志在错愕两秒钟以后反客为主了。他上来就先把夏警官想了半天没干的事儿给干了,没错!他登堂入室咬着夏流氓的舌头跟嘴不放了,后者有一种强奸不成反被上的感觉。天雷都打下来了,地火肯定后来跟上啊。干柴都蹦跶着跳脱衣舞了,烈火还能愣充柳下惠?于是夏队也没干瞪眼,充分发挥了平日在工作岗位上训练出来的翻江倒海稳扎稳打举一反三的优良作风轻轻松松得几下就把对方给拿下了!三分钟以后夏非一抹嘴儿首战告捷!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分开的两个人都有点喘。夏警官一歪头儿靠在小张肩膀上"张儿,怎么办?"
小张心里一抽儿"什么怎么办?"
夏队不说话,在小张肩膀上蹭咕起来。后者在前者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说啊?"
"刚才...有一姑娘把咱俩亲的要死要活的样子给照下来了..."
听的人脸一红"谁跟你要死要活的!夏臭流氓。"
夏非抬头皮皮的搂过脸红的人笑着说:"你说那要是一记者怎么办?明儿咱俩就出名啦,标题黑体加粗的初号字儿:一双同性恋外滩激吻?"
小张笑眯眯的拉下对方的头继续亲"见报又怎样?怕什么?反正咱不在这儿混。"
然后?然后还用说吗?当然是大秋天的光天化日之下春色无边呗?!自然是啃得你死我活难舍难分呗?
值得一提的倒是,那照相留念的姑娘压根儿就不是记者,所以夏非他们自然也没机会出名。不过...后来耽美界有本小说卖得很好,总能在销售榜上排个前三名。男一叫夏同志,外号流氓;男二叫张同志,外号张儿。
俩人离开外滩的时候正午日当头,并排沿着马路边学么馆子祭五脏庙。夏警官昂首阔步大步流星,三两下就走到小张前头,被甩在后头的人瞪着前面的人后背骂娘。你个杀千刀的!不是东西的!刚才还假装温柔体贴柔情似水这会儿愣充大尾巴狼玩深沉?当老子是内裤穿脱随便?哼!正骂得开心,突然瞅见前头夏非下垂的右手一松一攥貌似要抓什么东西一样持续了半分多钟。这是?
小张同志瞪瞪眼醒过味儿来,立刻竖起两只耳朵摇着尾巴欢天喜地乐颠颠儿的紧跑两步牵住那只手"不怕让人看见?"
夏队笑得贱了巴唧,低头在小狗张嘴上啃了一口,是你说咱不在这混的。
在夏人民公仆正玩命儿脱离感情扶贫大军的时候,有另一个人即将加入大军成为新的感情扶贫对象。谁?薛子奇薛副队长。夏非这一请假,明摆着就是把薛队一脚丫子踹地狱里了。一个反洗钱侦察活动,一个921特大假药案外加包抄聚众赌博,这么多任务不说,还哪个都是急茬儿放不得!一个多星期薛警官带着一组二组两个组长三个副组长四个组员溜溜儿从东城跑到西城从南城奔到北城。他薛子奇应该改名!改叫薛大禹!他三过家门而不入啊!瞅见家门没往里迈一个多星期吃在局里睡在局里的结果是,苏米同志小腰一插正式下了通牒!再不回家就拆伙儿没二话!后院这把火烧得旺,急得他是满嘴起泡直上火狂喝橘子皮水。几天来是对着夏队的照片从头骂到尾是从尾骂到头恨不得把照片里傻笑那小子拆巴拆巴吃了。末了听见邢队站在背后一声咳嗽,才陪着笑转过身来:那什么,我,我最近学了泰式松骨。等他回来咱也让他享受享受。
今个儿跟俩组长磨蹭了半天好不容易博得同情得空儿能回去一趟,怎么也得飞回去看看咱米瘦了没有不是?但是!但是!薛警官倒了八辈子的霉,刚出门还没来得及开溜就让邢队提拉着耳朵给揪回去了。
海淀高粱河里捞上来一条腿!
腿?猪腿还是羊腿?
滚!人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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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场薛队这个硌硬。好么秧的光板儿没毛就一条腿,兄弟们下河游了好几圈也没见别的胳膊脑袋之类,看来无头凶杀案是跑不掉了。没头没脸何谈尸体特征?没衣服没裤子哪找身份证明?验DNA都不一定能查出个毛儿来!上帝啊!这么恶心的案子怎么又落他手里了?法医官申易用脚尖踢了一下那条腿跟薛警官说:"这么硬,明摆着是跟冰柜里拿出来的,起码死了小一礼拜你瞧这臭的。"说完还皱着鼻子拍了拍薛队肩膀。
薛警官皱着眉看看地上的腿看看申法医再看看自个儿肩膀"我说,你他妈摸完它再摸我为什么不摘手套啊?"
为了这个案子,咱薛队好几天泡在法医科,头天是站着进去吐着出来,第二天没等出来就吐了,气的申易卸了骷髅架子上的大腿骨就敲他的头。不过薛警官同志进步很快,到了第四天他已经能对着解剖台上被切得支离破碎的那条腿扒拉盒饭了。"哥们儿,你都快把这腿跺成肉馅了,查出点名堂没有啊?"
申大夫撕着自个儿饭盒里的白煮肘子:"你以为这DNA鉴定是煮饺子三开就出锅?等着!"
"我拷!还等?就这分尸案邢队一天跟我打听八遍!再从我这问不出所以然来她就得卸我的腿!"
"那敢情好,到时候和白菜馅的再搁把海米..."申易瞄薛队大腿一眼把啃得就剩光棍儿的骨头扔进角落焚化箱的骨头堆里。"是个女人,25岁上下,大概身高在166,微胖。我昨儿做的电脑复原图在那呢,你凑合看吧。"
薛子奇拿起桌上的图"你刚才...前一句说的什么?"
"?微胖?"
"不是...再...前一句。"
"女的?"
"不是不是,再之前?我好像听见和白菜海米什么的?"
"哦,我说饺子馅。"申法医从冻器官标本的冰柜里摸出一袋思念牌手工水饺。
"还跟饺子干上了。我说,你怎么把吃的跟那些冻一起啊?"薛队瞪眼睛。
外边传来一句话"申大夫,邢队叫您去一趟。"
"来了,下回别叫我大夫!都说了我是看死人的!"申易撸胳膊挽袖子"那什么,我先走了。帮我把这饺子放回去。"
"是,是,还挺会支使人!"薛警官顺手打开屋里的小电视,慢悠悠的抄过桌子上的猪肉韭菜手工水饺。电视里正播到广告"思念牌手工水饺,只选用新鲜猪腿肉,加上新鲜蔬菜..."
新鲜猪腿肉?薛警官低头看解剖台上的人腿肉馅,又瞄两眼手里的水饺--‘思念牌'。拉开冰柜门儿,里头摆着和面盆、擀面杖、饺子粉、还有一颗大白菜和一袋海米...
几分钟之后隔壁缉查科刘东抄着家伙带着弟兄冲到了法医科说是听见惨叫以为尸变了。
后来小苏同志偷偷上局里跟侦察员小柯嘀咕,不知为什么薛警官再也不吃速冻水饺了,特别是一瞅见猪肉白菜馅的就浑身哆嗦直翻白眼儿...
薛副队长呈给邢队的调查报告是这么写的:女、25岁左右、身高约166、体重微胖、死亡时间:至少在72小时以上;抛尸之前曾被冷冻过。其余部分,姓名:不可考;身份:不可考;相貌特征:不可考;死因:不可考;
薛警官跟办公室里来回溜达。不是他办事不利,压根儿是无从下手!你说这要脸没脸要脑袋没脑袋谁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啊?他也不是包青天在世狄仁杰投胎!这不成心让他下不来台吗?哪个王八犊子不光杀人还分尸?分尸不够过瘾还冻自个儿家冰柜里?打开冰柜门儿突然支棱出条腿他是看着乐呵还是怎么地啊?死变态!
"那个,薛队...邢队说那假药案上边问呢..."小柯慢悠悠飘来一句。
薛子奇瞪着邢队办公室龇牙咧嘴半天,转脸对着小柯"愣着干吗?等我撸你呢?还不快走?"
揪着小柯薛队一甩门扬长而去。办公室里的弟兄们直吧唧眼儿,纷纷给自个儿沏凉茶。秋天嘛,天干物燥,上火就不好了。
倒霉鬼薛同志刚走,另外俩人推门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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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头里的人站在邢队办公室门口啪一个立正"报告!东城刑侦2队副队长夏非,停职期满申请归队!"弟兄们噼里啪啦拍巴掌,咱夏流氓头子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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