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羽占着自己有点功夫倒是如鱼得水,纹翼就不行了,他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加上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苦瓜脸,好不可怜。 最有意思的还是跟在后头的一队人马,本来长得块头就大,人又多,在加上在市集,还要偷偷摸摸地跟在几个小孩身后,实在是很引人注目。 那个是。。。红红的糖衣,串成一串,红艳欲滴,煞是好看。 "。。。"0 0 "一串5纹钱"大饼脸的大叔笑眯眯的。 如果换个场合估计得让人当成色狼去。 "。。。"0 0, 0 0 "小弟弟你不要在看了,你都盯着2个小时了,到底买不买?"大饼脸黑了下来。 我也想买呀。那队大叔怎么回事?一般情况不是要上来帮我付钱的吗?我都等这么久了。真不懂得做人。难怪现在都只是跟班,还是个3岁小孩的。 眼泪在眼眶堆积,酝酿。。。 "哇。。。"哭得好不凄凉,引人侧目。 我没哭啊,那这是。。。转头一看,纹翼那小子已是梨花带雨,满面泪痕。 "怎么连小孩都欺负啊。。。" "这人真是。。。" 大饼脸绿了又红,红了又白,白了又黑。 我从大饼脸手中接过冰糖葫芦时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估计气得不情。 "纹翼~~还是你厉害啊~~"我叼着手里的冰糖葫芦,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 没想到,哇的一下,他又哭了。 我的手停在了空中,满脸黑线。 "你都。。。不理我。。。"纹翼擦擦眼泪,"我都叫你2个时辰了。。。" "厄。。。我真的没听见。" "他眼里只有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会说这种话的只有一个人。 "你说什么?"要不是我你有得吃吗? "你不是已经听见了。"爱理不理的话。 "哼哼~~朱银羽少爷~~" 一转身,冰糖葫芦已在我手上。 "你干嘛强我的?"朱银羽想抢,我已经跑出了几丈远的距离。 比身手灵活你比的过少爷我吗? 人就是不能得意忘行。我一手一个冰糖葫芦地往前冲,根本没注意眼前,一个黑影袭来,一手的冰糖葫芦脱落,另一手一伸,险险地借住,还没缓口气,就听有人喊: "小子,你还敢跑?"一群凶神恶刹的家伙 怎么回事? 我抬头,一愣。 好一根竹竿哪~~ 怎么有人能长成这样?腰杆还没我的小臂粗。整个就是个骨头架子,完全的皮包骨。 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简直是一大奇迹了。人类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看来下次若再写研究报告题目就可以叫"论人类世界的八大奇观" 我还在苦思着这人的身体结构,对面一群猪头一点不给面子,什么预告都没有就一拳打来。这我可以不怪他们,但是他们难道不知道不能殃及无辜吗? 拳头准确地击中竹竿的肚子,再击中我,连着我和竹竿一起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怎一个痛字了得! 从此后我就对这些猪字辈的人另眼相看了。 好大的力气,不愧长着一脸猪相! 好大的胆子,连我延庆太子都敢惹!! "哇----"这次不用热身了,眼泪和尖叫配合地天衣无缝。 一下子,小小的菜市场冒出好多人。 各个方向。 房顶,菜堆里,柱子后,肉摊下,茅厕旁,酒楼边,胭脂坊。。。 我又一叹。 原来这么多人啊。 该不会全宫里的人都出来了吧? 哇靠!还真给我猜对了。虽说宫里的人我不见得全认识,但也见过大半了。这条街上不都是熟人嘛,除了那堆猪头和那个竹竿小子。 原来皇帝老子说微服私访是这么个访法。那还玩个屁!蒙人嘛。害我一个人傻乎乎地高兴了半天。 难道。。。 我一看卖冰糖葫芦的烧饼脸。 他 。。。他不就是左丞相?我真是笨!就说怎么纹翼一哭就给我们冰糖葫芦了呢,敢情是心疼自己儿子。 再看看银羽,嘴角勾起轻蔑的笑,直盯着我。 不会就我被蒙在鼓里吧? "纹翼,你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大饼脸是你爹了?"我的眼神阴晴不定,极度想杀人,只等一个字。 "是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叫爹爹,他都不理我。。。"纹翼说着又要哭了。 "。。。" "延庆哥,你怎么了?。。。那个人已经快死了,延庆哥你就别踩了。。。" 一个眼神瞪过去,立即消音。 就想那群跟屁虫怎么不付钱呢?原来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 狠狠地在一个昏过去的猪头肚子上蹦了一下。 他张开眼,猪叫了一声,又昏了过去。 气死了!换一个人继续蹦。 等等。。。我好象忘了什么。。。 对了, "你们不要。。。"对那个竹竿下手。一看四周哪还有竹竿的身影。在混战的一群人后--事实上是一面倒地挨打和打人。那些家伙估计也是在宫里闷坏了,下手一点不留情--站着一根迎风而立的竹竿,背景是一片残阳。 他缓缓地转过头,望了我一眼,然后消失在夕阳里。 我愣愣地看着。 其实我很想说,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酷? 还有,你的画我就不还你了。 我小心地从怀里抽出一张纸,看这质地应该不便宜。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所以才画在这样的纸上。据我了解这样的纸一张够平常老百姓吃上10天温饱的饭。 什么人这么重要? 摊开来,画上只有黑白两色,一个富家小姑娘,长得只能称为清秀,但画风却格外的清新漂亮,凝视着仿佛看到无边的青空和一望无际的草原,美化了一切,包括那位小姑娘,高贵的气质,凝脂的肌肤。。。 没有原因的我不喜欢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协调。 右下脚注着字,草得我只认出一个字 --鹤 鹤吗?的确很像。 8。 "延庆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还敢说呢?连着来骗我! "纹翼错了。。。不要生气。。。" "哦?说说看~~你哪错了?"我挑眉。 "我。。。我。。。" "出去。" "喔。。。" 终于走了一个。 "太子,你还是吃一点吧。" 我摇摇头。 新来的奶妈。。。其实我蛮不解的。我都这么清楚地表明不需要了,怎么还有人不明白? 算一算,我已经换过15个奶妈了,没有一个是我赶走的,虽然我有这么想过。 "不吃对身体不好。" 才怪!我吃了能活到现在吗?药味这么浓,常年和草药打交道的我会闻不出来那里面加了什么料吗? 咦?这次的药。。。?? 我乖乖地接下瓷碗,点了点头,让她喂。 眼睛却转向另一边, "朱银羽,你很闲喔?" "我也不喜欢和你呆在一起,你不用想办法赶我了。" 这你也知道?真不可爱。 "我们今晚一起睡。" 啪!连碗带勺都掉到了地上。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另一种意思? "皇上说的。" 哦?父皇怕我不够火大?还是把这小子抓来让我消气的? 我笑了笑,钻到他怀里 "那.就.让.我.们.一.起.睡.吧。" 一字一顿,我看到他的脸色一白,又恢复如常。 原来他也会紧张啊~~~~ 啊哈哈~~~~~~ 让你知道谁更会玩~~~~ 在妲己身上学到的我要好好运用才是啊~~ 手一抓,脚一勾,银羽就让我压在了身下。 带着最不怀好意的笑容,轻轻勾起他的下巴。 银羽的脸色如常,心却擂鼓,连趴在他身上的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激烈的律动。 散发如丝,让我想起那一室的红线,乱人心弦,却很温暖。 他黝黑的瞳孔里印着我, 娇小的身体,可爱的脸蛋。 惊讶而慌张。 怎么会这么像? 从以前就觉得奇怪,我的身体似乎长不大,永远就只有1米6的身高,和16岁的长相。就算我们龟族本长命不易衰老,象我这样长的幼年期却是绝对的少见。 原来这还是我自己的身体,也许我代替了另一个生命出生,但我仍是我。 一分心就放松了。以至于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地位倒转,我被压在银羽身下时,仍不知发生了何事。 "你。。。"丝般的秀发和着他的气息迎面而来。 第一次,我乱了。慌乱地只知道不停地挣扎,手脚并用,却抵不过他多长了我几年的身体所蕴含的力量。 "放肆!放开我,朱银羽。" 这次他倒干脆,直接从床上坐起,整理好着装,一甩长发,微风中的少年竟俊美地让我停了思想。 "玩不起就别点火。" 什么?瞧不起我!这个家伙,可恶透顶! "你。。。!" 他抬起脚, 怎么,想打架? 我刚想以臂来挡。 只听, 轰的一声。 门大开,风猛地灌了进来,我拢紧胸前的衣襟,错愕地看着门口, 一团绻成黑色的球状物。 让我整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银羽起脚向我踢来,中途方向一转,门就开了,门坏没坏是无所谓,反正不用我出钱。麻烦的是门后面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纹翼?"其实我是想问他偷听了多少,但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 纹翼抬起埋着的头,用河马一样呆滞的眼神看了看我,瞟了瞟银羽,最后停在我胸前。 衣襟是敞开的,露出细致白皙的肌肤。 我知道坏了,条件反射地拉紧。一定是被刚才的开门声一吓,不自觉地松开手的。想想又不对,这不是欲盖弥彰了吗?又把手松了开。 我们就这么看着对方,一个是不知所措;一个是完全石化了,就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背景是吱呀作响的门和呼呼而过的风。 "进来。" 虽然银羽的声音把我们从尴尬的状态下解救了下来,但是我还是不禁皱了下眉。 什么口气?他难道忘了我才是主子吗? 左纹翼似乎和我有相同的感受,他避开朱银羽的手,自己走了进来。 一室诡异的沉默。 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没办法,我最受不了这种气氛。 "纹翼,你怎么来了?"我想着该说什么,这种气氛还真是怪怪的。 "我。。。我"还未开口泪先流。 真是水做的。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哪天没哭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一见到他,几句话就能把人给弄哭。 = =|||我忍着满脸黑线,沉默。 "那你怎么不进来?"还偷听了那么久?看银羽阴暗的脸色就知道文翼来了很久了,敢情他也没发现? 这下连我也省了,纹翼大哭特哭,边哭还边抓着门抱着。 一阵风吹过,带起我几个鸡皮疙瘩。 我怎么惹上这两个主。。。都不知道谁才是侍卫了。。。 还是朱银羽朱大侠厉害,只见他走到纹翼身边,蹲下,从纹翼的屁屁底下拿出一个东西来。 那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 我疑问的眼神刚看向朱大侠,他就解了我的疑问。 "我踹坏的。"不紧不慢,没有一丝惭愧。 我就说呢,咋这么眼熟,原来就是那门上的锁。。。等一下,为什么我的房门要上锁?为什么门外没有侍卫?(如果有,就凭纹翼那小子,哼,是绝对不可能待着这么长时间的。)为什么朱银羽那小子会被派来和我同房?? 想都不敢想。。。我一头一脸的汗,头一次感觉到人类原来这么可怕! 这么想来, "左丞相让你来的。"我已经猜到一半。 "恩。。。"也许是被我的脸色影响,纹翼答得一点不马虎。 "好,很好。。。"我努力笑得灿烂点,不过那2人明显没感受到我的好意,那表情好象受了多大的惊吓,纹翼抽泣声都抑制住了。 "朱银羽,左纹翼,给我滚出去!!" BANG!! 门盛载着怒气狠狠地甩上。 "延庆。。。"银羽的头窃窃地从门缝处冒出来,"这次我真的不知道。。。" 什么?原来上次你知道他们耍我?还以为是老鼠,没想到是老虎,算我笨,才会被你可怜的样子骗到! "太子,皇上的命令。。。" 少拿父皇压我,我这次还就不听了呢! 这才想到门坏了,冲冲打量了几眼,这间房就一张书桌有点分量。 我拖,拉,推,拽。。。 天哪,怎么这么重= =||。。。 "延庆哥,我帮你。。。"讨好的笑容。 "你自己根本不行,别白费力气了。"幸灾乐祸 喝!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两根手指一至地指向大大地敞开的门。 我无语了。 走到床边,躺下。 两人都愣了。 "抬啊~~不然这么大的风要怎么睡?" 桌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轻微地传来,我转身面对着墙低低地笑。 白痴!那桌子是固定在地上的!看你们怎么搬~~ 那一夜我睡得格外舒畅。 风声,雨声,门的吱呀声,低语声,没有一样能影响我。 那一夜,我一觉到天亮。 9。 "他们感情真好~~" "是啊~~" "是啊~~" "真让人欣慰~~" "欣慰~~" "欣慰~~" 是谁这么无聊在我耳边蚊子叫,搅得我的耳朵直痒痒...... 猛地睁开眼, 喝! 一个大饼脸笑得象开了花, 一双单凤眼眯成了一条线。 "左丞相!父皇!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抚了抚几度受创的心脏。还真受不了这样的特写...... 我终于知道我那几个哥哥是怎么夭折的了,估计在肚子里时就被吓死了......我也真是命大了。 "门没关。" 我一下没明白过来。 "朕马上找人换。" 哦~~原来他们连桌子都没搬好,好大的胆子~左丞相说话也真委婉,什么叫没关?昨晚天黑是没看出来,今天这么一看,还真够严重的,感情那位炼的是铁砂腿,两扇门都毁了,如果有人有兴趣把这两扇门拆下来一拼,一定会惊奇地发现,中间刚好就是一个脚印大小的洞。 "庆儿~~你好好睡吧~~父皇就不打扰了~~" 看着父皇拖着左丞相消失在房门口,我一愣, 什么意思?这么暧昧的语气...... 算了,先换衣服。 咦?动不了。 一只胳膊,一条大腿,搭在我肚子上......= =||| 不是我的吧...... 急忙看了看左右, 左边一天使,右边一恶魔,光看外表还真是天真可爱,善良活泼。 嘿!他们倒好,睡得很香嘛~~ 我一边抓起一领子,就要运动一下久未活动的身体, 猛地撞见两双熊猫眼 0 0、0 0 手松了。 我才不要为了教训他们扭到自己,想想这两个的个头也不是我能扔得起来的。 PANG !PANG! 一个眉头一皱,一个眼皮微跳。 "天气真好~~"我快速地着装,从来就不喜欢假他人之手,在又一次换了奶妈后,我就自己负责了。 以最快的速度跑开,天是这么的蓝,这样是好天气我可不想让人跟着~~ 屋内是轻声细语和压抑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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