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寻前朝太医院太医一名?都已经这麽多年前的事了,那太医一定早就已经撒手归西了吧?想他堂堂大将军,竟然沦落到去做寻人的杂役?害他一到这小渔村就跌断了手,还被两个医术不精的小鬼弄得伤上加伤。还好那两个小鬼的师父还算挺好玩的,否则闷都闷死他了。哪知道自己要寻找的前朝太医竟然...... 可恶!本来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舔舔伤口而已,为什麽老是碰到讨厌的家夥!先是孟家那个不学无术的纨!子弟纠缠不休,然後就是这个说要寻找前朝太医的家夥。找不到前朝太医也就算了,这家夥竟然要他陪他下西洋?!!不过下西洋听起来还挺好玩的,他就姑且陪他去玩玩吧...... 楔子 "那个袁忠彻分明就是有心陷害大人你!"一股暴雷在大厅炸开,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上次叫你去扶桑找那个劳什子天王商量歼灭海盗的事情,害大人你差点死在异乡,现在还要大人下西洋?!简直就是想公报私仇!"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我当时那麽笨去怀疑他的卜算能力呢?"坐在正中的人慢慢地开了口,尖细的声音和其粗犷的国字脸十分不相配。 "郑大人,你这样说就不正确了!占卜术数之事岂能尽信?大人你为了皇上尽心尽力,朝中大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果没有了大人在沙场上奋勇杀敌,皇上又怎麽能得到天下?现在皇上竟然去相信袁忠彻这术士所说的话,派大人去下西洋,而且为的就是去寻找那个生死未卜的建文帝朱允文,实在是太可笑了!建文帝不是早已在靖难之变里自焚而死了吗?皇上也未免太多疑了吧......" "够了!沈将军!刚才的话就当我没听到!随便议论皇上的事情可是要杀头的!皇上想什麽还不到我们去管!我们当臣子的,照皇上的话去做就行了!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和我惹上麻烦的话,就不要再去胡乱猜想皇上要我去下西洋的原因。" "但是......" "沈将军,我要你来的目的不是议论皇上的是非!" "是,郑大人!"那姓沈的将军看到郑大人脸上的不悦,只好住了口。 "沈将军,广孝已经为我准备了出行的船只,但是宫里的人员根本不够,我希望你能先到太仓招募阴阳官、教渝、医官医士等随行人员,待明年信风一到,我们就在太仓会合。" "遵命!"沈将军领命,转身就要离去。 "沈将军!你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去帮我找个人。" "什麽人?" "前朝的太医──秦水暄。据探子回报,他的人应该就在太仓。" "是!" 看著沈将军领命离去,座上的郑大人明显松了口气。 "三保,让沈靖龙去办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一直在旁边的姚广孝出声问道。 "虽然靖龙的脾气是暴躁了点,但是他还是挺细心的。我想要他去找水暄应该没问题。"郑和──也就是姚广孝口中的三保笑著说。 "但是水暄他会答应上船吗?"姚广孝担心地问。印象中水暄是最讨厌麻烦的人,除非是他有兴趣的事物,否则想请得动他根本就没有可能。 "到时候就要看靖龙的造化了......"郑和耸肩。 "看来你还是好象以前一样的坏心呢。" 坏心?也许吧。"对了,我刚才忘记告诉靖龙有关水暄的事情了!" "你不是说他很细心的吗?他一定会去太医院翻查当年的旧档案的,你不用担心。" ......................... 没错,沈靖龙是去太医院翻查了当年的旧档案,但是...... "该死的家夥!什麽‘资料不详'?!!你说!这是什麽意思?!"沈靖龙揪著老太医的衣领大吼,差点没把那可怜的老人家给吓死。 "我也不知道啊,你说的秦水暄好象在十五年前已经离开了太医院了,太医院的文库在靖难之变的时候也被波及,旧的档案全被烧光了......" "什麽?!难道你没有见过那个什麽水暄吗?" "大人,靖难之变的时候,很多太医都遇难了。我想,知道他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混帐!"沈靖龙到了这种时候只有跳脚的份。 "沈将军,去找郑大人问个明白不就行了吗?"沈靖龙的随从提出疑问。 "笨蛋!现在要我去问岂不是说明我办事不力吗?知道那个什麽水暄在太仓已经够了!我不相信太仓这麽小的地方要找一个人会难到哪里去!立刻给我备马,我们现在就动身起程去太仓!" 真的会这麽容易吗? 天知道! 1 新年咯~~贞子来填新坑咯~~还有没有大人记得这个坑?以前贞子曾经贴过文案和楔子,忘了的大人可以回去翻翻~~
太仓,也就是现在的刘家港,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渔村,由於明朝海运发达,到西洋去的官船一般都要到此处停留招募人手,使太仓迅速发展起来,而且由於用人的需要,许多想出人头地的工匠、通事(也就是现在的翻译)都聚集到这个地方,因此太仓地方虽小,但是热闹程度一点也不比京城差。
沈靖龙来到太仓已经数天,本来以为可以轻易找到的人,却在发散人手遍寻太仓後还是毫无音信,沈靖龙不禁开始心急起来。 "为什麽这麽小的一个地方找一个人都找不到?!"沈靖龙狠狠地瞪著回报的探子。饭桶!全都是饭桶!养了他们这麽久竟然一点用处也没有! "回大人,太仓虽小,但是聚集在这里的医官医士实在是太多,要找一个既不知其年龄又不知外貌的人,实在是难如登天啊!"探子连头也不敢抬。做人下属甚艰难,特别是当他们的主子是一只火暴巨龙的时候。唉,他们还真是可怜啊。 "靖龙,你也别太怪责他们了,我相信他们也已经尽力了。"一旁的费信也实在看不过眼了,沈靖龙来到太仓後脾气就好象包种那样发酵了不知多少倍,实在是苦了跟在他身後的一干随从。 "哼!给我再去查!"沈靖龙摆手让探子下去。 "是!"探子松了口气,立刻以光速退下,谁知道主子会不会再心血来潮再度发疯? "靖龙,你近来好象很烦躁呢。反正现在下西洋的人员已经招募得七七八八,你何不出去走走,散散心。说不定会有以外的收获呢。"总比留在这里恐吓属下来得要强,费信在心里想道。 出去走走?也好,省得在这里看著一帮饭桶!沈靖龙气呼呼地转身出门,"来人!给我备马!我要出去!" ................................. 沈靖龙万万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才一出门就迷了路,本来在热闹的大街上走著的,却不知道为什麽拐到偏僻得要命的树林中。看著头顶黑压压的树木,沈靖龙不禁在心里想道,这时候该不会有山贼出来打劫这麽巧吧! 当然事情才不会这麽巧合。林子里作惯买卖的兄弟还没有出现,我们的龙大将军就已经发生意外了。先是坐骑被蜜蜂叮到後失控狂奔,继而是他自己被横在山路上方的树枝绊倒堕马。 呜~~怎麽他今天这麽倒霉啊?早知道他就先查查黄历再出门了!沈靖龙被摔得七荤八素,直挺挺地躺在山路上。刚才堕马的时候他可以听到骨头移位脱节的喀嚓声,加上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痛楚都在说明了他的关节脱臼的事实。 呜~~好痛啊~才一动身子,手臂上就传来了阵阵的刺痛,而且五指动也动不了......沈靖龙脸色开始发青,难道这只手已经废掉了?自己可是堂堂的大将军,如果因为这麽小的事情而废了自己的手的话,回到朝中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哎呀!小清!这里有个人呢!"伴随著清亮的声音,一个身穿布衣的小童从旁边的丛林里钻了出来。 "小月,别靠那麽近!说不定又是那些剪径之徒!"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从树丛中钻出另外一个小童来。 "但是他好象很辛苦的样子呢?小清,我们就帮帮他吧。"那名叫小月小童不等沈靖龙出声,人已经来到他面前,并且迅速地检查了沈靖龙手臂上的伤,"原来是骨折了呢。" "只不过是骨折而已,叫他自己弄回去吧。"那叫小清的小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但是自己弄会很痛的!"小月蹲下身子朝沈靖龙道,"把手给我。" 沈靖龙一脸怀疑的看向小月。这麽小的小孩会接骨吗? "可能会有些痛,来,咬著。"小月毫无预警地塞了条布巾堵住了沈靖龙正欲发问的嘴。说时迟那时快,反折的力度猛烈由沈靖龙的右手腕炸开,并清楚地听到另外一声更加惨重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饶是沈靖龙这个在战场上多次出生入死人也忍不住惨叫出声。他到底招惹了谁了?这两个小鬼难道是阎罗王派来整自己的吗?这是他昏迷前一刻所想到的...... ......................................... 当沈靖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平平稳稳地躺在一座木屋里的小床上,右手手臂上可怜兮兮地被人以笨拙的技术缠著数十圈厚重的白巾,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叫小月的小童的所为。 真是流年不利!看来他得排排自己的命盘,看看是不是今年犯了煞,否则怎麽会什麽倒霉事都扣在了他的头上? 沈靖龙还在想著的当儿,房门已教人推开,进来的就是害沈靖龙伤上加伤的元凶──小月。 "公子你醒了?"小月劈头就问了一句废话。沈靖龙唯一的反应仅仅事瞅了他一眼。小月放下手中的药碗,"怎麽了?手臂还痛吗?" "托你的福,离残废不远了。"沈靖龙眯起双瞳,扫向小月的眼光明明白白地显示出不满的情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等会儿我们的师父回来的话一定很快就治好你的。" 哼,那个小清是见死不救的大混蛋,这个小月则是把人救死的小混蛋,至於他口里所说的师父八成也是另外一个更大更臭的混蛋!沈靖龙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小月完全没有发觉沈靖龙的不屑,径自拿起药碗,"来,先喝了这碗药再说。" 沈靖龙哪里还敢喝小月拿来的东西,先前有了一次教训难道还没有学乖吗?况且小月手里的那碗药茶光是闻到味道就足以让他倒足三天的胃口,喝了下去一定会死人的!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穷乡僻壤当中。 正在小月的药碗就要碰到沈靖龙的嘴唇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名身穿粗布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小月,你把我配制给王大娘的猪的药弄去哪里了?" "药?是不是放在药橱里的那包?"小月一愣,随即问道。 "是,就是那包!你把他放到哪里去了?" "这里......"小月不好意思地举了举手里的药碗,"我还以为那是用来治疗骨折的药。" 沈靖龙被吓得一身冷汗。不是吧,竟然把给猪吃的药煮来给他喝?!喝了下去不是会发猪瘟了吗?!还好那个年轻人来得快,否则他岂不是被人"活人当作死猪医"了吗?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胡乱碰我的药了吗?!如果闹出人命来怎麽办!"那年轻人从小月手上夺过药碗往窗外一倒,"你要治疗骨折的药干嘛?" "不是我要,是他需要。"小月怯生生地指著沈靖龙说。 "他是什麽东西?"那人眯著眼睛打量了沈靖龙一眼,旋即问道。 "我看到他的手好象弄断了,所以想把他弄回去......" "结果你就把他的手弄得伤上加伤了?笨蛋!你明知道自己的医术不好就不要胡乱动手!不要老是害我帮你收拾残局,你不知道这很麻烦的吗?"说罢,那男子利索地拉过沈靖龙的手,卡嚓的一声就把他的骨头给接上,完全不理会沈靖龙脸上浮现的痛苦神情。 "喂,倒霉蛋,你叫什麽名字?"把沈靖龙的手放回床上,那年轻人问道。 沈靖龙身为大将军,哪里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过?他的语气当然好不了哪里去了,"难道没有人教你在问人家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你猜对了,的确是没有。"那人无所谓地耸耸肩,才刚想回话,门外传来了吵杂的人声,"秦大夫在吗?为什麽我找了这麽多次都见不到他?" "师父只会见那些真正有病的人。而孟公子你气色红润,想必没有什麽大病吧。"门外传来小清不耐烦的声音。 秦大夫?!沈靖龙精神为之一震,难道那两个小毛头的师父就是自己要找的前朝御医秦水暄?! "我不理!我知道秦大夫就在里面!今天我见不到他的话,我就把你们的小屋给拆了!" "你......孟公子你这样做太目无王法了吧!" "王法?本公子是县太爷的儿子,我所说所做的就是王法!来人,给我搜!" "碰!"的一声,房门已经被人撞开,几个家丁一涌而入,最後踱进来的是一个满脸油光的富家子弟。 "秦大夫,你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本公子这麽有诚意地拜访多次,你却屡屡不见人影,难道你这就是所谓的‘医者父母心'了?"那孟公子手摇折扇,故作姿态地撑起笑意。 秦大夫?这个年轻人就是秦大夫?沈靖龙失望地耷拉下肩膀。本以为已经找到了郑大人要找的人,哪知道只是一场空欢喜。由眼前的年轻人的年纪看来,怎麽也不会是那个医术精湛,离开太医院十五年之久的秦水暄。 "孟公子如此赏识秦某的医术,秦某感激不尽,只是秦某现在有病人要照料,实在无法分身。"秦大夫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那把个脉诊个症终该可以了吧。"孟公子伸出手来晃了一晃。 "可以。"秦大夫不知道孟公子葫芦里卖些什麽药,伸手就往孟公子的脉门探去。 脉象平稳有力,只是有点风热上攻而已,犯得著多次来打扰自己吗?秦大夫的脸色有点疑惑。 而孟公子空著的另外一只手却抚上了秦大夫的手,"秦大夫的手很滑呢,留在这简陋的屋子里实在是太可惜了,到我的家里当我的专属医师如何?" 原来又是一个有断袖之好的家夥!秦大夫眼里露出了然的眼神,他不著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不必了,多谢孟公子的美意。还有,孟公子近来还是不要四处乱跑为好,记得照我的吩咐吃药。" "什麽?"孟公子一脸错愕。自己明明没有病痛的迹象,为什麽秦大夫会叫他吃药?"我患了什麽病?" "邪火上攻,肝气郁结。孟公子你还是回家好好休养吧。"秦大夫又转头吩咐小清,"小清,去拿一百颗玉盘丸给孟公子,顺道送客。" "是!"小清飞快地递上药丸,把愣在那里的孟公子推出房门。 待脚步声远离後,小清忍不住大笑出声,"师父你真的是很绝呢!竟然给这麽多颗玉盘丸给那家夥吃。" "没错,我都後悔了。那药给了他这麽多,实在是太浪费了。" "你是说,那孟公子根本没有病?"沈靖龙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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