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风的吻,一向叫他情难自禁! 「晴!」他,好想要他。 「风哥......」 哪怕欲望已被挑起,任风仍是放开了他,只在他额上落下深情一吻。「乖,早点睡!」 「风哥!」他也是男子,他知道任风已经...... 「我不要紧,你还不够健康。」凑近他耳边的嗓音已有些喑哑,带著情欲。「等你好了,我绝对不会放你下床!」 闻言,任晴却喀喀的笑了出声。「早上才说我好了以後,想躺在床上都不可能呢。」 「除了床,还有很多选择啊,我最爱的晴.....」 脸一红,他推开任风。「没个正经。」 笑了,任风帮他盖上锦被。「快睡吧。」 「嗯。」点点头,他温顺的闭上了眼。 熄了灯,任风轻轻地走出水情榭。 他已有些睡意。 放下医书,他站起身,打开了窗,窗外,有一轮美丽的满月。 他有些著迷,忘了睡意,只是静静地看著月亮,直到男人的手环上了他的腰际。 「啊!」他有些吃惊,低喊了一声。 没有理会他的惊讶,任风只是转过他的身子,吻上他的唇,不带有温柔的,只是单纯的侵略。 任风的吻,总是让他意乱情迷! 他被抱到床上,吻仍在继续,但他的单衣已不知何时被褪了下来,但没有除去的腰带让它松垮垮的挂在他腰际。 任风离开了他的唇,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将他的头压低,让他吻上自己早已挺立的欲望! 莫淇灵没有抗拒,只是柔顺的吻著、舔著,然後,以口含入。 任风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手指没有停止动作的探入正帮自己服务之人的身後,突来的侵略让他停了动作。 「只是这样你就有了情欲?」他抬起那张美丽的容颜,笑得奸邪,还带著点,不屑。 莫淇灵偏过了头,但任风的手却握上了他的挺立,不甚温柔的搓弄著。 他咬著牙,不想出声,但却在任风的挑逗下投降。「唔......啊啊!」 「是因为你爱我吗?」 莫淇灵没有出声,只是闭著一双眸子,但任风知道那双眼眸是会说话的。 他也没有再逼他,只是挺身进入他尚未充分滋润的身体。 「啊!」毫无预警的侵入,让他尖叫出声。 好疼......身体像要被拆开来似的! 面对他紧绷的身体,任风也不好受。「你......」 低头吻去他因疼痛而流下的泪珠,任风轻轻地说道,「说你爱我!」 「我......啊!」 「快说。」 「我爱你、我爱你......」 随著他的爱语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不留情的穿刺,莫淇灵无法反抗,只能跟随著他的律动,已习惯这种情事的身体在一波波的痛楚中找到快感,他却已无力呻吟,在任风的激烈动作下,他的爱语逐渐破碎,终於再不可闻。 「再说一次你爱我!」 那是他什麽时候说的,莫淇灵已不记得了,但他知道自己还是回答了他,他再次进入自己体内,然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当他再次醒来,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他慌忙的爬起,却不小心跌坐在地,手肘让床柱给擦伤了一大片鲜红,他却没有太在意,急急的套上衣服,就要走出房间。 他还没碰到门,门倒先开了,走进来的正是任风,他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对不起,我、我......」 任风没有说话,只是蹙著眉拉住他的左手肘,他忍不住一声惊呼。「痛!」 任风拉过他的手,翻起衣袖,只见莫淇灵的手肘擦伤了一大片,有些地方已流出丝丝鲜血。 「急著去哪?」 〖自〗 「我......」 「去上药,你今天什麽也不必做,待在房里。」说完,他便丢下他,一人离开。 莫淇灵回到桌前,拿出药箱,却有些出神。 他今天什麽也不必做? 是因为他昏倒的关系吗? 不、不对,任风不可能对他这样好。 然後,他听见马车的声音。 他轻轻的笑了出来。 对了,今天任风要带任晴出外走走,他怎麽会忘了呢? 此时,平常的他应该在城中为街坊看病,他不会知道这样的情形,不......他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不是轻松多了吗...... 药罐掉落地面,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莫淇灵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楞楞的,望著窗外刺眼的阳光,掉下了泪! 4 他起身,一如往常的先将自己身上欢爱的痕迹洗去,再步入厨房,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工作,有时候能让他忘了很多事。 舀水,先将厨房里里外外先用湿布擦上一次,再用乾布拭净。 然後,他开始想今天要做些什麽菜。 任风要他做清淡一些的东西,因为任晴喜欢,但任晴需要营养,所以又不能太过清淡,每天,光是想菜单就要花去他好些时间。 终於决定以後,他便开始动手。 因为他动作很慢,所以他什麽事都会提早做。 洗菜、切菜,下锅......总会有热油烫到他的手,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总是分心呢,还是他真的笨手笨脚,什麽事都做不好? 他只是笑著将手浸入冷水中。 他今天煮了鱼汤,任风喜欢的那一种。 他的动作真的不快,因为当他煮好午餐时,大约已到了午时一刻,他拿了托盘,将膳食放上,再送到水情榭。 然後,他开始整理医庐,先扫地,再用湿布将医庐整个擦过一遍。 对了,今天还要整理药圃。 中午的阳光很大,但他仍是顶著炙热的太阳在屋外工作。 他必须在今天把所有事情做完。 当他把所有事情做完时,已经深夜了。 拖著疲惫的身躯,他走向任风的药房,开了一帖药方,抓好药,他回到房中,将药小心翼翼的藏在镜台旁的抽屉中,他两天没入城,就听砍柴经过的岑大叔说,吴婆婆的身体又恶化了......但他要明日才能进城,希望他抓的药不会有错! 他真的好累,不过,他庆幸著自己将所有琐事全都做完了,这样,他明天出去时才不会挂心。 明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虽然很累,他仍是在等,等任风。 「你很累吗?」 「不会。」他挤出了一抹笑容,望著不知何时走进来的任风。 因为任风走路总是无声,所以,他必须学会不在任何时候表现出疲倦的样子,他不知道任风什麽时候会出现,然後看见。 任风的唇吻上他的,那样温热,但他却觉得好冰冷。 身体明明那样激烈的交缠著,但他却觉得那般空虚! 「哈啊......啊!」 任风从来没有对他留情过,也许,他根本不必在乎任风知不知道他的疲倦,因为,他想任风不会在意。 任风的心,永远只牵挂著任晴...... 一个激烈的顶进,惹来他阵阵低吟。 双手环著任风的颈项,但他却彷佛身处大海之中,无处著力。 「啊啊,风......你慢......哈啊。」他总是快要不能呼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轻唤任风的名。 任风没有理睬他的求饶,只是自顾自的穿刺著身下的躯体,凭著欲望,和他对任晴的爱情...... 「晴......晴,我爱你......」 他没有反应,他早知道会听见这样的爱语,虽然他仍是有些伤心。 他沈沈睡去。 一天又这样过去...... 他依旧那样早起,也依旧默默的完成著自己的工作,只是,今天轻松了一点,所以他急急忙忙的准备好午膳,并送入水情榭後,就匆匆的出门了。 他先来到吴婆婆的家,吴自得见他来到,连忙拉了椅子要他坐下,莫淇灵却摇了摇手,「我只是来看看吴婆婆。」 探了探吴婆婆的脉象,他松了一口气,庆幸他没有抓错药,要不,又得多跑一趟沈南药铺! 「吴大哥,我已经抓好药了,你照以前的方式煎给吴婆婆喝吧,我先走了。」 「你今天这麽赶吗?不留下来喝杯凉茶,看你走的满头大汗!」 「不用了,我有些事。」 挥了挥手,他便离开了吴家。 走向小镇的另一边,他在铺子里买了香烛,又买了些点心,才又走向归途,只是,他在途中转了方向,走向医庐的另一边。 今天是他的生辰,却也是他父母的忌日! 听说,他母亲身子孱弱,却用了好大好大的勇气决定生下他......然後,他平安的出生,他的母亲却连他一面都来不及看就撒手人间。 然後,他父亲殉情自杀,留下他孤单一人,於是,他的叔父、叔母收留了他。 从小就和任风兄弟一起长大,他没想过这是好或不好,只是突然记起从前的这个日子,叔母总会陪著他来,还有任风,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总是孤身一人来祭坟? 也许是在叔母死後吧,叔母染上重病,叔父无力回天,但叔父坚强的活了下来,没有像他父亲一样殉情,理由是,他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 为什麽他的父亲没有这样想过? 他不是怨,也很感动父亲对母亲的深情,但他是不是总被抛下的那一个? 提著竹篮,他有些恍惚。 莫淇灵,连他的名字,都是叔父为他取的,他的父亲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因为他要的是妻子,不是这个象徵索命无常的孩子...... 来到双亲坟前,他先将坟墓四周整理乾净,再点上香烛,然後,就只是静静的坐在坟旁的一棵老松下。 因为,他甚至不确定他的双亲会不会想要见到他...... 直到夕阳西沈,他才站起身,走道坟前深深地欠身行礼,然後静静离去。 回到医庐,已有些晚了,他连忙跑进厨房,想赶紧做好晚餐,却在厨房中见到令他惊讶的人。 「任大夫......」 「你去哪了?」 「我......没去哪。」他将竹篮藏在身後,低下了头。 〖自〗 「下次祭坟记得告诉我。」任风走过他身旁,又丢下了一句话。「今晚不必做饭了,方才李员外有派人送来,你的份我放在你房里。」 莫淇灵有些惊讶,却又有点想哭。 是他太脆弱了吗? 他回到房里,看见满桌的菜肴,他终於还是哭了。 他一直只有自己一个人,一直都是,但他的心里,在很久以前就住了另一个人。 那是在晴天时才会出现的清风,他所不能拥有的。 但他就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傻傻地追著风儿跑,只因为风儿偶尔的停留...... 他傻吗? 他不知道,但当他难得食欲大振的吃下桌上的菜时,他知道,他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地追著那不属於他的风......等待他一时的回头。 哪怕,只是一眼都好,他只是想要心底的那个人,看看他,和他说说话,这样就够了,真的。 拭去了泪,他轻轻一笑。 5 为什麽、为什麽风哥总是不愿意碰他! 他也想、也想让风哥抱在怀中...... 「晴,想些什麽呢?」他亲腻的在任晴颊旁落下一吻。 「风哥,你为什麽不抱我!」 任风笑了开来,他宠爱地摸了摸任晴的发丝。「你想些什麽啊!」 「风哥!」有些生气的拉下他的手,任晴咬了他一口。「我是说真的!」 「我不是说过了,你的身子还不足以承受。」没有把手拿开,他只是笑著。 「我明明很好!」他就是生气。 「你身子不好......晴,不要心急好不好!」 「那我想要吃东城饼铺的桂花甜糕,你去买!」他偏过了头。 「好好,我去买。」摇了摇头,任风笑得无奈。 於是,任风出了门。 莫淇灵则被交代不许靠近水情榭,他倒是无所谓,继续在厨房里忙著他彷佛永远忙不完的工作。 是什麽样子呢? 任晴偷偷地走出了水情榭,他想看看莫淇灵。 他还记得莫淇灵......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还记得,他是个爱哭鬼,风哥常常都得照顾他,他也喜欢跟著风哥跑。 而他,一直不喜欢他! 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外,任晴悄悄的探出了头,然後,他看见,莫淇灵背对著他,坐在桌前,应该是在拔菜梗吧! 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了......他,好像有些变了! 是大家都变了吧,任晴苦笑。 但他的背影真的变了,但是哪儿变了,他却又说不上来。 那是风哥愿意拥抱的身体......他想问,但却又不敢问,他怕会得到可怕的答案! 也许他知道答案。 他转过身,回到了水情榭,静静地等著任风回来。 但心中千思万绪,奔腾不定! 「晴!」 「风哥?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好一会儿啦,你出神了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任风有些紧张,急急地拉起他的手就要为他诊脉。 「我没事,只是有些想睡......」 闻言,任风好似松了一口气,他将还冒著热烟的甜糕放在桌上,回身将任晴拥入怀中。 「有甜甜的香味。」偎在他怀里,任晴有些心伤...... 这个怀抱,总是抱著另外一个人! 这明明是属於他的! 「小傻瓜,我在饼铺里待了好一会儿,当然全身都是甜甜的香味!」 「风哥,你爱不爱我?」他突然的问题,让任风有些吃惊。 「怎麽突然问这个?」 「你别管,回答就是了!」 「我当然爱你,我是全天下最爱你的人!」笑著,他轻轻地说道。 「我想你发誓......除了我,你再也不能爱上任何人!」 〖自〗 「我不会的!」面对情人有些激动的模样,他依旧沈稳。「我不会爱上你以外的任何人,我发誓。」 「那如果我死了呢?」 是不是死了,他就再也不能拥有他的风哥?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只是,我怕,怕总有一天你会被人抢走!」 对於自己这样的想法,他有些害怕。 「不会的!」他一直抱著他,像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 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 任晴不安的睡去後,任风来到厨房。 「你今天有去水情榭吗?」 「没有啊......」怎麽了吗,他的表情有些恐怖。 如果没有,为什麽任晴会那样不安? 他没有多想,只是拉著莫淇灵回到房内,然後脱去他身上的衣物,不甚温柔的抱著他。 「你......」究竟是怎麽了? 他很想问,但他终究没有问,因为,他有些害怕! 怕任风脸上阴霾的表情。 「啊啊!」 任风今天比平常更加粗暴! 一点又一点的爱痕,在莫淇灵身上显露无遗。 「我再说一次,你不许到水情榭去......」 「我......呃......哈啊,我没有、没有啊!」他一直摇头,长长的黑发甩出了一道道暧昧的圆旋。 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痛觉与快感,在那一瞬间击溃了莫淇灵,他陷入一片黑暗中...... 鼻间,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心底有些无情的蔓延。 他有多久没见过任晴了? 他忘记了,很多事,他都刻意忘记了。 如果不忘记,也许,他会撑不下去。 〖自〗 他以为,他可以一直靠著对任风的爱活下去...... 不行吗? 他连爱任风的资格都没有吗?为什麽任风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他真的没有去水情榭啊! 也许,他有没有去都不是重点,不是重点。 他只是,比不上任晴而已。 忘了吧,忘了一切会快乐一些,至少,不要再记起,只有这样,他才能笑著面对任风...... 当他睁开眼睛时,阳光有些刺眼,他吃了一惊,连忙自床上爬起,却不小心跌坐在地。 「好痛......」 唔,他怎麽了......也许是昨天太过劳累,他不应该一直急著要把工作做完的! 莫淇灵急急的站起,稍微清洗了一下身子,便来到厨房,又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你......没事吧?」见他走路虚浮,任风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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