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觉得更加奇怪,但他还是想了想,"天智圆寂前没人来拜访过他,但在半个月前他接到一封故人来信,那天他在自己的禅房里坐了一整天。" 风书宇和雷哲对望一眼。雷哲问:"不知大师可否把那封信给我们一看?" "这个,不是老纳不想让两位施主看,只是那封信只有天智自己看过,之后那封信也不知去了哪里。" 风书宇和雷哲不由得你望我,我望你,相当失望。 过了好久风书宇才回过神来。 "多谢大师相告,打扰了。" 拜别了天明大师之后,两人牵着风雷慢慢地走下山。 "唉,现在连唯一的线索都断了。"雷哲不禁叹气。 "难道上天注定我不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风书宇苦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风书宇看到因为连日来的赶路,雷哲脸上露出憔悴之色,不禁觉得心痛,抚着他有点瘦削的脸颊道:"这十天来你也累了,不要想这事了,我们去杭州城找间客栈好好地休息一下。顺便让风雷也休息一下。" "嗯。" 两人下了山,在杭州找了一间大客栈,吃饱饭后,实在太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雷哲在风书宇怀里磨蹭了一会儿,突然闷闷地道:"小宇,你身上的气味好难闻!" 风书宇愣了一下,然后在雷哲脖子上用鼻子嗅了嗅,笑道:"你还不是一样,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想想我们为了赶路,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本来想昨晚洗的,但实在太累。" 雷哲举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真的太难闻了,我要先去洗个澡才去吃早点。" "我们两个一起去。"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跟你一起洗准没好事的。"雷哲推开压上来的风书宇红着脸道。 "这么难得的鸳鸯浴机会,你就不要拒绝了嘛?"风书宇抱着雷哲的腰道。 "我今天想出去看看杭州的风土人情,跟你一起洗我又要在床上躺半天,还用出去的。"雷哲一边躲着风书宇对自己脖子的骚扰,一边道。 "至多我答应你只是帮你洗澡,不做别的。"风书宇提出条件。 "真的?"雷哲不太相信地问。 "真的。"风书宇连忙点头。 "只是洗澡,不做别的?"雷哲再一次确定。 "你放心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没骗过我?你经常骗我,还真亏你说没骗过我。"雷哲捶了一拳风书宇嗔道。 "我哪有经常骗你?"风书宇无辜地道。 "在床上的时候你就经常骗我!每次,每次......"说着说着,雷哲脸都红了,不好意思说下去。 "那是善意的欺骗,不算啦!"风书宇将雷哲压在床上嘻笑道。 "善意?善你个鬼?不要压着我,我要去洗澡!" "好好,我们去洗澡。" 风书宇立即爬起来抱起雷哲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大白天的,让人家看到我还用做人的!"雷哲一边挣扎一边叫。 "别害羞啦,我到门口就放开你,抱一会儿也不行,真小气!"风书宇一边嘀咕一边往外走。 虽然风书宇遵守承诺没做什么别的,但是...... "你不要乱摸啦!"雷哲气急败坏地道。 "哲弟,你皮肤真好,光滑如丝,比女人的皮肤触感还好。"风书宇赞叹。"哼,可是你也不能乱摸!"雷哲得意地道。 过了一会儿,突然传来风书宇的一声痛呼和雷哲的怒斥。 "你怎么知道我的皮肤比女人的皮肤触感还好?你什么时候摸过女人?" "我只是这样比喻而已,我只会摸你,你这小醋桶又吃醋。" "你才是......" 小醋桶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细细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传出。 "你说只是洗澡,不做别的。"雷哲一边喘息一边道。 "你这样光溜溜在我面前,你叫我怎么忍?" "我都说不要跟你一起洗,你这色狼又骗我。" "既然我骗过你那么多次那不差这次啦?"风书宇无赖地道。 "你,......" 雷哲还想说什么,但嘴又被封住,只能够用眼睛去瞪风书宇。 再过一会儿,他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逸出恼人却又甜美呻吟。雷哲气冲冲地在前面走,风书宇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他也很想拉着雷哲的小手的,但是才一靠近雷哲...... "拿开你的狼爪,离我远一点,我还在生气!"雷哲恶狠狠地道。 "哲弟,你气了那么久还气,气得太久对身子不好的。"风书宇赔笑道。 "你少管我!" 死小宇,臭小宇!雷哲一边走一边骂。 昨天他被风书宇折腾了大半日,然后在床上躺了半天,这样一天就没了,搞得他想去看一下杭州的风土人情都去不成。虽然自己也觉得快乐,但是欺骗他就是不行,要不然还会有下次的,所以...... 雷哲瞪了身后的风书宇一眼,还是不理他。 "臭小子!怎么又看到你?这回我一定要揍你一顿!"突然身后有人大叫。 觉得声音有点耳熟的雷哲转头一看,只见花羽辰正在朝自己冲过来。 怎么又看见这个瘟神?雷哲一边想一边冲回风书宇身边抱住他的手臂。 "你不生气啦?"风书宇小声地问。 "你想得美!" 自己生气是一回事,不能让花羽辰接近小宇是另一回事。 风书宇摸摸自己的鼻子,聪明地不再说话,对于能碰见花羽辰觉得十分幸运,不然不知雷哲会气到什么时候。所以他主动对花羽辰打招呼:"你怎么来了杭州?" 本来花羽辰想冲上来和雷哲打一场的,但风书宇一对他打招呼,即时高兴地回答:"我有事才来的。" "你会有什么事?说不定又来做坏事?"雷哲嘲讽。 "要不是看在风书宇份上,我早已教训你一顿。"花羽辰咬牙彻齿地道。 "教训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你不要欺人太甚!"花羽辰跳脚。 "我就是欺人太甚,你能拿我怎样?"雷哲对花羽辰扮个鬼脸。 "啊!"花羽辰再度失控,"我要杀了你!" 风书宇和百花门的人无奈地看一见面就吵的两人,只能死命拉着要大打出手的两人。 两个人打不成,但还在互相对骂。 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风书宇连忙和百花门的人将他们拉进一旁的的酒楼里,免得让他们在大街上出丑。 花羽辰喝了一大杯茶,润润喉咙,指着雷哲问风书宇:"这没礼貌的人叫什么名字?" "你才没礼貌?有人问人家姓名这样问的吗?我叫雷哲,你记住了。没礼貌的小孩。" "没礼貌的小孩?"花羽臣差点气得吐血,"如果我是小孩,你还不是一样是。" 风书宇连忙制止向反驳的雷哲,问花羽臣:"你来杭州有什么事?" "找天智这个老和尚。"花羽臣一边瞪着雷哲一边回答。 "不用找了,在我们来杭州的十天前他就死啦。"雷哲回答。 "死了?"花羽臣看向风书宇,风书宇点点头。 "怎么会死了呢?"花羽臣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要找的人你们也找?" "我们不告诉你。"雷哲道。 "我们是什么人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风书宇回答。 花羽臣疑惑地看了他们好久,"算了,我也查不出你们的来历,不告诉我就算。"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如果天智死了,那现在只剩下逃了的沈启纹了。" 风书宇和雷哲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怎想不到还有一个沈启纹?" 花羽臣奇怪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在高兴什么。 雷哲看了花羽臣一眼,"想不到你也会狗嘴里吐出象牙的。" "你说话怎么老是针对我!"花羽臣差点拍桌大叫。 风书宇赶在雷哲开口前问:"你有没有沈启纹的消息?" 花羽臣狠狠地望了雷哲一眼才道:"据第六分堂的人回报,沈启纹应该是往扬州方向逃了。" 风书宇沉思了一会儿,转头问雷哲:"哲弟,我们吃过午饭就去扬州好不好?" "随便啦。"雷哲不在意地回答。 "我和你们一起去。"花羽辰插嘴。 "不行!你不会自己去?"雷哲极力反对。 花羽辰望向风书宇。 见状,雷哲立刻道:"你不用望小宇,小宇也要听我的。" 花羽辰用眼神询问,风书宇点点头。 雷哲得意地道:"谁要和你这个惹祸精一起去。" 闻言风书宇不禁望了他一眼,心想:我看你比他更像惹祸精。 花羽辰正想反驳,但随即一笑:"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但刚才如果我没听错你们也要找沈启纹,没有我的消息我看你们怎么找?" 这回轮到雷哲没话好说,是啊,他们只知道沈启纹往扬州方向逃了,但去了哪里又怎么知道?那怎么找人? 花羽辰见雷哲没话好说也聪明地不再说什么,免得惹得他发起狠来不让自己跟着一起去,看到雷哲扁着嘴没话好说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偷着乐。却不小心让雷哲看到他嘴边的笑意,一肚子气没得发泄的雷哲,也不管百花门的人在场,双手拉过风书宇的头,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风书宇吃痛却不敢叫出来,免得雷哲一个不爽又咬一口,认识了他这么久前前后后已经被他咬过三次了,但是这种带点甜蜜的咬法让风书宇心里觉得甜甜的。 可是别人却不这样认为,只听见花羽辰大叫:"天啊!你怎么咬人?" 雷哲一点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爬到风书宇身上,带点炫耀地对花羽辰道:"小宇喜欢让我咬,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也咬他一口,看他让不让你咬?" 花羽辰满脸通红,指着雷哲道:"你,你,你害不害羞的!" "有什么好害羞的。"雷哲不以为然。 "哦,我现在才知道你不害羞的。"风书宇低头在雷哲耳边低声道,"那以后我就没什么好顾忌了。" "腾!"红晕迅速染上雷哲的脸,一失‘言'成千古恨啊! "你不是说你不害羞的吗?那你的脸干嘛这么红?"从脸红中恢复过来的花羽辰取笑道。 被他这样一说,雷哲羞得将脸埋进风书宇怀中但还不忘反驳:"你刚才还不是一样脸红!有什么资格说我。" 闻言瞥见风书宇脖子上醒目的牙印的花羽辰又不禁脸红。 风书宇和百花门的人甚至周围的人都难得一致地看着露出娇羞之态的两人。 百花门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少主也会脸红,风书宇则是享受雷哲的投怀送抱,至于周围的人,虽然觉得一个男子趴在另一名男子怀中有点怪,但画面实在太美,加上旁边还有个红着脸的俊俏少年,所以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这样的美景很难有得看的!所以要抓紧机会! 终于回过神来的花羽辰和红晕刚退抬起头来的雷哲看见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脸上再度染上红晕,这次竟然连风书宇也脸红。 两个绝顶美少年加上一个俊俏少年同时在你的面前脸红,你能想象那是怎样一幅美景吗? 好美啊!所有人都不禁流口水。 总算百花门的人还记得自己的职责,连忙驱散围观的人,免得那三个人被人免费欣赏。 第八章 这日风和日丽,碧空万里。 宽阔的官道旁有一间小酒店,酒旗迎风招展。小酒店里放着十来张有点陈旧的桌子,此时稀稀落落地坐着十来个人。 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过了一会儿,有两匹马在小酒店前停了下来,一穿着青色衣服剑眉星目的青年和一位身穿杏黄色衣服明眸皓齿的少女走了进来。 店小二连忙迎上去,满脸笑容地问:"客官请进来里面坐。" 待两人坐下后,店小二一边奉上清茶,一边抹着桌子问:"两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少女看了周围一眼才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小店虽然小,但有各色小菜,还有竹叶青、汾酒等好酒。"店小二介绍道。 "来一壶竹叶青,再来四碟小菜。二姐你还有什么想要的?"青年问。 "没有了,看样子这小店也没什么好吃的了。"被唤作二姐的少女皱了一下眉道。 "那两位稍等一下。"店小二连忙去准备。 这是从官道上又传来马蹄声,其中还夹杂着争吵声。 "你干嘛不自己骑一匹马?要是你没钱,我出钱买一匹马给你。" "我喜欢和小宇骑同一匹马,你妒忌啊?" "那你也不用上马下马都要人抱吧?" "小宇乐于抱啊,你管得着!" "你你你,你不知丑!" "这句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换句有新意一点的吧。" 随着马蹄声的渐近,又有四匹马来到小酒店前。那争吵声也停了下来。 "少主,我们在这小酒店休息一下吧。"有人道。 "嗯。" 酒店里的人往外一看,有五个人从外面进来。 各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俊的人!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两个。 来的人不用说都知道风书宇一行人。 在杭州花羽辰叫百花门的人去打听沈启纹的行踪,自己则带着两名堂主和风书宇他们一起来扬州。 一路上花羽辰自然少不了和雷哲争吵,有两次还几乎打起来。对于这两个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人,风书宇和那两名堂主田远、肖凯早已见怪不怪了。 五个人进了小酒店,要了一壶竹叶青和汾酒及十碟小菜。风书宇再另外叫了一碟牛肉。 "哲弟,你累不累?"风书宇问。 "连上马下马都要人抱的人怎么会累?"花羽辰酸酸地道。 "你看不过去可以叫你的下属抱你啊?"雷哲撇撇嘴道。 "属下不敢!" 田远、肖凯立刻道。 笑话,要是抱少主上马下马,少主不砍死他们才怪。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花羽辰本来想说"不知丑"这三个字的,但刚才雷哲才说过"这句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换句有新意一点的吧。",他不好意思再说这三个字,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到什么形容词只好说了一半不说。 "啊,你终于想到你这句话说得太多没意思啦!"雷哲大笑。 花羽辰气得七窍生烟,但又找不到话反驳他,只好生闷气。 "哲弟!"风书宇制止想得寸进尺的雷哲。 "好吧。看在他请我们吃了那么多顿饭的份上我不说他了。"雷哲咕哝。 突然一阵马的轻嘶声,一匹乌黑的背上突兀地站了两只雕的骏马将马头探了进来,盯着坐在小酒棚边的雷哲手上的酒。 "风雷好像想喝酒?"风书宇道。 雷哲叫店小二拿了一只大碗,倒了一大碗酒,放到风雷马嘴下。 风雷毫不客气地喝起酒来,很快就把一碗酒喝光了。 雷哲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空碗,再看看似乎意犹未尽的风雷,不确定地问:"小宇,风雷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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