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醒过来。再过几天就是你和爹成亲的日子了,然儿不想看看爹给你准备的嫁衣是怎样的麽?"啸然居内,风啸然抱著依旧"沈睡"的孤然,坐在院内的躺椅上。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可风啸然的内心却是如深冬一般的冰寒。 "然儿...醒来,只要你醒来,你怎麽生爹的气都行。"风啸然细致地摸著孤然瘦下去的小脸,那双总是盈满温柔的眼眸此时却是紧紧地闭著。他有多久没有从眼前的这张原本应是红润的嘴中听到这人叫他"宵",叫他"爹"了。 "爹错了,爹这次真的错了。然儿,醒来..."风啸然痛苦的声音一遍遍在孤然的耳边响起。而怀中的那人,却一直平静地沈睡著。 这一幕,在风啸然带孤然回来後就不停的上演。每当看到风啸然抱著孤然在院子里,努力唤醒那一直沈睡的人时,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心酸落泪。三朵花和小乖仿佛也知道了他们的主人出了事,安静的守在孤然的旁边,低吼著,哀叫著。 ────────分割分割──────── 如每日般,风啸然给孤然清洗干净後,喂孤然吃了药,搂著孤然上床,在床上与孤然"聊"了大约半个时辰,风啸然抱著孤然慢慢睡去。自从风啸然带孤然回来後,释然楼的一切他都不曾过问过,只是与孤然安静地生活在啸然居内。他们的新房依然是啸然居,但为了不打扰孤然,风啸然命人成亲的前一日再布置。 刚睡下的风啸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从床上坐起来,把孤然的被子盖好,随即下了床出了房间。 "啸然,婚事筹备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些细节上的事宜我们想与你商讨一下,你看看还有什麽需要准备和修改的。"看见出来的人,陆文哲低声说道,龙天行则拿著一沓单子和礼册。 "到书房吧。"风啸然披著外衫转身走向书房,陆文哲和龙天行看著一脸憔悴并显得格外削瘦的人,无声地叹息一声。 ........................ 被褥下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动,平滑的眉间微微有些皱起。孤然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四周都很黑的山洞里。开始的时候他很冷,也很害怕,後来就在他觉得那冷已经深入骨髓之後,他被自己万分熟悉的温暖包围住了,然後熟悉的声音也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响起。他知道这份熟悉来自谁,可想到那个人他的心就开始抽痛。他不停的在洞中寻找,寻找那个人,为什麽他能感受到那人,可却一直找不到,看不到呢。 他知道抱著他的是爹...是他爱的宵...可他不敢走出那黑洞,因为他知道爹走了,爹不要他了,爹...把他丢下了。如果出了那黑洞,也许连身边的温暖与耳边的低语都不在了,都要离开他了。 那熟悉的嗓音一直叫他醒来,可...他怎麽能醒呢?他还没找到爹呢,他知道这次爹又再骗他了。爹的手,爹的吻,爹的怀,爹的暖,爹的声,爹的一切都是在骗他,骗他走出那黑洞,骗他真正地离开爹,他不要,他要在洞里等著爹真地来找他,那时候他一定要死死抓住爹,再也不让爹丢下他了。 可这个时候,那熟悉的暖应该在他的身边才对,可现在...没有了。难道爹残留下来的一点点影子也离开了麽,不要...爹,别不要然儿...别再丢下然儿了... 床上的孤然眼角划下颗颗晶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向旁边探去,眉头皱得更深了。守在床边的三朵花和小乖察觉到了床上的动静,"嗖"地一声从地上跃起,趴到了床头。 "呜汪!呜汪!"小乖见小主人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开始大叫了起来。 "爹..."孤然很轻地开始叫唤,可是仍旧无法从沈睡中醒来,身边的温暖渐渐变凉了,孤然开始害怕起来。 此时,正在书房商谈的几人听到隔壁传来的小乖的叫声,风啸然脸色一变快速地向隔壁奔去,陆文哲和龙天行也马上赶了过去。 "呜汪!...呜汪!"小乖更加大声地叫了起来。接著一个人冲了进来,"然儿!" 风啸然看到床上孤然的异动激动地喊了起来,把床边的几只挥到一边,风啸然握住孤然冰凉的手喊了起来:"然儿!醒来,醒来!然儿!爹在这里,然儿..."跟进来的陆文哲和龙天行见状惊了一下,连忙退了出去一个向欧阳旭的院落奔去,一个则去通知管家莫林。 孤然的泪却越落越凶,眉头更是拧成了"川"字,一声声微弱却清楚的叫声从他嘴里发出。"爹...爹..." "然儿,爹在你身边,你醒来,醒来看看爹。"风啸然见孤然一直醒不过来,好似进入了迷障中一般痛苦,一把掀开孤然的被子,把孤然抱在怀里,停了一下然後对著孤然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唔...."骤然而来的疼痛让孤然在黑洞中隐约看到一缕微亮,接著回归的温暖让他觉得那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到.... "........."睁开的双眼在适应过後,渐渐看清了面前抱著自己的人的容颜。润玉的双眸中充满了悲伤、害怕、质疑与难过。 "然儿...对不起,爹...让你担心了..."风啸然看著那双承载著太多情绪的眼睛,多日的担忧化作一滴泪水低落在孤然的脸上,生怕把怀里的人惊吓到,风啸然的声音很低却很沈。 孤然仔细地看著那让他心痛的面容,其先仅是微弱的泣声,接著啜泣地声音越来越响,然後孤然哭了出来。"爹....唔啊..."酸软无力的手奋力地抬起,孤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抓住爹的衣襟,"呜...唔...爹..."除了喊爹之外,痛哭的孤然全身开始颤抖。 "然儿...然儿...没事了,爹没事了,然儿..你别哭,别哭.."风啸然沙哑地安抚著痛哭的人,他知道他吓坏这个人了,让这个人担心了。 "呜呜...爹...爹..."孤然根本听不进去爹的劝说,之前的一切渐渐回笼於脑中,他只觉得害怕,无边的害怕与恐惧。 "然儿...对不起...对不起..."风啸然一边吻著孤然,一边轻声道歉,一边把怀里的人搂进,让这人知道自己就在他身边。 刚醒来的孤然很虚弱,心中的哀恸以及大哭把他身上最後一丝力气也抽走了。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孤然抽泣地在爹的怀里哭晕了过去。 风啸然抱著终於醒来的人,在心中一遍遍感谢上苍。在孤然流著泪昏睡之後,风啸然让一直守在外面,喜极而泣的几个人走了进来。 ........................ "啸然,小然没事了,只是虚弱而已,明早就会醒过来了。" 想到欧阳旭刚才检查後的结果,风啸然半躺在床上,怀里抱著扔紧紧抓著他的孤然。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了他和孤然,三花和小乖被风海他们带走了,把啸然居留给了他们两人。 一个多月的担心与害怕,让风啸然终於能在今晚放下心来。把怀中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搂在怀里,风啸然闭上眼睛等待著怀里的人再次睁开双眼。 颤抖的双手抚上面前那些刚长好不久的伤口,可想象到的当时的情景,难受的泪水悄然落下。在抚摸那些伤口的同时,指尖的颤抖却愈发的厉害。紧咬的唇齿抑制出口的伤心,接著就被人用舌尖翘开,然後是温柔缠绵的深吻。 再次醒来的孤然看著半躺著抱著自己熟睡的人,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就那样痴痴地看著这人,痴痴地看著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再次丢下他的这人。鼻端淡淡的药味,自这人的身上传来,他知道这个人受了伤,在那样凶猛的山洪中,能活著已经是老天开恩,怎麽可能不受伤,可他现在却是难过、悲伤的。被抛开的那一刻,亲眼看到的那一幕让他抑制不住的悲哀和伤心。 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弄醒这人,孤然还是从这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在这人醒来的瞬间,孤然解开了他的衣袍,他想亲眼看看这人究竟受了怎样的伤...... 被吻住的孤然无声地哭泣著,对这人的恼怒,对这人的心疼,对这人的埋怨化作一颗颗泪,瞬著脸颊滑了下来,流进二人相贴的唇里,品尝著自己咸涩的泪水,孤然的泪落得更凶了。伸臂把这人抱住,孤然仰头让这人能更深的吻住自己,闭上眼睛感受属於这人的真实的一切,孤然咬住了这人在他嘴内的舌,接著又咬住这人的下唇,然後在这人停下不动的时候,孤然睁开眼睛在对方的注视下,松开牙齿,把这人被他咬出血的唇含在了嘴里。 两人的呼吸渐渐乱了,孤然配合著对方的动作,伸出舌与这人的共舞。凝视著对方,孤然脱去了对方的衣服,解开了对方的裤绳。孤然什麽都不说,甚至在对方想离开自己唇的时候,伸手按住了对方的後脑,不让对方离去。继续吻著,孤然甚至闭上眼不去看那人的眼睛。 跪在床上的孤然很容易地单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也很容易的让他吻著的那人赤裸。一手按著那人,让对方能更深地吻著自己,一手搂住对方的腰,孤然在对方体温变得热烫的时候把自己的唇撤了出来。还是不看那人,孤然一手捂住那人的嘴,不然他说话,接著就顺势而下,从脖子开始慢慢吻著、舔著对方的身体。在到达那人已经高昂的地方时,孤然收回手,两手握住眼前的昂扬,弯下身细细舔含了起来。 "然儿..."风啸然痛苦地叫了一声,他想阻止身下这人的举动,可他不是傻子,他怎会看不出这人眼里的那一丝怒火。他知道这次他真地惹这人生气了,惹这个从未对自己生过气,甚至可说是言听计从的人生气了。越是平时温顺文雅的人,生气气来的时候往往会比那些脾气不好的人更恐怖。所以风啸然虽知道现在不能这麽做,可面对第一次生气的人,他却什麽都不能做,可是...这人的惩罚也太过折磨人了。 风啸然只能握紧放在身侧的双手,眼前的一幕对他造成的冲击不亚於他第一次看这人的身体。他想去摸这人平滑的身子,想把这人推倒,然後进入到这人的身体,感受这人的销魂,可若在平时,他哪里会如此忍耐,可现在他只能忍著,咬著牙忍著。 好似没感受到上方那人的痛苦,也没听到那人满含情欲的沙哑声音。孤然就那样缓慢温柔地舔吻著那不断流著泪的热物。用舌尖品尝著热物的前端,用嘴含舔著热物,好似在品尝天下间最好吃的食物般,孤然尝得很用心,吃得很细致。 "嗯..."风啸然忍不住地呻吟起来,身侧的双手也不受控制地抚摸上了那人细腻的背身,下身更是前後抽动了起来。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崩溃而出的时候,含著自己的湿软却离开了自己。风啸然难耐地低头看去,却见那人单手托著自己硬热,半阖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然儿..."风啸然的喉咙已经哑地发疼了,身下也即将爆开般的疼痛。看著抬头看向自己的双眸中仍带著不满,风啸然只得无奈地压下体内的欲火。 孤然直起身来搂住全身紧绷的人向後倒去,在倒下去的瞬间,风啸然一手支撑住了自己,一手抚上孤然的脸。就在风啸然想开口的时候,孤然又故技重施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话。搂著他的手把他的下身按了下去,紧紧贴著有些冰凉的身子。风啸然闷哼一声,再也无法抑制地拖起了孤然的腰,伸手向床头探去。 风啸然拿药的手被孤然拉回,孤然把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下,而他自己却抬起了自己的腰,让自己与对方更加贴近。 "然儿...不用药...爹会伤了你的。"风啸然低声说道,说完又准备去拿药,而这次,他又被孤然拉了回来。 孤然却还是不说话,只是就那麽直直地看著风啸然,并打开双腿缠在对方的身上,更是伸手握住风啸然的硬物向自己的下身送去。 "然儿!"风啸然低喊了一声,他已经快爆了,可他不能伤了这人。难道这就是这人生气时的表现麽?风啸然觉得自己高兴不起来。 "爹...抱我..."一直不说话的孤然突然说话了,声音里含著的痛苦却让风啸然停止了挣动,"爹...我不怕受伤,不怕疼。就怕...你再一次不要我。爹...抱我,让我知道...你没丢下我,你在我身边...让我知道...哪怕会疼,你都不会不要我..." 风啸然看著那又流下来的泪水,他知道他这次在这人的心上割了一刀。他应该比谁都知道这人多怕被自己丢开,被自己抛开。虽然他是为了这人好,可他还是伤了他,还是让他害怕,让他受伤了。 低头吻住那人开启的唇,风啸然伸手探向孤然的私处。一边吻著孤然,让他不再哭泣,风啸然一边小心地用手开拓他要进入的地方。"然儿,这是爹最後一次让你疼。今後哪怕会让你受伤,会与你一同死去,爹都会带著你,都不会再丢下你。"风啸然在心中发誓。十四年前,他残忍地丢弃了属於他的至爱,在这人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梦魇,让这人最害怕的就是再一次被他抛弃。从今後,他不会再丢了他,永生都不会再丢了他。 "唔...爹..."被进入的疼痛让孤然皱起了眉,可他的眼中却是幸福的喜悦。 "然儿...再相信爹一次,爹不会再丢下你了。"一点点小心地挤进那紧窒的地方,风啸然在孤然耳边沈声说道。 "爹...让我疼。让我疼...我就信你这一回。"孤然忍著让自己有些发晕的疼痛,按著爹的腰把爹向自己更加地贴近。他知道爹这次为什麽抛下他,可那种天人两隔的担心与痛,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好...然儿,爹只让你疼这一回,从今往後,爹不会再让你疼,绝对不会。"风啸然压低身子,把眼中後悔的水汽吞了回去,慢慢抽出自己,然後咬牙向前挺了进去。 "啊!"孤然疼痛难忍地喊了起来,脸色更是瞬间变得青白,可他的嘴角却带上了几分笑意。 "爹...不够...不够..."孤然微微摇摇头,轻声说道,并抓紧了爹的双肩,双腿微用力催促起来。 "然儿!原谅爹!"风啸然仰头大喊了一声,接著闭上眼在孤然的身上抽动起来。他不敢看孤然在他身下被摧残的样子。 "爹...唔啊!爹...我...我爱你..."孤然觉得自己的下身撕裂的疼让他险些呼吸不过来,可那疼却让他真正意识到爹回来了,爹回来了...爹就在他身边,就在他体内。 "然儿!"风啸然没想到孤然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三个字,不带忧郁,不带彷徨,是真真切切的对自己说爱。 "爹...爱你...然儿爱你...所以...爹,不要...不要再丢下我了,我会死的...我受不住的...唔呜..."孤然祈求地喊了起来,眼泪一直不断地流淌著。爹走的时候,他的心也死了,他的心和爹的连在一起,他知道何为爱了,爱就是让他与爹生死相依。 "然儿,爹也爱你...爹这一辈子只爱过你。爹错了,爹以为只要你能活著就好,爹不知道,你会受不住,爹不知道...你会那麽害怕。然儿...爹错了。"风啸然停下了抽动,吻著孤然发白的唇,懊悔地说著他的错。 "爹...抱我...让我知道,让我知道你回来了,让我知道你在这里。"虽然那里已经痛得好似不是自己的地方了,可孤然还是催促著爹继续动起来,只有痛,他才能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爹真地回来了。 "然儿...爹在这里,爹就在你的身体里..."风啸然轻轻抽送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弄伤了爱人,他也知道爱人为何不让他用药。可为了能让爱人安心,能让他不再害怕,他还是决定遵从这人的要求,但他只会让他疼这麽一次,伤这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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