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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劲的男人----草本精华——

时间:2008-11-13 15:25:08  作者:

小春继续说:"他的妈妈自从知道他爸爸有外遇后,就对他实施虐待,将他的头按在装满水的浴缸里,用针刺他的指甲缝,还有很多。他背上那道伤,是下雨时被他妈拽到楼顶,滑倒摔在石块上弄伤的,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一直忍受着,因为他觉得他爸爸愧对他妈妈,他想代替他爸爸作出补偿。可惜,后来他知道他爸爸的情人是男人,他几乎崩溃了,从家里逃了出来。"
小春说到这里,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上身倾向易言那边,冷冷地说:"你以前经受过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那小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拉了回来。如果他因为你而再次受到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到做到!"
易言微笑道:"小春小姐,你大可放心,我跟靳清之间,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谁也伤不了谁!"小春露出了笑容,单纯得像娃娃。
易言喝了一口汤,问:"小春小姐,你刚刚说,靳清是你最重要的人,那么韩小姐呢?"小春笑眯眯地说:"小紊是我最爱的人,这两者没有冲突的。"易言眯了眯凤眼,说:"不懂哦。"小春笑着说:"很简单,用我在漫画里看到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我对小紊的感情,是恋爱,而对那小子的,不是恋爱的爱,而是爱情的爱。"
易言双手轻拍,赞叹道:"说得真好,分得也妙。"小春笑笑,上楼去了。靳清回来时,看到易言依旧坐在餐厅里打字,他跳过去,一把抱住易言的脖子,低头啃了一口。易言腾出一只手抓他的头发,靳清低着头,动也不动。
"怎么了?"易言没有停下码字,手还在键盘上打着,淡淡地问。靳清搂着易言的脖子,闷声说:"没事,就想抱一抱你,暂时......保持这样。"易言挺直了脊背,靳清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衬衫,传达过来,擂鼓一般清晰。
靳清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嘻嘻地对易言说:"你肚子饿不饿?我来煮点东西吧!"说着翻找冰箱,拿出两颗土豆,还有一些肉块。他把肉切得很薄,放在盘子里,洒上各种调味料腌制一下,土豆去皮切成长条,淋上一些咖哩酱。饭锅里传出粘粘的饭香味,击打键盘的"噼啪"声,突兀地响着。
易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突然开口:"上次你问我,假如时光能倒流,我会怎样做。我想做个补充。"靳清头也不回,口里应了声,继续翻炒着肉片,甜香引得人口水直流。
"直到现在这一刻,我都没有后悔过,能够遇到乐瑚,能够爱她,被她所爱。分手也分得彻底。起码我们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你呢?你和林夜又怎么样?打算一生都这样不清不楚?"
靳清的手不由摸上右手腕,伤疤早就不在了,可那痛楚却还很清晰。
两个星期后,林夜出院,段青澜来接易言。靳清跟着小春去接林夜了。易言看了一眼那幢楼房,钻进三菱跑车,段青澜看看他,说:"怎么了?舍不得?"易言笑笑,说:"开什么玩笑。走吧!"段青澜握着方向盘,发动了跑车。
靳清跟小春去接林夜,他知道易言今天会走,但他不想送他。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单纯,只是床伴,所以分手也很单纯。
"床伴是什么?"易言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躺在靳清的床上边抽烟边说,"床伴就是床上的伙伴,只有Sex,没有Love。"
靳清很依赖易言的体温,那是令他安心的存在,但他没有办法反驳易言的话。与易言之间确实只有性,没有所谓的爱。假如靳清没有说那些话,他们就会断得干干脆脆。
其实靳清跟易言都很清楚,他们的关系算不了什么。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在这些人中,有最爱的,最在乎的,最重要的。靳清与易言之间,勉强只能算是最重要的。靳清能够很清晰地说出来,他最爱的是他自己,最在乎的是林夜,而最重要的人,就是易言。与易言之间,无关爱情,只是互相的需要。
易言老老实实地回到了阔别三年的祖宅,他故意绕开那个楼梯,从另一边的旋转梯上楼,段青澜跟在他身后,什么话也没有说。伤害已经造成了,那枚刺留在他的心里,他没有将它拔出来,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想,而是让它越插越深,伤口永远无法愈合,永远都会化脓流血。
段青澜不爱他,只是觉得他可怜又可恨,婚约将他们绑在一起,就注定了那伤口的溃烂。她不是傻子,靳清跟易言的关系,她看得非常清楚,但她不想深入去管,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他们的政治婚姻。
易言走回自己的房间,他站在门口,看着走道尽头的那扇门,那是乐瑚的房间,他最在乎的妹妹的房间。他很快就别开了目光。
跟靳清分手时,他说的话还记得很清楚。
老实说,听到靳清将他生命中的人物划分得这么清晰明了,易言的心里空荡荡的。他很羡慕靳清,起码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渴求什么。而自己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谁,但是他很肯定,那个人绝对不是他自己。
坐在借来的小polo上,林夜一声不响,他没戴隐形眼镜,短发稍微留长了,盖着脸颊,使脸看起来更瘦,手上包着厚厚的绷带,那是他反复洗手造成的裂伤。靳清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看看后视镜,林夜的脸阴沉得能压死人。小春边开车边说:"流年不利,你们两个轮流受伤,要去黄大仙上一炷香才行!"靳清连连点头。
"那个混蛋在哪里?"林夜低沉着声音说,他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车内气氛变冷了,小春忙打圆场:"你刚刚出院,酒吧那些家伙说要帮你搞个庆祝会,晚上去唱一场吧?"靳清听了,很不高兴地说:"切!我出院时也没见他们那么兴奋!"小春讥笑道:"那是因为你不会做人!不受欢迎的人!"
"我问你那个混蛋在哪里!"林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小春跟靳清立刻闭上嘴,车内沉默下来了。
良久,小春开口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有心脏病的事?"林夜烦躁地看着窗外,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说!"
车子上了大桥,下面是滚滚的江水,小春将车停在路边,板着脸说:"我们不是朋友吗?哪天你尸体都发臭了,我们可能还不知道呢!"林夜粗着声音说:"就算是朋友,也有不想跟人说的秘密,我有病是我的事,你们少管!告诉我易言那混蛋的住处!"
小春气得一脚踢开门,下了车,气冲冲地打开后门,对林夜说:"滚下来,我不想看到你。"靳清看小春是认真的,手忙脚乱地劝道:"别这样,林夜他刚刚出院!"小春两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他都说不用我们管了,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管了,各走各路!"
林夜慢慢走下车,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走了,靳清跟了几步,在后面大声叫道:"你去哪里?乐瑚的死跟易言没有关系!"听到乐瑚的名字,林夜停下了脚步,靳清继续说道:"难道你要易言接受他的亲生妹妹吗?现在易言也是活得很辛苦的!"林夜头也不回,闷声说:"不要多管闲事!"靳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抓了抓头发,一脚踢在车盖上。
林夜的身影从桥上消失了,靳清烦躁地揪着头发,小春眼尖,扫了一眼桥下,声音发抖了:"他在做什么!"
靳清跟小春都没有想到林夜的病会那么重。林夜走下大桥蹲在江边,将包着绷带的手放在冰冷的江水中用力揉搓,他恨那个人,恨他将乐瑚逼上了绝路,他恨不得用双手杀死那个人。可他觉得双手被那些绷带包着很脏,空气中弥漫的灰尘细菌都爬在绷带里面。
当靳清和小春将他拉上来时,林夜的手已经伤痕累累,血丝渗透出来染红了靳清白色的上衣。靳清泪流满面抱着林夜的脊背狠狠拍打着,
小春用脚踢打着林夜哭叫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林夜茫然地看着泪流满面的两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靳清将林夜架到他爸的医院,经过靳霖的诊断,林夜是患了严重的强迫症。
"强迫症?什么东西?"靳清压低声音问道,林夜睡在里面的病房。靳霖看着手上的病历表,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强迫症是指病人主观体验到自我的某些观念和意向的表现是不必要的,或其重复出现是不必要的,但又难以通过自己的意志努力加以抵制,从而引起强力的紧张不安和严重的内心冲突并伴有某些重复动作和行为。临床表现主要是在思维、情绪、意向、和行为等方面表现出强迫症状......"
"停停--"靳清两手举到他爹面前说,"你只要告诉我那小子会怎么样就行了。"靳霖说:"那么我就简单扼要地说了,林夜的强迫动作,即重复出现一些动作,自知不必要而又不能摆脱。常见为反复洗手、反复检查等。"小春想起林夜锁上门后经常要检查四五遍才能放心,她咬了咬下唇,为自己的粗心懊恼。
"有什么办法能够治疗?"小春问道。靳霖说:"首先要了解他的病因,我看林夜以前就有些不妥了,但也只是轻微的病症,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至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严重,就要问你们了。"
靳清低头没有说话,林夜会变成这样,自己脱不了关系。靳清觉得有些累,他一只手遮住额头,手肘压着靳霖的办公桌。闭上眼睛,靳清想起了刚刚认识林夜那时候的事。记得他做噩梦被他妈揍吵得天翻地覆,林夜睡眠不足跳过来劈了他一脚,靳清抱着头,以为会被揍得很惨,谁知林夜卷了床铺睡到他房间去了,说是不想被邻居误会这里是屠宰场。整整一年,靳清都赖着林夜,直到他自己不会再做噩梦。
可能是从那时候开始,才会对人的体温有了依赖。靳清嘴巴咧了一下,笑得有点勉强。在酒巴认识小春的时候,小春就说他是寄生虫,专门寄生在人的身上吸取养分。现在想想,靳清觉得小春说的真是一针见血。自己就这么点出息,不管长大成人,离那个女人多远,还是赢不了梦中出现的女人,就是因为这样,林夜才要照顾他。乐瑚的死,是一根导火索,把林夜仅剩的气力都用尽了。
小春站在旁边脸色发青,左手抓着胸前的衣服,有些恍惚地问:"伯父,林夜的心脏呢,有没有事?"靳霖还是公式化的平板声音:"他要是肯做心脏移植手术,几率五十五十。"
靳清的手在颤抖,林夜始终都认为是易言害死了乐瑚,这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囚笼。靳霖冷淡地看了儿子一眼,知子莫若父,肯定是这臭小子招惹到了什么人。
林夜需要住院观察一晚,靳清气冲冲地往外走,小春拦住他问:"你想去找易言的晦气?"靳清粗声粗气地说:"这小子变成神经病难道不是他害的吗?"小春扇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说:"你少给我捅篓子,以前出事有林夜帮你罩住,现在林夜都快没了你还在那边唧唧歪歪!"
靳清暴跳如雷:"好啊好啊,我早知道你不爽我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了!"小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声音不由得高了八度:"屌你啊你同我收爹啦仲向度吵怨巴闭我一巴揼瓜你吖啦!"靳清气得眼睛冒火,也用家乡话对骂:"我顶你个肺吖冚家铲唔好以为我不敢旭你条废柴四仔......"小春脸色黑得像雷公,跟靳清自愿拍A片不同,小春被迫拍"四仔"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她抓着靳清的头发发疯一样往墙上撞去。
石破天惊的巨响过后,靳清额头冒血,凶狠地踢了小春的肚子一脚,小春捂着肚子蹲下去半天直不起腰来。医护人员将他们拉开来时,靳清看到小春眼里掩饰不住的恨意。
靳霖一边帮儿子包扎一边冷冷地说:"年轻气盛是好事,闹到这么大就丢脸了。"靳清看着面前这张跟自己一样的脸,说:"你有把握能治好林夜吗?"靳霖仰起头来,颇有居高临下的气势:"我是医生,当然会尽我所能去治疗他。"靳清说:"关于医疗费,我没有那么多钱。"
靳霖冷淡地说:"你仔细听好,我对你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到了很多痛苦,但是现在你长大了,我也没有义务再由着你的性子乱搞下去,你跟你大哥见面了吧,他说你的签证下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加拿大?"
靳清眼睛像狼,直勾勾地瞪着他爹,他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靳霖语气平板没有起伏:"随你怎么想,在那种酒吧唱歌没前途,你要是再不肯长大的话我会管得你更严!"
靳清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靳霖站起身,想起什么似地说:"你通知了林夜的家人么?"靳清摇摇头,说:"他从来不肯提他家的事,我不知道他家的电话,不过GTC的段青澜应该知道。"
靳霖听到"GTC"时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拿起话筒拨了个号码,用靳清听不懂的方言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断了。
"怎么了?"靳清问道。
靳霖看也不看他说:"你提起GTC我就记起靳茳跟我提过他大学的同学有个弟弟离家出走了,他们家跟GTC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是姓林的,已经发了类似通缉的密令,我有他们家的电话。"
靳清问道:"那么......"靳霖说:"应该不会错的,他们马上派人来确认。"
靳清咬牙:"你搞什么!这样不就是把他给卖了!"他拿出手机拨了小楼的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靳清这才想起来易言已经走了,他将手机扔到病床上,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妈的烦死了烦死了!"说着就要往外走。靳霖拦在他面前,说:"你想做什么?"
靳清推他:"林夜不想见他的家人!"靳霖制服了他:"事到如今,做什么也没用,把病人交给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你别管!"
靳清还想挣扎,他爸用一条手帕捂住他的嘴,靳清很快就老实了,乖乖窝在他爸的怀里。
※※※z※※y※※z※※z※※※
靳清醒来时,已经躺在靳家自己的房间了。他那两个侄子压在他身上,睡得正香。靳清一脚一个,把小鬼们踹开,气冲冲地往外走,走得太急,被脚下厚重的地毯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拧着门把,却纹丝不动,他急了,大力敲打着门:"喂,你他妈的放我出去!喂!"
"别说不干不净的话!"外面传来他哥哥悠闲的声音,"会教坏小孩的。"
靳清知道救星来了:"哥,快让我出去!"
靳茳叹了口气:"你跟爸的脾气真像,死鸭子嘴硬。林夜那边你不用担心,他家里的人听说他犯病,都快疯了,我还没见过林家那个老头子急成那样的,怎么说都是他的孩子,林夜会没事的。"
靳清吸了吸鼻子,说:"是吗?"
靳茳撩了撩额发,说:"我听说你跟那个编剧,叫易言的有些什么,是真的?"
靳清听他哥的语气都变了,像他爸爸一样平板,知道他在生气。靳清忙回答:"你听谁说的,没有!"说出来后,心情却更坏了。
"这样就好......我不希望爸爸给你留下阴影。"靳茳说,语气有了起伏,"你这几天就收拾一下行李,下个礼拜你跟我一起去加拿大。"
靳清听了,心里闷闷的。z
接下来的几天,靳清都被关在房间里,他千方百计,终于诱骗侄子带了个手机给他。当他按完号码时,盯着屏幕呆了半天。
那是易言的号码,他无意识地按下去的。y
"喂?"电话通了,易言沉稳略微沙哑的声线缓缓传来,只是几天时间,却仿佛过了好久。靳清握着手机的手有点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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