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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拙——爱西(yueji)

时间:2008-11-13 14:42:21  作者:爱西(yueji)

脑袋里正想的热闹之时,又传来"吱呀"一声。
"粥我给你凉好了,不烫嘴,刚好。大夫说你要吃了东西才能吃药,你身子弱不然会伤胃的。"何大壮端著一碗稀粥话在床头的短桌上,坐在床头扶著柳泌雪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端著碗一勺一勺的喂著他吃。
"味道不错吧,我虽说是一个人住但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何大壮自顾自的说著话,看他吃完了一碗,放下他又去盛了一碗。
"你三天前好像醒了一下,还没跟你说上话你又睡了,知道嘛,到今天你都睡了五天了,我还真怕你醒不过来,还好你醒了。"何大壮边喂著柳泌雪边跟他说著话,说了这麽多也不指望他能回自己一两句。
吃完了粥又喝了药,整个过程柳泌雪连眼都没有睁开过,只知道嘴一张就有吃的自动送进来,好像以前生病时娘亲在身边一样,好怀念啊!久的都快忘记了,冲实在自己头脑里的回忆只除以前淫乱糜烂的生活陪著自己到死。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放平了,又紧了紧被子,听著男人对自己轻声说著好生休息之後,整个屋子又归於平静。怀著对自己以後命运未知的心情,柳泌雪又睡了过去。还是睡了吧,也许以前的只是一场恶梦,醒後才是我幸福日子的开始。
很高兴有人喜欢吃我蒸的包子,不过<赚来的夫>没写多少,但会不定期更新,所以<擒拙>将会是主打菜.

第五章

柳泌雪再一次的睁开了眼睛,身上已不那麽疼了。看著细小的灰尘在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中飘浮,他的心也如同那些灰尘一样飘浮不定。慢慢的坐了起来,说不清心里在想什麽。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坏也不过是回到从前的日子。
再来说说我们的何捕快大壮。这会儿正在厨房热火照天的炖著鸡汤煎著药,想想那人也睡了好几天了,昨天也醒来过,现在也该醒了吧,等下去看看吧,大夫说醒了後这药就得一天三顿的吃。偷嘴尝了尝药,"呸~~~~,好苦!是人吃的嘛。"何大壮的脸都快成个包子了。
何捕快看看药,歪头想了想,走到橱柜前翻出了不知是什麽时候魁六媳妇给他的一小罐蜂蜜,调了点在药碗里,端著东西就向他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的何大壮一眼就看到了柳泌雪两眼发神的靠在床头,好像没注意到他进来一样。
"你醒了"主动打著招呼,"肚子饿了嘛,先喝鸡汤再把药吃了,等下给你换身上的药"嘴上说著话,手里也没闲著,把东西放在了床头的矮桌上,端著汤就往柳泌雪嘴里喂,"快喝吧,不烫的,我吹凉了。"
柳泌雪在他拉拉喳喳说了这一大堆话的同时也仔细在在打量这个男人,第一反映--好壮!!!古铜色的皮肤,一脸的忠厚老实样,那双眼睛倒是很特别,好圆,有点像小动物的眼睛,好可爱。他就是我以後的饲主吗?
"快吃呀,不烫的,还等著吃药呢。"听到耳边传来催促声,才发现自己看著他出了神,下意识的张开嘴,一勺汤就倒进了嘴里。嗯。。。。。味道还不错。边喝著汤边听著这个大块头在他耳边唠叨"不是我说你啊,他们要钱给他就得了,那都是些身外之物,以後挣就完了,你这是何苦啊。。。。要不是我上山发现了你,你早没命了。还要喝一碗吗?"
他在说什麽东西啊,钱?他们?什麽啊。柳泌雪耳边听著,嘴里也没闲著,一口一口的让大块头服伺著喝汤吃药。
"看你伤成这样那大夫还不让我去报官,说是等你自己醒了让你自己拿主意,这有什麽好想的啊,出了事就得让官司老爷来做主"。
官~~~哼!最是丑恶官家脸。看来那个大夫是个明白人,知道我这一身也不好报官说明是怎麽回事。
"哦,对了,我是这个县的捕快,你有什麽时候事就给我说吧,回家我跟县老爷说去,一定为你做主。"这家夥怎麽连给我换药嘴都不闲啊,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不懂我这一身伤是怎麽来的,还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儿吧,纯情的家夥!柳泌雪心里想著不著边际的话,任何大壮给他换著药。
"换好了,贾老大夫的药还真不错,你的外伤快好了,但你身子弱又在山上受了些凉,要调理一段日子。我家就我一人住,只弟你要不嫌气就住在我这里,等把伤养好了在去你想去地方。"
"如此,那就有劳这位官爷了。在下从外地来投靠亲戚,谁知走到边路上遇到了劫匪,钱和地址都被抢了,连命也丢了大半,幸遇官爷出手相救,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大恩。我也不想去报官,想必也不是这里的人所为,这事就做罢吧。"要是报了官又把那姓胡的招来,我就真的没命了。
柳泌雪顺著何大壮的话头说著虚应的话,反正在以前这些话也没少说,靠得就是这些吃饭,所以说起来也不觉有脸红。倒是坐在床脚的何大壮听了这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脸红红的,"这没什麽的"模模头,"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不要叫我什麽官爷,我叫何大壮。你就叫我名字得了。"
"在下柳泌雪,以後就劳烦何兄弟了。"看来这人不错,先住在这里养好了伤在说,只要不是跟那个变态胡员外一起怎麽都好说。
"那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到衙门里有l办点事。"说著人已经收拾了碗碟走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柳泌雪又躺回了床上,闭著眼睛回想著自己过往的经历。
因为周末上不了网,所以今天会把儿子篇一起更新的.

第六章

柳泌雪在八岁那年被好赌的父亲卖到了荷风馆,母亲在他七岁那年因受不了父亲的好赌早就跟人跑了。
被卖来後就知道自己以後只能在男人的身下讨生活,但想著总有一天会出去吧,只要是有一点希望都不愿放弃。小小年纪就被逼著学怎麽样伺候男人的方法,小泌雪也认命的学著,只希望能有自由的一天。
十三开始接客,十五岁成为荷风馆里的红牌。泌雪不是荷风馆里最出色的,虽容貌俊秀、身材纤细、皮肤白皙,虽也懂琴棋书画,但比起馆里的头牌还是差了点。他出名就出在他够浪够骚放的够开、一双媚眼透著清纯又带点勾人的淫荡。低哑的呻吟、勾人的曲钱、娴熟的床技都能满足客人一切的生理和心理的需求,也不挑客。所以虽没有绝佳的美色却也凭床技打响了名号,也算是客如云来。虽背里也被馆里的小倌明里暗里骂过贱货淫娃,却不知自己也是个靠身子吃饭的人,同样被男人玩弄、淫辱,又如何高尚的了。在馆里没人愿意和他亲近,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早把寂寞当成了一种习惯。
柳泌雪之所以这样玩命的接客不过是想攒下一笔钱好为自己赎身,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为了这个愿望不停的伤害著自己,在男人身下的欢声浪话、肉体翻飞,对男人的温言软语,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个梦,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也想把这个梦抓住。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才会独自舔嗜著心里的伤口,扶慰身上的伤口。
眼看著在他二十岁时,这笔银子就快要攒好了,一户富户看上了他。当听到消息的时候柳泌雪只有一个念头,梦果然不会成真。苦笑了一个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东西,想著以後也不用在为自己赎身了,留著也没用,就把自己幸苦攒下来的银子全给了一个刚开始接客才十四的男孩子,看著他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走到荷风馆的大堂,柳泌雪冷冷的听著馆里的小馆虚伪的对他说著恭喜他的话,说什麽以後会被专宠、会享福、上岸了从良了,却不知被赎了身的小馆有几人会有好的归宿,同样是被男人玩,只是被人赎了身就断了自己的一点念想了。看著自己的一纸薄薄的卖身契从老鸨手里转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想著自己的命运就被这一张纸给束缚住。。。。。。。唉!
提著自己不多的东西跟著那富人走了,本以为被人赎了出来以後就专门伺候一人,可谁知那富户平时自己享用,与人谈生意时就把他拿来招待客人,想起这个就有气,还不如在荷风馆,至少陪人上床还有银子拿。
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柳泌雪又被转了二次手,他人也倦了乏了,跟谁不是跟,也不管以後会跟著怎样的男人,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感觉没有思想的死物,接受著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
倒霉的是最後这一次的转手,落到了一个在京城做生意的胡员外的手里,大变态一个,五十多岁长的肥头大耳,从落到手上就没消停过,自己不行了就用性具,要不就让手下的人上。在跟他回京的路上就是在马车里也没放过他。先被胡肥猪玩的全身酸痛没了知觉,还不过瘾的把手下的人叫上来一起玩。那些个粗人看见这样一个现摆在自己面前好打发路上无聊时间的鲜活肉体,没一个不把他往死里折腾的。一个多月来,柳泌雪身上的伤就没断过,人也日益削瘦了。
这天那个禽兽胡又叫人来玩他,玩的身上血流不至,也许是看他快没命了就叫人把他装在麻布口袋里扔到了山上。
柳泌雪回想著以前的种种不堪的生活之余,也庆幸自己是让一个老实人发现了自己,不光间接的摆脱了以前的生活方式,说为定还会开始新的生活。看那个何什麽。。。壮的,还真是人如其名啊,看他也是个老实人不太计较的样子,就先让他养我一段时日吧。
为以後自己的生活打算好了,柳泌雪又睡了。柳泌雪这段时间大半全是在床过的,虽以前在床的时间也有大半,但现下心境不同,早没了以前迎来送往讨生活的心境,所以睡的也是格外的香。
可怜的何某人还不知道自己已被他好心救回来的人给算计著,此刻正巡著街心里还在盘算著该煮些什麽易消化的东西给家里那个病号吃。

第七章

"哆哆。。。。。。"柳泌雪是在一阵急促的剁肉声中醒过来的。我们的何大壮捕快正在厨房里剁著鸡肉唱著要站在左边听的小曲儿干的正欢。
唱得好难听,不过他做饭的手艺倒是不错。想起自己吃过的菜叶粥和鸡汤,柳泌雪的肚子饿了。试著自己坐起来,嗯,还行,好歹睡了几天又吃了些东西,身上有点劲了。慢慢的下了床,理了理身上略显肥大的衣袍,柳泌雪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开春了,天也黑的没那麽早了,在屋里待的久了後出来觉著身上有点冷。拉拉衣服向著剁肉声里夹杂著走调怪声音源头走去。
柳泌雪站在厨房门口也不进去,看著里面的男人动作熟练的一手剁肉,一手不时的炒著锅里的东西,还时不时的翻一下药罐里的药,闻著时不时飘到自己鼻子里的香味,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怎麽了,眼里热热的,像是有什麽东西要流出来。
"何兄弟"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这种莫名的心绪,柳泌雪叫著何大壮,"煮什麽呢好香啊!"
"柳公子,你起来了,身体还痛吗?"说著话人也走了过来,"你先回屋坐著一会儿咱就开饭了。"
"躺的太久了,想起来走走,"
听了柳病号的话何大壮走向了灶台边,拿起地上的小椅子放在靠墙的地方。"过来坐这里吧,门口风大"说完大壮老妈子就过来扶著柳泌雪坐在了椅子上,两人拉起了家长。
"看柳公子长的模样清秀说话又斯文,是个读书人吧,家在那里啊"何大壮手起刀落一块鸡肉瞬间成了肉沫。
"一个小地方,胡乱识得几个字"柳泌雪随口应对著。"何兄弟家里就你一人,没别的家人了吗?"显然柳泌雪不想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就我一个,一人过了快四年了"拿出盘子盛好了锅里的菜。"柳公子家里还有什麽人吗?"
怎麽又回到我身上了,柳泌雪微微皱眉,从以前就不喜欢对别人讲自己身事只因他独来独往惯了,不想牵扯一些闲事。"没人了"淡淡的回答完就不在开口了。
"柳公子可以吃饭了,今天想在院里吃嘛?外面的空气对你有好处。"
"好啊!"想著连著几天都在屋里吃饭也确实闷了,"要帮忙吗?"
"不用你去院里坐著就行"说著何大壮像玩杂技一样拿著三菜一汤就出了厨房。
柳泌雪坐在凳子上,看著桌上的色香味俱佳的菜,等著何大壮去拿碗筷。想著以前吃的菜肴虽也精致美味,但於他却如同嚼蜡。眼前的虽是一些家常菜,却能勾起他的食欲。正想的出神,一碗冒著热气的粥放在了柳泌雪面前。
"大夫说你还不太能吃硬的东西,只能吃些稀软好消化吸收的。"说完把筷子往碗里一放,不知又想起了什麽回了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衣服,披到柳泌雪的身上。自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起来,"别是人老糊涂了吧,不过是些皮外伤,只给人吃稀的什麽时候才会好啊。"
柳泌雪端著碗不知该怎麽跟何大壮说,难道说他後庭撕裂出恭困难,所以才不能吃不好消化的东西。
"别光喝粥,吃点菜,我炒的是嫩嫩的菜心"一筷子菜夹到了柳泌雪的碗里。
"何兄弟的手艺不错啊"粥不错,看来刚才剁的鸡肉全在我碗里了。
"那是,一个人住又不想去街上吃,这手艺就练出来了。"何大壮脸上露出略带得意又有点憨的笑容。 "不过我有点高兴啊"说了这莫明其妙的一句话在柳泌雪不解的眼光里,脸微微红红了"现在家里不在是只有。。。。我。。。我一个人了,有了柳公子你来,家里也不。。。。不在那麽冷清了,想著家里有人在等著自己的这种感觉真。。。。真好。"说完也不等柳泌雪答话,脸埋到碗里就"吭次吭次"的往嘴里倒著米饭。
柳泌雪看著他不知如何回答他。看了那个碗都快长到脸上了的家夥好半天,看著这个脸上长碗的家夥又闷出一句:"柳公子要是不。。。。不嫌弃就多住些时日吧。"
柳泌雪听到这句正中心怀的话,虽不知他说这话是否有什麽企图,但自己一身的伤,又没钱更没地方可以,确实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眉梢一挑,心念转了几转故意为难的说道:"这个我。。。。。我怕太打捞你了,在说你也为我出钱治病,我又吃你的用你的,都不知拿什麽还你,要是长期住下去我怕何兄弟会负担过重。"
"!!"瓷碗终於和脸成功分离,粘了一脸饭粒的男人连忙摇著手说:"不会不会,那个。。。。你不用担心的,我不缺钱花,也不要你还,我负担有起,我有钱的。"说完两手一搓脸又一红,像外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我不过是想找个人陪陪我,一个人住太冷清了"
原来也是一个寂寞的人,"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多叨扰几日了。"
一听柳泌雪这麽说何大壮两眼闪亮亮的,那张憨厚木讷的脸也生动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端起碗就开刨,还不忘往柳泌雪碗里又夹了一筷子菜。可怜可爱的小壮壮算是把自己上赶著往在算计自己的人布好的口袋里钻了。

柳泌雪现在心里是平静的,知道自己不会过上以前的日子了,每天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日三餐有人服侍,也不用做事。有时自己好心的想发挥一下余热还被人以伤没好需要休息,给人赶回了房。
其实自己的伤早没什麽了,下身也不那麽疼了。这小县城的大夫也有两把刷子,给他的治伤药也不错,身上的伤口连著几日的又涂又擦也好了。就是以後可能会留下一些小疤痕,柳泌雪自己倒没怎麽在意,可何大壮在给他擦药时总会叹著气说那麽干净细嫩的皮肤真要留下了疤就可惜了。除了身上使不出什麽劲其他倒也没什麽。想著自己还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在一个屋而没有被拖上床、第一次有男人看自己的身体而没有被玩弄,不仅笑了起来,算著这样的好日子自己还可以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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