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成为人人嫌弃的烂货,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后。」说完,绪方才带着笑意,退开自己的具压迫性的躯体。「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期待那段日子的到来。」 绪方转身,往出口的方向走,还没忘了拍拍小米的肩膀,他还不忘恶意的提醒说。「你都听见了吧!别随便碰别人的东西,知道吗?今年他的生日,我们还在希尔顿好好翻云覆雨了一整夜,给他当作生日礼物,很羡幕吧!」 「你......!」小米一怒,人就要追了上去,举起的拳头只想要狠狠的打烂他那张让人生厌的脸孔,却被从身后大步追上来的君怜伸手扣下! 「小米!」力道当然比不过小米,可是君怜散发出的威严却让小米停了手。 「想想你的智天集团,有多少员工,你这一拳下去,你的员工要怎么办?」君怜低声叱喝小米,谁听他那样说能够不冲动?可是拳头是要不回尊敬的! 「君怜!」小米咬紧牙根,眼睁睁任着绪方穗走出会客室,他紧握的拳头无法松开,他回过身,一扬手就抱住了原本还扣着他的允君怜。 「你真的跟他有那样的约定?你真的在你生日那天先跟他上床后,又跟我上床?」小米无法压抑自己爆发的情绪,用尽了全力抱住不知如何挣脱的君怜,思绪杂乱且没有任何理性的逻辑,只能不断逼问眼前这纤细却又坚韧的男子。 「他、他跟你......你们在多少年前搞上的?你真的早就知道布料要涨价却不告诉我?你们两人眉来眼去把我这样当白痴耍很有趣吗?你说啊!允君怜!」 「放开我!米智天!」允君怜脸色惨白,声音却冷得吓人。「放手!」 「他可以的我就不能做吗?」太多意念流转,米智天早已失去理性,他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将君怜抱得死紧,更多伤人的语言脱口而出! 「你是看在我可怜才让我上的吗?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上床?君怜,你真的觉得看人受伤是如此有趣的事情吗?让我受伤你觉得如何呢?愉快吗?你说啊!」 「米智天!你疯了,快放开我!」君怜的脸色显得冰冷死白,他的声音颤抖着,他想挣脱这铁似的箝制,他想捂住小米那张嘴,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对!我疯了,我爱你爱疯了,十几年来,你冷凝着一张脸,对我也从不轻易展笑,我在你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小米看着君怜,听见自己说了什么......及腰长的金发扬在身后,他一低头,就这样盖上君怜的双唇,他放肆自己的情欲渴望,落吻在君怜脸上,挪出的手一扬,轻易扯落君怜黑长袍的衣襟! 君怜急欲推开小米的双手突然平静,原本不断反抗的身体也冷了下来,他就像个死人似的,任由小米狂野的在自己身上肆虐。 小米少了阻力,发现君怜突然如此的配合,米智天随即醒神回来,他马上松开双手,向后移退身体。 君怜完全没看小米一眼,气息深缓,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握紧拳头,侧开了脸,原本就有些长的黑发凌乱地散在肩上。被撕破的衣领从肩膀滑落到君怜胸口,隐约可见的雪白肌肤点泛着些许嫩红,那是方才受到肆虐的证明。 「君怜......」小米的手停在空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换回原本的君怜。 允君怜还是一派僵硬模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够张口嘴,从身体里发出声音的开口。「你走吧!智天集团已经不会有事的。」 「君怜......」小米再唤他,君怜却缓缓抬起手,指向门口,送客之意不在话下。「你走吧!」君怜轻轻开口,他说。 「君......」「滚!」再次打断米智天的话语,君怜从静下来后,自始自终都不再正眼看着米智天,口气却凶狠严厉,像把寒冰的锐箭,刺痛人心。 米智天没说什么,他转身走进与会客室相连的秘书办公室。为了方便言谈,秘书早就被君怜遣走。他四下张望一会,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剪刀,再次走回会客室。小米从颈后一把抓住自己及腰的金发,利落的从手处一刀剪断。 「这是我对你的歉意,对不起。」不管君怜有没有在看,米智天将一束比手臂还长的金发,悠悠放在会客室的桌上,他说。「我会再来上门来向你道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关煜早已警告过我了,是我自食恶果,你别再来了。」允君怜没移没动,甚至没看小米那张刚毅的脸孔一眼,他说。「别再来了。」 「我会来的。」小米的声音显得不可动摇,他说。 「......」君怜没再说话,也没回过头,只是任由小米走出会客室。 ¯¯¯¯¯¯¯¯¯¯¯¯¯¯¯¯¯¯¯¯¯¯¯¯¯¯¯¯¯¯¯¯¯¯¯¯¯ 『知名服饰品牌「我意」易主!首次将海外代理权交给日本绪方集团,摒弃智天集团,改与德国美优集团合作!』 『我意首席设计师兼总裁--允君怜出面发布新合作关系后,便发表声明请总经理暂代总裁一职,出国进修,并且短期间不再发表作品。』 『我意转战海外,绪方集团取得海外代理权!总裁允君怜出国进修!』 『纺织业龙头--智天集团发表声明,与知名厂牌「我意」合作暂止,直到亏损转盈。』 这样的报导,对中日两方来说都是大篇幅的新闻,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莫过于绪方集团再次强权扩张版图,连原本号称绝不出售海外代理权给日本的知名品牌『我意』,后来也不得不乖乖臣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家媒体透露『我意』总裁允君怜前往进修的国家,而且连『我意』的高层都不知道。 总而言之,『我意』内部易主后,允君怜就消失了。 等米智天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不断的努力,大手笔的到各厂商公司登门拜访,势必让智天集团的呆帐减少,营运好转。 结果,等到公司好转了,君怜却早就消失了。 米智天不相信,死命黏着允君怜的秘书,无所不尽其所用的想从她口里问出君怜的下落,这秘书后来没办法,只好告诉他实情:君怜根本没交代他要上哪去,只是把公司事情交代好,从那场记者会结束后,人就没再出现过了,对外,她们都是对外声称总裁出国。 米智天这才发现事情严重性。 开始透过关系,查询这一两个月内飞往各国的班机上的乘客名单。才找到一个月前,往日本的班机,头等舱的座位名单上查询到允君怜的姓名,身边还有绪方穗的姓名。而且当天,他本人的确有登机。 米智天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绪方穗对允君怜所说的一切,他才真正死了心--因为君怜是自由的,他可以放下我意到任何地方去,他不想去的地方,谁也不能强求。君怜走了,但是选择的不是自己,而是绪方穗。 打从心底认清楚这件事情的时候,米智天开始在各大PUB里留连,不顾身体,丢下公事,每天每夜,都喝到醉死才方休。后来关煜找了好几天,才将烂醉如泥,根本已经不认得人的米智天带回来 关煜没有问,若欢也没问,两个人只是默默的照顾他。 没有人问他君怜去哪里了,也没有人问他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小米,吃饭了。」关煜送来若欢准备的午餐,他们不再让小米上三楼,小米破例的改待在从不留人住的一楼客房,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虽然餐厅就在一楼,如果小米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关煜也会为他送来餐点。 「煜,君怜是不是曾经对你说过什么?」躺靠在床上的小米,专心看着窗外漂亮的景色,小米突然开口问送饭菜进来的关煜。 「他说他不会受伤,要我注意你,说你会遍体鳞伤......这是他生日那天,告诉我的。」君怜也不装傻,一边摆放餐具,慢慢开口。 「他有对他的离开说些什么吗?」小米还是望着窗外一片蓝天,他又问。 「他走前,只要我转告你一句话。」关煜知道他迟早会问,他老实回答。 「......他说什么?」小米顿了顿,转头看着关煜一会,却还是开口了。 「他说,他将你的金发带在身边,天涯海角,跟他一起走了。」关煜干脆在桌旁坐了下来,他望着小米,他说。「只将你的金发带走。」 「煜,君怜对我说过,你警告过他,他是自食恶果......你对他说过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小米抬手,摸着自己还不到肩膀的金发,他低头,望着双手。 「我说,你跟君怜都是我重要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人受伤......无论是谁。」关煜起身走到床边,在小米身边坐下来,伸手拨开小米遮眼的浏海。「我责骂他,说他如果不是真心的,何必要对你交付身体,让你以为他有心?」 「君怜说了什么?」小米的表情没变,眼神还是澹然。 「他说,我如何知道他无心。」关煜耸耸肩膀,他说。「我告诉他说,我现在不念他,但是他可不要自食恶果。」 「他自食恶果了,是吗?」小米抬起头,呆然的表情看在关煜眼里,更让人不舍心疼。「他到底对我是有心还是无意?为什么不肯明白告诉我?我难道真的不能依靠吗?为什么要选择绪方穗那家伙!」声音平淡没有起伏,表情如镜失去神采,完全不像是关煜认识的那个小米。 「绪方穗?他......」本来想说些什么,关煜却突然剎车,没再说下去。 「煜?」小米眨眨眼,发现关煜的话,他望着关煜,追问。 「没什么,若欢还在等我,我要出去了。」关煜起身,不再多说。 「关煜!」小米要叫住他,关煜却佯装没听见。 「小米,块把公司振奋起来吧!是个男人,就别将公司的生死丢在别人身上,君怜已经为了你,将他自己的『我意』都丢下,别让他背负着『智天集团』的生死,一辈子难以起身。」关煜关上门前,又探进头来说完,就离开了。 米智天看着门的方向,好一会,又低下头陷入自己的沉思...... 你对我有心吗?君怜?你愿意带走我的头发,又是在告诉我什么吗?你选择了绪方集团,难道是因为我的不争气,是我轻疏了我的工作,让你放弃了『我意』吗? 你总是这样冰雪聪明,你知道我迟早会来找关煜,你知道我会对他提出什么问题,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肯亲口对我说呢? 「好险好险!差点就招出来了!」关煜急促的跑进一楼客厅,掩着嘴看着君怜,对着若欢拍拍胸膛,大呼好险! 「真的吗?」若欢将手上的菜端给关煜,担心的问。「要小心一点啊!今天绪方家的那个红头发的人又来了,他大概以为跟着米智天就能找到允允吧?」 「现在就我们自己不要说漏口就好了......」关煜终于在餐桌旁坐了下来,端起碗筷,准备享受一顿平静的午餐......应该吧? ¯¯¯¯¯¯¯¯¯¯¯¯¯¯¯¯¯¯¯¯¯¯¯¯¯¯¯¯¯¯¯¯¯¯¯¯¯ 『这是什么!』一本近百页的调查报告从空中墬落,就这样抛摔在雷的脸上,摔掉他的银框眼镜,还夹带着绪方穗的响雷怒吼。雷一言不发,刚毅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什么都没说,他清楚的很,说什么都没用。 一尘不染的偌大房邸,位于世田谷的白色别墅。二楼是绪方穗的书房兼办公室,三楼起是他的私人住宅,卧房、客厅、游泳池之类的,一应俱全。 『饭桶!真是饭桶!叫你跟踪个人,看着他上了飞机,飞到日本人却不见了!在自己的地盘里竟然找不到人,真不知道我养你这个饭桶作什么!』愤怒低沉的日文流畅在房间里,挟带的怒气却不减。 『十分抱歉。』皇雷躬身,怎么说都只有这一句。『属下办事不利。』 两个多月前,雷奉命将头等舱的机票送到允君怜手中,绪方穗因事不能亲自到,不过位置已经订了,所以绪方要雷盯着允君怜上飞机,而且一下飞机就将他马上送到自己的别宅里,展开他自找的囚禁生涯。 当天早上,允君怜开完记者会,马上驱车到关煜家,大概半个小时后,允君怜换了另一套中国服饰,摘下了透明眼镜改戴墨镜,由司机载往桃园中正机场,准时的搭上班机,飞往日本。没想到一到日本羽田机场,他一直盯着允君怜下飞机,并由自己代表绪方家去迎接他。 允君怜只是淡淡的说他要去厕所,雷本来要跟进去,却被允君怜一句『我是绪方家的客人还是囚犯?』给挡回来了,没想到他这样进去,就消失了。 等察觉到整件事情不对劲时,他暗叫不好,马上派人力封住整个羽田机场,却再也找不到允君怜。调出羽田机场的监视录像,才发现允君怜改换了女装,戴了假发,趁人潮之乱,再次走进机场里,持假护照搭上回台湾的班机。 先是受了绪方穗的一顿怒火不说,雷再次搭机来台,开始寻找允君怜的下落。『我意』的员工一律不知,只说总裁记者会完后就消失了;暗中观察米智天,才发现他正埋首于工作中,还没发现允君怜已经不在台湾了;最可疑的紫天使若欢,则是说允君怜当天来跟他拿了一些证件跟衣服,人就没再出现过了。 过不久,米智天也发现允君怜不见了,他在『我意』找不到答案,就透过关系,去查询之前的旅客数据,在日本的航机上,发现了允君怜跟绪方穗的姓名,大概受了极大的打击,整日烂醉,没几天,就被关煜带回他们的豪宅照料。 期间,自己几次想要造访若欢的华宅,都被若欢挡在门外。 想来想去,如果他留在国内,只有若欢那边最有可能,如果允君怜真的趁这个自己跟丢人的空隙,用假护照出了国,那可真是遍寻不着。 『没有允君怜的我意,根本没有吸收的作用!虽然我意的一些作品,还能赚上一笔,但若没有他独特的中国风味设意,那也只是一间普通的服装设计公司罢了!』绪方穗咬着指甲,咬牙切齿的抱怨!『这个烂货!竟然敢这样捉弄我!被我找到他的话,看我非把他当条狗来管教!』 抱怨完了,绪方再次抬眼看着还低着头的雷,怒火退了,总想找些方法来逞罚雷的失职。绪方走上前,伸手一扬,就给皇雷一个响亮的巴掌!皇雷动也不动,还是低着头,任着白皙的脸颊有些泛红,被他打惯了,连痛也不觉了。 『把头抬起来。』绪方命令他。 雷一言不发,将头抬高,望着绪方穗。 『张嘴。』绪方穗从西装口袋内掏出一个透明小药盒,几颗色彩鲜艳的小胶囊在盒中滚来滚去,他取出一颗,命令雷张嘴。 皇雷听话的张开口,服从绪方穗的任何命令,吞下那颗药。 『狗就是狗!』绪方穗绽出笑,又甩了雷一巴掌。『本来是特别为允君怜那个烂货准备的,既然你把人弄丢了,就拿你来试药效!现在给我上楼去,在我的卧房里等我!我上去前你敢有什么轻举妄动,我一定会整死你的!』 皇雷知道绪方穗的个性,他不是喜欢用药来助兴的人,药只是用来增加他践踏人心、折磨人性的快感跟手段而已。性对绪方来说,只不过是发泄自己的欲望,还有蹂躏人的手段而已。他从来不用『作爱』两个字来形容『性』这件事,因为上床就是上床,无关爱不爱。 绪方穗在床上是个最自私的床伴,他完全不管另一半的感觉,只求发泄自己的欲望,对女伴还好,对男伴更是自私的无以复之。 先是口交,然后用身体的窄穴来满足他昂发的欲望,如果有任何不小心,一顿痛打更是难免。 这次吃的是什么?雷抚着自己的喉咙,觉得自己的体温上升了不少,大概是春药那一类的吧?虽然不是没吃过......但是让对方屈服悲怜的,为了自己高涨的欲望向他求饶,是绪方穗喜欢的情景,征服感,更能够激发绪方穗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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