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麽......"她瞪著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麽端倪。 "我怎麽了?"房翔摊开手,一副坦然的模样,"我什麽都没有啊。 成亲,这样子怎麽可以嘛!这样吧,婚礼的事就由我帮你们置办,一定会给把婚宴弄得又热闹又喜庆!" 看他这样,应巧巧无语了,她悠悠坐在椅子上,幽然道:"房翔,你真的放弃了对风大哥的那段感情了吗?" 房翔,笑著沈默,看了片刻,转身负手道:"应姑娘,我帮你们办婚礼可是有条件的哦。我呀,也有一件想要你帮忙,可不可以呀?" 抬起头看他,应巧巧只看到他笑得没有一丝破绽的脸庞。 应巧巧突然说,成亲的话就需要举办婚宴,让大家都知道才行,免得会有人奇怪他们的关系。 风满楼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不管有没有举办婚宴,他们实质上的关系都不会变。 婚礼上的一切事宜都由应巧巧一手包办,完全不用风满楼插手。於是风满楼只是天天呆在家里看应巧巧请来的人手把他们租住的房屋装饰得一片红豔,看起来尤为喜庆。 无事可做,风满楼便逛著到处都披上红绸,挂著红灯笼,与贴上大红喜字的房屋,看著看著,他竟也感受到婚宴上那种独特的喜庆── 本来对成亲一事没什麽概念,但现在他开始觉得真实、清晰。 婚期一天天临近,在忙碌过一段时间後,应巧巧把风满楼拉去试新郎衣服,换上一身喜服的那一刻,风满楼心中洋溢一种异样的感受── 他真的,要成亲了吗? 当换好衣服的他出现在应巧巧面前,她眼前一亮,直说他穿著真好 看。 他腼腆地笑笑,看她一身素装,他问:"你不换上喜服试试吗?" 应巧巧撇嘴轻笑道:"我已经试过了。" 他不再问,让应巧巧仔细看过,找出什麽不妥让制衣师傅改改後,便 让他换下了。 然後,就是等,等成亲的那天。 成亲的前三天,应巧巧搬到一家热心的人家去住了,这是礼俗,新娘 出嫁前三天不能与新郎见面。 成亲日到了那一天,他们租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都是应巧巧请来的街坊邻居,来喝他们的喜酒,为他们庆贺。 按照习俗,风满楼一早穿上喜服出去迎接新娘,一路的花鼓手吹吹打打热闹喜庆的乐曲,引来人们的观望,也让风满楼有点不自在。路人虽然冲他指指点点,但所有的评价皆是这新郎倌多俊秀,听著听著,风满楼也不在不好意思。 把新娘接出来时,风满楼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她一身凤冠霞帔,看不到容貌。 她很快被迎进了轿子中,在喜娘一声高喊礼行後,迎亲队伍又往回走去。 一路上,策马走在前的风满楼回过头几次,看著身後的花轿,想象应巧巧此刻的模样,原来平静心潮为一路上的热闹而荡漾。 接下来,是拜堂送新娘入洞房,他留在宴上敬酒── 一切,都与别人的婚宴一般,喝到深夜,他被人送到洞房前,然後推了进去。 大门被人由外面关上,风满楼一直杵在门边,等待屋外的人渐渐离去时,他才走到屋中。 看著坐在床中的新娘,他走了过去:"应姑娘,你饿了吧?过来吃东西吧。" 她没应声,风满楼有些奇怪,走近她,蹙著眉再叫了她几声,都得不到回应时,他遂伸手揭开盖在她头上的喜帕── 然,当他看到喜帕下,那张俏笑嫣然的脸庞时,吃惊地瞪大了眼。 5 "房、房翔?!" 风满楼难以置信地後退好几步,怎麽也想不到应巧巧怎麽会突然变成了一年不见的房翔。 "嗨,风兄!"头戴凤冠身穿霞帔的房翔,清秀的一张脸尽管完全不上什麽胭脂水粉,也著实是像极了一位出嫁的新娘,柔美清丽。 当然,如果除掉他脸上那抹恶质又夸张的特大号笑脸的话,就更像了。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一脸铁青地风满楼伸出手颤抖地指著他,"还有......你怎麽会穿这身衣......服......" 笑嘻嘻地房翔坐床上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後,绽露一个妩媚的笑容:"相公,我可是新娘子!,不穿这身衣服怎麽跟你成亲嘛──" 风满楼的脸色由青转白再转红,最後他忍不住吼了出来:"没乱开玩笑了,什麽新娘的,你不是男的吗?" "又没有谁规定只有男女可以成亲,没有规定就代表男的跟男的也可以成亲啊!"房翔笑得起眼睛也眯了起来,他向离他有一段距离的风满楼走去,"好了啦,相公,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快点歇息吧!" 怔了片刻,总算理解他话中的意思的风满楼脸色刷的又白得像张纸。 "真、真是不可理喻!"他低啐了一声,然後转身欲要开门离开, "要休息你一个人休息吧!" "风兄,你仍一样,真是无情啊。"见他这样,房翔面色一黯,声音也沈了下来。 听到他的这些话,风满楼停下脚步,不由地转身看他,看到他一张凝重的脸。 他的这副模样,让他想到了一年前,他说离开他,永远不再追逐他的时候── "你,不是说不再追逐我了吗?"无语一阵,风满楼才略有歉疚地说。 "说的,跟做的往往都是两回事。"房翔撇嘴苦笑,"追逐了这麽多年,不是说放说能放的。本来也下定了决心,但听到你要成亲了,一切的坚持都变得微不足道,於是,便赶了过来──" 转头不看他,风满楼试著让自己无情:"结果不会变的──房翔,我这一生,除了烨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真的吗?"房翔清澈的眼睛泛上浓浓的哀伤,这是自一向乐观的他身上,极少会出现的。风满楼知道,他真的伤到他了。 "真的。"咬牙,风满楼知道拖泥带水,只会更让他痛苦。 "我知道了。"房翔苦涩地笑笑,拿起原先用来喝合卺酒的酒杯,倒入一些酒,举到风满楼面前,对他说,"这一杯酒,就当是我们的饯别吧。喝过之後,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不必如此,只要你能放弃这段感情便够了。"他说得绝冽,令风满楼不禁感伤,接过酒杯喝之前,他不再冷硬,软了几分对他道。 "不,我真的不能再出现在你──"看著他把酒喝下去,房翔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因为你,一定会恨得欲不得杀了我,我可不想这麽早死呢。" 把酒咽下的风满楼不解地看他。 房翔安静地看他,过了一阵,他才轻笑道:"风兄,你觉得有什麽不对吗?" "不对?"困惑地皱眉看他,正想说他没什麽不对时,身体完全一阵无力,要不是房翔及时扶住他,他差一点就倒了下去。 "怎麽会......"突然袭来的沈重感让风满楼迷惑不解,但当抬头向房翔询问时,他看到了他眼中的得逞光芒。 "房翔......是你......"终於明白自己中计了的风满楼瞪了大眼,想推开扶住他的人,却发觉他此刻连抬手都倍觉费劲。 "你给我喝了什麽......" 接到他忿恨的目光,房翔咧嘴一笑:"放心吧,风兄,只是加了软筋散的春药而已!" 眼睛瞪得更大,风满楼结结巴巴地说:"春......春......" "春药。"见他连句话都不清楚,房翔索性帮他说完。 "房翔──" 已经完全明白了房翔要做什麽的风满楼此刻恨不得拿一剑刺死吧。 房翔摇头:"看吧,我还没开始呢你就想把我碎尸万段了,要是事後我不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还指不定用什麽残酷的手段对付我呢!" "知道你就给我喝解药!"风满楼瞪他。 房翔仍然摇头:"风兄,你难道不知道春药是没有解药的吗?再说了,我可是有心理准备才决定这麽做的,所以现在怎麽会半途而废──" 听到他的话,风满楼连胃都在抽痛了:"你已经下决定一定要做了?!" "没错!"房翔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就算一次也好,我要得到你!" 6把全身无力的风满楼扛到床上丢去,先是摘下沈重的凤冠,但仍然是一身女装的房翔眼睛闪光,摩掌擦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得风满楼心惊胆颤。 "嘿嘿!"嘴上挂著邪恶的笑容的房翔扑上了床,把风满楼压在身下,"风兄,你真的是秀色可餐啊,让我好期待哦!" "期待你个头!"风满楼双目眦睚地瞪他,"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叫吧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房翔脸上的笑容更是浓郁,而他们的这段对话让风满楼又怒又尴尬,听起来根本就像是女人被侵犯前的对话嘛! "你到底做了什麽!"刚刚外面还有这一票人,如果他大叫的话应该会有人听到的,可是房翔却说── "我没做什麽啊?我只是想办法把那些人全都昏迷过去而已嘛!"房翔歪著头装无辜的眨眨眼,看起来是很纯真无邪啦,但做的事情却不是这麽一回事── "你你你──"终於知道他为什麽这麽斩钉截铁说不会有人进来的风满楼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好了,风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浪费掉的话可是遭天谴的哦!" 双眼闪闪发光的房翔说罢就向他扑来,双手一扯就把风满楼身上的衣物扯开了。 "哎呀,风满楼你的身材可真不错啊──"房翔清澈的眼睛深处,在目睹风满楼呈现在他眼前的麦色矫健的胸膛时,染上一丝深沈。 当眼露赞赏的房翔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他的胸前时,风满楼倒抽一口气,然後龇著牙朝他狠声道:"房翔,在我没有恨你前,最好快点停手!" 房翔抬眼看他,忽然说:"得不到你的爱,让你恨也不错。" "你──"他的话令他胸口剧烈的起伏,风满楼错愕地瞪大眼盯著他。 见他这麽生气,房翔只是撇嘴笑了一下,然後说:"奇怪,春药还没开始发作吗?" 才记起来自己喝下了加了软筋散的春药,本来还不怎麽注意到身体上的变化,但经他一提醒,风满楼突然觉得全身发热,而且身体深处似乎有什麽在蔓延凝聚最後遍布全身──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难受,想找什麽来纾解,可是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它侵袭并且一点一点折磨他── "唔──" 难以控制的,被身体中那股又热又麻的感受侵袭的他,呻吟了一声,却竟如求偶般的低喃,羞耻又令人震惊的。 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看著房翔,他看到了他一双为此感到满意的眼睛。 "啊,药效发作了啊。" 房翔的声音变得深沈,一向玩世不恭的脸庞此刻竟变得如此凝沈,执著而深刻。原先俊秀爽朗的像个邻家大男孩的他,现在在风满楼眼中,是如此真实且陌生的存在。 这个人,是房翔?还是,是房翔一直隐藏住的另一面── 心中,不由得在猜测,却在房翔低头吻上他时,突然惊醒。 "唔──" 他想反抗,身体却无力,尽力拒绝挣扎的身体反而像迎合房翔的动作,让原先只是小心试著吻他的房翔,加深了这个吻。 风满楼从未吻过任何人,不知道吻的滋味,但此刻,房翔给的吻柔软而轻盈,含著他的唇瓣,细细舔舐,柔软的舌头轻轻扫过他的牙齿,再探进去,换一个角度吸吮他的肉壁,纠缠住他的舌头吸咬玩弄── "嗯──" 发热发烫的身体被房翔用带电般的手轻轻滑过抚过,每一个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更为灼热,让他更是情难自禁地颤抖著身体。 房翔吻够了,於是放开他,深邃的眼凝望了脸色异常红润的他一眼,俯低身体舔上他的胸膛。 "......你或许不记得了,但我永远记得,你的那个温暖的笑容......我 以为我会死,但这个笑容一直支撑著我活下去......" "第二次见到你时,我真的吓了一跳......我们居然成了师兄弟......" "......知道你心中藏的别人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一直在痛......想著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就好......" "但想著跟做的往往是两码事。" "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我也是所料不及的──或许事後你会恨我,但我不後悔──至少有过一次,我得到了你。" 意识逐渐模糊,房翔在他耳边的低语他听到了多少,又漏了多少,他不知道。唯一只记得,他一声比一声的沈重悲凉的声音,包围笼罩他──让他的心,他原本以为已经死寂的心,发酸苦涩── 7 点燃在案台的一对红烛,光影飘摇,从纬缦至纱帐床单被铺都是红色的房间,喜庆的颜色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暧昧浓郁。 鼻间满满都是别人身上的温暖气息,张开的眼睛望进的是床顶红豔的纱帐,发烫的身体感受到的是,一个同样高温的人细致的抚触。 缠在四肢百骸的滚烫的感受,折磨侵蚀他,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连同身体一起,沈入黑暗未知的湖底。 全身沈重疲惫,但身体里欲望如此强烈,让他难抑地低低叫出声,给清明宁静的夜,带来沁入肺腑的震撼,令压在他身上的人的行为,一点点加重深入。 "风兄......风......风......" 声音,传自何方,似乎近在身边,又似乎远在天外。 "......好热......"好难受...... "热?"低沈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後一只手抚上脸,"这里吗?这里?"手移到了他胸前,然後是腹──"还是这里──" "或是,这里──" "嗯啊......"沈重的身体弹跳了下,只因那只火一般炙热的手覆上了早已经淤肿的,敏感的地方,差一点,就让他崩溃了── "放开──"脸侧向一边不敢看身的人,他咬著牙颤著声用力说,"放开......我......" "你确定是让我放开,而不是这样?"邪恶的浑厚的声音响起,那覆在他欲望上的手转换下方向。 "嗯──"他用力咬住下唇,不让声音逸出,但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暴露了他的难以忍耐。 "风,你的这里,好硬啊。" 身体一沈,那个玩弄他於股掌间的人压了上来,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际,接著,是一个热得炙人并且坚硬的物体抵上他的大腿── 倏地意识到那是什麽,他骇然地睁开眼,瞪著身上的人:"房......房翔......" "什麽?"他呢喃般地问,舌头一直舔著他的脸。 "你......你......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你不会不知道吧?"他的话,让身下的人全身僵硬,他不禁低笑,接著道,"放心吧,我不会弄痛你的。为了今天,我可是看了很多书研究呢──" 没有因他的话而放松,身体更是抖得厉害,而这次是气的:"你...... 啊?!"他睁大眼用力瞪他的眼睛下一刻眯了起来。 房翔的手──手──伸进了,那个地方? 花了好半晌功夫才领悟过来的他不由得缩紧身体想逃开:"出、出来──好恶心──好脏──" "放心,我不会在意的。"手扶上他的大腿把他往回缩的身体拉回来,房翔让自己的指头能够更进去一点。 "我在意!"如果不是身体乏力,他会吼得更大声。 "过一会,你会连在意的时间都没有,我保证。"房翔抬头在忿恨难平的他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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