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燥热逼的汗水如浆,而全身却由随着龙貉的动作摇晃不止。 全乱了。 甚至连龙貉的喘息声音都能刺激他,让他濒临疯狂的边缘。 距离那根紧绷的弦越来越近,身体都在颤抖。 他的嘴中只能发出一些奇怪的呻吟声音。 忽然被龙貉抱了起来,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们下身相连的部位骤然贴合在一起,空桑就感觉不可抑制的痉挛,后庭收缩,他们同时到达了欲望的顶峰。 "啊,......" 放肆的叫了一声之后,身体酸软,他和他同时摔倒在床上。 这个时候空桑还感觉天旋地转的。 被吻了,热辣缠绵的吻,一直流连着。 过了好久,空桑终于积聚了一些力气,一拳打在那人的肩上。 "你就不能轻点?我会被你顶死的。" "要是轻些你就该抱怨了。" 没有摘掉他的丝绢,龙貉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亲,"我让他们把热水弄进来,洗个澡,也清爽一些。" "跟你在一块,就没清爽的时候。" 龙貉有蹭了回来,"那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 可是下身还是被那人按住了,他只能呜呜的拒绝,结果又被彻彻底底爱了一次,这次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果真在床上躺了一天。 龙貉,你这个猪头! "再吃一点肉糜吧,我知道你喜欢它的味道。" 把勺子凑到怀中人的嘴角边,龙貉看着空桑张口,看着他吃下,又用自己的舌尖把他嘴角的汤汁抹去,趁机在他的嘴唇上偷了一个吻。 日暮西山之时,就在王府的园子中,龙貉抱着刚睡醒的空桑,面前摆了一长桌子的菜。 "嗯嗯。"咬了两口,空桑发牢骚,"还是我自己吃好了,你笨手笨脚的,吃一些,撒一些,更过分的是你还偷吃一些。" "慢慢吃,反正我不着急。" "可是我着急,我饿了。" "嗯?饿了吗,我帮你解解馋。" 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纵欲?" 空桑就这么近的靠着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而龙貉在他脖子上咬了咬,"本来就是这样呀。" 周围没有人,只有一丛一丛的垂花。 龙貉的手指穿过了裹在空桑身上的锦被,探到了他腿上,然后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分开腿坐着。 空桑背对着他坐着,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 "把你的手给我。" 龙貉的声音十足的蛊惑。 慢慢执起空桑的手。 "把眼睛闭上。" "嗯,......" 呻吟了一声,空桑闭上眼睛,昂起了下巴,微风吹动了他的发丝。 龙貉在他的脖子上轻吻着,龙貉的手在他的腿上,腰上,胸膛上,还有肩上抚摸着。 "空桑,我爱你。" 他的双手可以点燃火种,空桑的身体接受了这样温柔的挑逗。 敞开自己的衣服,龙貉袒露了自己的身体,贴着空桑的后背,从他的身下,缓慢而有力的压了进去。 空桑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被龙貉握住的手攥紧了。 "我爱你,空桑,我不能失去你,......" "所以,请不要离开,......" 意乱情迷中的空桑听不清他的声音,被亲密爱抚的肌肤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他,身体中包含着他热切的欲望。 "......,龙,龙貉,......" 空桑呢喃着。 "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 一句一句的话语从龙貉的嘴唇边溢了出来。 这是纯粹属于身体的真挚,奔放自内心的欢愉和渴望, 在他的肌肤上印上只属于自己的印记,牢牢抓住他,...... 再也不分开。第九夜 这一年的冬天雪太大,空桑逮了一冬天的野兔子,红烧,酱闷,最后完全吃腻了,把剩下的兔子干都给龙貉送过去了,吃的龙貉也是一听见兔子就反胃。空桑家中来了几个桂林的厨子,做一些桂林小吃,其中一道菜是用马肉做的米粉,还有竹筒瑶柱米饭,空桑爱吃,龙貉还是吃不惯,在空桑家中蹭了几顿饭菜就跑回王城吃去了。后来空桑又得了几道祛火的凉茶,给龙貉送过去喝,却把龙貉喝的闹肚子,气的他几天都没有答理空桑了。 这一天靖西府的老管家在厨房看到正在煮饭的空桑,凑近说,"世子,我们的信鸽被人动过,书信似乎被拆开过,并且丢了两封信。" 他们和桂林联系有双重保险,似乎旁人只知道有信鸽,其实再调查就知道他们还有鹰,当然最严密的传信方法就是再查也没用,因为空桑本人也不知道,他只是信任消息来源而已。 "出什么事了?" "丢的那两封信,说的是靖西王爷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想念儿子,要您赶紧回去。" "朝廷上有变动吗?这样的信一个月总要唠叨几句,按说不至于被人扣下。" "是,听说,封王和内阁大臣还有一些军机王爷们一起商谈事情,微音殿中的灯火彻夜通明,似乎有七八天了。" 空桑把手边的事情交给厨子做,自己洗手出来。 "我在雍京这几年,南边平定多了,把前朝的流亡朝廷一剿灭,似乎就不会有太大的乱子了,......,究竟是怎么大的事情,让龙貉他们彻夜协商呢?" "王爷在西南经营多年,西南几省的官员很多也是自己用的人,即使不会帮忙也不会捣乱。虽然说其他三家的藩王每个人的势力不如王爷,可也都是兵马雄厚,但我们比不了他们,万一起了乱子,世子你出雍京都要好好筹谋一下呢。" "起什么乱子呢,有人要谋反?这太平日子刚过几年呀。" "不是。"老管家说,"我怕是要撤藩。" 这真把空桑震的一激灵,他本能的反驳说,"不能吧,......" "以现在朝廷的势力而言,要是贸然撤藩就等于逼反藩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一步的,再说,龙貉答应我,让我们今年就回桂林的。" "世子,您自己算算,今年都几月了,封王那里可是一句让你走的意思的都没有,就算是秋天要走,要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了。您这次过去就是要承袭老王爷的爵位的,六部的文书,封王的圣旨,往来官员的一些交接事情,这些要做起来都要几个月的时间。您忘了,我们当初从云南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的繁杂事情让世子您骂了好几天呢。" 空桑越想越乱,"龙貉只是这几天吃怀肚子了,他,......,他,......" 一阵结巴之后,空桑深吸了两口气,说,"我知道了。" "世子。" "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按原计划做了。"空桑坐在栏杆上,双手捂脸,"我真不想这样。" 这天晚上,雍京南城有夜市。夏天的时候,天也长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黑天,空桑没有去王城找龙貉,他只是随便转转,不过却在靠近城门的时候被人挡了回来,这个人竟然是那个罗琤康。这一年来曾经见过他,就是没有说过话。 "原来是靖西世子,真是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了。" "这次可以请您喝酒吗,从您刚到雍京来的时候我就这么想过,这转眼都两年过去了,还未曾如愿。" "不巧,我今天很忙,明日改请罗公子可好?" 罗琤康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中有些说不明白的意思,"世子还是和我走吧,今天夜里我们喝酒,不然,您不会高兴的。" 空桑看着他凑近说,"世子,您不能靠近城门,不然您就明白会发生什么了,那样将会非常不好看。" 空桑侧着眼睛看着他,罗琤康是刑部密探,原先龙貉不让他靠近这个人,其实是为了怕他生事,现在呢? 空桑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次罗琤康没有拦他,有另外一个人拉住了他的手腕。 微服的龙貉,十天都没有见过的龙貉,不说话,但是也不放手的龙貉。 终究是这样。 朝野震动,封王下圣旨撤藩。 圣旨中就明写着藩王劳苦功高,应当颐养天年,可是明眼人会发现,其实里面还说,天下财赋半耗于四藩,为了减轻民间赋税压力,消除割据势力,封王毅然下了决定。 平南王,镇南王,定南王,缴出大将军印信,另外赏赐府邸良田,让他们养老,而藩兵留在福建,广东两省,由当地的巡抚官员暂时节制。另,靖西王叶九天缴出大将军印,不必撤出广西和云贵,但靖西王手下的兵马由云贵巡抚暂管。 这其实是逼反藩王,果然七天之后就有消息传过来,除靖西王叶九天态度不明之外,其他三藩已经起兵,打出的旗号是说封廷‘窃我中原神器',杀了广东将军孙之信,其他的官员也就顺势投降了。 情势混乱危急。 这是空桑第二次住在龙貉的寝殿中,那天被龙貉强行带回后,龙貉一直在微音殿,子夜才回来。 "你做什么去?" 空桑不会在别人面前对龙貉吵,这样正好给一些人藐视君主的口实,他只是把龙貉抓着他的手掰开,"我等你回来就是想说一声,我要回桂林。" "现在西南太危险,我不放心你去。" "没关系,我不会出事的。" "三藩叛乱,整个南疆分不出哪里是安全,哪里是不安全的。也许你还没有到广西就被叛军抓住了。" "我想我爹会保护我的。" "不行,这太冒险了。从这到广西路途太远,路上估计已经全是流民或者是叛军,等这些平息之后,你再走。" "我不怕这些,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等过了这一阵子,我是为你好。你不能让我这么担心!" "我一到桂林就给你飞鸽传书,肯定不让你太担心。" 龙貉忍了忍,白皙的皮肤挡不住颜色,额头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空桑,你明不明白,我不会让你走的!" "终于说出来,......,你终于说出来了。"叶空桑转身看着龙貉,"我当时怎么就相信你?怎么就相信你会信任我?!" 空桑几步到龙貉面前,龙貉不看他,空桑似乎追着看着他的脸和眼睛说话。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出雍京城,因为只有我活着在这里,我父亲就会有所顾及,他就不会轻易随着其他三位藩王造反。只要他不反,就等于在叛军的心脏中插了一把剑,那三个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的双手捧过了龙貉的面颊。 "龙貉,我不反,父亲也不反,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去帮他一把,你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到狼窝里面,他的军队不足以对抗那三个藩王的合围。" "你一个人去,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龙貉眼睛中有坚定的目光,"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搂住了空桑。 "你说的对,我的心思你都明白。如果叶九天也反了,那么战火可能烧到长江,......,无论为了你,还是为了朝廷,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你为什么那么坚信我父亲一定会顾及到我的性命,他也可以为了他自己,只要不和那三个藩王硬碰硬,他会舍弃我,和那些人结盟,那样我留在这里一点用也没有。" "我祈祷他不会这样做。他不是那种为了自己活命而不顾儿子性命的人。"龙貉的声音从来都是那样的淡定。 "为什么会这样,我和我父亲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你的大军没有到广东那边,而仅仅是在长江防守,并且缓慢向南推进。你要的不仅是我父亲的忠诚,是他的命,他的军队,你要让他在临死之前最后为你消耗叛军的势力。" "龙貉,你在逼我的父亲去死,你在逼我去死!" 龙貉抱着他,但是他无法抚慰他的颤抖和恐惧。 "龙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能让我连他最后一眼都看不到。" "不是了。" "什么?" "不再是了。" 龙貉捧着空桑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不再是你唯一的亲人,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唯一至亲的人,只有我!" 空桑从来没有见过龙貉有那样的眼神,灼灼燃烧着,像荒原上的野火一般。 "我不会让你的眼睛中再有别人,连叶九天也不可以。我喜欢的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和别人分享温情。" 空桑后退了一步,却马上被龙貉禁锢住。 "叶九天的死亡可以成就你的荣耀,从此再没有人会怀疑你的忠诚,你可以在雍京无所顾及的生活下去,你可以坐拥一生的荣华富贵!" 龙貉慢慢低下头,要吻他。 "我爱你,空桑,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的,......" 颤抖冰冷的嘴唇不再有激情和爱意,叶空桑躲避了他的吻。 龙貉的手指在他的咽喉处收紧,拉近了自己和他的距离。 很细致缠绵,但是冰冷的吻。 "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不会再有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你自己也不可以,......" 当他们的嘴唇分开之后,叶空桑只说了一句话,"我恨你龙貉,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你,你不配拥有爱情。" 可龙貉只是抱紧了他。 罗琤康说,靖西王府的曾经点燃了一种烟花,那是告诉他们自己传令的人,说靖西世子已经安全离开雍京。 龙貉不相信,虽然空桑没有住在王城中,但是由禁卫军的严密防守,他不会在无声息的状况下走掉的,况且靖西王府一切如常,老管家,白胡子老大夫,甚至那些平日被空桑欺负的府兵一个都没有少。龙貉知道空桑那个人很重情义,如果他们在,空桑是不可能独自走的。 老管家打开门,看见封王的禁卫军围抄了府邸,他还是那付恭敬的面孔,只是有一些惊讶。 封王龙貉走进这个熟悉的王府,那些人还在按照平日里的样子做着事情。白胡子老大夫正在打太极拳,几个府兵正在园子中洗漱,厨房那边甚至还有炊烟升起,一派清晨平静的样子。 空桑的房间帘幕低垂,上面甚至还有一个人影,龙貉的到来惊醒了他,空桑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这个人,不说话。 像,真是太像了,龙家想来有密传的本事就是易容术,可是他也不禁想说,此时这个人太像空桑了,如果来的人不是龙貉,如果不是他甚至不用接触他的肌肤,只一个眼神就能分辨出空桑的龙貉,这样一个人甚至可以把所有人都欺骗过去。 当时龙貉的心里就一紧,此去广西这么危险,他一个人怎么安全走的到? 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按在院子中,龙貉看着那个老管家,"你们真大胆,还敢留在这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都被你们这个样子欺骗了三天。这么山高路远的,你们就让他一个人走,这就是你们迂腐的忠心吗?" "他是世子,他有自己必须做的事。只要世子在身边,那么王爷也许就可以起兵了,他不会肘腋受敌。陛下,老奴的忠心就是不能让王爷和世子为难,他们有选择的权利。" 龙貉看着他,"他把你们所有人都舍在这里了,他一个人走的?你们就真的以为我不能杀了你们?!" "这满府的人都是叶家的旧部,那些府兵是世子上京的时候带来的死士。既然是死士,自然是以死全忠义。" 龙貉格格笑了两声,"我连已经叛乱的那三个藩王的亲眷都留着呢,也不多你们这一府的乌合之众。我知道你想什么,只要空桑到不了叶九天身边,他就会疑虑,只要他到了,或者他死了,叶九天就再没有顾及了,你想让绞杀靖西王府的消息传出去,我就偏偏不如你的心意。你们都好好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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