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漪,封王不会难为他们吧。" "不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不了解我二哥,他对我让步是因为我是他弟弟,他终究舍弃不了这份骨头亲情,而对于龙貉,......,我二哥连整个江山都能给他,那还有什么不能信任的。" 龙漪又说,"天下这四个异姓番王,唯独叶九天值得一交。对了,有些事没有对你说过,我原先就见过这个叶空桑,就是很多年前在新州,当时我差点就要活捉他了,已经伤了他的眼睛结果还是被他逃了,这个家伙,打起仗来不要命,他可不是一般的纨绔膏梁。" 这样呀,这些话就不用再多了。 转眼已经串好了三串鱼,不远处龙貉拿着竹篓被空桑拖着过来了。 "龙貉,我发现你越来越笨了。" "那也没有你笨!" "就是你最笨,笨!笨!笨!从来就没有见过比你还娇气还笨的人。" "叶空桑,你再乱说我就把你踢到水里面去。" "哼,原先是我让着你,不表示我打不过你。" "就你?" "要不试一下?" 龙漪无奈的招呼他们吃鱼,一个声音迟疑的说,"龙貉,你知道吃鱼需要挑骨刺吗?" "龙貉,说你笨你还不服气,你看你,吃个鱼都能卡住了,别乱咳了,来,喝口醋,......" "龙貉,你就认了吧,你真的很笨。" "叶空桑!今天不把你打到满地找牙,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哇,救命呀!" 乱跑的声音。 桃花,香鱼,米酒。 三月的雍京深水边上,其乐融融。第八夜 这年夏天的雨水多,从五月开始,一直淅淅沥沥下到了六月。雍京王城中也是一片灰暗。封王龙泱的病突如其来,绵延不去,终于在七月的时候,他在雍京王宫的烟波致爽殿驾崩。 太子龙貉继位,是为貉冥王。 登基大典是在大丧中办的,鼓乐设而不宣,所有的朝服都是白茫茫一片。靖西世子叶空桑也去了,他奉上了靖西王送来的奏折和唁礼。这是他第一次在王宫中看到龙貉,九重王座上的那个人和平时自己身边的笨蛋龙貉完全不同,和那个刚到新州的青衣少年也完全不同,突然感觉自己和他的距离遥远到陌生的地步。 御花园中盛开着红色的蔷薇花,前面走着的龙貉忽然停下,回头看着他,"你想什么呢?" 忽然被惊醒,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到御花园来了,叶空桑也是一愣,"我,没想什么呀。"后来看到龙貉的眼神中有一种陌生的疲惫,他过去抱住他,"一个月的守灵的都结束了,王宫也在你手中,一会睡一觉吧。世上的事没有做的完的一天,自己不能累垮了自己。" 龙貉忽然抱紧了空桑,身体还有些发抖,把空桑到是吓了一跳,"你这个笨蛋,你怎么了?" "突然感觉特别的空落落的,我一直不相信二王叔就这么走了,他还正在壮年,怎么也不想这么快就走的一个人。" "我父亲当年是封王的太子,后来在新州一役中被当时的新州巡抚陆风毅俘虏,解押到雍京,那个时候的郑王子蹊下旨桀杀,父亲就是被一刀一刀刮死的,......" 空桑抱着他,手还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安静听他说话。 "后来一直是二叔照顾我,我当他是父亲,也是封国的王,我真的以为他不会有逝去的一天。" "我忽然有些害怕,既然二叔都会死去,那别人也一样,......,空桑,无论我们怎么相爱,也会有分开的那一天,不,不行,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龙貉!"空桑忽然大叫了一声,这样的情形不能再纵容下去,"龙貉,我一直想说这个事情。我的父亲已经老了,他需要我这个儿子在身边,我想,我应该回桂林去了。" 雍京和桂林相距何止千里,叶空桑承袭了靖西王的位子,他永远都不会到雍京来了,而封王龙貉也不会到桂林去。 "我也需要你在我身边!" "龙貉,这不一样。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沉默,龙貉的脸在空桑肩上,他看不见他的眼神。 "龙貉,这话原先我不敢对先王龙泱提,我知道他不相信叶家,可是你不同。我知道你相信我,也相信我的父亲。其实无论如何,封王总算是对叶家恩重如山,如此厚爱,空桑明白,叶家永不会反的。其实,叛臣做一次,已经足够了。" "我喜欢你。" 良久,龙貉闷闷的声音说。 "我也喜欢你,所以为了你,我会永保南疆平安的。" 龙貉慢慢抬起头,眼光清澈,甚至还有些迷人,他慢慢去吻空桑,唇齿间缠绵细致的吻,让人心醉。 "再留一年好不好,因为你回桂林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再留在雍京一年好不好?" 看着他那样的眼睛,空桑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他轻点了头,说了句,"好。" 龙貉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空桑没有看到。 "封王,新主登基,主少国疑,那些拥兵自重的番王借进京吊唁之名,行探查之实,不臣之心路人皆知。" 龙漪在微音殿中对着王座上的龙貉说,"请陛下早做防范。" "这是自然。"龙貉单手托着下巴,眼光流转,看着微音殿外面几乎是一马平川的广阔视野,"只是如果以朝廷的兵马同时对付四个番王,恐怕由此吃力。况且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朝中能找出一个和他们敌对的人都不容易,更不要说四个人了。" 龙貉的手指忽然在案上敲了一下,"六王叔不必过于担心,近几年他们反不了,因为朝廷还要倚仗他们肃清边境,他们有事情做,朝廷又给他们隆宠,真正麻烦的时候,就是飞鸟已尽,要收良弓了。" 龙漪忽然感觉脖子上有细汗,凉凉的。 "六王叔,问你一件小事。" "是。" "你在云南的时候,和叶九天相处过,他真的没有别的孩子吗?" "没有。" "可曾续弦?" "如夫人似乎有几个,但是没有正式娶妻,也都没有孩子。" 龙漪知道,在龙貉手中其实是对叶九天卡的最死的一个,其他三番的世子在封地,而别的一个两个孩子在雍京,如果骤生变故,就是舍弃那几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叶九天就不同,旁人知道他对世子空桑疼爱有加,就是舍弃自己也不会舍弃这个儿子的。 "陛下,请恕臣多说一句,感情很精贵,如果有些事情一旦做过了,再回首,就不那么好弥补了。"龙漪说。 龙貉笑了,笑容还是那么清清静静的,"多谢六王叔关心,龙貉记下了。" 龙漪出微音殿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 晚上的时候,靖西王府的老管家打开大门,看到龙貉,自然高兴,而龙貉一看老头满脸的欣喜就知道叶家的世子又在作乱了,于是温和的问他,"又怎么了?" "世子找了工匠来要丈量两亩地,说是要垦荒,又找了很多的种子,都种下去了,现在正在等发芽,可是现在都凉秋了,什么东西现在发芽呀。世子看长不出东西来,正在发脾气。" "现在发芽的东西?"龙貉想了想,好像记得大内有些什么,可以现在种,于是笑着说,"好了,你别担心了,去沏壶茶来、" 老管家答应一声就走了。 龙貉果然看见叶空桑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翘着二郎腿,拿着炒瓜子,正在磕牙,他面前站着一片人,都耷拉着脑子听着,一看龙貉来了,都有欣喜的神情,知道他们的苦难就要结束了。 果不其然,龙貉二话不说,轻车熟路的抄起空桑就进屋,不顾他的喊叫,后来还是老管家过来,咳嗽一声说,"都散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呜呜,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是让你好好睡觉吗,怎么又跑来了?" 从龙貉的身下扭动出来,又被他拉了回去,还把衣服扯开了。 "本来想睡的,六叔来了,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后来脑子疼,怎么都睡不着,跑过来找你闹一闹,也许一会就睡了。" 哇,空桑的脖子好香,先亲一个。 好痒,这个讨厌的龙貉! "什么叫和我闹一闹,你真讨厌,......,呜呜。" 下衣也褪了,触手可及的是他光裸的腿,龙貉的手指一点一点轻触着,沿着膝盖向上,一直到了禁区。 "恩,大丧的时候那么乱,不能胡闹的,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亲热了,你不想我吗?呜,不想就不想,别咬我呀。" 现在这个急色鬼一样的家伙和早上那个有些伤感的人怎么都不能合二为一。空桑被他亲的没了力气,双手也攀上了他的肩,由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中抽动。 "......,先说好,不能太过分。" 虽然这样不是很舒服,可是如果不做好前戏,一会龙貉一进入就更难受,空桑闭着眼睛,尽可能的放松身体,忽然叫了一声,"你做什么?" 龙貉低下头,把他的欲望含住了,用舌见还挑逗了几下,空桑感觉身体中一阵诡异的热流,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低低的喘息的声音,还有水泽的声音,龙貉这个小人刻意逗弄着他,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唇齿之前,而身体软缅无力,腰身被他的臂膀搂着,还在细细的颤抖。那个部位非常敏感,这样就好像要融化在他嘴中一般。 "嗯,......,嗯,......" 空桑的手抓着龙貉的头,抱着他。龙貉的手指又探了进来,逐渐再加了一些手指,他的动作让空桑股间有些胀。 忽然在急欲宣泄的时候被龙貉控制了,空桑惊讶的睁大眼睛,身下忽然之间的冲击让他喊了一声。 龙貉挑起了他的欲望却不让他发出来,单手弯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肩上,狠力向里顶进去,一直到最深处,再缓慢抽了出来,在空桑想要喘息的时候再攻了进去。 就这么大力的动作下,摩擦的内穴鼓胀酥麻,还有撕裂的疼痛,动作越来越多,热辣辣的疼痛已经不那么鲜明,后来是一种更加难以抗拒的疯狂感觉。空桑的手抓着龙貉的肩,双腿也缠在他的身上,随着他没有节制的动作摆动着身体。 前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龙貉放开了,随着龙貉带给他的强烈冲击到了迸发的边缘,然后没有任何的刺激,只是龙貉在他耳边轻轻咬了一下,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空桑只能感觉眼前一阵白光,耳边声音变的很遥远,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一阵子回过神的时候,才感觉下身湿粘,龙貉的手臂撑在自己身体两侧,他向豹子一般压在自己身上。 头发散开了,沿着肩膀优美的线条垂了下来,而龙貉一直细细的吻着他。 嗓子有些沙哑,"好,好了吗?" 龙貉咬着他的上嘴唇,低低的说,"刚才很好。" 空桑的脑子好像是浆糊,似乎还不明白怎么了,就被龙貉把双腿更加用力分开,一挺身,横冲直闯了进来。他的嘴唇上承受了龙貉的热吻,而他的双手揽着龙貉,迷乱的回应着。 心中还隐隐念着,这个无耻小人,要是把他弄到明天下不了床,就要他好看。 空桑的头发很柔,握在手中滑滑的,龙貉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自己侧身就躺在他身边。看着咬牙切齿的家伙,真的有些好笑。 终于亲够了,龙貉才说,"听说你另外丈量了地,要垦荒,还要在秋天种草,草不出来就骂人,还有比你更无赖的人吗?" 呜,被咬了,手指被他的牙硌了一下,还真疼。 "好了,今天不做了还不行吗?" 身体都散架了,他说的到云淡风清的,又想咬他,龙貉这个家伙太讨厌了! "大内有一种草,冬天也可以发芽的,过两天我把种子带过来给你,你要种在哪里?" 空桑的声音细若蚊蝇,"就在雍京城外的一个小院子里面,上次去看桃花的时候相中的,所以买了下来。有几间堂屋,还有花园和后面的空地,正好可以种些什么。" "跑那么远作什么,怎么不在靖西王府种呢,这里的花园都荒了。" "这么大的府邸,要是以后空着也不好,我想,等我回桂林了,你还可以把这个府邸给别人,到时候就是别人的花园了,所以也没想好好折腾这个。" "那留那个小院子做什么,难到你以后还回雍京省亲吗?" 原本热辣的气氛一下子变了,空桑堵的心里难受。 龙貉神情还是那样,不时凑到空桑嘴唇边上,亲昵的蹭着,吻着。 "龙貉,我舍不得你。" 无人说话。 被抱住了,然后龙貉才说,"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空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这是明摆着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就好像他们当年分离的八年,空桑姓叶,他一定要转战沙场,而不是陪着一个太子,在京城中默默无闻。 如今也是,他是靖西世子,所以他一定要到桂林。 "龙貉,我舍不得你,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那我说不想见你是骗你的。" "在新州的时候我没有想过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在外面这八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来越想你,如果你不是王太子,不是封王就好了。" 他居然开始爬在龙貉的胸口上哭,没有声音的。 龙貉拍着他的后背,轻吻着他的头发,眼睛中除了感动,却没有伤感。 天下没有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握,即使喜欢他,就留下吧,不要离开了。 清晨的时候,好像有晨光从外面照进来,空桑睡的迷糊,看不清楚。昨天夜里真丢脸,居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那个讨厌鬼龙貉现在睡醒了没有。空桑要睁眼,可是感觉脸上似乎蒙着一块冰凉的丝帕,盖住了眼睛。 "别乱动,先镇一会,怕你今天眼睛肿。" 龙貉的声音在耳边,有些低沉嘶哑,却颇为动人。 怪人。 刚想道谢,空桑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的薄被被拉开,有些凉意,接着就是一双手分开了他的双腿,温热的,按住他的腰,在内穴周围揉搓着,不等空桑拒绝,有人就将晨间勃发的欲望压了进来。 一寸一寸的挺进,昨天因为欢爱过分而有些红肿的后庭承受着这些,龙貉的手尽量分开空桑的臀部,好像一切变的顺利一些,最终在空桑一声闷哼声中,完全没入,他满足的呻吟了一声。 "龙貉!你,......" 龙貉舔了一下空桑的嘴唇,在他的耳边说,"如果你不想要,推开我就好,我就放弃的,嗯,怎么样?" 透过丝帕,空桑勉强能看到龙貉的影子,他伸出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是触手的是滑腻的肌理还有温热的薄汗,紧贴着手,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龙貉一笑,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腿弯折压在胸口前,完全被摆成一付随便品尝,予取予求的姿势,他缓慢退出了一些,可是就感觉空桑的内穴好像可以吸附他的欲望一般,腻腻的,不让他退出,这样的慢动作,甚至还连带翻出了空桑身体内部的淡红色。龙貉心中一阵子激动,再也控制不了,奋力挺进,前后律动起来。 "龙貉,你,你,......,轻点,......" 被顶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腰被龙貉揽着,他温热的掌心还在自己的身后,还有交合处抚摸着。 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身体上的感官似乎出奇的敏感,平时只能感到一阵进攻的动作,此时却能清晰的分辨出龙貉的每一步动作,每一次的挑逗,身体前端只因为这样被插入就能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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