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是吗?我的主人现在只是想见见你而已。看来请不动你,这让我很为难啊!你说,该让我们怎麽办呢?"他的语气中隐含著威胁的调调。 "哼哼,请不动你,我只好派人去请你弟弟了。虽然我的主人要的是你,但听说你弟弟也不错,就请他来勉强凑两天数吧,不过说不定他会因此受点委屈。谁让他的哥哥不给面子呢!"宋清的声音在电话的那头听起来是著麽的邪气,我毫不怀疑他会将所说的付诸行动。 我‘啪'地关上了手机,然後立即拨出另一个号码。 ‘铃...铃...'电话没人接听,这时候豆豆应该在家才对。我觉得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我脑中闪现的是那晚‘他'对我威胁时凶狠的面容。 ‘吱..'轮胎在地上磨出制动的响声,我快速掉头,往山上的方向驶去。在我後面的那辆黑色轿车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等它掉好头跟来,我已经开出好远了。 .. "我弟弟在哪里?" ‘宋园别庄',这次穿过中厅,我被带到在大房子後的花园。这个花园别致幽静,十分古朴,但我无心欣赏,因为我远远地就看见宋清, 他正状似悠闲的在园中踱步。 "你弟弟?我怎麽知道?"宋清继续对我不冷不热。 "不是你带走他?你刚才还.."我看见宋清朝向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便突然收住口, ‘铃..'这个时候,电话铃响起: "小凡哥,你怎麽还没到家?公司的人说你早就回来休息了,我刚才还特地买了很多菜,一会儿你回来我就做饭,好不好?我想锻炼一下,偶尔,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电话里传来豆豆兴奋的声音,他在家,他没事。 看来,冒冒失失赶来的我,明显是上了当了。我心中的不满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我也不多说话,转身就走。 "来了还想走?走得了吗?"只听见宋清在我身後冷冷地说。 对这个家夥我也不愿再理他了。随便怎样都好,要用非常手段也行,我不信走不出这里。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花园,不知什麽时候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保镖。有两个已经冲上来抓我,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 ‘啊,哎呦!' ‘啪!' ‘啪!' 这两个家夥明显对我没什麽戒心,一上来就被我毫不客气地反手左右一推,在顺势一人一掌,利索地把这两个家夥打翻在地。 我没有停留,趁著别的保镖还在发愣,我已经一个箭步穿出了花园。 "清哥,那个家夥车技到一流,我们跟丢了!"糟糕,那个叫黑虎的家夥带著俩个人从外面走来,看见我明显一愣。 "拦住他,黑虎!"宋清叫他。 "啊?哎呦!"抱歉,我没有时间让你发愣,趁著这只傻虎发愣,我冲到他身边抓住他的右手转身就是一个‘大背袋'!把这个足有二百斤的大汉狠狠地摔了出去!这手是我以前和一个摔跤高手学的,足可以把摔出去人摔个天昏地暗,量他一时也爬不起来。这个,就是对他的一个教训,虽然原本可以省掉! 地方不熟,我还是远路返回,就要穿过中堂,耳边去响起零落的掌声: ‘啪啪,啪啪,' 我回头一看,楼梯上缓步走下来一个人来,紧身的黑色丝制衬衣衬托出他高大伟岸的身形,居家的衣著、轻松的神态都难掩他凌人的霸气,宋天翼──是他!我最不愿见到的人,我感到我的心一瞬间仿佛露跳了一拍。 "很不错啊!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呢!"看来刚才他一直在观察我。他的眼中闪动著光芒,嘴角稍稍地翘起,仿佛有什麽事已经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我却感不到他表面上的那般轻松的气氛,一种无形的压力朝我扑面而来,从他眼中的跳跃光芒我感到了要被捕猎的危险。 但现在我要怎样?别看他简简单单就站在那里,但那无形的气势就告诉我,他非常不简单。要动手,我恐怕赚不到什麽便宜。但我确实没於选择,我沈下心,用眼角关注著他的行动,继续往前走。 大概是我对他存在的无视,他仍然带著笑意的眼睛,闪现了一丝暴虐的目光。 我警惕著,说不出的原因,我不自觉地感觉到,我..竟然有些怕他...。 大厅的四周的门被打开,一下子涌进了好几个黑衣保镖,挡在了我的眼前,我只好停下。没多久,身後的脚步声也传来,我知道我恐怕没那麽容易走掉了。 宋天翼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踱步到我的身边,他比我高了大半个头,我能感到他注视著我的那灼人的目光。 "凡,你还想走吗?"和他的目光不相符,他的语调没有什麽感情。一边说著,一面他的手就要抚向我的面颊。 记忆中这好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只是都一样的令人难以接受。他对我的称呼更让我心烦,我不知道我有什麽时候有和他这样亲密称谓。 "请放尊重些!"我挥手打掉了他朝我伸来的那只手。 "噢?尊重?我给你的还不够吗?不要忘记你是谁的人!?"宋天翼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危险,棱廓分明的脸变得深邃,眼睛里的光线变得阴暗。 我是谁的人?他的?为什麽?就为那一次糊里糊涂的李代桃僵? "宋少爷,我属於我自己以及我的亲人。"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噢?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是谁。你要是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会让你好好了解的。"伴著不容置否的话语,宋天翼伸手就要抓我。 我一缩身,就著他的来势反抓住他的手腕一带,右脚扫向他的双腿,我决定先制住他再说。我动作迅猛,我想这下子应该可以出其不意。 可是,宋天翼就像是脑後生了眼睛,竟然能在被我带出去的一瞬间抓住我的左肩,身体稳住的同时反擒我的胸口。我用力一挣,退了一步,我们都用的是擒拿的手法。我丝毫没有赚到便宜,而宋天翼看起来更是游刃有余。 此时,旁边的那些保镖看见我俩分开,纷纷围了上来。看来不用真功夫不行,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动粗有些勉强。 我正要再动手,突然觉得右手臂一阵刺痛,随即我感到刺痛在右半身扩散,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半边身体就麻痹了。 有人下了暗手!我回头想要看看是谁。刚转过身,一阵掌风向我的头部袭来。我想躲开,可半边的麻痹让身体变得迟钝,眼看就要躲不过。 "阿清,住手!"一只大手帮我挡住了就要落在头上的拳头,若是被打到力量应该不轻。随後,宋天翼抓住我的左臂,将我朝他的怀里一带,将我牢牢低控制在他怀中。 我挣扎,无奈被他扣住左肩,右边身体又丝毫使不出力气。而且,麻痹感还在扩散,我运了运气,气息已经不能传送。我的神志异常清晰,而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好厉害的麻药! 就在我动弹不得的时候,宋天翼竟然俯下头,眼睛对著我的眼睛,肆虐的目光闪动,象是惩罚般,凑上了他的嘴。 雄性野兽的气息扑面而来,灼热的嘴吮住了我的两片唇,想是要吞咽我似的用力吸住我。 我摇头用力挣脱,他的嘴追著我,依然控制著我的唇。强大的压力致使我呼吸困难,我的脸慢慢地僵硬起来,浑身变得好热,眼睛也干涩地痛。 仿佛持续了很久,我渐渐地坚持不住了,宋天翼依然持续著他的野兽般地侵略,这个家夥到底要亲到什麽时候? ..吮吸慢慢地变得柔和起来,我正要寻找孔隙透口气,双唇中却滑进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扫著我的口腔内壁,而且,还想撬开我的上下牙齿。 这个家夥,简直混蛋!.. 17、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气息,但我浑身的肌肉都慢慢抽紧,身体就像脱离大脑的独立存在,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现在除了可以活动心眼外,其他的身体部件都不受指挥。 "怎麽回事?"宋天翼突然停下他侵犯的举动,盯著我的脸研究了一会儿。 "阿清,你用了什麽药?"宋天翼猛地抬起头,盯著站在一旁的那个刚才偷袭我的人问道。 "是新型的AFX一号。"宋清的声音响起,原本一直冷列的声音现在却变得轻柔萎靡。我顺著声音的来源不自觉的想转头看他,可惜发现现在的我连扭个头都不行了。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了起来。我的身体随後被宋天翼抱了起来,整张脸都靠在他的身上,我看不见身後的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 "你怎麽能对他用这种药?去叫DR,JOHNSON来!"耳边响起的是宋天翼带著怒气的声音。 随後,他就这样抱著我往楼上走去。楼梯拐弯处,我的眼睛越过宋天翼的肩膀,看到了笔直地站在楼下的宋清,他身体不自然的僵直,嘴角扭曲著,当他的眼光追随著我们直到我的身上时,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深深的恨意。 ‘都是这个霸道的混蛋!'当我被放到一张大床上能看见宋天翼在我面前的脸时,我冷冷地想到。 他竟然会这麽随意地对待自己亲近的随从,想到那记耳光、那带著恨意的眼睛,我知道这笔帐肯定是记在我的头上了。虽然以宋清的可恶这本来也可大快人心,可是看他扭曲的嘴就知道他的委屈和不服气,是啊,他的种种作为都是主人授意的,为自己的主人做事的结果竟是这样,我还真有点同情他。 而现在这个可恶的人还坐在的身边,抽著烟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虽然我不能动,但闭上眼睛还是可以的。我不会意气用事,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到能屈能伸。 坚硬的手指抚在脸上,轻柔地掠过我的面颊,好像在无目的的描绘著我的五官。这个家夥又在对我动手动脚吗?可是这感觉又不像。我感到了这手指主人的探寻或者说是疑惑。 我睁开眼睛对上他──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一时间,我们就这样对望著,我能从他的眼眸中看见平躺在蓝色大床上的自己。此时,他的眼睛里竟然没有那种冷酷、狂妄,有的只是探寻、深思。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室内奇怪的气氛,只见他的眼睛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强硬冷酷。 "大少爷,JOHNSON 医生来了!"门外的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叫他进来!"宋天翼不再看我,立起身踱到了窗口。 "大少爷!"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秃头男子,恭敬地向宋天翼打过招呼後,马上到床边俯下身看我。 ...... "大少爷,已经用过解毒剂,不会有什麽大问题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慢慢恢复身体知觉。只是..这AFX一号还是处在研究阶段,有些毒性也许还不在控制之内,大概会有些反应也不一定.."这个DR JOHNSON在我身边忙碌了一阵子,仔细地给我检查了一番後对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宋天翼说。 "什麽反应?"我听到宋天翼仿佛从鼻子中哼出的声音,低沈得听不出什麽感情。 "也许会有头昏、呕吐等,也许还会失眠一阵子,不过AFX一号到底只是麻醉药,现在又解毒及时应该不会有什麽太大不适的。" DR JOHNSON继续恭敬地说。 宋天翼没有回答,仍然转过头面对窗外,DR JOHNSON收拾好东西,向他微微鞠了个躬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又只剩我们两个人,安静的让我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没有力气去关心还留在房中的宋天翼,闭上眼睛慢慢地试著调息自己的气息。 "凡,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我感到床轻微的一沈,是他又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睁开了眼睛,看著眼前这个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调笑的意思,眼里流露的只是不容置否的强力神情。我突然觉得好笑,碰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我真是有理也难说清。 "咳,咳.."我想说话,可以僵硬的喉头干燥麻木,一时之间竟然吐不出一个字,没办法,我只好看著他的脸露出了我不屑的表情,也不知道我僵硬的面部能不能传递我的意思。 可是宋天翼倒是很能明白我无声的抗争意思,他的眼睛里不悦的目光跳动著, "你是在反抗我吗?多少人费尽心思也要跟著我,现在我点明了要你,你知道拒绝意味著什麽!"宋天翼的手捏住了我的下颌,我开始松弛下来的皮肤感觉到了他的力道。 "咳,咳..我..,我可没那个本事,宋少爷..你的‘好意'不在我能领受的范围之内!"我不亢不卑地回应著他,虽然我无力推开他那只令人不愉快的手,可是我的语调表露了我明显不愿和他有如此的‘亲近'。 "跟著我会让你这麽为难?"低沈的语调,透著危险的信号。 我看著他轮廓分明的五官,阴霾密布的面孔,我知道若是说话不当心,他恐怕马上就会爆发。 "咳,嗯..宋少爷做你的..那个,我很难胜任,我四处飘零惯了,我根本不适应做这种‘光鲜'的工作。"我嘶哑著声音一边慢慢地说,一边考虑著应该如何表达那个词。 "噢?那你能从事的‘工作'是什麽?是像你在‘萧氏'做的那样?或者还是像你一年前在法国维美伊尔伯爵庄园时那样?"宋天翼的目光炯炯,手指仿佛饶有兴趣似的轻抚我的下颌。 我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他一定把我彻头彻尾调查过了。一年前,维美伊尔伯爵曾捐助我所在的基金会援助项目一笔资金,并且力邀我去考察他在当地新建的孤儿院,因为孤儿院的存在和维美伊尔庄园与很大的依托关系,所以我在维美伊尔伯爵的庄园里做了一个多月类似於秘书的联络工作。这固然是为了还维美伊尔伯爵那大笔资金的人情,也是为了伯爵热情的感召力。 可是,听他的口气仿佛我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一样,难道他怀疑我和安远他们.. 这些看似富贵的‘人上人',他们狭隘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麽?难道一个像我这样出身平凡的人能有这些不平凡的朋友,就一定会为‘攀附'上他们出卖了自己什麽似的。 看著宋天翼戏虐的眼光,我知道他大概就是这样认为的吧! "我能从事我的‘心'允许的工作,在维美伊尔庄园或是‘萧氏',不管宋少爷你是怎样理解,我很喜欢这些工作,我并没有让我的‘心'感到不自在过。"我不顾宋天翼戏虐的眼光冷静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世道虽然时常艰难,我也不是没做过我不喜欢的事,可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出卖自己的心去的到所谓的安逸。 "噢?既然你这麽喜欢这种‘方式'的工作我不妨成全你,你就来做我宋天翼的私人秘书好了。从明天起,你就为我一个人工作!"宋天翼并不被我的意思打动,他站起来说了这‘总结'性的一句话。 我皱眉,他怎麽可以这样忽略别人的意志,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作为一个平常人是否存在意志。 "对不起,我现在有工作,并且我很荣幸为这家有发展前途的公司工作。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我朝著他正要离开的背影说到。现在不是怕触怒他的时候,所以我干脆一口拒绝了他。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宋天翼听了我的话,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看著我,从他的脸上我看到一丝噬人般的神情一闪而过,冷酷的火焰在他的眼里升腾。 "若是这家‘有发展前途'的公司消失了呢?"他用寒彻骨髓的声音慢慢说了这句话。不动摇的语调表明了他深以为傲的强大力量,在他的心中没有什麽是做不到的,遇到阻碍的同时恐怕就意味著打击和摧毁! 我的心一惊,什麽意思?难道为了让我屈服,他会去对付於此毫无关联的人吗? "我对你已经超出了耐心,别再考验我的容忍力!"宋天翼低沈冷酷的声音就像是冬夜刮来的寒风,让我的心一凉。 没等我在他制造的冰冷气压下回复过来,他已经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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