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你也是酒会的主角啊,怎么一个站在旁边发呆,快过来唱首歌。"蒙总在百花丛中向我招手,我僵着腿走过去,恨恨地想:"我要是闹得身败名裂,也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唱了两支歌,我的嗓子一向不错的,今天却跑了两个音,不过大家都没注意,蒙总还笑着说赛后可以找唱歌公司看看我潜力如何,他说话时看我的眼神很暧昧,我回避着他的视线,假装没看见。 次日的预选赛我很顺利入围,用报纸上的话来说是进入八强,花木樱也杀出重围,而且还得了最佳美腿奖,另外两个女模中最被看好的反暴了冷门被淘汰出局,十五天后是半决赛,公司又为我们量身定造了各种策略和赛程安排。 叶变态频频出现,但并没再来找我的麻烦,只是蒙总在给我们打气后对我说:"叶特助说你肩臂部肌肉线条还不够漂亮,在半决赛和决赛时会有更多泳装的出场秀和表演,观众不想看青蛙样鼓鼓的,但也一定要结实流畅养眼。"我冷淡地点头应承着,蒙总忽然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怪怪地说:"他说你的皮肤很滑腻,肉感很特殊。"我推开他,想到叶变态在我身上做的事,简直想吐,"夏枫,你不要老是这样,你情我愿的事,干嘛弄得好象我要奸暴你一样?"他嘻皮笑脸地说:"上次只是做了那事,还真没好好摸过你。"他露出很下流的笑容,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慌忙退到门口,幸好这是在娱乐城的办公场合,他唯有恨恨瞪了我一眼。临走时我正在着了条泳装裤在走台步,他装模做样一本正经地坐在台下看了十多分钟,我也只好努力装着什么也看不见,临走时他涎着脸低声对我说:"夏枫宝贝,好好努力哦。"我注意到他这些日子没有再对我严词厉色,恐怕是不想影响我的情绪吧。 我对半决赛充满了信心,而电台和报纸上的调查也表明,我的人气排在前三名,假如我能进入最终决赛,我的前途应光明许多吧;花木樱因得到了最佳美腿奖,己有家大型健美公司约她拍瘦身广告,她一下子自信了太多好,也不在我跟前唠叨是是非非了。 但......事出意料之外,半月后的半决赛我以两分之差被振出局,而我并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每个人都认为我的评分应高过我前面的几个人,但事实就是,我被淘汰了。 听到宣布的那一刻,我的心己沉到了谷底,我完了,我的前途我的将来,午夜梦回那些在痛苦和屈辱中支持自己的理由和希望,都在瞬间化成了泡沫。 花木樱却越战越勇,虽然她在回答司仪的一道历史题上犯了个历史性的错误,依然以高分进入了半决赛。 我没有心情去参加庆功宴,我是一个失败得,一介被淘汰者,我也不想去看蒙总的脸色;但在姚小姐的电话催促下,我还是去了。其实是我想太多,人们的视线只会集中在成功者的身上,有的人和我打了几句哈哈,有的人根本就当我是透明物,我坐在角落里不知不觉喝了几杯酒,头开始晕晕的,不久就一犟一犟痛了起来,我想走,但又没起身,我漠然地看着在舞池中旋转着人们,耳边的笑语声忽远忽近,好象不是和我同在一个世界上。 "夏枫宝贝,你又在发什么呆?"这个声音很近,一个字一个字吹进了我耳中,我看了眼旁边,才发现蒙总不知何时己坐到了我身边。我茫然看着他,心里己有所悟,是我太不乖了吧,我不是个听话的玩物,用不着把我捧上去,他们可以捧的人太多了,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和我一块回去吧,我有话和你说。呵呵,我一直看着你,你刚才喝了不少杯了。"他的手扶在了我的腰上,我红着眼瞪着他,感到有热热的液体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滑出,我咬着唇,推开他,哑着嗓子说:"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回去。"他干干地笑起来,在我耳边说:"乖,听话,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不容我再说话,他站起来对大家说:"你们继续玩,夏枫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了。"众人理解的应承着,花木樱还过来帮我拿衣服,我受不了他们同情的眼光,我是一个失败者,可我不想要同情,尤其是作为胜出者的花木樱,虽然知道她是出于自然。 很小的时候就看一本书,男人可以被人爱,可以被人恨,但不能被人怜,书名早已忘了,但这种信念己植在我心头;但一个人的信念,到底对人生朋什么帮助呢,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我记不清怎么跟蒙总出来的了,也不知当时在想什么,但我人还是清醒的,我缩在后座,看着车子窗外星空下飞逝而过的建筑物,不太关心他要带我去哪里,直到车子在一座小别墅前停下时,我心里才又开始惊慌起来,但我还是一言不发随他下车上了楼,这倒不是我冷静,而是我根本不知该怎么办,回到我的小屋中我又能干什么? "夏枫,"蒙总给我开了瓶果汁,在我身旁坐下,一手毫无故忌地在我大腿上来回抚摸着,我看着他没有动,他低声说,"这次的事,我给你解释下。"我冷冷地说:"不必了,我心里明白。"他哈哈笑了起来,说:"你明白,你明白什么,小傻瓜!"我盯着他在我腿上向内探索的手,冷笑道:"我是个傻瓜!如果我早乖乖地让你还有那个叶变态这样摸我上我强奸我,说不定十天后我就拿能到冠军了。""夏枫,你又这个样子,我还真以为你乖了呢?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叶特助的意思。"他的手强行伸进了我的衣内,在我小腹上游走着,我用力打开他的手,说:"叶变态,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可笑,我现在只觉得这是一场闹剧,而我当时竟会想着这出闹剧会给我这样的人一个机会,是的,我是个傻瓜,但我也顶多就是那么一个傻瓜,我不会去做你们的玩物!" 我在说这话时,仍坐在沙发上,一是因为他靠地我太近,我没法起来,二来我也懒得再和他打闹挣扎,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而楼下还有他的两个保镖。果然我一说完,他就气势汹汹地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恨恨骂着:"闹剧,你他妈懂个屁,这世上有几件事不是闹剧,看来你是铁了心找揍。"我也瞪着他,骂道:"你带来这儿不就是想上我吗?要做还不快做,做完了这次,以后就当我你从不认识。""呵呵,夏枫,这次可是你主动啊,那就先做完了这事再说其它。"他脱了我的裤子把我压在沙发上想把我腿架起来,我闭上眼睛扭动着身子,我不想要这种姿势,这种姿势太羞耻了,我不想看着他做这种事,也不想他看到我的表情,他领会到我的意图,将我抱起来,让我趴在沙发靠背上,他搂着我的腰从背后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咬着牙呻吟着吞下了滑落倒唇边的泪水。 等他发泄完收兵回营时,我倒在沙发上,下半身酸痛地我似乎动下指头都会引起连锁反应,"你这样好性感,"他的手在我腿上揉捏着:"原来上面的衣服不脱光也别一种味道呢。"他伏在我背上,一手伸入了我衬衣,"你这样乖乖的我怎会不痛你呢?小傻瓜。"我不说话,任他玩弄着我的身体,过了一会,他直起身,叫一个工人来放水准备洗澡,我吓地忍痛坐起来,这个样子怎能见人,他圈着我,咬着我的耳朵:"不怕,不会传出去的,乖。"我感觉那地方又出血了,我闭着眼:"送我回去,我不想再在这里。" "又在说傻话,我还没过瘾呢,你走了,现在叫我找谁去;何况正事还没说呢。"他扶我起来去洗澡,我不敢到池里去,趴在池边由他帮我冲澡着,镜中光溜溜地两个人映在我眼中,我忽然轻轻笑了出来,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我是有准备的,早就准备着这一天,出卖肉体的这一天,纵使我平日嘴上说得多漂亮,心里想得多高尚多有坚持,其实骨子里,我早就在等着这一天的来临。 "夏枫,你在傻笑什么,笑得我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蒙总把我身子扭过来,板着脸问我,我没说话继续傻笑,他大概怕我精神失常,勿勿帮我乱冲了把水,把我抱到了床上,原来我这么轻,他一点都不吃力的样子。 "夏枫,你看着我,清醒点,我给你说,这次落选是我和叶特助安排的,但不是放弃你,我们另有其他安排。"在床上他搂着我,拍着我的脸对我说:"叶特助有个专给他做心理分析的部门,根据他们近期的调查,发现不论女性观众还是男性,对男的选美冠军亚军去拍片出唱片心理上有排斥感,而且非常强烈。虽然看的时候大家凑热闹,但大众普通心理还是不能接受男人参加选美讨出身。"他手不老实地又在我股间寻幽探密,"我们决定让你适时退出,去拍一出二十集的电视剧,虽然你不是主角,但角色很抢镜,我己请人再改动一部分情节台词,使角色更符合你的气质形象。你的形象分是满高的,很讨女孩子的欢心啊。" 我迷惑地看着他,他在我腿间狠掐了一把,我痛叫出了声,骂了句:"变态!"他也骂了句:"你小子装傻吓人呢。"说着翻身压在我身上又啃又咬,变态,我心里骂着,他含含糊糊地接着说:"会再找些料来做新闻,但不急,在片子放映前看时机。"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手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在我身上拼命揉捏着,我痛得快散了架,在他再一次进入时,我尖叫一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问他,如果我昨晚没跟他回来,没跟他上床,还会不会有这个机会,他阴阴地笑着说:"你说呢,宝贝?"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想知道 10 蒙总的承诺这次很快兑现,我很快成了都市偶像剧[白领新世纪]的第二男主角。在等待的一月内,他把我叫到他的别墅里不下十次,我拒绝上五楼,那是公司,不知有多少眼睛每日都盯在那上面,蒙总也没反对。 片子要去外市拍摄,而且赶得很紧,其实从开拍起,虽然摄制组就在广州,我也己有半个多月没见过蒙总了;这正是我希望的,和蒙总上床,我是绝对没法把那称之为做爱的,他对我说不上温柔不温柔,两个男人在一起,又真会有什么甜言蜜语吗?何况我们两个不过是各取所需,他每次都是径直先从后面上了我,发泄完了心情好时会照顾一下我,心情不快就自己倒头大睡,甚至有两次一做完就叫我滚回去,当然那也是因为我在床上的态度上有些问题。我犹豫了半天,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他嗯嗯着表示听到了,对我也并没什么留恋。 [白领新世纪]尚未拍完,各种宣传造势己在报纸和电台上开始漫延,该剧的男主角郭斌和女主角林玉卿都又红又骄的人物,每拍一个新的剧集就都会各自谱出一段轰轰烈烈的新恋情,他们当然是宣传的重点,我开始是打一些擦边球,记者偶而会提到我的一两件趣事,再把我参加选美的事再爆光一次,慢慢不知从何处传出我和林玉卿数次私下幽会的传闻,甚至还有我和她在一起在气氛环境良好的餐厅就餐的照片上报,而那不过是剧组全体人员一起玩的时候抓拍到的零星照片,我的上报率明显增加,这引起了郭斌很大不满,他对我的排斥显而亦见到不但剧组、娱记乃至一般群众演员都感受的到。奇怪得是林玉卿反而对我一直很好,还常常在记者面前故意和我勾肩搭背,做出叫我措手不及的亲昵动作,不久报纸上的就把我们称作一对了。这时我也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剧组的宣传手段,只有郭斌对我的恶感是真实的。在我和林玉卿一起出席了几次电台的节目后,我又收到公司的通知,公司又为我接了两部戏,一部是蒙总授意创作的关于模特生活和情感的时装剧,没什么大牌演员,但蒙总有信心卖个满堂红,这是现在年青人感趣的题材;另一部是个警匪片,我将在里面饰演一个不畏权贵敬业无私的年青法医。用蒙总的话说,前面的片子是争一点见报率和知名度,法医这部片子的题材是专为参赛去拍的,我尽管仍只是一个配角,但更有可能去得个什么最佳男配角奖回来。 拍完[白领新世纪],我回到了公司,蒙总很高兴得在三楼办公室召见了我,当然他几个朋友的面,赞扬我大有前途,我站在那儿浑身不是味儿,别的人我都不认得,但叶变态也在场,用他作为知情者的眼光冷冷地望着我。 晚上是同往日一样,红男绿女去吃喝玩乐,半夜两点多,蒙总带我回他的别墅,我现在己不再去想羞耻的事了,就当是破罐子破摔吧,我己喝得六七分醉,由他把我扔在床上粗暴的剥干净,开始进入我,蒙总对前戏不感兴趣,甜言蜜语可能己是他多年前的风月情事了,或许他会对那些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说一些吧,但对我这样依赖他讨出身的人,是用不着花这些精神的。我任由他在我身进进这出出,脑子里渐渐迷糊着,不知不觉间我竟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蒙总非常不高兴,这使他大丢面子,他气呼呼地一个上午没给我好脸色看,按他的说法,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弄得人家欲仙欲死,我是第一个在他努力着的时候睡过去的人。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里也又好笑又疑惑,我向他倒歉,说我昨夜是喝多了醉了,不是睡着了。接着的三天,我天天陪着他,他有两次在大白天把我叫进五楼做一些他忽发奇想的恶意姿势,我忍不住骂着他变态,但最后来是由着他了,反正我早己是他菜板上的鱼肉。 此后我拍片,出MTV,走SHOW,间或陪他睡觉,圈时里不少人都知道这事,资深的一些娱记也知道,但这是圈子里的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都心照不宣。一年多后,我在影视圈己薄有微名,我在苏州给父母们买了套房子,搬离我们以前的小城,这样即使将来某日我的隐私爆光,他们至少可以不要面对那些曾面对了几十年的左邻右舍眼睛和嘴巴。 我的星运不错,片子和广告一直没断过,有很大一部分被蒙总以对我形象不好拒绝了,我在床上笑着问他若我们的事被捅了出去怎么办,他说那你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之后就再没和他提及这个话题,他按排了两个女模做我的女朋友,不久我告诉他我演不下去,压力太大,我总觉得她们在心里嘲笑着我,和她们在一起,我抬不起头来。我对记者提到的女朋友事,就转口为以事业为重,过几年后再谈,我慢慢对娱记的问题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我在堕落,但我己不再后悔也不再后怕了,在这些堕落的日子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如果我坚持以前的理念,我会有什么呢?恐怕不是孔已己就是祥林嫂了!十年二十年后青春逝去,我还会有当初的仁人志士的气节吗?我问自己,我不能回答,更多的可能是成为一个怨天尤人的愤世者吧,我心里苦笑。 一天早上,我和蒙总正在梦里神游,蒙太意外地闯了进来,不过她并没说什么,反笑着对蒙总说他太不小心了,假如被记者盯住了怎么办,说完她就走出了卧室。那是我很久以来再一次感到刺骨的寒意和羞耻,我呆望着蒙总不知怎么办,蒙总也紧张神速地穿了衣服跟了出去。我坐在床傻了半天才穿衣起床,过了一会蒙总在门口叫我出去,我低着头进了客厅,蒙太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招手叫我坐到她身边,我不知怎么和她说对不起,她笑指着电视上一个正在载歌载舞的当红男歌星说:"你怕什么,他当年被我抓着时还是光溜溜的呢,见到我吓的从床上滚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蒙总,蒙总只嘿嘿干笑了声;蒙太坐了会就走了,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连着几日都失魂落魄,总担心蒙太会做出些想不到的事来,但没有,只是蒙总找我的次数大减,十二金钗里的名字又换了几个,酒会后他常当着我的面搂着美女上车而去,我冷冷地看着,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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