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咬着牙,他在挑战我的忍耐,我要在心中火山爆发前离开这儿,在这里无论动口还是动手,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还会被他痛揍一顿再扔进收容所里,我没钱,暂住证能不办我总是不办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当面来谢谢您这几年来对我的关照,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对不起。"我低声向他道歉。 "真是蠢,教了你那么久,说来说去还是这一句。"蒙总冷哼了一声,向门口走去:"跟我来。" 我没动,我看他的方向象是要上楼,"你听到没有!"他在门口喝了一声,我向他走过去,他一把抓过我的手臂扯着我往楼上走。"你放开我。"我小声挣扎,怕惊动人。"你乖一点,否则我叫两个保安把你拖上去。"他恶狠狠对我说,"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和你好好谈谈大赛的事。" "那在办公室谈就行了,而且我已不想......"我低声无力地反抗着,唯有和他上了五楼。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拿了几罐饮料出来,我发誓我决不会再喝一口,他打开一罐递给我,我抬眼看了他一下,接过来放在几上,他贴着我不到半尺远坐下来,我挪了下身体,心里十分后悔怎么坐在这个四人沙发的边上,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不要这么紧张,你看你看我的眼神,好象警察叔叔在抓小偷,充满了革命的警惕性。"他哈哈笑着站起来,走向拐角的吧台,我刚松一口气,就见他拎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回来,"喝点酒,放松放松神经,我们慢慢谈。"他这次坐到了我旁边的一张沙发上,瞟了我一眼说:"这个距离行了吧,免得你老是把我当成大灰狼。" 我本着脸,我没有心情听他的幽默,我被男人睡了马上又要失业,我的下一餐我的房租在哪里?我的将来又在哪里?当然,或许也不到那一步,只要我乖我听话......我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心里在为自己这一刻的想法而不耻。 "夏枫,"他倒了两杯酒,浅浅只盖住杯底,一手一杯轻轻晃着说:"不要象个娘们样,那些妞们可都......"我抬眼瞪向他,他住了口,把酒递过来,我没有接,象是冷笑地说:"不用,我不敢喝。"他把酒塞倒我手里:"拿稳了,没有放迷药也没有下春药,"我大力捏着酒,想象着这是他的脑袋,接着就听他说了一句我没法再座下去的话。"我要想上你的话,根本用不着那些东西。"他呷了口酒,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充满了色情的味道。 "你......你也是变态!"我慌忙站起来,我要马上逃离这个地方,这个装修豪华的房间内,不知上演过多少出肉体的交易,我不要成为这其中的一员。 "夏枫,你是有潜质的。"蒙总没有拦我:"我不会拿我的专业眼光来开玩笑,你是长得不错,但在模特儿和娱乐界这一行,漂亮的人多的是,我早就有意要捧你,但我知道你的心理方面有些问题。"我的心理方面有问题,这么说是我变态了!"这些问题在其他行业说不定是美德,但在我们这个行业就可能被淘汰,你知道是什么吗?你太循规蹈矩,无意识的严格遵守正被社会所淘汰的传统道德规范,尤其......是"他笑了起来:"在性事方面,我从没见过象你这样的男孩子,天天在这些美女中间却毫不动心,明明有美人在你大递秋波你都看不到,开始我还当你装,观察下来你是真得没发现。" "......嗯......"有人向我大递秋波,我怎么会不知道,又在骗我,不知又想耍什么鬼主意,我强作不在意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对那些美女不是色心大动,只是我穷光蛋一个,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有钱去谈朋友。" "夏枫,不要在我眼前嘴硬,我在这行混了近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你只是个小孩子罢了,我可以教你许多,只要你愿意出学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也挑剔的很,我看不上的,再漂亮的妞儿小弟脱光了在我眼前跳舞也没用。"他用看小孩子的眼光看着我,眼中又流露出一丝对什么的回忆,不,是回味,回味以前猎食的美味。 "夏枫,你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在我思考他的话时,他不知何时己到了我的眼前,并一手搭到了我的肩上,"你所梦想的,甚至你从未想到的,你都会得到。" "我不要!"我条件反射地后退,躲开他的手。"不要,不要什么,不要我,还是不要你的将来。"蒙总微笑着一把抓住我,天,我从未见过他的这种笑容,简直是邪恶,"我什么都不要,放我出去。"我吓得脚更软,声音也抖起来。 "不要怕,你又不是没经验。"他的话恶毒的几乎把我呛死,我抬腿踢向他,他好象早就估到我的动作,一脚乘机插到了我两腿之间,一手扭着我的右手,我气愤交激,左手不管轻重对他脸上打去,他侧头避开,我一拳重重打在他耳朵上,他也卡得我紧紧得,然后一拳就毫不客气地反击在我小肚子上,我痛得大叫一声,整个人瘫了下去,象虾米一样圈缩着身体,不能控制地一阵阵痉摩着,我用手抱着肚子,头上冷汗直冒,"姓蒙的,"我第一次没再喊他蒙总,"你最好杀了我,如果我活着出这个门,我一定去告你,我要告诉所有报社......呃......你放开我......"不等我说完,蒙总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往里面的休息室走,不是抱,是连拖带拽把我拖了进去,扔在大床上。 "杀了你,那好办,不过那也得等我爽了后,先奸后杀嘛。"他一边剥我的衣服一边阴森森笑着说,我意识到他绝不是开玩笑,至少他说爽一下不是开玩笑,我当然不能就范,我开始挣扎,不管怎样我也是个男人,身体平日也还不错,我四肢并用甚至牙齿一起上阵,二十多分钟后他才终于......唉......脱光了我,我大口喘着气躺在床上,他骑在我身上十指扣着我的十指,时松时紧玩弄着,眼睛贼兮兮地瞟着我,恶意地把我的十指扳起来,我恨恨瞪着他,希望自己的眼中能射出激光把他烧死,坚持了片刻,我忍不住痛哼出声,泪水也跟着滑过下来。"真象娘们样,哭什么,扫兴。"他松开了手,骂了一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抽泣了几声,心里越来越怕,上次和叶变态在一起的事,我是完全记不得细节的,现在......现在......我可是清醒得很......我怕......我怕得要死。 谁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拉开皮带的声音更刺激了我残存的勇气,我拼命一个翻身把他从身上滚开,他来不及脱裤子,又扑过来想压住我,我对着他裤裆踢了一脚,他骂了声,我跳下床,向外跑,糟,没穿衣服,我几乎大哭出来;我一顿间他己追上来,我们又纠缠了十个多分钟,他再一次把我拖回床上时,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他按着我威胁说:"你再乱动我就用皮带把你捆起来,虽然我对SM没有兴趣,但偶尔玩一下还是满有情趣的,嘻嘻,刚才那玩法也不错,叫我觉得年轻了十岁,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要先上了你再说。"他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的衣服,暴力十足地一把把我翻过身来,压开我的大腿,手指对着我的......我的......探了进去,我"啊呀"一声惨叫起来,他怎么......这样,他......"不要、不要,痛死了......"我不知羞耻地连声大叫起来。"这么痛,上次被他干伤了还没好?"他似乎有些不爽,动作慢下来,但我感觉出他在仔细看我的那部位,我几乎要羞愤死了,又开始扭动挣扎,他按住我的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天才说:"你这小子,扭来扭去我想忍也忍不住啊!" "蒙总,求求你放了我,我......我一定听话,但......不要这样,我,我不是同性恋。"我流着泪结结巴巴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也不是。"他伏在我身上,往我耳中吹了口气,嘻嘻笑着:"等会你可以把我强奸你的证据留下来拿去告我;现在乖乖的听我摆布,否则有你苦头吃的,尤其是......呵呵。" 我浑身象陷在冰海里,我不知他为什么在笑,也没心思去理他为什么笑,我的脑子己完全被恐惧占领了。等待中的恐惧可能比所恐惧事物的本身更可怕,所以当蒙总进入我的身体彻底占有我的时候,我反而在痛得浑身冷汗咬得满嘴鲜血的同时冷静下来,思考不再混乱,我忽然清醒过来,上次我根本没有感到这种痛楚,我的伤是在浴室和叶变态打架所致,别的部位,特别是现在正痛得我发晕的那个地方,根本没受过伤。这么说,上次那个姓叶的没上过我,我真蠢,这些日子我一直沉浸在被男人强奸的悲情里,事实上我是被他强奸了,但最多只是被他睡了而不是被上了、被干了,而且我一点都记不得那些细节。 "混蛋。"我咬着牙狠骂着、忍受着,我没有任何快感,完全是酷刑,我的身和心都是血淋淋的......怎么还没完......也没晕过去...... "放松点,你夹痛我了。"他在我身后说。"你死去吧!"我心想着,不由收紧了......然后好象是滚烫的岩浆进入了我的身体,我低声呜咽了几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乖,不要再哭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理他,我趴在床上默默流着眼泪,不是我厚着脸皮还赖在他床上,而是我痛得爬不起来,他抽着烟一手还在我背上摸来摸去,"我叫你上来是想和你谈谈大赛的事,真得当时没这个念头,后来后来只是想吓一吓你,没想到没想到......呵呵......我一时忍不住就......"他拉了被子盖在我身上,爬在我耳边说:"你先睡一会儿,我还有事点事,等会我来接你,痛得厉害我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这种事也能看医生,"我不要去,死也不去。"我带着哭腔说。"不去不去,你连医生都不敢看,还怎么去告我呢?!"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轻笑着:"你睡吧,等会我来帮你洗澡。""滚!不要碰我。"我大叫,但实在有气无力。他在我耳旁又毫不在意地笑了声,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空间一下静了下来,我咬着枕巾哭着,声音渐渐放大,多年来孤身在外所受的种种委屈和侮辱,一起涌上心头,我哭得天昏地暗,不知不觉中抱着湿湿的枕头真得睡着了。 五天后,我得到了大赛组委会的通知,我己正式入选了预选赛,并且在十二名男士中排名前列,要我即刻去九天娱乐城报道,为之后的预选赛参加为期六十天的封闭式训练。 7 蒙总和另几个公司主管给我们开了会,我和公司另三个女模都入选,会议上主要还是讲哪些需要注意,比如和别的公司的选手间、和教练间、和大赛的其他工作人员,最重要的和记者,在没有得到大赛组委会的同意前,决不允许选手私下和记者接触,更不允许擅自对记者发表一些不利大赛的讲话或令人产生合理怀疑的言辞。 "这些规矩,我相信你们到训练地那儿,大赛的组织人也同样会和你们再说一次,我在这先提醒你们,如谁在参赛期间做出有损公司名誉的事,他就别想再混下去。我阿蒙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都给我记好了。"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我觉得他这句话是争对我说的,心里的不屑不掩饰的流泄在脸上,我感到他扫到我身上的目光带了层阴寒之意。 "好了,会议结束,今晚我们去聚一聚,乐一乐,明天公司送你们去九天娱乐城。"蒙总最后宣布,大家很兴奋地拍手起立,我也跟着站起来,低着头跟大伙一起往外走,"夏枫,你留一下,我有几句话和你说。"蒙总对我喊了一声。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低着头,被人强奸了不但没有去告他的勇气,甚至连有骨气的离开都做不到......我已经堕落了......"夏枫,又在想什么?"他的手揽住了我的腰,我挣了一下,他松开了,笑着说:"怎么样,身体好多了吧?如果还不舒服,你就晚几天再去也没关系!"我的脸一下热了,我瞪着他,嘴抖着竟说不出话来,他不理我,拉开百页窗帘向楼下望了眼:"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呵呵,夏枫,等会吃完饭和我洗温泉去吧!" "我不去!"想也不想,我马上拒绝,去洗什么温泉,再被你上一次,这几天我痛得路都不能走,幸好卖盒饭的人多,竟争大,五块钱一盒的快餐也有人愿意送到我租的房子来,而上洗手间则变成了一件刑罚,每次都痛得我几乎快晕去,再被他折磨一次我不死掉也要得洗手间恐惧症了。 "不去就算了,"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放过我,我偷偷瞅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怀疑,"好了,我们也下去吧,不过夏枫,你不要老这个样子,好象谁都欠你二百吊钱一样,开心点,这世界你要是没办法叫他适应你的话,就只有你来适应他了,你就是扮,也要扮出青春灿烂的形象来,不要叫我失望。"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至于别的,没关系,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不等我有反应,他在我屁股不怀好意地抽了一掌,径先走了出去。 那顿饭我吃得无滋无味,他坐在那三个女模中间,每个人都很高兴,吃完饭大家又杀到一家卡拉歌厅玩到半夜才散,看着蒙总搂着朱小语上了车,我终于才松了口气。 九天花世界的组委会和选手被安排在娱乐城西区的二十多座渡假别墅里,那些别墅刚盖好不久,还没向游人开放,我们住在里面,也就就此别墅为背景拍了不少宣传片,蓝天白云,绿树成荫,别墅面湖而建,前面是小花园,后面是泳池,拍得多是美女身着三点式泳衣或坐或立或在戏水,我也被安排和一个女模扮情侣的模样拍了几组镜头,很快这些宣传片就固定隔天在电视上播放,我拍的那几个场面是周未一对情侣来九天娱乐城渡假入住湖滨别墅,画外音说着:"周未美好时光,给自己一个放飞的空间,给至爱一个意外的惊喜。"然后是介绍大赛选手的日常生活和训练,以及真真假假的情感和经历。选美花絮播出的效果不错,来九天花世界游玩的人数跟着显著上升,组委会继续安排我们去娱乐城不同的区域拍摄,还在每周未的娱乐城歌舞晚会上挂上我们的名字,做嘉宾表演节目,与游人同乐,其中有一场还做了现场直播。 那一段日子我还是很快乐的,组委会里没有蒙总也没有叶变态,虽然辛苦点;选美的主角还是女孩子,男子因是首次有些引人注目,但在开始的不少猎奇报道后,摄像机和话筒还是对准了美女,每天都有记者扮游客借机想探出我们幕后的隐私。 "夏枫,你知道吗?我听说那个黄雅丽是个......"也是新艺星旗下的女模花木樱一边用小黄瓜按摩着脸蛋,一边用猫儿偷了腥的眼神看着我,我对这些传来传去的流言不敢兴趣,但她和我毕竟是同一个公司,我应付着说:"是......。" 花木樱小声说:"你别上她的当,看她一付清纯玉女的样子,又会两门外语,有什么了不起,听说她当年穷得交不起学费,"她靠近我耳边,用若有若无的诡秘调子说:"每到周未就到大酒店去做......鸡。" "呃,"我看了她一眼,说:"你又从哪里听来的,还不都是谣言,你也信。"我知道她也未必信,但乐于传播;如果我被蒙总和叶变态......的事被人传出点影儿,我真不知自己怎么去面对,我提心吊胆地想着。 "真的,有人还说当年睡过她,便宜得很,才三百块。"花木樱一面说着一面对刚从健身房回来的黄雅丽招招手打了个招呼,又接着对我说:"她本来在个小日本的公司做翻译,现在却由个珠宝行的老总保她来参赛,是不是很奇怪,一定是做人家的情妇。"她满脸贴满了小黄瓜片,说了半天见我没理她,就掐了我一把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刻薄,我是有点,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我以前就是因为我漂亮偏偏又骄傲地不愿陪人玩乐睡觉,现在己快二十四了还在和这些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们抢出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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