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磨磨蹭蹭,水都凉了。"苏满对着方小泽喊。 方小泽背部抖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似的,一把扯掉裤子。 方小泽舀起水冲了冲,拿起肥皂抹。只是手抖得厉害,肥皂又滑溜,差点滑落。方小泽手忙脚乱的,看得苏满一阵好笑。 好不容易才拿紧肥皂,方小泽认真又细致地抹遍全身。 那动作...... 苏满觉得更热了。 "你要那么多钱干吗?"方小泽的声音闷闷的,他正埋头努力地搓啊搓。 暂时被抛到脑后的事又被提了出来,苏满想起白天的事,心里烦躁不安。他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困境,暴狗跟阿平不过是意外。 现在方小泽提起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你跟那两个人是不一样的。"方小泽盯着生锈的莲蓬头,鼓起勇气说,"你不是那种贪钱的人,我们又认识,你绑架我风险实在太高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他略微转过头来说了句"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什么你爸爸......",眼睛向上偷偷瞄了苏满一眼,见苏满脸色难看,就没了声音,默默拾起水瓢冲洗。 苏满身体僵硬。 面上的一层皮被撕了下来,鲜血淋淋。 哗哗的水一瓢瓢洒下,刺得他耳朵发疼。 方小泽停下手里的动作,"是不是真的有......" 苏满狂怒,冲上去紧紧抓住方小泽的一只手臂,拉至头顶,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对他说:"关-你-什-么-事!" 方小泽被苏满的表情吓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像所有不堪的事情都暴露在人前似的,苏满感到屈辱。而对这种屈辱的无能为力让他更加愤怒。 "你只要乖乖地待着,等你们家的人交钱就可以了。你最好使你自己待在安全的状态下。" 方小泽有点懵了,但仍挣扎着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解决办法的啊,你不要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 "不是已经无法回头了吗?"苏满低头逼近方小泽的眼睛说,闷热的吐气打在方小泽脸上。 方小泽满脸通红,"不会的,只要你现在住手,那我就不告你......" 苏满对方小泽的试图把他拯救出犯罪漩涡的意图更加生气。那样对现实毫无帮助,问题解决不了,方家更不会善罢甘休。 他拉近方小泽,意外发现他急促的呼吸、红透的耳尖跟四处躲闪的眼神,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讽刺道:"我看你才应该回头,以前也就算了,现在被我绑架,被打得遍体鳞伤,我一碰你你还这么紧张,就那么喜欢我吗?" 方小泽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苏满,眼神满是惊慌,"才没有!" "没有吗?嗯?"苏满一把把方小泽拉起来,转了一圈,方小泽背朝里跌进苏满的怀中。苏满毫不在意被弄湿的外套,低头一口含住方小泽红透的耳尖,舔弄起来。方小泽还没反应过来苏满的举动,双脚已经发软了,身体直往下滑,苏满一手捞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双腿间绵软的性器。 "不、不要!"方小泽惊惶失措地挣扎起来。 苏满不理会他的挣扎,加重了箍住他的力量,另一只手动了起来。 本来绵软的东西渐渐炙热僵硬起来。 方小泽两只手反抓住苏满环在他胸前的手,满脸红潮。苏满侧头瞥见他发红的眼角,心里跳了一下,呼吸也急促起来,手上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到达高潮的时候方小泽低低叫了一声"啊",泄了苏满一手。 两人都发起来愣来。 方小泽是回不过神来,苏满是无法置信。 再怎么愤怒得失去理智,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你快放开我!"方小泽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苏满那手竟然还握着自己那个地方,湿漉漉的...... 苏满放开双手,一边洗手一边冷冷地说:"你这叫没感觉吗?喘得很急,泄得很快。" 方小泽隐隐有些甜蜜的心思被这句话击得粉碎。 第 12 章 出了门暴狗顿觉神清气爽。他在外面溜达惯了,整天的不回家,现在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得窝在苏满那儿看着方小泽,气闷得很。现在出了门,兴冲冲地只想找家店喝酒喝到过瘾。一回头,阿平居然还站在楼前拐角盯着什么东西看。 "你走不走啊?"暴狗喊。 "喂,你过来。"阿平朝他招手。 暴狗很不耐烦,走了过去,"干吗?" "你看一下这个。"阿平指着楼前一块纸牌说。 "什么东西?" "早上还没有的,可能是新贴上的。" 天色暗了,纸牌上的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暴狗弯下腰瞪着眼睛。 "本、楼将于、一、一月十七、十七号拆除......" 阿平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暴狗莫名其妙,"怎么啦?" "一月十七号就是下下星期了,你知道不?" "哦......" "哦什么啊!"阿平暴跳如雷,咬牙切齿,"那就是十天后啊,十天后我们一定要拿到钱,不然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待不下去换个地方嘛......"暴狗嘟哝。 "你这个白痴!现在风声这么紧,换地方有那么简单吗?!再说了,那个小鬼怎么办?他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们就都完了!" "那就在十天之内拿到钱不就好了。"暴狗不以为意。 阿平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伸出指头慢慢算,"方家大概三天后收到信,那......" "那就四天后拿钱嘛!他们要是敢耍花样,下最后通牒威胁,来得及啦。要是他们不想给钱,那我们就是等再久也拿不到钱的。"暴狗揽过阿平的肩膀,"走走走,喝酒去!" 阿平知道暴狗说得也有道理,这种事本来就是拖得越久越难办,时间长了,留下的破绽会更多,更容易被抓到,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不过是无意中听到有财可拿,一时被钱冲昏了头才闯进这滩烂泥里来的,要是钱没拿到,自己还被抓进牢里去,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还是不要喝了吧,回去跟那个苏满说一下。" 暴狗见他那副熊样,心里不耐烦,说:"放一百个心吧你,这里是阿满的老家,他会不知道拆迁的事吗?你这是白担心。" "他家?" "对啊。" "怎么没搬走?我看这里都没人住了还以为是废弃楼房。" "他爸把钱都输光了,房子也输掉了,哪里有地方搬?刚好这边没人住,那个小鬼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阿平点了点头,两人一路勾肩搭背喝酒去了。 这一喝就喝到半夜,两人吐得稀里哗啦,相伴扶着走路。 "嗝!去、去哪里嗝!睡觉......"暴狗打着酒嗝问。 "去你、你那边。"阿平昏昏沉沉的。 "不、不行!嗝!我老、老爸会打死、死我的!嗝!"暴狗滑稽地连连摆手,"还是去你那边吧。" "我?"阿平指着自己,"嘿嘿"笑起来,"老子被房东赶出来睡大街很久了!" "靠!"暴狗骂了声。 最后两个醉鬼无处可去,晃回了苏满家。 苏满给他们开了门,两人一进去就抱成一团倒在地上睡着了。 苏满皱着眉头,不管大冷天的温度极低就放任这两人睡地板了。他转身就要进去继续睡觉,一眼瞄到缩在椅子上的方小泽。 鬼迷了心窍一样,他居然用手帮方小泽...... 那一刻脑子里愤怒的气体都爆炸开了,只想揭开方小泽心里的秘密,暴露他的心思,嘲笑他,捉弄他,让他红透了脸、呼吸急促、心跳不稳......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又窘又尴尬,张嘴就说了那么伤人的一句话,方小泽立刻生气了。 两人气氛诡异起来,睡觉的时候方小泽拒绝再跟苏满同床。苏满理亏,也不坚持。虽然想拿件外套给方小泽披,但是被他一瞪,想起自己做的事心里有鬼,就拉不下脸来。 此刻方小泽冷得直打颤,恨不得缩成一团。苏满借着月光凑近了看他,小鼻子冻得红通通,看上去可爱极了。 苏满伸出手刮了一下,滑腻腻,冰凉凉,跟脸蛋一样都像果冻。 受到这骚扰,方小泽"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 苏满进屋拿了张厚毛毯,把方小泽包得严严实实的,无视身后躺在地板上发抖的两个人,进屋睡觉了。第 13 章 恍恍惚惚,迷迷蒙蒙,眼前晃动着诱人的双峰跟白皙的大腿。 美人嘟起红唇,缓缓地吹了口气,一阵冷风侵肌骨,阿平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伸出手想勾住美人。 触手一片寒冰似的冷,阿平缩回了手。 偏偏美人又来挑拨,双腿交缠,一个劲地对着阿平吹气。 阵阵冷风,吹得阿平身上毛骨悚然,直打颤。然而胯下被顶着,火热异常,难受极了。 真是水深火热。 阿平在梦里浮浮沉沉,上上下下,辗转反侧,终于醒了过来。 原来他跟暴狗抱成一团滚在地上睡觉,暴狗的膝盖正顶着他那里蹭来蹭去。 "X你妈的!差点被你顶出来!"阿平踢走暴狗的腿。 暴狗翻了个身,缩成一团照旧睡他的觉。 又一阵冷风吹来,阿平打了个哆嗦,抬头发现客厅一扇窗没关紧,半夜被风吹开,寒风正呼呼地灌进来。阿平赶紧爬起来关了窗户。 此刻天色还灰灰的,大概六点多。 他只睡了三个多小时,困倦极了,然而他是一清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的人,只好抱着双臂站在客厅发抖。 刚刚被暴狗蹭起来的地方还没下去,阿平忍得难受,打算进厕所自己解决一下。 转身瞄到被厚毛毯裹得结结实实,睡得正香的方小泽。 他怒火突起。 好哇!老子被冻得全身骨头打架,在地上翻来覆去,你小子居然这么暖和! 他疾走过去踢了方小泽一脚,伸手要抽毛毯。 方小泽被踢了一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见阿平站在他面前,自己身上一冷,转眼阿平身上就披了条厚毛毯。 他下意识说:"还我毛毯。" "老子还你一脚,还什么毛毯。"阿平又踹了他一脚,裹紧了身上的毛毯,闻到一股清清淡淡的牛奶香。 阿平奇怪地闻了闻毛毯,这毛毯怎么这么香? 他低下头闻了闻方小泽。 那毯子本来是苏满天天盖的东西,沾上一点苏满常用的香皂味也是理所当然的,并不是方小泽一夜熏香了它。 但方小泽昨天刚洗的澡,用的也是苏满常用的牛奶肥皂,所以身上也飘着一股牛奶淡淡的香味。 阿平突地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方小泽怒瞪阿平,却发现阿平的眼神跟平时有点不一样。他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他。 天色渐渐亮了。 阿平此时才发现方小泽的眼睛亮晶晶的,睫毛长长密密,脸蛋白皙,嘴唇粉红,下巴尖尖,加上还未发育完全的少年骨架,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中性气息。 对于同性恋,阿平不是完全没有了解,跟他同一条街上混的就有几个这样的人。平时都打扮得花姿招展,走路扭腰摆臀,声音娇柔,老是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撒娇勾引。也真有几个人按奈不住,跟他们上了床,事后还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阿平往常对这种事都是没什么兴趣的,他只对钱跟女人感兴趣。但是此刻精虫充脑,再加上昨晚宿醉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捏了一把方小泽脸蛋。 方小泽惊叫一声。 阿平随手抓过桌子上的胶带封住方小泽嘴巴,开始扯起方小泽身上的绳子跟衣服。 方小泽吓坏了,死命挣扎。 阿平红了眼睛,一手牢牢制住方小泽双手,把方小泽拖到浴室,伸手就扒他裤子。 方小泽从没想过口口声声骂他"小基佬"的阿平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他力气小,竟挣开不了,情急之下,双腿乱蹬乱踹。慌乱中碰倒了浴室里的小凳子,小凳子又碰倒了水桶,水桶又碰到了洗衣服的大铁盆,一阵乒乒乓乓、铿铿锵锵。 苏满立刻就惊醒了。 他心里有顾虑的事,最近总是睡得浅,一点响声就会惊动他。 苏满立刻起床,随手抓件衣服披上就冲了出去。方小泽居然不在客厅,他心急如焚,随即听到浴室有动静,急忙冲进去。 这一进去一眼就看到阿平身下压着方小泽,方小泽不断挣扎,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裤子更是被褪到膝盖处,露出粉红的性器。 苏满脑中空白一片,冲上去就给了阿平一拳,把他打得从方小泽身上滚下来。 阿平站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病啊!" 苏满不理他,直走过去扶起方小泽,整理好他的衣服裤子。 阿平冲上去往苏满后背踹了一脚,骂:"妈的!坏老子好事!" 苏满被他踹得向前一倒,正好倒在方小泽身上。阿平冲上去补了几脚,嘴里喊:"你小子出来混最好懂得敬老!"苏满趁他后退时站起来,扑向阿平。 两人扭打成一团。 第 14 章 苏满才十六岁,手脚还是少年的雏形,力气本来应该比不上成年的阿平。但阿平长年过着日夜颠倒、烟酒不离的日子,身体早垮了一半。两人势均力敌,一时不分上下。 方小泽见他们两个打成一团,赶紧爬起来站在一旁,抓起小板凳,看准时机冲上去,喊了一声"王八蛋",一凳子砸到阿平脑袋上。 阿平被砸得发晕,一下子倒在地上。 "我X你妈的!你们在干吗?!" 暴狗也被吵醒,冲进来恰好看到方小泽拿着凳子砸了阿平脑袋。他立刻冲上去抓住方小泽,喊:"绳子绳子!"见苏满没反应,气得大喊:"你他妈中风了啊!绳子啊!你想让人跑掉吗?!" 苏满回了神,这才看到手脚乱蹬、不断挣扎的方小泽,急忙拿了绳子跟暴狗两人一起绑好方小泽。 暴狗随手拿了块毛巾塞进方小泽大喊大叫的嘴巴里,骂道:"叫你妈啊叫!一大早叫什么叫!" 阿平勉强坐起身来,一条血迹歪歪扭扭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他用手捂住伤口,咒骂了一声,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苏满。 "你们两个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怎么拿到钱。不要钱还没拿到,这小子就被你们放跑了。"暴狗说。 现在起内讧,无论对谁都没有好处,这点苏满跟阿平两个人都清楚。特别是苏满,这起绑架一开始的策划人就是他,最需要这笔钱的人也是他,他不能跟同伙起争执,不能亲手毁了最后的路。 "我绑架了方小泽,我威胁方家要赎金,我不想也不会去狡辩。不管我有多无奈,不管我有多缺钱,绑匪就是绑匪,我认了。不过钱一到手,方小泽就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回方家,你们最好记住了。"苏满对暴狗跟阿平说,神情认真。 "婊子还要立牌坊,妈的。"阿平唾了一口。 苏满冷冷盯着他,说:"我也不想沦为强奸犯的同伙。你饥渴得连男女都分不清的话,尽可以到街上去找女人,一晚上只要几十块。等你拿到一百万,可以X到死。" "妈的!"阿平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一把被暴狗拉住。 "好了!阿平你冷静一下。"暴狗边说边把阿平拉了出去。 方小泽从刚刚就一直被丢在浴室里,苏满他们三人在客厅说话。此时暴狗跟阿平两人出去了,苏满进了浴室,看了看背靠墙壁坐在地上的方小泽,问:"没事吧。" 方小泽不说话。 苏满过去抱起他,想把他抱到客厅。方小泽激烈挣扎起来,苏满抱他不住,说:"不要动。" 方小泽不动了,窝在苏满怀里,小小声说:"你生气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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