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看他痛苦。你知道吗,他每天晚上用酒灌醉自己,跑到这个房间里找他,第二天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受不了。我宁愿让他天天看到你,至少这样他不会那么难过,他还可以透过你看到那个人......知道今天晚上他为什么会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吗?因为他不想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你的脸"他忽然大笑起来,"很让人感动的真情,对不对?但是我还是错了,因为即使再像,你也不是科比里斯!我要感谢你,你来这里才让我明白,没有人可以代替他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行......" 他的眼角渗出了一些亮亮的东西,我的喉头像被哽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话。 笨蛋! 他--不、不光是他,还有伯爵,他们两个真是一对大傻瓜!我心里有点发酸,我想强迫自己讨厌他,但是却做不到,我甚至还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可是...... 他抬起头,脸上依然是那张不变的笑脸:"游戏结束了,你的答案找到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心里难受极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可以打发我走啊,甚至可以让我永远闭嘴。" 贝克特先生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伯爵的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你的工作也快要结束了,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说出去?" "我说过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艾贝尔,我得承认我很喜欢你。"他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竟没有想过要推开,"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蓝眼睛从来没这样清澈过。 于是我郑重地点点头。 两天后,我离开了阿托斯。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贝克特先生给了我一张两百英镑的支票,他说一切办妥之后伯爵要去希腊,可能在那里会找到科比里斯。我问他是否会去,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着拂过自己被风吹乱的金发。 马车驶离了巍峨的大庄园,我最后一次看了看那雄伟的建筑,那平坦碧绿的草坪......贝克特先生和安妮、爱丽都站在大门的台阶上对我挥手告别,我恍惚间似乎还看见书房的窗玻璃后面那双碧绿的眼睛也在目送我离开。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倒吊的男人",把它撕碎了扔出车窗外。 风会把它送向阿托斯的每个地方。安妮说错了,其实它不属于我,它应该待在另外两个人的身边。 "牺牲与奉献,区别只是在于有没有意义。" 我终于弄懂了一件事: 他们才是"倒吊的男人",捆住他们的绳子就叫做--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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